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來的猝不及防,格外突然。
簡直了。
空氣間瞬間安靜了,且陷入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微妙氣氛當中。
溫弦愣愣的跌在那。
似乎有些傻住了。
而這時,頭頂突然傳來了某人冷冽的聲音:“在看什麽,還不趕緊起來。”
溫弦頓時面上兒一紅,她偏移開視線,想站起來,不過偏偏她這麽一跌腿還麻了,想起來還什麽力氣了。
陸枭一直盯她,居高臨下的,整個高大的身影都将她覆蓋。
溫弦隻覺得周身的空氣都似乎變得稀薄了似的,剛要開口尋求幫助,就聽上面又傳來了他的聲音:
“還不起來?以爲想用其他手段就能轉移我的注意力麽?”
這話一出,溫弦頓時耳根火燒似的,她抓着他的手臂,掙紮着起身,咬牙小聲道:
“你說什麽呢,我想用什麽手段啊。”
陸枭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手下稍微一帶就将她拉了上來,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眼底像是逐漸變暗的天空。
再一開口,聲音都平添了幾分啞:“你心底清楚。”
溫弦難得被誤會一次,又羞又氣,小聲嘀咕:“我清楚個p。”
這話一出,陸枭臉色微沉了些:“你一個女孩子不要習慣說髒話。”
說着,将她的身子轉了過去,強行要給她檢查。
她額頭有傷,有氣無力的,走那兩步都不穩,一看就哪裏有問題。
帳篷裏有一個小桌子,溫弦被迫兩手撐在那,心底開始有些慌了。
如果被他看到身上的傷,他肯定——
“陸枭,我……”
不等說完,來不急了,上身腰間倏然一涼,頓時讓她身體都微微輕顫了下。
她頓時輕咬着唇瓣,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有些羞窘了,不過也跟着隐隐有些擔心。
因爲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場戲下來後,身體變成了什麽樣,隻覺得她從高坡上最後一次滾下來的時候,後腰又酸又痛,滋味很不好受。
她能感覺到身後有視線直直的盯着她的腰間,她手指不覺扣緊了桌子邊沿。
“陸,陸枭……?”
他怎麽了,一直在看什麽,怎麽還不說話了?
她說着,想要轉身看向他。
上身的衣服被放了下來,她回頭,撞上了他的視線。
隻是他的眼眸,此時像是覆蓋上了一層迷濛的霧氣,明明一直在望着自己,她卻看不穿,看不透他此時到底在想什麽。
“怎麽了?你怎麽這麽看着我。”
溫弦突然就覺得哪裏似乎怪怪的。
陸枭望着她,唇瓣微動,突然來了句:“你不疼麽?”
溫弦聞言,唇邊倏然輕笑了下,故做些許輕松的道:“不疼,沒什麽的,不就是摔了一下——”
話還不等說完,她像是想要證明什麽似的,自己掀起一角,低頭看向自己的後側腰處。
然,這一看,她頓時怔住了,嗓子裏的話也瞬間噤了聲。
隻見自己身上,沿着肋骨的地方滾的發青了不說,自己感覺到最不适,酸痛的地方,此時一片紫淤,孩童手掌那麽大,裏面還滲着些血絲。
看起來可怖極了。
她就那麽看着那一幕,嗓子間,微微咽了下。
再緩緩放下衣服的時候,她突然就不敢去看身前的男人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