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然,彤彤她爸怎麽樣?”
彤彤是她們支教村子裏的學生。
許未然這次出來買物資,一幫家長希望能給她們這倆老師出點力,便跟着去了,可誰料在回來的時候,卻突發意外,出現了泥石流。
戴着漁夫帽的女生微微擡頭,看向前面的病房,緩緩道:
“情況不太樂觀,車禍導緻他的左腿嚴重受傷,有截肢的可能。”
說着,她又道:“醫生給了兩個方案,要不需要八萬塊做手術,盡力保住他的腿,要不然就隻能等待截肢。”
這其實是非常現實的問題,生活往往如此,讓人飽經磨難和風霜。
“什麽……”
那女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那麽嚴重,截肢了,他對于這個家裏的頂梁柱來說,就是一個災難,一個家庭可能都毀掉了。
因爲在村裏的那些人,本來很多就是靠體力活工作。
可是八萬塊……
許未然低低咒罵了聲。
雖然在泥石流中逃開一劫,可卻不代表什麽都不用操心,相反,她要負責很多事情。
而最大的問題,便是這八萬塊錢,她自己也還是一個窮學生,來這裏支教又沒有幾個工資,上哪裏去弄那八萬塊。
她深吸了一口氣,手都不覺攥緊了。
在兩個人都陷入沉默之中時,許未然突然視線看了一眼隔壁的病房門,再看向她時,問:“你去那個病房做什麽?”
裏面是躺着一個她勉強算得上認識的人。
見過兩次面,還救了他兩次。
這話一出,那女生頓時怔了下,随後,她眼眸閃爍了下,突然就有些支支吾吾的道:
“那個病房裏,不是有一個跟你們一起來的男人?我就是看看他,醒來了沒有。”
那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勁,倒是将什麽都給暴露了。
畢竟在這個時候,說她對那個男人産生了别樣的心思,大抵還是不合時宜的。
自己學生的爸爸還躺在醫院的床上等着做手術。
許未然唇瓣輕抿了下,雖知道了她的心思,但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淡淡問了句:“那他醒來了沒有。”
女生連連點頭:“醒來了,别說,他傷的還真不輕。”
許未然:“……”
是不輕,醫生說他一條手臂骨折,還有中度的腦震蕩,是需要好好休息。
隻是眼下,她剛擡腳要走過去,卻突然聽那同伴來了句:
“哎未然等下,你現在還是不要去了,我出來的時候,他剛剛已經睡下了。”
她一臉擔心的提醒道。
許未然看她拉住自己手腕的手:“……”
内心裏陡然産生了一種莫名其的妙的感覺,她眼底更加的暗沉。
這人是她救回來的,他睡覺就睡覺了,她進去看看又怎麽了?
不過這樣一來,她現在也失去了進去的想法,幹脆不再管他了。
……
傍晚的時候,程東原再次悠悠轉醒,隻是這一回,他開始嘗試着下地走路了,骨折了一隻手臂,隻要能恢複好就行,其他的不打緊。
他打開了病房的門,走了出去。
一開門,便看見了一個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醫生,拿着一個單子遞給了一個女子,口中在說着什麽。
“快做最後的決定吧,病人等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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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