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從房間裏冒出,仿佛一頭猙獰的兇獸,識圖沖入狹窄的通道。
排風系統及時展現功效,拉扯着那團猙獰的煙霧,拽入了細密的孔道當中。
居民手中沒有火源,建築内缺少可燃物,火災發生的幾率被降到最低。
足以引發恐慌的變故,就這樣被悄無聲息的消除。
戰鬥已經結束,方浩大獲全勝。
三名敵人倒在地上,已經失去了活動能力,被方浩的拳腳擊中,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好在這一次的攻擊,方浩在力道方面有所收斂,并沒有一拳将敵人捶死的打算。
可即便是如此,也需要緩上很長時間,戰鬥力更是接近于零。
被方浩壓在地上的身影,并沒有太過掙紮,因爲身上的傷勢不允許。
短短的時間裏,他身上的傷口就被再次扯開,鮮血灑滿了地面。
沾滿鮮血的臉龐,看起來有些猙獰。
“我投降……”
對方說了一句話,聲音有氣無力。
雙方剛一交手,使者就震驚于方浩的力氣,簡直大的不可思議。
這讓他産生錯覺,和自己戰鬥的并非是血肉之軀,而是一台冰冷的機器。
看眼前的形勢就知道,和方浩之間的戰鬥,根本沒有半點翻盤的可能。
如果再不趕緊投降,就很有可能遭遇嚴重傷害,因爲他已經感覺到,方浩正在嘗試着卸下他的肩膀,
短暫的交手過程,已經讓對方見識到了方浩的實力,知道再纏鬥下去吃虧的就是自己。
果斷選擇認輸,還能夠受到一些優待,至少不用面臨強制脫臼。
“算你聰明。”
方浩說話的同時,将使者的身體翻轉,貼着地面拖行一段距離。
“我特麽是個傷員啊……”
被拖動的使者滿臉悲憤,在心裏面高聲怒吼,卻又不敢開口抗議,生怕遭受更加粗暴的對待。
方浩卻如同捆豬崽一般,取出綁紮帶捆住使者,保證他的手腳無法動彈。
确認沒有問題之後,又去拖動另外兩名敵人。
兩個家夥都被方浩打倒,此刻正躺在地上呻吟,基本喪失了行動能力。
不過爲了防止意外發生,還是先要将其徹底控制,免得對方垂死掙紮。
看到走過來的方浩,男俘虜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恐懼,掙紮着想要鑽進屋子裏面。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到安全。
“還想跑!”
方浩說話的同時,對着俘虜狠狠地踢上一腳,讓這家夥發出了一聲慘叫。
這家夥剛剛拿着武器,對準門外一通掃射,恨不得将方浩打成馬蜂窩。
除了自我保護之外,肯定摻雜着對方浩的痛恨,畢竟先前曾經在他手裏吃的大虧。
如今擁有了武器,并且抓住了機會,自然要毫不猶豫的展開報複攻擊。
卻又哪裏知道,就算自己武裝到牙齒,也根本不可能是方浩的對手。
又對着俘虜踢了幾腳,方浩這才拖着對方的一隻腳,拉到了那名使者的旁邊。
男俘虜心裏委屈,轉頭看向使者,卻見他正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小子,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使者壓低聲音問道,同時眼神掃向方浩,心裏卻拿定了主意。
若是因爲男俘虜的緣故,才引來了方浩的追蹤,他一定不會輕饒這個蠢貨。
男俘虜滿心委屈,他其實也搞不懂,方浩爲何會如此針對自己?
心頭也是越發擔憂,生怕方浩一怒之下,開槍打爆自己的腦殼。
卻又哪裏知道,方浩根本懶得他,更不會專門去針對。
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居民,根本就不配區别對待。
不過轉眼之間,房屋的主人也被拖了過來,此刻正不斷的哼哼唧唧。
看對方的樣子,應該是受到了内傷,他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康複。
戰場上難免有意外發生,就算是方浩控制了力道,這也不能保證不出任何問題。
不過既然是敵人,就算是踹死也無所謂。
看着癱倒在地的三名敵人,方浩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居高臨下地開始打量。
男俘虜已經見過,另外一名九頭蛇的成員,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特别。
唯有那名使者身上,有着很多處的傷口,一副凄慘的模樣。
臉上的傷口深可見骨,應該是爆炸所導緻。
敵人應該暗自慶幸,戰鬥地點發生在通道這樣的特殊環境中,方浩又沒有使用帶鋼珠破片的手雷。
否則他們早就血肉模糊,或者被撕成碎片,不可能到現在依舊活着。
狹窄的通道裏,十顆手雷相繼爆炸,産生的破壞力遠超想象。
手雷這種武器就是如此,距離越近空間越狹窄,産生的殺傷力就越大。
若是在開放的環境,或許隻能看到一團煙霧,然後再聽到一聲悶響。
方浩的觀察對象,就是這名負傷的使者。
本就深受重傷,此刻又經曆了一番折騰,使者的狀态有些糟糕。
給人一種感覺,仿佛随時都會斷氣。
好不容易才抓到俘虜,方浩肯定不會讓對方死掉,于是便翻找起對方的包裹。
使者看到這一幕,隻能暗自苦笑,卻根本沒有能力阻止。
他其實應該慶幸,方浩沒有将他殺死,這樣一來還有被救援的可能。
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的目的就是殺死方浩,并且動手的時候毫不留情。
卻不料方浩的火力如此兇猛,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原本以爲必勝的伏擊,結果卻遭遇了慘敗。
現在又落入方浩手中,成爲對方的俘虜,無論是死是活,都在方浩的一念之間。
心裏正在暗自琢磨,如何才能化險爲夷,卻聽到方浩突然開口。
“你若是有辦法自救,那就最好抓緊時間,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方浩這是給使者機會,免得他會傷重而死。
對方試圖殺死自己,他卻沒有做出相同的事情,這樣的做法已經是仁至義盡。
使者看向方浩,用虛弱的語氣說道:“我已經打了醫療針,并且進行了緊急救護,但是這裏的環境不适合手術,同樣也沒有手術的條件。”
方浩點了點頭,事實确實如此。
“那你想要什麽,難道是讓我放你離開?”
方浩用戲谑的語氣,朝對方問了一句。
“我隻是覺得,活着的俘虜,應該比死掉的屍體更有價值。”
使者對方浩說道,盡可能展現自己的價值,希望能夠得到一些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