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字在他的薄唇間纏繞,唇瓣一張一合。
阮一一聽着他說的那一番話一時間無言以對也就罷了,她望着他淡粉色的唇瓣,近在咫尺,腦海裏也不由得浮現出來了一些之前兩個人的靡靡畫面。
她睫毛眨動了一下,嗓子間滑動,偏開了目光:“随便你想怎麽說,總之嘴巴長在你身上,你想怎麽杜撰都可以。”
說到這,她語氣頓了下:“反正我的内心又不是這麽想的。”
她表情看起來淡淡的,仿佛她就是不喜歡他,就是把他當成了另外一個人來睡。
溫昱眸光漸沉,盯着她表情看了數秒,似乎是想确定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最後,他薄唇輕啓,一字一句蹦出:
“那你是真的睡了我,不需要對我做出什麽解釋麽?”
“你不也爽了麽?”
她直接回問一句,黑灰色的眼瞳裏透着點點說不出的神色,仿佛是些許的挑釁。
“嗯?弟弟。”
她直勾勾的望着他。
那句話一出,豁的一下溫昱周身的氣氛瞬間就變了,他緩緩起身和她拉開了距離,周身彌漫着的一股森寒之意,逼的溫室裏窗台上蘭花都要枯萎。
他看着窗外,舌尖掃了一圈上牙膛,抵住了一側腮幫子,微微點了點頭。
阮一一還沒發現他的異常,起身準備離開,可就在要繞過他的時候——
“啊——唔……!”
她手臂突然被人拽住,嘴巴也被人捂住了,她被一股大力從後面遏制住壓在了沙發上。
阮一一竭力的掙紮,耳畔卻一熱,滾燙又似乎是低啞,壓抑已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那爽一次可不夠,姐姐……”
那一聲姐姐,仿佛是控訴,可又藏匿着他的恨,陰狠狠的。
阮一一被那聲音硬是激起一身寒意,她察覺到不好的預感,唔唔的掙紮着想說什麽,可突然身後的肌膚一涼。
空氣間的氣息被他染上涼意襲上她的肌膚,阮一一閉上了眼睛,死死的攥住了拳頭,不知道是怒還是羞。
媽的。
這小子是真的敢!
**
他怎麽敢。
偌大的會議室裏空蕩蕩的,隻餘一抹纖細的身影蜷踞在地毯上。
她長發散落着,像是将地毯暈染上大片的水墨。
連卷翹的睫毛上都挂着瑩瑩的水珠。
身上卻被丢了一件黑色的外衣。
頹靡,堕落,沉淪,痛苦。
無數的情感雜糅在一起,将她拖入無盡痛苦的深海中。
而他也終于開口了,隻不過,卻是再沒有絲毫情緒的來了句:
“上次你玩夠了,這這次換我了。”
她身子僵硬着。
他走了兩步,卻又停頓了下,返回,将身上的大衣丢給在了她身上。
就像是在憐憫一隻狼狽的小獸。
“如你所願,我們兩清。”
這句話說的淡漠極了,仿佛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再也不能左右他的情緒,再也不能讓他徹夜難寐,再也不能讓在夜裏,一筆一畫的,細緻虔誠的去描繪着心中的愛人。
他修長單薄的身影離開,頭也不回。
偌大的門,像是兩個世界之間的屏障,一旦踏出,便再也沒有瓜葛。
她仍然是她高高在上的豪門大小姐,他依然是隐沒人群中的窮學生。
在他離開後,偌大的會議室裏阗靜極了,靜到隻能聽到她的心跳聲,牆壁上秒針一下一下轉動的聲音,還有淚水砸落在地毯上的、聲音。
時間在緩慢的流淌,來試圖去抹平撫緩這一切,可是,怎麽可能。
其實她大可叫人去殺了他的,這一切都是她一句話的事。
可她沒有。
她不知道他們以後會如何,是不是會像兩條平行線,在自己的軌迹上再也沒有交集,但她知道,他剛才說這些話是真的。
他不願意再和自己有交集了。
他也放棄了她。
……
三日後,不管阮一一是不是還在北京,他卻已經先離開了北京。
跟學校請假了一個星期,來到了蘇杭一帶。
“舅舅,舅舅抱……”
小翠花女士識相的很,粉雕玉琢的一個肉團子颠颠的跑過來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讓一個白淨清俊的男生抱抱。
小花花水汪汪的大眼睛簡直萌得人不要不要的,原本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面無表情看着窗外的溫昱聽到這個軟糯糯的聲音,寒冷僵硬的心還是有些破防了。
他一把将她抱了起來。
小花花順勢窩在了他的懷裏,小小的一隻,白嫩嫩的小臉蛋兒貼着他的脖子,奶聲奶氣的道:“……舅舅,小,小花花喜歡你。”
小小年紀她就是個顔控,平時在爹媽哥哥面前沒羞沒臊的,這會兒還害羞上了。
溫昱聽到這話,心髒莫名被一擊,可随後,唇邊卻輕扯了下,溢出一抹似有若無的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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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