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時間靜靜的流逝。
外面狂風呼嘯,室内,他握着手機,隻覺得手機發燙。
時間莫名變得暧昧模糊和冗長。
她沒有再有其他能看的内容了,設置了僅三天可見,這是她三天内唯一的動态。
就在剛剛。
她發的這個消息,是怎麽回事……?
所有人都能看見麽……?
陸枭眼眸深谲幾分,流露出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陸枭望着她發的那一張照片,指腹從照片上面劃過,離開她的朋友圈頁面。
他平穩的呼吸着,唇瓣輕抿。
眼底卻像是有暗流湧動,約莫過了兩分鍾都沒有的功夫,他再次點開她的頭像,進入她的朋友圈。
盯着她的這張圖片,指腹落在上面,突然,輕觸。
點擊……保存。
保存在相冊之中。
她是不是真的在暗示他,她是誰。
她的鎖骨和胸口之間,有一點紅色的朱砂痣,就那麽映襯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格外的醒目。
早在第一次見面,扯開她的衣服,給受傷的她包紮的時候,他就看見了。
眼下,陸枭盯着那照片上胸口上方的一抹朱砂痣。
“……”
……
……
溫弦發完朋友圈後,打算今日聊騷先告一段落了,畢竟不告也不行了,他都已經不理她了,僅離拉黑隻有一步。
發朋友圈的時候,她本來還樂哉樂哉的呢,可慢慢的,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唇角的笑就斂去了。
講真的。
她,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不論她之前這麽罵他是陸狗,不論她現在怎麽調-戲逗弄他,可她對他的關心……也是真的。
他的工作不簡單,不輕松,甚至是危險重重,不論是抓捕那些違法犯罪的盜獵賊,還是救援巡邏,亦或者是其他都很辛苦,很危險…!
溫弦,這一夜,失眠了,理由:想他,很想。
……
隔日。
晴空萬裏,在下了一夜雨夾雪後,天空湛藍如洗,烈日灼灼。
遠處雪山映入眼簾,公路上穿着藏服的人跪在地上虔誠的磕着長頭,兩側的草原上,散落着幾隻藏羊和藏狐。
溫弦今天跟着一日遊的團去了紮陵湖,風浪泛起時湖面會呈現罕見的灰白色,聽導遊的講解,也有白色長湖之稱,湖面風景迤逦,映襯着天空,仿佛可以掃去内心的一切浮躁。
回來的時候,導遊帶着他們去了附近的商業街。
和旅遊線是融會貫通的,也是專門爲一些遊客所準備的,賣什麽當地的特色的都有。
溫弦路過一家藏式的手工香皂店,竟看見了賣護手霜的。
不知道爲什麽,一看見這個東西,她竟然就想到了……他。
如今這個季節,愈發的寒冷了,風大的很,來自西南的風呼嘯着,出門不戴個手套手都會被吹的幹燥裂開。
她想了下,買了兩隻護手霜。
哪怕,她可能再也遇不見他。
溫弦在路邊的商店買了一個護手霜的同時,又被旁邊一間賣面具的店給吸引了。
裏面形形色色的面具,藏語裏是“巴”的意,一般分爲跳神面具,懸挂面具,藏戲面具。
溫弦買了一個經典的馬頭明王面目,怒發沖冠,眼睛瞪如銅鈴,在鏡子裏自己戴了下,隻覺得兇神惡煞,極爲有趣,合她心意。
然,就在她準備要摘下面具的時候,她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動作頓時一僵。
溫弦就那麽緩緩的摘下面具,望着從門口立着的鏡子反射裏,就那麽猝不及防出現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