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一随着那個生物起起伏伏,沖着她這邊揮手,溫弦眉頭緊皺,仔細去看那生物,才發現是一隻海豹。
海豹像是受傷了。
溫弦沒忘記之前大衛他們教過的救助舉措,先立刻冷靜下來找到了船艇上的一個漁網兜,這個漁網兜有個長長的手柄,可以直接将生物套在裏面。
随後再進行救援,這樣以免誤傷志願者。
眼下她拿着漁網兜直接跳了下去,往那邊遊過去。
而陸枭也注意到了她的舉措,頓時臉色一凝,也迅速的遊了過去。
阮一一又浮出水面,吐出了一口海水,長發濕漉漉的散落下來貼着臉頰,脖子,她看着溫弦過來,喘息着對她道:
“這海豹的嘴巴被魚鈎穿透了,正在流血。”
溫弦拿着漁網兜,追逐着它,想要将它套住抓上來,可是它的反抗太強烈了。
雖然因爲受傷不能咬他們,但它體型不小,力氣也很大,反抗中不斷的翻騰出浪花。
她們倆應付這個海豹都很棘手,更别提剛才阮一一自己一個人了。
而在這時陸枭也趕來了。
還戴着潛水鏡,咬着呼吸管的他比她們方便的多,從溫弦手中拿過漁網兜後,直接潛入水中,沒幾下的功夫,他就直接就将那頭海豹給套住了。
溫弦頓時上去控制住海豹的尾巴,一起合力将它給弄上船艇。
“我擦,這家夥也太重了。”
溫弦一爬上來後便癱跪在甲闆上喘息着道。
阮一一也上來了,她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氣息有些紊亂:“我在下面跟着它遊了很久,它的整個嘴巴都被魚鈎和魚線穿透了,無法順利進食,它很痛苦。”
陸枭冷峻的眼眸掃了她一眼,沒說話,隻是摁住海豹,将漁網兜上面的拉鏈從頭一點點拉開。
“老婆,過來幫忙。”
他這話落下,兩抹人影都準備過去。
溫弦頓時先比她快一步摁住了海豹,毫不客氣的瞪了一眼阮一一:“我老公叫我呢,你湊上去幹什麽?”
阮一一:“……”
無語攤手,她隻是想幫忙而已。
“算了,我去拿工具。”
說着她便離開了。
溫弦卻忍不住小嘴都要挂起了醬油瓶兒,對着陸枭嘟囔了句:“你看,還說不是奔着你來的,這都想對号入座了。”
陸枭望了她一眼,示意她看這個海豹的嘴。
溫弦:“……”
她頓時不說廢話了,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隻見那海豹的上唇下唇都被魚線,和一個鋒利的魚鈎穿透了,傷口已經有些時間了,情況并不好。
而此時那海豹也逐漸的不掙紮了。
阮一一将工具箱拿了過來,陸枭直接找來了一個鉗子。
他一手控制住海豹的嘴,一手去小心的将下唇的魚線的取出來,而最嚴重的莫過于上唇的一個很彎很硬的魚鈎,就那麽硬生生的穿透它的上唇,看的溫弦一陣陣揪心。
哪種生物沒有生命,對疼痛的反應都是同樣的敏感。
如果人類的嘴巴上被釘子穿透,又是何種痛苦的滋味?
眼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