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弦已經困的迷迷糊糊了,隐約間,她看到迎面似乎有一兩輛車輛駛來。
都是公路上的車,要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突然下意識睜了下眼眸。
結果這一看,正對上了迎面而來那輛車子裏一人的眼睛。
頓時讓她驟然一個激靈,困意全無。
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連續兩輛車子已經駛離,隻剩個汽車尾巴在後視鏡裏。
“怎麽了,做噩夢了?”
陸枭看她渾身一顫,凝眉問道。
溫弦卻臉色有些發白,腦海裏還是剛剛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的一雙眼睛。
關鍵不是那一雙眼,而是那人的模樣,那眼神,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見過,帶着幾分戾氣,還有些陰森。
她真的不是眼花,或者做噩夢麽?
溫弦微微搖頭:“……沒事。”
話是那麽說,可她還是暗暗留了一個心眼,如果不是自己看錯了的話,那剛剛那個人,是誰?
一個訊息在腦海裏迅速閃過,可又轉瞬即逝,讓她難以捕捉。
十來分鍾後,他們抵達管轄區。
雖然是大半夜的,但是李老頭還是早就拿着個手電筒站在管轄區大門那等待着他們。
四下來回的踱步,探頭探腦,最後可算是看到他們回來了。
再又親眼看到那小狗崽子的時候,李大爺一把年紀了都忍不住老淚縱橫。
“唉,幸好沒事啊,我的來福啊。”
接過來那小狗崽子,他雙手都在顫抖。
“哈?它叫來福?”
溫弦問着,又忍不住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好了好了,這事又不怪你,如今找回來了就好了,我給它也起了名,叫平安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她安慰着他,李大爺卻心底更不是滋味了,抱着小狗子搖搖頭沒再說話。
隻是轉過身先抱着小崽子回窩的時候,溫弦看見他低頭擡了下手背,在眼角處蹭了蹭。
溫弦:“……”
好在還沒跟他說都發生了什麽事,否則這一把年紀了,豈不是更接受不了。
溫弦看着桑年他們那輛車也快回來了,看陸枭停好車過來的時候,連忙拉着他離開,上樓。
霍啓還在那輛車裏,可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的蹤迹,畢竟她今晚是打算和陸枭睡在一起的。
明天就要回劇組了。
“怎麽那麽急?”
陸枭看她着急上樓,問道。
“你不是說想生一個——”
話剛說出,溫弦不知想到了什麽,頓時又咔住了,随後轉而幹笑了下道:“我急着上廁所。”
話是那麽說,可陸枭信了她才怪。
她一上樓就鑽進了他的房間。
給她安排了自己養傷的客房,她不去,偏在這深更半夜的,來他房間裏上廁所?
果然,他剛推開門要進去,手剛落在燈的開關上,就被一小手突然摁住了。
“别開燈!”
她的聲音在他耳邊低低傳來。
陸枭身軀怔了下。
房間裏還黑漆漆的,窗簾半掩,窗外的月華透過縫隙傾瀉下來。
可随後,一溫熱柔軟的身子就埋入了他的懷裏……!
緊緊的貼着他的身軀。
窗外的光灑落在那鋪的整整齊齊的單人床上。
鋪在木質的地闆上。
而門口的位置,則陷入那月光觸及不到的黑暗之中。
隐秘,而暗流湧動。
一切似乎都變得很安靜,靜的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終于,耳邊這時緩緩又響起她軟軟的聲音:
“陸枭,我,我明天就要回劇組了。”
和他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她不舍得和他分開,每次都比一次更不舍。
陸枭察覺到她抱着他,抱的更緊了。
低頭,一手臂擁住她纖細的腰身,眼底黑漆漆的,沉聲問:“所以?”
她該不是以爲倆人會再次分開。
隻是她不知,除了他也要調查方芷到底有沒有違法一事,他這幾天有個重要新任務,也要去那邊一趟。
西藏那邊考古專家們考察的時候挖出了一批珍貴的文物,非常具有文化研究價值。
所以會從西藏進入青海後,交給他們來保護護送,抵達這邊的一個國家博物館。
任務可能會有危險,因爲據西藏那邊的人透露,可能走露了一些文物護送的風聲。
因此任務沒結束前,他不會告訴她。
溫弦不說話,隻是埋頭在他的胸口,一小手滑下去,似有些急切的在扯着什麽皮帶。
似乎隻有和他完全親密無間的在一起時,她才能有安全感。
陸枭就那麽垂眸盯着她,看着她的動作,不主動,也不阻攔,隻是眼底像窗外的夜色,愈發幽暗。
溫弦越想扯下來,手卻越笨拙,偏偏他還一副什麽都不作爲的樣子。
最後逼迫的她微微咬牙,燥着耳根低罵了句:“這褲子真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發明了。”
這男人穿什麽褲子,真是急死她了。
她折騰半天都無濟于事,頭頂倏然落下他低低的輕笑聲。
溫弦頓時覺得臉上一熱,随後自己的小手就突然被他握住了。
耳邊落下好聽的聲線,似還挾着幾分淺淡的笑意,他道:“我自己來。”
似乎他就像是一個縱觀全局的人,看着她急,看着她羞,看着她惱。
可他卻穩如泰山,不費吹灰之厲就能勾的她七葷八素,意亂情迷。
溫弦哼唧一聲,聽着窸窸窣窣解皮帶的聲音,她羞燥的埋入了他的胸口。
怎麽回事。
怎麽還突然有些莫名的羞恥了。
睡他啊,就像是第一次的時候。
要他一晚上都沉迷于她,不得分身。
他将皮帶抽出後,微微拉開她,低沉的聲音在夜裏平添了幾分暗啞的誘惑:“我先去洗個澡。”
“一起去吧?”溫弦頓時下意識道,眼巴巴的盯着他。
陸枭直接将她扒開别擋路,又好氣又好笑的道:“急什麽,看你那點出息,擦擦口水。”
陸枭進去之前,手臂一擡,上衣一撩,直接三下兩下就露出了精壯結實的後背。
溫弦蹭了蹭嘴角,頓時一窘,不過再盯着陸枭後背時又瞪圓了眼睛。
癡癡的望着,大言不慚的道:
“就,就沒出息怎麽了吧,我就饞你怎麽了吧,那太平洋都是我爲你留下的口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