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陸枭爲人,隻是她還是占有欲在隐隐作祟。
陸枭聽到這話,輕抿了下唇瓣,言語之間突然就平添幾分無奈:“我媽。”
說到這,他轉身離開,隻是還沒走兩步,腳步突然怔了下,突然淡淡來了句:“…以後,也是咱媽。”
這清淡的話,卻帶着不輕松的分量,讓溫弦整個人都怔住了。
她就那麽愣愣的看着陸枭離開後高大身影,鴉翅般的睫毛緩慢的煽動了下,眼睑處瞬間就漂浮上了一抹淺淺的紅暈。
她嘴貧,沒個正形,什麽都敢說。
可那都是自己的意思,自己的一廂情願。
可他不同。
溫弦的心跳在停滞了一瞬後,陡然間就有些加快。
陸枭這麽說……是認真的把她當成未來的媳婦兒了?
在意識到什麽後,溫弦把小臉都縮進了睡袍裏,遮擋住了半個臉,似乎生怕他人看見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陸枭從卧室再出來,給她拿來了一條白色的毯子,“蓋着點肚子還有腳,不能着涼。”
溫弦頓時像個幼兒園小班的小朋友似的乖乖點頭。
陸枭現在他比她更清楚廚房的食材,按照電話裏他媽的說法,去做紅糖姜湯。
溫弦看着他的身影,内心裏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東西填補的很滿,很滿。
仿佛她像是一個漂浮不定的落葉,在一次一次接受風吹雨打後,終于找到了它的根。
再也不用離開。
“……”
溫弦腹部開始隐隐作痛了,晚上的時候在西餐店吃了點涼的。
等陸枭熬好過來的時候,溫弦的小臉已經都白了,緊閉着眼睛,額角的發絲都被隐隐打濕,黏在臉頰上,整個人透着虛弱無力的美。
“溫弦?!”
陸枭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溫弦隻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人抽空,腹部開始一陣陣鑽心的絞痛,讓她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蜷縮起來。
聽到陸枭的聲音,她唇齒間溢出低低的聲音:“……沒,沒事…老毛病了。”
她總是這樣。
血氣不足,又因爲早年間拍戲的時候格外拼命,來月事的時候還要在隆冬九月裏的水中拍戲,雖然劇組有做措施,可還是讓她凍的渾身失去知覺。
她沒有背景,想少靠一些程東原,又不想攀附于他人,所以隻能自己死扛。
陸枭看她這個模樣,眉頭緊皺,她都這個樣子了,竟然還告訴自己沒事?!
她不是很怕疼麽?她不是腳崴被他接好都要裝有事讓他背着麽?
可爲什麽一到了真有事的時候,她卻一口一個沒事。
陸枭越想臉色愈發難看,眉宇間顯然有幾分愠怒。
可即便如此,他抱起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的時候動作卻更是輕緩,生怕讓她難受。
他拿勺子喂她喝紅糖姜湯,還先吹了吹,怕燙到她。
溫弦乖乖靠在他懷裏,不知是疼痛還是如何,眼角都微微有些濕潤。
她再緩緩開口時,聲音沙啞:“陸枭……你真好。”
從來沒有人這樣照顧過她。
陸枭一怔,沉默片刻,突然一字一句認真的告訴她,道:“溫弦,你永遠都不能看一個人對你有多好,要看他會對你有多壞。”
好是可以裝出來的,而壞,會要了人的命。
[九哥:在這本書裏,弦姐雖然厲害但是因爲受過傷害反而容易輕信别人,代表了我們大多數的女孩子們,而陸枭,則是一個三觀極正的男人,不僅一點點掰回來弦姐反社會人格傾向,讓她懂得什麽是真正的溫暖,責任,也會讓她擦亮眼睛,明白什麽是真正的愛!]求個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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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