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都變得凝滞了起來,陸枭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作,甚至是連胸膛都不再起伏。
雙手在不知何時攥緊,又緩緩松開,他指尖輕顫了下,最後似整個人都像是隐沒在了晦澀的的陰影之中。
被從所未有的鑽心痛楚滋味襲上心頭,一點點的吞噬麻痹着他。
溫弦試探着看過去,看他神色不對,輕咳了聲,視線閃爍:“陸枭……”
她伸出手,去讨好般的觸碰他的。
指尖傳來他大手的溫度,他沒有握住她,也沒有拒絕。
溫弦不在意這些,隻是兀自攥緊了他的手,再開口的時候,緩緩道:
“我,我也不知道會成這個樣子,這是在拍戲,我,我沒辦法,不過我答應你,後面我會好好注意的,不會再像現在——”
陸枭突然就淡淡嗯了一聲,微微垂下了眼睑,沒再有任何聲音。
溫弦心頭蓦然就像是被什麽狠狠擊中,仿佛再對多的話解釋,都無濟于事,毫無用處。
陸枭動了,他将醫藥箱放在了桌子上:“坐上去。”
溫弦:“……”
她後退一步,聽話的坐在了桌子邊緣。
随後,溫弦就那麽看着他從醫藥箱裏拿出跌打藥酒倒在手心裏,搓熱,掀開她的衣服,直接落在她那淤紫處。
她悶哼一聲,疼痛傳來,可是她卻死死處咬着唇瓣,不敢出聲。
他揉着那淤紫處,還帶了些力道,她明白他是在給她活血化淤,可她怎麽能不痛。
痛又怎麽樣,都被她全部忍了下來。
怕讓他再心疼。
最後她幹脆順勢拉過來了他的脖子,自己小臉都埋入他的胸膛。
隻有當鼻息間都充斥着他身上的氣息時,她似乎才能短暫的忘卻那疼痛的滋味那般。
最後,她微微擡頭,在他耳邊輕喚了聲:
“陸枭。”
“嗯。”
“你其實剛剛有句話說錯了。”她道。
“什麽。”
溫弦身子往上了些,後背挺直,在他的耳邊落下一句:“其實我已經不是女孩子了,而是女人了,在上個月,和你在一起的某個夜晚之後……”
陸枭手中的動作一怔。
似乎過了好一會兒,他再緩緩開口的時候,聲音又沉又啞:
“溫弦,那你知不知道身爲我的女人應該怎麽做?”
她擡起下颌看他。
陸枭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聲音低啞:“她應該活的比任何人都快樂自在,而不是爲了另外一半一味的委曲求全。”
看到她渾身是傷的時候,他幾乎心髒都要停止跳動。
她到底爲了能來這裏拍戲,爲了距離他再近一些,都付出了些什麽?
溫弦羽睫微微煽動,努力找着借口:“……我也不都是爲了你…再說,我的戲目前拍完一段,後面要拍别人的,我能好好修養幾天的…”
陸枭根本不聽她的這些理由,眼下倏然将她打橫抱起,然後放到一旁休息的防潮墊上。
他單膝半跪,繼續給她塗抹着藥酒。
男人的大掌炙熱,力度适中,落在她的淤紫處,讓她忍不住發出一些難耐的悶哼。
而此時,帳篷外——
跟過來的方芷,聽着裏面女人的那種聲音,臉上血色全無……!
溫弦竟,竟然勾引她的相親對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