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漆黑如墨。
光線很黯,他又背着光,五官藏在了黑暗之中,隻有那一雙眼眸明亮如曜石。
溫弦手中拿着他的煙,和打火機。
陸枭看着她手中的東西。
二人:“……”
空氣之間瞬間彌漫着幾分說不清楚的微妙氣息。
無聲,勝有聲。
再開口時,陸枭直接走上前一步,将那包煙和打火機拿了過來。
随即視線看向被黑夜吞噬的管轄區大門,淡淡開口:“這賤煙太沖,不适合你。”
溫弦:“……”
她盯着他的冷毅的側顔,哪怕是猜測到了什麽,她也不再去詢問。
隻留暧昧在他們之間回響。
她唇角微微彎起,漾出一抹的淡淡的笑:“陸隊,我明天就要走了。”
她突如其來的開口。
空氣間似乎有風凝滞住了。
男人沒有立刻說話,隻是走到了旁邊小狼狗的狗窩處。
小狗窩那裏有一個小鐵盆子,裏面沾着一些食物的痕迹。
陸枭給剛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小崽子在小鐵盆裏倒入羊奶混雜着的食物。
他高大的身軀就那麽單膝半蹲在那,攪拌着鐵盆裏的粘稠物。
高懸的冷月下。
将他的身上灑上了一層冷冷的銀輝。
小狗崽子聽見動靜頓時搖着尾巴從狗窩裏鑽出來了,開心的圍着他腳邊打轉,還咬着他的褲腿。
陸枭拎着它後脖頸調了個個,讓它小腦袋埋奶盆裏,這才起身,沉聲道:“可以的,隻要你覺得自己身體恢複差不多了就可以離開,你的車子我也給你修好了,随時都可以出發。”
他一臉淡然的說着,仿佛她的話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
像是投入湖中的小石子,再無回響。
溫弦:“……”
陸枭說完之後,轉身就打開門進屋了。
隻餘溫弦一個人站在夜空之下。
不,準确的說她身邊還有那隻小狼狗崽子。
他就這麽……走了?
溫弦隻感覺周圍更加的冷了。
眼下,那小狼狗崽皮實的狠,此時看陸大隊走了,突然就用小短腿颠颠的過來撲近了溫弦——!
小爪子踩上她的鞋子,龇牙咧嘴的奶兇奶兇的和她叫喚。
溫弦本來就見陸枭沒有一點反應,内心有些說不出的憋的慌,此時見小狗崽子又過來招惹她,頓時一腳踢開它……!
走到了它的狗窩奶盆邊,忍無可忍,伸出腳惡狠狠的威脅着它:“你這小東西還挺兇殘的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把你奶盆一腳踹翻——!”
這小東西從第一天見面起就跟她不對付,她看它就想起吃地瓜那事,怎麽看都覺得它就像那陸狗!
這小東西也是,一看見她就撲上來撕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個幾斤幾兩的小東西!
那小崽子看着自己的奶盆被威脅,頓時不敢過來了,隻是嗚汪汪,嗚汪汪奶兇的叫喚着,急的在原地打轉。
“我看你還敢不敢咬我,不讓你長點記性你不知道老娘是誰——”
無情,殘暴的二大爺溫弦說着一腳就要踢翻它的小奶盆子,可就在剛一擡腳,還沒踹過去的時候,突然——
吱呀——
門被人從裏面再次推開,一抹黑色的高大身影再次出來了。
手中還端着一碗幹淨清亮的水。
[九哥:哈哈哈,弦姐,求你做個人吧!後面劇情發展快哈!狗子也是伏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