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水師太盯着黑姑:“你敢亂說,我饒不了你!”
蕭家鼎也望着黑姑,道:“我再問你一邊,是誰指使你殺死智虛和智香兩位師太,還有益州、眉州四家六口人?”
黑姑怨毒地盯着智水師太:“就是她!智水!她指使我幹的!爲了争奪掌門人!”
頓時間,場中一片嘩然。.
爲了保密,蕭家鼎昨晚上審訊黑姑,沒有叫莫飛鵬和裘捕頭,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聽了這話,都驚呆了,莫飛鵬上前問:“蕭執衣,究竟怎麽回事?”
“你往下聽就知道了。”蕭家鼎轉頭望向一旁的慧儀,道:“慧儀掌門,你們峨嵋派的智水師太,主使她的遠房侄女黑姑,謀殺了智香和智虛兩位師太,另在眉州、益州犯下四起謀殺案。現在,我們要拘捕她,請你派人協助!”
智水師太倒退數步,拉開了架式,怒道:“你們敢!”
慧儀面無表情,卻是一字一句斷然道:“執律僧,将智水拿下!”
在四周擔任警戒的峨嵋派執律僧面面相觑,不知道該不該聽從這位剛才還在争議是否能執掌峨嵋派的慧儀的号令。
無量禅師沉聲道:“剛才德馨禅師已經宣布,按照比賽結果,慧儀當選本派掌門,她的話就是掌門号令。不聽者,送交戒律院寺規處置!”
無量禅師現在是峨嵋派唯一的長老了,也是最有威信的一位,她力挺慧儀,衆人誰還敢不聽?執律僧齊聲大喝,沖上前,各挺戒棍、戒刀,将智水師太圍在了當中。
智水師太的弟子們一個個面面相觑,現在智水師太是犯了謀殺的罪犯,執律僧是奉命緝拿。她們可不敢出手幫忙。
智水師太的武功雖然高。但是執律僧都是訓練有素的,又有陣法,加之無量禅師虎視眈眈在一旁盯着,智水師太已經沒有多少鬥志。想突圍又不能。最終。在傷了幾個執律僧之後,還是最終被執律僧制服拿下。
執律僧用牛筋繩索将智水師太五花大綁,押解過來跪在蕭家鼎面前。
蕭家鼎淡淡道:“你可認罪?”
智水師太神色還沒有從驚恐中恢複。把頭一扭,沒有回答。
蕭家鼎對黑姑道:“你把事情經過再詳細說一遍!”
“好!”黑姑惡狠狠盯着智水師太,“她一心想當掌門人,但是她的禅理比不過智香師太,所以想殺了她,以便奪得禅理的第一,便安排我去辦這件事情……”
蕭家鼎昨晚已經聽她交代了整個案情,現在是明知故問,道:“比賽要比三項,她就算殺了智香,也不過是禅理能拿第一,也沒有把握成爲掌門?”
黑姑道:“她說了,詩詞她已經想好辦法,能拿到第一的,究竟是什麽辦法,她沒有說。”
在黑姑說這個話的時候,蕭家鼎一直斜眼看着盧照鄰。發現他神情非常的緊張,當聽到黑姑說智水師太沒有說具體什麽辦法的時候,這才舒了一口氣。其實蕭家鼎已經知道了,智水師太這個辦法,就是讓京城第一才子盧照鄰幫忙,教他傳音入秘的功法,以便幫自己作弊。她原以爲以盧照鄰這樣的才學,擊敗門派中其他師姐妹那是輕而易舉的,所以才成竹在胸。她的禅學僅次于智香師太,隻要殺死了智香,就能奪得禅學第一,加上詩詞第一,三項比賽兩個第一,加之武學也僅僅隻是次于智秀師太,這樣基本上就穩獲掌門人了。
蕭家鼎接着問:“那她是怎麽安排的?”
“她跟我說,要是就這樣直接殺死智香師太,很容易引起懷疑……”
智水師太怒道:“黑姑!你再敢亂說……”
蕭家鼎道:“戴捕頭,有沒有辦法讓案犯閉嘴?”
“這個簡單!”戴捕頭上前,幹淨利索地卸掉了智水師太的下巴,痛得老尼眼淚都出來了,荷荷的卻說不出話。
蕭家鼎對黑姑道:“你接着說!”
黑姑道:“她說要設一個局,讓我借着下山采購的機會,到益州和眉州假裝采花大盜殲殺幾個女的,把人殺死之後,用事前準備的小棍子捅死者的下體,然後倒上米湯就行了。年前、年後我一共作案四次,殺了六個人,故意選擇有人的地方作案,以便讓更多人知道。衙門一直以爲是采花大盜做的,張貼布告懸賞抓捕罪犯。鬧得滿城風雨的,她才說可以對智香下手了。手法跟以前的要一樣。于是,那天中午我來到智香師太的禅房,她在雕刻木菩薩,我就裝着很好奇的樣子站在她身後看。她雕刻很專心,我就從後面突然抓住她脖子一下子就把她脖子擰斷了。這一招是她教我的,練得很熟。智香師太雖然武功比我高很多,但是她想不到我會對她從後面突然下手,所以一下就讓我得手了。殺死她之後,我把她衣服剝光,跟以前一樣用木棍捅破了她的下體,用事先準備好的米湯淋在上面,然後從窗戶抛出去,再關好門窗離開了。”
峨嵋派的這些女尼們想不到她們痛恨的那個殲殺智香師太的銀賊,衙門到處都在尋找的那個殲殺多人的 采花大盜,竟然就是身邊的燒火的黑姑!
采花大盜竟然是一個女人!不由得讓在場的衆人面面相觑。
莫飛鵬見此案告破,不由得又驚又喜,可是對這個案子有太多的疑慮,他很想問蕭家鼎,但是現在不是時候,隻能強忍着。
蕭家鼎又道:“她是如何指使你殺害智虛師太的,把經過說來!”
“好!”黑姑道:“在智秀師太雲遊走了之後,她非常的高興,說她就算拿了兩個第一,,也不定能闆上釘釘地奪得的掌門人,因爲武功一項她的名次不能太低。而現在她的武功在四個人中比不上智秀師太,比智虛師太也頗有不如,隻是比智絕師太強一些,最多能奪第三,搞不好就是第四,那就有可能翻船。隻是智秀師太武功太強,她擔心我殺不了智秀師太反而暴露事情,便沒有讓我去冒險。但是現在智秀師太走了,而智虛師太的武功不算很高,而且爲人不是太機靈,相信我突然襲擊的話能殺死她,隻要她把智虛師太殺死了,那她武功一項至少能拿第二!那掌門人才能穩如泰山!”
蕭家鼎道:“你是如何謀殺智虛師太的?”
“天黑之前,我躲在智水的禅房裏,觀察智虛,發現她一個人睡覺前上茅廁的時候,我就後面跟着躲在茅房外的草叢裏。她上完茅房回來,我就故意坐在地上呻吟。她吃了一驚,蹲下來問我怎麽了?我說我的腳扭了,好痛!她就轉頭去看我的腳,我從後面将她的頭一下子擰斷了。然後脫光了她的衣服,用事前準備好的小棍子捅了她下體,再倒上我事前準備的米湯,然後,然後我就回到智水的禅房,等大家都進後院察看情況的時候,我便趁機溜走了。就是這樣。”
蕭家鼎對戴捕頭道:“你可以把她的下巴接上了!”
下巴接好之後,智水師太痛苦地呻吟着。蕭家鼎對她道:“昨天晚上,我們抓捕黑姑之後,在她的屋裏找到了她劫走的死者的金銀首飾什麽的,但是她說,智香師太的那一串價格不菲的檀香佛珠,你很喜歡,已經交代了要拿給她,所以智香師太的那串佛珠後來給了你!她還說了,那串佛珠你非常的喜歡,所以一直都帶在身邊。——慧儀掌門,能否讓人搜搜她的身上!”
慧儀回頭看了身後的慧釋一眼:“搜!”
慧釋答應了,上前伸手入懷,把智香懷裏的東西都搜了出來,卻沒有!
慧儀道:“全身仔細的搜!”
慧釋便從頭到腳仔細的搜,最後,搜出了她用細繩拴着挂在脖子上貼身收藏的那串佛珠,拿給無量禅師等人過目,果然便是死去的智香經常随身攜帶的那串佛珠!
在衆尼姑的怒視之下,智水師太面如死灰,癱軟在地。
蕭家鼎問道:“智秀,你是願意自己招供還是我用大刑伺候你招供?”
智水師太面如死灰:“我……,我願意招供……”
“很好!”蕭家鼎對戴捕頭和裘捕頭道:“你們把她和黑姑都押下去,找一間禅房立即進行詳細審問!做好筆錄!”
兩人答應了,把智水師太和黑姑帶了下去。
慧儀上前,躬身施禮:“多謝蕭施主,偵破此案,爲智香師太報了大仇!”
掌門人鞠躬行禮,其他人自然要跟着,包括無量禅師都跟着施禮。
蕭家鼎忙還禮道:“應該的!這是我們衙門的職責,不必多禮。”
莫飛鵬終于逮到了機會,道:“蕭執衣,你是怎麽知道這黑姑要來殺你的?”
這個問題也是很多人想知道的,都豎着耳朵聽着着。蕭家鼎并不介意解說自己的推理過程,便道: “我們在眉州和益州勘察四件手段相同的殲殺案的時候,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罪犯殲殺的環境似乎并不适合從事這樣的犯罪。特别是眉州的那件姐妹倆被殺案!當時她家正在請客吃飯,那麽多人在場,而殲殺的地點就在請客吃飯的客堂旁邊的屋子裏,銀賊就不怕旁邊的人聽到動靜嗎?就不怕有人闖進來嗎?這難道不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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