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們都已經在這裏聊了這麽久了,爲什麽龍翼還沒來?”楊穎突然插了這麽一句。
按道理這個宴會是在龍翼的行動組訓練場進行的,那麽他應該早在這裏了,可是大家都已經在這裏聊了好半天了竟然還沒見他的人影,這些有些奇怪。大家既然說到星痕的問題了,他是這個項目的直接負責人,他來參與談話才是真正能夠說明情況的,可是他人呢?
楊穎正發問,另一群人中有個男軍官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叫住了真忙碌做好宴會服務工作的管童,道:“怎麽,龍翼将軍很忙麽?我們怎麽到現在都沒看見他?”
管童微笑道:“啊,是斯洛南特将軍啊,龍将軍原本剛才就到了,中間突然有訪客來了,這……他們估計已經談的差不多了,我看龍将軍應該馬上就要過來了。”
“那邊那人怎麽沒見過?”楊穎指着斯洛南特說道。
山下扭頭瞅了瞅:“哦,那是總部的斯洛南特将軍,主管通訊的。是林老将軍那邊的人。你看,他周圍那幾個也是林雍南的人。不過,一個小的宴會,他們怎麽會來?況且咱們來這裏是沒有預先通知的,龍翼本來就沒估計到。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或許是剛巧碰到一起了吧。”陳沖笑道。
“我覺得,天下難得有這麽巧的事情!”李方冰搖了搖頭。
菲洛娜一直沒有說話,這會子卻突然道:“龍翼可從來不是一個粗人。林子聰手底下的第一副官,可從來不做糊塗事情。”
“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就在大家在說龍翼的當口,龍翼在場上出現了。龍翼已然換上了林子聰的舊軍服,他跟林子聰體型個頭都差不多,這身軍服看起來十分合身。
在龍翼的身後,站着兩個西方面孔的人,誰也沒認出來他們是哪裏的人。
龍翼走過來,首先跟軍部總部的那一團人打招呼,握着斯洛南特的手問道:“林雍南将軍可好?請代表我向他緻哀。林将軍的離開,我們都很悲痛。”
斯洛南特神情嚴肅:“我會轉達的。”
“請容我介紹一下。”龍翼拉着總部那幫人走向楊穎這邊,“這位是總部的斯洛南特将軍,在林雍南将軍那邊負責後勤方面的籌劃。”
山下點頭笑道:“久聞大名!”
其他人紛紛握手表示友好。
“你們應該很熟吧?”龍翼道。
山下搖了搖頭:“地下城基地這邊的後勤跟總部的後勤沒有什麽交集,來往并不多。最近落地總部補給的事情,我們倒是見過一面。”轉而向斯洛南特道:“将軍看起來氣色不錯,對了,馬賽爾、阿爾貝兩位呢?你們沒在一起麽?”
這是個客套話。
“他們兩位正忙着給地下城補給的運送呢。”斯洛南特欠身道。歐洲人身材高大,他的鞠躬幅度很大,山下幾乎是擡着頭跟他說話的,斯洛南特的這個禮節看起來特别鄭重。
林子聰在的時候,總部給地下城基地的補給很大程度上已經被其他人明搶去了不少份額,所以行動組這邊幾乎已經提不起什麽興趣去關注這事情了,現在林子聰自裁,便就更沒有幾個人在這事情上有興緻了,反正關注了也沒什麽好處,不會有更多的份額會分到行動組這邊來,所以那兩個特使的事情,山下也隻是禮節性的問問。
“不過,我這回來,并不是跟這件事情有關的,我來,是代表西恩小姐來見見大家的。”斯洛南特又道。
“西恩?是總部上任司令的千金麽?”楊穎道。
龍翼點頭道:“是。林将軍是他一手帶大的。”
衆人申請立刻鄭重起來。
“對于林小将軍的離開,她很傷心,所以我來這裏有兩件事情,第一個,是了解整件事情發生的過程,這個事情我這兩天已經跟龍将軍有了共識,我回去會向西恩小姐原樣彙報,第二個事情,是希望能夠收集到他未完成的事情,西恩小姐會給予相應的支撐。”
菲洛娜奇道:“可是,林雍南将軍最近不是要跟賀氏集團的老小姐要結婚了麽,西恩小姐現在這樣……會不會裏面有什麽情況?我是說……就算她想給與行動組這邊一些幫助,林老将軍那裏……會支持麽?”
斯洛南特楞了一下。
菲洛娜準确來說是林子聰目前爲止在地下城關系最親密的人——前妻,她問這問題沒有人覺得突兀,西恩跟她來說比别人更近的情分在裏面。準确來說,這是“婆媳”關系。
對于斯洛南特來說,既然來調查這裏的事情,就必然十分清楚林子聰的情況,菲洛娜他自然很是了解,所以菲洛娜問的問題他覺得有必要說清楚。
斯洛南特皺了皺眉頭,道:“菲洛娜小姐,您要知道,林老将軍的婚姻,那是政治婚姻。年輕的時候如此,這一次的婚姻也是如此。對于它對西恩小姐感情方面的影響,那是他們的私事,我也不能回答。另外,林老将軍和林小将軍之間的事情,跟西恩小姐和林小将軍之間的感情,也不是一回事,所以大家沒有必要顧及與此無關的事情。還有,沒有發生的事情,我們也沒有必要揣測。西恩小姐雖然目前不在總部的重要職位,但是昔日的關系還在,如果行動組願意,她能夠給與的支持必然不亞于林老将軍在正式場合的支持。”
衆人聳然動容。
這背後的支持力量,不用說,那都将是一個足以讓誰都豔羨的支持。如果走暗面的支持,缺少了正規途徑的各種法律、條例限制,也就是少而很多的制約,有時候比明面上來的更爲堅實!
在場的都不是毛頭小子,誰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唉,林子聰要是知道了,他也會高興吧。”楊穎歎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沉默。
“哦。另外。我介紹一下這兩位……”龍翼轉過身,亮出身後兩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兩位客人。
衆人看去,這兩人大約四五十歲,身上的軍裝不像是獨立抵抗組織的軍裝,而是後方的軍裝,就連肩章的款式也與軍部的不同。
“這兩位,一位是已經從事了三十年機械設計方面工作的工程師布萊斯切特,一位是專注于能量武器研究的工程師羅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