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狂妄與無知并不能增強南漢軍的戰鬥力,更不能擊敗漳、泉地區留守部隊的阻擊和反攻。于是,乘興而來的南漢軍被留守漳、泉地區的陳文顯和陳文颢領兵殺得大敗虧輸,倉惶而逃。非但沒有撈到任何的便宜,反而是損兵折将,甚至于被陳文颢率漳、泉守軍追到了潮州城下。若不是留守兵力有限,怕糾纏久了被南漢的援軍所趁,率軍反擊的陳文颢就不僅僅是在潮州城下耀武揚威一番便離去,而是直接攻城了。
南漢軍的襲擾雖然是一種明目張膽的挑釁行爲,可一來其襲擾行動以失敗告終,偷雞不成蝕把米,除了丢掉了上千兵将的性命以外,什麽也沒有撈到。二來,征伐南漢的作戰行動已經次第展開,各方面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準備,此時并不宜對南漢的這種挑釁行爲作出強烈反應,以免過早的暴露己方的意圖和真正實力。是以,在得到陳文顯和陳文颢的聯名禀報後,後周朝廷并沒有馬上進行報複,而是一面安撫、嘉獎陳家兄弟,一面下令各部加緊準備,以盡早展開對南漢的進攻。
由于出現了陳洪進納土歸周這一突事件,使得後周朝廷在開戰以前意外得到了一塊與南漢緊密相連且又沿海的區域。因此,在通盤考慮各方面情況後,穿越團隊委員會及軍事部決定趁着作戰計劃剛剛開始實施,相關作戰部隊尚未部署到位的機會,對平滅南漢的“粵桂作戰計劃”進行局部修改,将原本北部佯攻、東北主攻、海上輔攻的方案,修改爲北部佯攻、西北輔攻、海上主攻、直搗番禺的方案,并随即開始對各部的部署進行調整。
根據原先的作戰計劃,後周對南漢的進攻将分爲三個方向。其中,以“飛龍軍”第二合成步兵師、新組建的第**成步兵師第十六、十七團,第三獨立炮兵團、“狼牙營”及“保安軍”四個團組成東北集群,沿雄州、韶州、英州方向南下直攻番禺;
以“飛龍軍”第一合成步兵師第三團、第五合成步兵師第十五團、第**成步兵師第十八團、師屬炮兵團、騎兵團,以及“保安軍”六個團組成北集群,避開五嶺(越城嶺、都龐嶺、萌渚嶺、騎田嶺、大庚嶺)險道,向賀州進軍,做出自這一方向進攻番禺的假像,吸引南漢軍北上增援。一來穩定西線,保證東北集群側翼安全。二來也是爲了将南漢軍調動出番禺,既減輕東北集群攻城的阻礙,又爲在運動中殲滅南漢重兵集團創造條件;
以“飛龍軍”海軍南征特混艦隊、海軍6戰隊第一團一營、新組建的第二團,以及成軍不久的海軍特種部隊“黑蛟營”爲海上集群,騷擾南漢沿海地區,并在時機合适時于番禺左近登6,配合東北集群攻打興王府。
當初制定計劃時之所以沒有将可以直搗番禺的海上集群作爲主攻方向,主要還是考慮到後周直接控制的距離番禺最近的港口遠在長江口,就算吳越國願意爲周軍提供後勤支援,适合做後勤支援港口的福州距離番禺也有上千裏遠,以“飛龍軍”海軍運輸、輔助類船隻及朝廷所能征集到的适合遠距離海上運輸的民船的運輸能力,在如此遠的距離上完全依靠海上補給所能支持的兵馬數量有限。是以,對于從來不打無把握之戰的穿越團隊來說,在有其他辦法可用的情況下,通常是不會選擇這種存在較多無确定性的方案的。
如今,有了原清源軍這塊與南漢毗鄰且擁有衆多港口和沿海島嶼的地方,不但使得海上補給距離較之前減少了一半以上,同樣的船隻在相同時間内能夠運送的物資增加了一倍以上,航行中出危險的機率也降低了一半以上。而且,随着運輸距離的縮短,原先有些被排除在外的船隻也有了用武之地。在這種情況下,相應的作戰方案進行調整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先,對原本隻負責輔攻,由“飛龍軍”海軍八十艘戰艦、兩百餘艘運輸和輔助船,以及海軍6戰隊一個多團組成的海上集群進行擴充,戰艦增加到一百二十艘,運輸及輔助船隻增加到近八百艘,以保證能夠一次性将“飛龍軍”海軍6戰隊兩個團、第二合成步兵師、第二獨立炮兵團及“黑蛟營”的所有兵馬及後勤物資運送到珠江口附近水面,并掩護海軍6戰隊及6軍部隊于番禺左近登6,直攻興王府。
其次,對原本擔任主攻的東北集群進行縮減,将原配屬該集群的第二合成步兵師調往海上,參與海上集群的行動,其餘部隊則繼續按照之前制定的進軍路線展開進攻。隻是,進攻不再以攻占番禺爲目标,而是改爲吸引南漢軍主力北上,擇機與北集群相互協作,圍殲南漢軍重兵集團。
至于北集群,由于其作用及行動目标并沒有什麽變化,所以依然會保持原有的編成和作戰計劃。
由于要重新調整部署、調動兵馬,所以平滅南漢的相關準備工作的時間較之前計劃的有所增加,直到建隆六年陰曆二月十五,一應準備工作方才就緒,各支參與行動的兵馬方才部署到位。
建隆六年陰曆二月二十,後周朝廷以劉鋹僭越稱帝、大逆不道、殘害百姓爲名,下旨征讨,并任命唐潮爲南面行營都部署、東北路軍都指揮使(南征軍總指揮兼東北集群總指揮),總領此次征伐;任命楊新爲南面行營副部署、北路軍都指揮使(南征軍副總指揮兼北集群總指揮);任命黃海爲南面行營副部署、南路軍都指揮使、水軍都指揮使(南征軍副總指揮兼海上集群總指揮、海軍特混艦隊總指揮),即日起率十萬水6大軍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