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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如此“新生”

此後幾天,一直到來年的正月初五,除了大年三十和初一大家聚在一起開了個小聯歡會外,“代表團”衆人的生活基本是臘月二十六這天的翻版,鄭知微有事沒事的就去找許新生套近乎、拉關系;曾志林和徐紹安除了繼續陪着趙匡胤去挑人外,其他時間都在琢磨如何對飛龍先鋒營進行實戰鍛煉;林小雨基本上每天都會被符皇後叫到宮裏去,幾乎都快成常例了;剩下的兄弟們在開封城裏東遊西逛,把各處能玩的、能看的地方都快看遍了。

唯一的區别,就要說是臘月二十八這天了。當天早上,在衆人還沒來得及出門辦自己的事的時候,館驿的驿丞就陪着幾名官員來到了“代表團”所住的小院。

經那驿丞介紹,王崤峻等人才知道,這幾名官員是來送官憑、印信和官服的。而且,送的不光是“代表團”衆兄弟的,那些沒來開封的兄弟們的相關物品也都一并送來了。由于“清園”兄弟人數衆多,官憑、印信這些東西比較小還好說些,官服——包括衣服、帽子、靴子等等——就顯得有些占地方了。爲此,這幾名官員還特地趕了輛車來。

王崤峻等人接過一應物品,謝過了前來送東西的幾名官員,将他們送出小院後,便開始張羅着換衣服,打算看看自己這些人穿上官袍是個什麽樣子。

大家七手八腳的忙活了好一會兒,才把衣服換好,然後戴上官帽、蹬上官靴,一個個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的互相顯擺。

衆人在那裏窮顯擺,卻沒有注意到,坐在一邊的林小雨此時的情緒卻很是低沉。這倒不是因爲林小雨是個官迷,她對當官,特别是當這個時代的官,其實并沒有什麽興趣。她之所以心情不佳,主要還是心理上的不平衡,是因爲在穿越團隊所有女性穿越者中,她是唯一一個沒有得到敕命夫人(王崤峻等人都是六、七品的官,所以隻能封他們的老婆敕命夫人,而不是诰命夫人)名号的。

當然,之所以會這樣,并不是柴榮故意不封,而是林小雨現在是單身,柴榮不可能封她一個隻有有功官員的妻子才能得到的敕命夫人。

雖然張維信跟林小雨講過這其中的規矩,而且林小雨此前也一直沒把這當回事。但是當她親眼看到在朝廷的任命文書上,那長長的名冊中連楊筱筠、鍾子淇、韓青雯——張維信在上報名單時,将王崤峻的兩位夫人都寫上了,并注明了此事的來龍去脈,因此韓青雯和張曉菲皆有敕命——這樣的非穿越者都赫然在列,而自己卻是唯一一個不在其中的穿越者時,還是産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因此,當“代表團”的其他成員在那裏穿着官服走來走去學官步的時候,林小雨的心情是如何的惡劣就可想而知了。

好在,林小雨的壞情緒持續了不長的時間,這幾日天天都來接林小雨進宮的那位馬公公就又出現在了小院裏。林小雨見到這位馬公公,就像見到自己的救星一般,匆匆和王崤峻說了一句“我進宮去陪皇後娘娘了”,便随着馬公公逃也似的出館驿而去。

此時,王崤峻等人都還沉浸在第一次穿官袍的新鮮感當中,根本沒有察覺到林小雨這種異于往日的表現。除了王崤峻順口答應了一聲外,其他人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林小雨已經走了。

小院中的熱鬧氣氛直到曾志林和徐紹安二人離開館驿,按照事先約定去和趙匡胤會合時才算平靜了下來。當然,因爲新鮮勁兒還沒過,而且穿着官服也便于在軍營中活動,所以曾、徐二人并沒有再把衣服換回來,直接穿着官服就去了。

曾、徐二人走後,鄭知微也沒有再在館驿中耽擱時間,換了衣服就去找許新生聯絡感情了。其他的兄弟們也因爲他們的離去而失去剛才的勁頭,一個個把官服都脫下來,換上便裝接着去逛開封城了。

開封城在一片喜氣祥和的氣氛中迎來了顯德三年,就在大周朝的老百姓們還沉浸在過年的喜悅中時,作爲一國之君的柴榮卻不得不爲南方的戰事操心。由于去年十一月領兵南下的淮南道前軍行營都部署李穀辦事不利、進展緩慢,柴榮最終還是像前世史書上寫的那樣,并沒有聽從符皇後的勸說,依然決定禦駕親征,準備在正月初八這一天起駕離京。而符皇後也沒能像林小雨希望的那樣留在京城,而是決意與自己的夫君同去。

這樣的結果,令林小雨心情糟到了極點。而且,由于符皇後忙于準備出行,所以連着兩天沒有召林小雨進宮,使得林小雨直到正月初六柴榮正式下旨幸淮南之前,都再沒有機會去勸說符皇後留守京城。因此,在初六這天随着柴榮的旨意下達,林小雨整整一天都悶悶不樂。

期間,王崤峻等人雖百般勸慰,但收效甚微。之所以會如此,一來是因爲林小雨還在爲自己是唯一一個沒有得到敕封的女性穿越者而耿耿于懷,比較任性的她對王崤峻等人的勸慰根本聽不進去。二來也是因爲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頻繁交往,林小雨已經把符皇後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好姐妹,實在是既不忍心也不願意看着對方丢了性命。

林小雨的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初六的晚上,在草草的吃了幾口飯之後,林小雨便一言不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代表團”的其他兄弟雖然很擔心她的這種狀态,但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由着她去了。

吃罷了晚飯,王崤峻等三位委員剛想商量一下該怎樣勸一勸林小雨的時候,就看到出去了一天的鄭知微走了進來。

鄭知微今天自然是又約了許新生聊天,隻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現在的鄭知微完全沒有了前些天那種胸有成竹的神情,反而是一臉的郁悶。進門後也沒有馬上向王崤峻等人進行彙報,而是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鄭知微這種一反常态的表情令王崤峻等三人都産生了一個不好的預感,覺得有關許新生的審查工作恐怕是出了問題。

想到這裏,王崤峻便試探着問道:“知微兄弟,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對許新生的審查工作進行的不順利,他還是沒有透露出自己的身世來曆?”

鄭知微聞言卻搖了搖頭,說道:“那到不是,許新生今天已經将他的身世來曆向兄弟我合盤托出了,就像咱們當初所預料的一樣,這個許新生果然是一名穿越者。”

“既然已經證明他是穿越者了,知微兄弟你該高興才是,爲什麽要愁眉苦臉的呢?”徐紹安不解的問道。

“因爲,通過他的講述,我發現了一個非常巧合的事實。那就是,這個許新生與當初來自山東的賈潤安賈兄弟所說的,與他一起穿越的那個許善铎是同一個人。”鄭知微答道。

“許善铎?”張維信奇道,“就是那個爲了出人頭地就背棄諾言,舍救命恩人而去的許善铎嗎?”

“正是”鄭知微答道“許新生是他從崔家出來後改的名字。”

“那又如何,管他是許善铎還是許新生,隻要是穿越者就行了”徐紹安說道。

“那可不一樣”張維信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他真是那個許善铎的話,是否要将他招納入團隊就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是啊”王崤峻贊同道,“這事得好好合計合計。按照賈潤安賈兄弟的說法,許新生或者說許善铎這個人可是一個背信棄義、說話不算數的小人。拉這樣的人入夥,對于團隊來說恐怕是弊大于利的。當然,賈兄弟雖然已經算是團隊的準成員了,但有關許善铎的爲人如何咱們也不能隻聽他的一面之辭就下結論,有些事情咱們還要多加了解才成。”

“五哥說的是”徐紹安接話道,“咱們和賈潤安也隻有一面之緣,對他的了解也很有限,絕不能他說什麽咱們就信什麽。況且,從咱們當初在路上遇到許新生時他的表現來看,這人還是很有正義感、很講義氣的一個人。别的不說,光是他面對近百山賊敢挺身而出這一條,就不是一個背信棄義、追名遂利的人能做得到的。”

鄭知微聽了徐紹安的這番話苦笑連連,說道:“八哥,您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您知道他爲什麽要改名叫許新生,又爲什麽冒死去救趙安易主仆?”

“爲什麽?”徐紹安不解的問道。

“他做這一切說白了其實都是爲了名、利二字”鄭知微答道,“今天晚上我請他喝酒,估計是這些天來我一直找各種理由和他接近,使他對我的動機有所察覺。所以,他一上來先是自顧自的喝了好一會兒。然後不等我出言試探,他便假裝自己喝多了,以說醉話的方式反過來開始試探我,想搞清楚我爲什麽三番五次的刻意接近他。我見事已至此,如果我再和他兜圈子,很可能會把雙方的關系搞僵。因此,我也就沒再瞞他,直接把身上帶的一份‘測試題’遞到了他的手上。

測試的結果自然是在意料之中的,他很順利的通過了。随後,他便跟我聊起了自己穿越以後的經曆。正是通過他的這番講述,我才知道他就是那個許善铎。而且,他在和我聊天的時候,絲毫沒有隐瞞自己這兩年多來所作所爲的意思。他不但直言相告他離開崔家是爲了能夠盡快的出人頭地,改名字也是爲了避免以後崔家的人再來找他的麻煩。而且他還表示,他之所以會出手救趙安易主仆,一來是因爲他覺得自己和那些家仆合作,是有一定把握戰勝山賊的。二來則是因爲他已經在趙家的人和山賊的對話中聽出,那個趙安易并非普通人家的子弟,而是官宦人家的公子。他覺得如果自己能夠救下對方的性命,對實現自己的理想大有益處。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還告訴我,他在‘路見不平一聲吼’後沒多久,便開始後悔了。因爲那些山賊并不像他想象的那麽好對付,随着趙家的家仆一個個的倒下,他已經開始謀劃着如何脫身而去了。結果,就在這個當口,咱們的人從天而降,殺退了那些山賊。這樣一來,他這個‘見義勇爲’的義士也就坐穩當了。至于後來他沒有馬上答應趙安易的邀請,不過是在做戲給對方看罷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許新生對能進入趙家當護院頭目還是很在意的。他這人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在前世的時候卻是個平時很愛看書的人,所以對曆史也算有一些了解。盡管與七哥相比差得很遠,但卻是知道趙匡胤以及趙普等等宋初的一些風雲人物的。因此,當他了解到趙安易是趙普的弟弟後,已經打定主意留在趙府不走了。希望借此能攀上趙普這個高枝,甚至有朝一日能夠得到趙匡胤的賞識也說不定。

另外,正因爲他有這些想法和打算,所以兄弟我覺得這種人并不适合接納入團隊。因此,我也就自作主張,從頭到尾也沒有向他表露過想邀其入夥的意思。至于到底要不要招納此人,還需諸位哥哥拿主意。不過,兄弟我的意見還是不招納這種人爲好。況且,就算咱們想招納,人家也未必會願意。畢竟,在他眼裏,咱們目前的身份隻是商賈,未來的發展恐怕有限,跟趙家這樣的官宦人家是沒法比的。”

“他這是狗眼看人低呀”徐紹安不滿道,“趙普是官,咱們現在不也是官了嘛。而且,照七哥說的,趙普現在不過是七品官,還沒五哥和七哥官大呢。”

“這不一樣”張維信解釋道,“趙普那是職事官,咱們這是散官。雖然品級比他高,但實際的發展前景是不如人家的。更何況趙普是個曆史人物,在這一點上咱們是比不了的。”

“就算咱們跟趙普一樣是職事官也不會影響許新生的決定”鄭知微說道,“因爲我在了解到他的心思之後,根本就沒告訴他咱們被封官的事。而且,兄弟不但沒有告訴他封官之事,連咱們在幽州那邊的實力都沒有以實相告。隻是讓他認爲咱們是一群商賈,一群具備一定實力的商賈,咱們到開封來不過是爲了做生意賺錢的。兄弟之所以這麽做,主要還是考慮此人功利心太強,如果讓他知道咱們太多的事,恐怕會産生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

“知微兄弟這麽做很對”王崤峻贊許道,“這種人确實既不适合招納入團隊中來,也不适合讓他知道咱們太多的事情。他知道的事情太多的話,對咱們并不是什麽好事。”

“這個許善铎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徐紹安感歎道,“那他對你說這些,就不怕你把他的底細告訴趙家的人嗎?畢竟咱們和趙家也算是朋友了。”

“他當然不怕”張維信解釋道,“因爲咱們在抓住他的把柄的同時,他也握着咱們的把柄。如果咱們把事情說出去,他自然也會以牙還牙的把咱們的秘密公之于衆。”

“七哥說的沒錯”鄭知微贊同道,“許新生正是有這個倚仗才會對我說這些事情。當然了,這種倚仗是雙方面的。隻要咱們沒有把他逼到絕路上,他是絕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在這一點上,他還是很識實務的。”

“憑他也敢跟咱們講條件”徐紹安不忿道,“如果他有這個念頭,我看咱們也不必再和他客氣了。幹脆,找個合适的機會,我一槍把他崩了就算了。”

“老八不可造次”王崤峻制止道,“且不說這裏是天子腳下,咱們絕不可恣意妄爲。單說這個許新生現在是趙府的護院頭目,又是趙安易的救命恩人。如果你殺了他,那趙安易豈肯善罷幹休。

再說了,在這開封城裏,除了咱們還有誰會用火器。你要是用槍的話,那不是擺明了告訴别人這事是咱們幹的嗎?假如不用槍,而是用冷兵器的話,以許新生的武功,你有多大把握一擊便斃其性命。如果你不能速戰速決,一旦引來街上巡邏軍兵的注意,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既然知微兄弟已經和他達成了諒解,那咱們就跟他來個‘井水不犯河水’。隻要他老老實實的做他的護院,一心一意的抱趙普的大腿,咱們自然沒必要跟他過不去。畢竟大家都是穿越者,能不撒破臉,最好還是不撒破的好。

當然,如果他不識擡舉,起了壞心眼兒,想要損害咱們團隊的利益,那咱們自然也不能任由他胡作非爲。到時候,他也不要怪咱們心狠手辣。”

王崤峻在制止徐紹安蠻幹的同時,也并沒有一味的忍讓。他在說最後那幾句話的時候,眼眸中不自覺的閃過一絲寒光。

鄭知微聽了連連點頭,說道:“五哥說的是,兄弟這兩天會再找機會和他面談一次,将五哥的意思轉達給他。不過,兄弟以爲,許新生雖然重功利,但頭腦還是很清醒的。光憑咱們在驅散山賊時的表現,他在做任何關系到咱們的決定之前,都會好好掂量掂量的。”

王崤峻點點頭,說道:“希望一切都如知微兄弟所說,今後咱們與他能夠彼此相安無事。”

随後,衆人又通過電台與李俊武進行了聯系,一方面交待了當天的情況,另一方面也将許新生的問題向李俊武做了通報,并說明了這邊得出的結論。對此,李俊武也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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