于是,蕭家鼎道:“哎呀,我的靴子裏好象進了沙子,等等,我把沙子倒出來。”
加措和衛兵便站着等他,他蹲在路邊,先脫下靴子抖了抖,悄悄把靴子裏的刀鞘上的一顆珠寶摳了下來,然後穿好靴子,又扛着野豬跟着走。
遠遠看見城堡了,加措說:“到了,門口就要猜謎語了,蕭壯士準備好了嗎?”
蕭家鼎趕緊靠近他,壓低了聲音道:“說實話,我不會猜謎。還請大人多多幫忙啊。”說着,伸手把那顆珠寶塞在了加措的手心裏。
加措接住,偷偷看了一眼,頓時兩眼放光。——大唐王府的東西,豈是尋常之物。加措不由得呼吸都急促起來了,趕緊攥緊了,對着蕭家鼎意味深長點點頭,低聲道:“你就朝那草裏的有毒的動物身上想就是了。”
有毒的東西?蕭家鼎眼珠轉了幾下,這個範圍很窄了,應該能想到。趕緊點頭答應。
說話間來到了酋長的城堡,有一隊吐蕃兵士把守,看見他們過來,躬身給那加措施禮,卻沒有讓開的意思。
加措站住了,笑了笑,指了指城堡大門旁邊牆上貼着的一張大大的告示。上面寫着吐蕃文:“這就是謎語了,請蕭壯士猜吧。”
蕭家鼎苦笑搖頭:“我不認識吐蕃文啊。”
“無妨,我給你翻譯!”加措念道:“在草壩子上,有一串佛珠,有人看見了,卻不敢用手去摸。——猜一個動物。”
蕭家鼎想起加措剛才的提示,立即便猜出來了:“是毒蛇!”
加措哈哈大笑:“蕭壯士果然是文武雙全,猜對了!”
門口的兵士這才撤到兩邊,将他們讓了進去。
酋長城堡俨然是一個城中城,裏面人來人往很是熱鬧,不過,這城堡裏還有圍牆包圍着的。加措解釋說,這城堡裏又分裏層和外層,親兵就住在外城。隻有酋長最信任的護衛隊,在能住在裏層。蕭家鼎剛剛來,雖然是酋長的親兵了,但是還不能成爲貼身的護衛隊,所以暫時還不能進入裏層,不過隻要努力,忠于酋長,得到了酋長的信任,就能成爲酋長的貼身護衛進入裏層了。
蕭家鼎有些洩氣,原來以爲進來了就能見到那江村護衛長,想不到還不行。不過想想也對,他們對自己還不了解,憑什麽讓一個還不了解的人進入酋長身邊?自然是要先放在外面觀察的了。
加措把他領到了一個院子裏,門口也有兵士看守,但是沒有阻攔,進去之後,發現院子裏已經有十幾個人,都是身材魁偉,膀大腰圓的壯漢,清一色的都是吐蕃人,正相互攀談着,說的都是吐蕃話,蕭家鼎一句都聽不懂。
加措對蕭家鼎道:“蕭壯士,你就在這裏等。等一會會有人來安排你的。”
“多謝!”
加措走了之後,蕭家鼎把野豬放在地上,一**坐在野豬的肚子上。
看見他扛着這麽大一頭野豬進來,院子裏的人都咂舌不已,過來幾個跟他說話,說的都是吐蕃話,他搖頭表示聽不懂。好在其中有兩個懂漢語,用漢話問,才知道他們是問這野豬是不是他自己打死的。他是哪裏人,叫什麽之類的。蕭家鼎也随口回答了,又反問他們,才知道這些人跟自己一樣,也是通過了兩道關口的測試,來到了這裏。因爲可以當酋長的親兵,都很高興,一個個興緻很高。
在這裏翻譯太重要了,所以蕭家鼎刻意跟那個懂漢話的壯士接納,得知他是一位做生意的,名叫才旺。兩人很快就熟悉了。
已經過了中午了,也沒有人給他們送飯菜來。蕭家鼎餓得肚子咕咕叫,暗罵道:“**的搞什麽啊?也不給人送點吃的來?存心餓死人嗎?”
就這樣一邊聊天一邊等,後面又陸續進來了十幾個人,也都是跟他們一樣通過測試進來的。
一直等到曰落西山,蕭家鼎都餓得前心貼後背了,終于來了一個老者,掃了衆人一眼,叽裏呱啦說了一通吐蕃話。
蕭家鼎聽不懂,問才旺他說的什麽。才旺道:“他說他要帶我們進内城,不能攜帶任何兵刃,所以要我們把身上的家夥都拿出了放在這裏,會有人保管的。等出來之後再還給我們。”
蕭家鼎見那些人果然都在把身上的短刀取下來放在一張桌子上,他想到了靴子裏的那把楊王妃賞賜的匕首,那可是鑲嵌了珠寶的,非常的貴重,要是留下了,難保不被這些人給吞沒了。
于是,他說自己沒有帶刀子,暗地裏悄悄地把刀子取出來,藏在了野豬的嘴裏。
等所有人把刀子都放下之後,又有幾個兵士對他們進行了搜身,确認沒有刀子之後,這才說走。
蕭家鼎把野豬又扛了起來,那老者瞧着他,叽裏呱啦說着。才旺趕緊翻譯說:“他說這野豬不用帶進去,放在這裏就可以了。出來再來拿。”
蕭家鼎忙讓才旺翻譯說:“我這野豬是準備孝敬江村護衛長的,是我冒着生命危險才打到的,是一點心意。”聽了才旺的翻譯,那老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想這漢人就是會拍馬屁,知道江村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先送東西把關系搞好。獵人嘛,沒有什麽錢财,這野味自然是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也不懷疑其中有什麽問題。再說了,反正他這野豬是送給江村護衛長的,也不是給酋長的,也就不用詳細檢查了。
蕭家鼎扛着野豬,跟着那些人一起随着老者出了城堡,進入了内城。
内層就清靜多了,沒有什麽閑雜人,除了來去匆匆的侍女之外。
老者領着他們又來到一個大院子。院子裏有不少侍女,站立兩派。
在老者的安排下,他們被分列成前後兩排。站在後面一排,他已經把肩膀上那頭小牛一樣大小的野豬放在自己的身後地上。其間乘人不備,将野豬嘴裏的匕首取出,又插回了靴筒裏。
過了片刻,才正堂裏,幾個侍女簇擁着一個女子走了出來,蕭家鼎一眼望去,眼睛立即就直了,不是因爲這女子太美,——她年紀也就十多二十歲的樣子,相貌還行,不算難看,但是太胖了,跟他身後那頭野豬差不多壯!估計現代稱體重的磅秤**頭也稱不出她的重量。一顆腦袋跟大西瓜似的圓,五官倒也端正,隻是在肥肉的堆積下有些冰變形。脖子是找不到了,就好象大西瓜腦袋是直接安放在她寬大的肩膀上的一樣。胸前兩對**,猶如兩個碩大的冬瓜,從胸口一直吊垂到肚臍!說是肚臍,隻是已經找不到具體在哪裏,因爲她的腰身跟犀牛一樣肥碩,腰部跟**合在一起,成了一個大水甕。兩條**,好象兩根粗壯的立柱,倒是能支撐她肥碩的身體。良兩隻粗壯的手臂還拿着吃食,不定地往嘴裏塞着。
雖說唐朝以胖爲美,或許吐蕃也受這個影響,可是這也太胖了點,都胖得沒邊了。蕭家鼎心想,誰要是她的老公,那最好先把保險買了,要不然,新婚之夜隻怕就被活活壓死了。
那超級胖妞掃了一眼台下的二十幾個壯漢,點點頭。這時,侍女擡來了一把坐榻,看兩人吃力的樣子,這坐榻隻怕是鐵打的,才能經受得住她這一身肥肉。
胖妞坐下,用吐蕃話說了幾句,才旺在蕭家鼎的身邊,旁他翻譯道:“她說了,讓我們一個個上去,将她連同坐榻擡起來。做得到的,重重有賞!”
一聽有賞,那些壯漢一個個都興奮起來,蕭家鼎卻沒有什麽興趣,他的目的是盡快見到那江村護衛長,好跟他探聽那次包圍唐軍繳械的事情。
眼看着一個個壯士上去擡,這胖妞自身就已經是一座肉山,再加上她**下的鐵坐榻,能擡起來的還真不多,前面一排十幾個,隻有兩個擡了起來。被要求站在了胖妞的身後。
輪到蕭家鼎他們這一排了。
胖妞的目光投到了蕭家鼎身後的那頭跟她差不多壯實的野豬身上,叽裏呱啦跟那老者說着吐蕃話。老者似乎在解釋什麽。才旺低聲翻譯了才知道,這位胖妞問這野豬是怎麽回事,老者在解釋說是送給江村護衛長的禮物。
輪到才旺了,想不到這胖胖的商人,竟然也是身有内力,雖然比較吃力,但是還是把那胖妞連同她**下的鐵坐榻都擡了起來。
于是也站在了胖妞的身後。
接着是蕭家鼎了。蕭家鼎雖然不稀罕她的賞賜,但是現在他身上沒有錢,現在在吐蕃部落的城堡裏,要想達到目标,隻怕需要花錢的地方不少,總不能都摳劍鞘上的珠寶吧,所以,能得到賞賜,或許對自己将來辦事會有幫助。
于是,蕭家鼎走上前,将那胖妞連同鐵坐榻擡了起來。
胖妞很滿意地看了他一眼,侍女讓他站在了胖妞的身後。
最後,加上蕭家鼎,總共有六個人站在了胖妞的身後。
老者便帶着其他人出了院子回外城了。胖妞起身往裏走,一個侍女對蕭家鼎他們說:“進來吧!”
蕭家鼎跑到院子裏,把自己的野豬扛上,跟着進去,侍女見那胖妞不阻攔,也就沒有說什麽。
進到裏屋,裏面又有不少女子,手裏拿着胭脂水粉啥的,笑嘻嘻望着他們。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麽回事。
那胖妞沒有管他們,徑直從後門出去了。
隻有她身邊的一個貼身侍女留下了,對着他們五個福禮,說了幾句吐蕃話。
一聽這話,才旺等四個人是又驚又喜,一起歡呼起來,搞得蕭家鼎莫名其妙望着他們。
才旺抓着他的胳膊,搖晃着用漢語說:“天大的喜事啊!拓旁酋長的旺姆公主,已經招我們五個爲驸馬了!”
蕭家鼎吓了一跳:“什麽招驸馬?怎麽回事?”
“剛才那個胖胖的女子,就是我們拓旁酋長的女兒旺姆公主!她看上我們五個,要把我們五個都招爲驸馬!”
蕭家鼎目瞪口呆,終于想起了先前在山上村子裏,聽村民說這什麽旺姆公主要比武招親,難道,先前那什麽擡鐵閘門、猜謎語,還有把她連同鐵坐榻擡起來,這就是比武?通過這個選中了他們五個?
蕭家鼎笑不出來了,那位公主的噸位,自己可消受不起,而且,哪有一下子招五個驸馬的?聽說過吐蕃有一個女子嫁給多個丈夫的事情,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成爲其中的一位?而且,還是一位超級胖妞的五位丈夫之一?
不幹!老子不幹!什麽偵破案件,還是小命要緊,趕緊開溜回大唐吧!
蕭家鼎忙對才旺道:“你跟他們說一下,我家裏已經娶妻了,不能再成爲公主的驸馬了,隻能多謝公主的美意了,還是讓我走吧!”
才旺仿佛看見了世界上最難以置信的事情,瞪眼對他道:“當公主的驸馬,這可是每個男人做夢都笑醒過來的事情,你居然不想當?”
“是啊是啊,嘿嘿,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家哪位是母老虎,她要是知道我在外面又有了女人,一定會掐死我的!”
“哈哈哈!”才旺大笑,“那我幫你問問。”
說罷,才旺走上前問了那個侍女,兩人叽裏咕噜說了一通,那侍女看了蕭家鼎好幾眼,臉色很不好看。蕭家鼎雖然聽不懂,但是見才旺不停地哈腰點頭,那侍女又是聲音很尖銳很不高興的樣子,其他人又象看怪物一樣看自己,便知道這件事情麻煩了。
果然,才旺走回來,對蕭家鼎苦笑搖頭道:“蕭兄弟,公主的侍女說了,公主看中的人,除非是死人,才能離開。你的妻子讓她自己改嫁就行了。酋長會給你家裏送一筆重金去,同時告訴你妻子的。”
蕭家鼎苦笑,自己可不想當四人,又道:“可是我娘子真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