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話就明說。”蕭家鼎道。
“肖公子爲什麽要在牆上作詩?他因爲擔心别人看見,都是躲着别人來跟小姐私會的,要是寫詩在牆上,不是别人都知道了嘛?那要是老爺知道了,問小姐怎麽回事,小姐該怎麽說啊?”
蕭家鼎緩緩點頭,道:“是有些奇怪。”他又上前,把那首詩好生讀了一遍,道:“你确定這首詩是那姓肖的寫的?”
“嗯,沒錯。他寫有詩詞給小姐的,小姐藏在書房的暗格裏,拿來一看就知道。”
“好,你趕緊去拿來我看。”
丫鬟很快從書房暗格去了一本詩詞給蕭家鼎,說:“肖公子說這是他的手筆,留給小姐練字用的。”
蕭家鼎接過,跟牆上的詩詞做了比對,果然吻合。
這姓肖的爲什麽要不顧别人發現他們私情而在小姐閨房寫下這首詩?而寫下之後就死在了閨房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今晚閨房又發生了什麽?
這時,負責給瞿家大小姐驗屍的穩婆過來回禀說已經勘驗完了。瞿家大小姐隻有脖子上有一道砍傷,也是緻命傷。身體其他部位沒有明顯外傷,也沒有抵抗傷。沒有**的痕迹,瞿家大小姐還是**。
這個勘驗結果證明了丫鬟的說法,這個肖公子雖然有采花大盜**賊的臭名聲,沒有想到卻是個彬彬有禮正人君子。
既然瞿家大小姐沒有什麽仇家,那倒也簡單了,便從肖魂身上查找。這位既然有**賊的惡名,那仇家絕對少不了。隻怕不太好查,但是也沒有别的辦法,隻能硬着頭皮上。
可是找誰去調查呢?自己跟所謂的江湖人士不熟悉,手下的捕快隻怕也比自己強不到哪裏去,因爲據說江湖人士都不太願意跟官府的人打交道的。
看來,隻有找慧儀掌門了,她們雖然是出家人,但可是标準的江湖人士,她們還可以通過她們的關系去調查,這樣得到的結果就更準确更快捷了。
蕭家鼎對劉縣令和黃捕頭道:“這個案子很可能是這個**賊肖魂的仇家幹的,現在需要查清楚他的仇家都有誰,然後挨個進行排查。這項工作時間長,我不能留下幫你們了。不過,我可以寫一封信給峨嵋派的掌門人,請他們幫忙調查,有甚麽結果,我會馬上告訴你們。你們也可以自行進行這方面的調查,雙管齊下。”
劉縣令忙答應了,一個勁的表示感謝。
次曰,蕭家鼎啓程返回益州,劉縣令親自送到城外長亭,這才揮手作别。
回到益州家裏,癡梅她們自然非常的高興。可是沒有等蕭家鼎坐下,癡梅就告訴他說王妃先前剛剛派人來交代了,說蕭家鼎一回來,就讓他馬上去王府見她。
蕭家鼎隻好馬上換乘自己家雇傭的馬車,前往王府。
門房已經得到了交代,馬上恭恭敬敬地把他迎請到了楊王妃的院子。
楊王妃見到他,并不着急說事情,隻是問他那邊的案子辦得怎麽樣了。蕭家鼎便把案子通雲和通惠的案子說了。聽蕭家鼎說把通雲介紹去了峨嵋山修行,她很滿意,峨嵋派是江湖大派,收徒很嚴,武功禅學都非常深厚。她能進這裏修行,也算有了一個好歸屬。至于通惠,王妃是很反感男女私通的,所以她的本意是不想釋放的,不過,既然她對這個案子有重大立功,又跟那**成親了,還有了孩子,放了也就放了,所以沒有說什麽。
等蕭家鼎把事情說完了,楊王妃才說了讓蕭家鼎來的用意,她說:“盧氏這個**跟鍾文博私通的事情,我原先隻是很氣惱,現在想想,又覺得其中很蹊跷。那盧氏長相雖然算不得醜,卻充其量也隻是看得過去罷了,連美貌都算不上。當初王爺娶她,也隻是因爲跟她家聯姻的需要,并不是看中了她的才貌。那鍾文博好歹也是益州第一才子,算得上才貌雙全,也是風度翩翩的,身邊應該不缺美貌女人啊,他犯得着去**一個相貌平平但是身份高貴的側王妃嗎?他**王妃,就不怕被殺頭甚至株連家人?所以我想來想去也沒有想明白這個原因,把你叫來,就是要你幫我查清楚,這其中緣由是什麽?”
蕭家鼎心中暗想,那盧王妃容貌倒也算得上美貌的,并不是楊王妃所說的連美貌都算不上。不過,如果一個人讨厭别人,那是不會認爲說這個人的好的。尤其是女人。
不過,楊王妃的疑惑也不是沒有任何道理。這位盧王妃雖然還是算得上美貌的,但是的确還算不上傾國傾城,也沒有達到讓人神魂颠倒的地步。可是她的身份卻非常的特殊,她是王妃,是皇室成員,跟普通的女人勾搭成殲都要被處刑,要勾搭皇室成員,那可是要掉腦袋的,需要相當的勇氣。這鍾文博到底哪根筋搭錯了,要去**一位王妃呢?他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小小法曹的兒子,在皇室眼裏連芝麻官都算不上,竟然**側王妃,若不是精蟲上腦色迷心竅,就是其中另有隐情!
不過,蕭家鼎還是傾向于前者,男人嘛,蘿蔔白菜各有所愛,王八對綠豆,對了眼了,他就好這一口,喜歡玩刺激,一般的官員的家眷已經勾不起他的興趣,要**側王妃才覺得刺激,何許他就是這麽一個人!
心裏這麽想的,可是蕭家鼎沒有說出來,既然楊王妃有令讓自己調查,那就調查呗。
蕭家鼎想了想,道:“盧氏已經暴疾而死,那鍾文博又已經失蹤了,這個可是無頭案,該怎麽調查呢?”
楊王妃其實也很後悔,她是事後才想到這個問題的,當時得知他們勾搭成殲污損了王爺的名頭,氣惱之下便處死了他們兩,并沒有仔細查問他們爲什麽要私通。于是微笑道:“你說的沒錯,現在要查清楚,隻怕不容易。這個我也知道。你盡心就行了,能查清楚固然好,查不清楚也沒有辦法。
有這句話蕭家鼎也就放心了,點點頭,道:“好的,我一定盡力查。”
楊王妃又道:“等盧氏的喪事一完,王爺要接着錄囚,你要繼續接着把我交代給你的案子辦好。”
“娘娘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辦好的。”
“你辦事很穩妥,點子也多。運氣也不錯,應該能辦成。”
蕭家鼎心想,前面兩句倒也罷了,最後這一句運氣不錯,說得倒也不錯。就拿現在這個案子來說,查王妃交辦的通惠的案子,結果查出了通雲的案子是冤案,又進一步查出了後面的盧王妃跟鍾文博私通的案子。給楊王妃除去了心頭一塊心病。說起來不是運氣好又是什麽?
從王府告辭出來,蕭家鼎回到了家裏。
癡梅已經讓嫩竹、雲雁做了一桌的好菜,準備了好酒給他接風洗塵。癡梅和蘇芸霞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身邊,蕭家鼎問起了工地的事情,蘇芸霞說臨街商鋪工地上一切進展順利,預計能在六月完工。而播下的辣椒種子已經開始發芽了,長得很好。
癡梅又告訴了蕭家鼎一個很令人高興的事情,那就是朝廷要修建錦江防洪堤的公文已經到了縣衙。工房新任司房黃棟,也就是黃詩筠的父親,已經說了,這個防洪堤兩岸大部分的石山和荒坡,都是蕭家鼎的,所以請蕭家鼎回來之後去找他簽定采掘石料和土方的契約。
蕭家鼎笑得合不攏嘴了,這是唐臨給自己發的一筆橫财。這筆錢到位之後,那相應的其他的事情就好辦了,馬場也有錢開辦了。蕭家鼎把開設馬場的事情告訴了癡梅,讓癡梅到時間跟自己一起去,用癡梅的名義辦這個馬場。
癡梅不知道内情,所以不知道蕭家鼎爲什麽要去錦州開始一個馬場,但是就像這之前她不了解的爲什麽要買那樣一座石山荒坡一樣,現在才知道其中還有深意。所以盡管心中有疑惑,卻也不再多問。
剛剛吃完飯,正坐着說話,門房老霍頭進來禀報,說縣衙康縣令的夫人和孩子來了。
蕭家鼎很是驚訝,縣令的夫人孩子怎麽來了?
癡梅滿臉是笑,道:“康夫人是來打麻将來的!”
“哦?她也會打麻将?”
“嗯,我教她的。她馬上就喜歡了,經常的過來找我打麻将呢。”
蕭家鼎樂了,想不到癡梅還會開展夫人外交。忙帶着癡梅出來迎接。
康夫人的兒子康宣一見到蕭家鼎,立即興高采烈跑了過來,學着大人的樣子拱手道:“先生!你可回來了,我練了你教的柳絮步,你看看我練得如何?”
康夫人是溺愛這個孩子,所以沒有阻攔。
康宣立即拉開架式練了起來,這小家夥悟姓不錯,打得像模像樣的。
蕭家鼎這邊在指點康宣,那邊癡梅已經親熱地挽着她的手往裏走。康夫人說不好意思,不知道蕭家鼎已經今天回來,實在是不該打擾的。蕭家鼎和癡梅都連說無妨。康夫人又說縣衙的廉縣丞和文主簿的夫人也想學打麻将,改天帶她們來一起學。癡梅自然是好高興地答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