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仙山的蓬萊前廳,擺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石帝等人圍桌而坐,看着那流水一般上來的飯菜。
“這種東西是侮辱我們的嗎?”長黃一擺手,把那烹制精美的食物打翻在地,頓時一片狼藉,他的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看着那負責接待他們的修士,冷冷道:“我們石帝大人隻會食用九歲的少女,每次要一百隻,如果沒有準備好,就等着接受我們石帝大人的懲罰吧。”
“此言當真?”聽到長黃如此說,負責接待的修士的眼睛眯了起來,那一瞬間,長黃如芒刺在背,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其實真妖界……沒有人類……這個……人類……的滋味……”長黃被那修士的氣勢所攝,竟然忍不住說出了真話,“我也……沒……”
“長黃”石帝怒喝一聲,打斷了不由自主說話的長黃,“區區凡間界的小小修士,竟然讓你如此狼狽”
“大人息怒”長黃聽到怒喝,慌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不得不說,他的長脖子還是很适合磕頭的,身體都不用活動太大幅度。
“原來隻是外強中于……”看到長黃這般表現,那負責接待的修士卻是心中冷笑,對石帝等人更輕視三分,他一擺手,地面上的飯菜竟然又恢複原樣,飛回了桌面上,“既然如此,不如各位來嘗嘗這幾道凡間佳肴。”
這下子,石帝也怒了,這些飯菜已經被掃落在地,現在竟然又被重新拼湊了回來,雖然是用法術做到的,卻無法改變這些飯菜其實已經被丢棄的事實,這些人竟然敢如此做
“既然各位一定要嘗嘗人肉的滋味,那不如便來嘗嘗我的滋味吧。”那修士冷笑一聲,這些來自所謂真妖界的家夥,來了之後,就眼高于頂,嚣張至極,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裏。
肚子裏憋了一股氣的,可不隻是落千山。
若是落千山不出問題的話,早就把他們全都斬了。
此時他們之所以還活着,還是因爲小盤的緣故。
衆人和小盤也早就熟悉了,知道小盤最喜歡的就是研究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些人不過是小盤想要研究的活标本罷了。
也正因爲如此,凡間界的修士才願意和他們虛與委蛇一番,否則誰管他們?
看到這些人如此不知死活地嚣張,這位負責接待的修士早就不耐煩了。
既然不耐煩,那就打打打,看誰怕誰
長黃聽到他如此說,頓時怒喝一聲,撲了上去。
剛才他被此人盯得全身寒毛直豎,竟然丢了大人,此時怎麽能不生氣?
“來得好”那修士一擡手,一把閃閃發光的長劍就出現在手中。
此人乃是出身于萬劍宗,性格最是剛烈,手中一把長劍,也是來自寄劍林的,并非凡品。
再加上,他修煉了小盤爲萬劍宗量身定做的道心“劍心”,這道心沒有别的神妙,就一個作用,增幅他們手中長劍的威力
萬劍宗的人,一把就就夠了。
哦,現在還要加上一把刀。
因爲現在已經是千刀萬劍宗了。
“看劍”萬劍宗修士并未使出最壓箱底的“千刀萬劍訣”,而是單獨一把長劍,刺向長黃。
長黃張口就咬:“那我就來嘗嘗你的味道”
就算是劍,他也能夠一口吞下。
誰想到他一口咬下,竟然咬了一個空,不知道什麽時候,那長劍竟然化成了一道流光,直射他的後腦。
“着”萬劍宗的人出手,從不容情,這一招,長黃就要身首異處。
誰想到刹那之間,長黃的身體閃了一閃,那道劍光竟然穿過了長黃的身軀,像是穿過了一道虛影一般。
“你這是什麽妖法?”萬劍宗修士面色一變,收劍在手,竟然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剛才那種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
他沒感覺到有什麽靈氣的波動,也沒感覺到有什麽特殊的護體法術被激發,長黃一直站在那裏,沒有躲避,劍光就直接穿過了他的身軀。
“爾等這低等生物,如何理解我真妖界的強大?”長黃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又是一口咬向了萬劍宗修士。
若是論戰鬥的技巧與逼格,這些真妖界的人真的是遠遠不如當初妖界。
妖界的人畢竟各種本命神通,各種妖法妖術,甚至妖陣,給人的感覺就是,妖怪也有輝煌的文明。
而現在這些真妖界的妖怪,戰鬥也不過是憑借自身的本能,就像是野獸一般,全無意思飄逸靈性。
而正是對方的這種近乎獸性的直接,讓萬劍宗修士直白地感覺到了對方并非人類,也無須留手。
“着”萬劍宗修士目光一凝,手中劍光刀光同時爆發開來,千刀萬劍宗,刀劍雙絕
但這絢麗的刀光,卻依然擋不住那長黃,似乎長黃就是一道虛影,他的攻擊完全無效
攻擊無效,長黃卻已經一口咬了過來,再無可避之處
危急時刻,萬劍宗修士身後突然打開了一道紫色的光門,萬劍宗修士消失在光門之中,然後在長黃的背後出現,一劍刺出
“噗”一聲,很奇怪的觸感,像是劍入水中,并沒有擡起的遲滞感,似乎刺中的并不是普通的軀體。
“嗷”長黃慘叫一聲,鮮血噴灑出來,好在長黃反應速度很快,閃了一閃,長劍的遲滞感消失,萬劍宗修士整個人穿過了長黃的軀體,一時間收拾不住,撞塌了一隻屏風。
這一聲巨響,像是敲響了警鍾,瞬間四面八方湧入了許多的修士,一臉警惕地看着石帝等人。
“你們到底是什麽鬼東西”萬劍宗修士搖搖腦袋,站起來,看着長黃。
長黃正彎着脖子,着自己後背的傷口,他不愧是妖怪,背後的傷口很快收口。
“我是什麽鬼東西?”聽到萬劍宗修士這樣問,他猖狂大笑:“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類,如何能理解我們強大的真妖?我們早就已經超越了這個世界所有的存在,在我面前,就算是仙帝,也不過是空有蠻力罷了。”
他憐憫地看着眼前的修士們,冷笑道:“唉,就算是說給你們聽,你們也永遠不會懂,如果不信的話,你們盡管來攻擊我,我站在這裏一動不動,你們也休想傷到我一點汗毛。”
他的身體再次詭異地閃爍起來,似乎完全不在這個空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