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這就來助你!”沙蟲之旁,還有一些妖怪,完全看不清形勢,還咋咋忽忽想要表忠心。
燭龍自然高興萬分,連忙道:“快,都攔住他!”
那些妖怪呼啦啦飛過來,但還沒飛到面前,就一個個全停住了。
這些妖怪雖然被關在地下很多年,但他們可不是傻子,眼下誰強誰弱,他們自然看得清楚,他們現在去可不是錦上添花,而是當替死鬼去了。
這些妖怪彼此對望幾眼,嘩一聲散開來,四散消失掉了。
子柏風無言地搖頭,隻有那沒什麽智力的沙蟲還悍不畏死地向他沖了過來,子柏風略微拔高了高度,沙蟲就夠不到他,隻能在下方着急大吼。
“燭龍,我看你還能跑到哪裏去!”看燭龍命令那些妖怪攔住他,自己卻是頭都不回,轉身就跑了,子柏風冷笑道。
燭龍咬牙不說話,悶頭疾飛,直到他看到了前方出現了漠北府的影子,心中一喜。
“子柏風,你若是再靠近,我可要将漠北府夷爲平地,你難道不顧漠北府了?”燭龍手中拿着一隻晶變神雷,作勢欲抛。
以他對子柏風的了解,子柏風絕對不會拿這些百姓的性命冒險才對。
“你可以試試。”子柏風冷笑,燭龍突然将手中的晶變神雷一丢,張開嘴巴,一口綠色的光焰噴出。
這不是法寶,也不是什麽神通,他噴出的是精純至極的妖氣所化的劇毒,燭龍太強大了,就算是曆史之上,也隻記載了燭龍一族睜眼爲晝,閉目爲夜,從未有人記載他們其實還有劇毒。
沸騰的綠色毒霧噴出,所過之處,萬物枯萎,天空中的飛鳥最先遭殃,然後那濃郁的綠色光焰,就像是濃霧一般向下降去,将要籠罩整個漠北府。
他早就知道晶變神雷在子柏風的身邊是不會發生作用的,自然不會将希望寄托在晶變神雷之上,他那麽做,隻是麻痹子柏風。
“哈哈哈哈,子柏風,今天就算是我死,也會拉着整個漠北府的人陪葬!”燭龍瘋狂大笑,他有一種預感,今天他恐怕是逃不過去了。
雖然在大笑,但他的心中卻滿是悲哀,想不到他堂堂妖聖,竟然被人逼到這種地步!
但是正如他所說的,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讓子柏風好過!
他一口毒霧噴出,已經開始着手準備後手,隻要子柏風出手搶救漠北府,他就可以拼死反擊子柏風!
他身爲妖聖,還有一門同歸于盡的法門,隻是這種招式,他從來不想使用。
漠北府裏,此時已經亂成了一團。
自從幾天前珍寶之國出世開始,漠北府就被攪得雞犬不甯了。
無數的修士,從遠方趕來,想要看看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中有些人冒險心切,直接就進入了珍寶之國,成了這奇特城市出世的祭品,而現在還留在漠北府的人也不少,其中不乏各門各派,各大家族的修士。
看到子柏風和燭龍,這些人哪個不認得?一個個驚慌失措,若是被這種大能的戰鬥卷入,怕是一百條命都沒了!
他們紛紛驚慌逃跑,地面上就像是騰起了無數的蚊蟲,
但就在此時,燭龍竟然噴出了一道毒煙,向下籠罩而來,有修士不管不顧,向外猛飛,接觸到那奇特的毒煙之後,頓時身體腐化,瞬間化成了白骨傀儡。
這不但是毒煙,其中更暗藏着燭龍的神通,煉化白骨傀儡的神通。
“好歹毒!”子柏風看到,也暗自驚歎,他真不知道,他早前的布置,能不能起作用?
看到毒煙如此歹毒,那些修士更是緊張,紛紛逃命,但他們不逃還好,逃跑隻會讓他們更快沾染上毒煙,化成燭龍的傀儡。
修士們尚且如此,凡人更是驚慌失措,一個個失魂落魄地看着天空,有人嚎哭,有人木然,有人大聲咒罵,有人東躲西藏,整個漠北府亂成一團。
驿館裏,夏俊國的使節們看到那毒霧降下,頓時吓得慘叫起來,主使馬躍安慌忙揚聲道:“燭龍大人慈悲,我們是夏俊國的使節,還請饒我們性命!”
可他求錯了人,燭龍連奢比屍都能出賣,更何況他們?燭龍現在哪裏顧得上他們?
漠北府衙之中,安大人、樊罰罰等官員都在,這幾日,他們可都是焦頭爛額,那些四面八方湧來的修士,極爲桀骜,不服管教,不敬官員,不論是新仇舊恨,不爽就打,這幾天他們隻顧着來回滅火了。
這樣的忙碌之下,安大人甚至對兒子的擔憂和思念也淡了一些,他知道兒子的失蹤必定和珍寶之國的現行有關,隻希望兒子是其中的關鍵人物,不求得到什麽好處,能夠保住性命,那就是萬幸了。
安大人知道自己沒有什麽實力,就算是再怎麽擔心,也不能改變什麽。
雖然他和珍寶之國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但珍寶之國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高不可攀,遙不可及的對象了,唯一的意義,就是曾經和妻子夢想着,生活在那個世界裏。
而此時,他也看着天空中的毒霧,心中竟然有一種莫名的解脫感。
難道……就要這樣去見她了?
或許,也要一家團圓了?
不……不對!
突然,他看清了天空之中你追我逃的兩邊。
其中一人,蛇身人首,形狀特異,顯然是上古神祗,燭龍。
而另外一人,讓他很是吃驚,原來這上古妖族神祗,也能被人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能狼狽逃竄。
他畢竟也是修士,距離近了,此時他也看清了模樣。
“竟然是他!”安大人差點忘記了害怕,驚叫出聲。
“什麽是他!”樊罰罰聲音抖抖,卻還是在大叫:“都……都給我出去維持秩序,誰敢……誰敢亂起來,我讓他……讓他下半輩子都沒俸祿!”
“吳公子!吳風!”安大人絕對沒想到,那天空之中威風八面,追的燭龍逃都逃不掉,這是什麽樣的威風!
“是他?”樊罰罰并非科班出身,而是土族出身的官員,并不太精于文道,在修爲上比之安大人差了許多,慢了幾拍才看到子柏風,頓時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可記得,自己對這位吳公子,一點也不客氣,明裏暗裏下了不少的絆子。
“這可該……如何是好……”安大人咽了一口吐沫,喃喃道。
天空中,燭龍轉頭,對子柏風道:“子柏風,你現在束手就擒,還能救下這滿城的民衆,如若不然,他們就都化成了白骨傀儡,世人皆知妖仙子柏風慈悲爲懷,今日你若是見死不救,日後……”
燭龍的聲音突然卡住了,他發現那毒霧飄飄蕩蕩落到了漠北府的上方,就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托住,再也無法下降。
定睛一看,他看到那力量的源頭,來自一個頭戴鹿角帽的少年,那少年坐在一處房頂之上,百無聊賴地看着他,張口打了一個哈欠。
随着那哈欠,可以毒死無數人的毒煙,都被他吸收到了肚子裏去了。
那是什麽怪東西!
燭龍愣神。
他畢竟是見多識廣,很快就認出來,那小家夥,其實是一隻化形了的耳鼠,傳說中的耳鼠可以解百毒,但是耳鼠這種生物,血脈和他燭龍比起來,簡直就像是低賤的老鼠,怎麽可能那麽輕松将他的毒煙都吸收了?看起來似乎還很輕松?
子柏風這家夥身邊的妖怪,沒有一個正常的,這個世界上怎麽有這麽奇怪的人!
“燭龍,我倒想看看你還有什麽手段,但時辰已到,納命來!”在燭龍呆滞的刹那,子柏風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石十七!”子柏風擡手一指,一顆石子從他的懷中飛出,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和他融合在一起。
子柏風的身後,巨大的山峰虛影出現,巍峨俊秀,連綿蜿蜒,十萬大山,層巒疊嶂。這小小的石子,早就已經修煉出了萬千氣象,特别是在上次擊殺燭龍的子嗣祁隆妖尊之後,石十七的修爲更加精進。
子柏風伸手一指,他身後的法相虛影一陣搖晃,一座山頭從中飛出,化成了一座飛來峰,從天空直接壓下!
這是石十七的本命神通,奇峰天降!
子柏風第一次看到石十七的本命神通,覺得這神通實在是很像青石叔的天火墜日箭,其威力或許不如天火墜日箭,但用起來卻一樣的順手。
奇峰出,天地變色,整個世界似乎都被那巨大的山峰籠罩在其中,向燭龍當頭壓下。
燭龍突然有一種奇特的危機感,如果他不能擋住這巨大的山峰,就會被其壓成肉醬!
“嗷!”燭龍怒吼一聲,雙手撐起,擎天狀,就要将那奇峰撐住!
石十七畢竟隻是諸多的石頭妖之一,他的山峰雖然大,卻隻是形而非實,燭龍的雙手竟然将那山峰撐住了。
但是雙手撐住那山峰,燭龍就突然感覺不妙!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猛然一沉,似乎陷入了泥淖之中,再也無法高速飛行,而子柏風已經追了上來,哈哈一笑,道:“追上你了!這次看你向哪裏跑!”
那奇峰天降,其實隻是虛招,子柏風和宛若穿着石頭盔甲的女戰士的石十七一前一後,将燭龍圍在其中。
自此,燭龍再無退路。
此時的漠北府中,還有極少部分人,在剛才燭龍降下毒霧的時候,隻是面色微變,卻顯得胸有成竹,這些人都是修煉了升仙術,實力超絕之輩,他們看來,燭龍雖然強大,但這隻是一口毒霧而已。
他們甚至在想,要不要出手助子柏風一臂之力。
但最終,他們還是選擇了明哲保身,珍寶之國那邊情況不明,此時子柏風和燭龍的戰鬥,也不知道最終結果如何,現在出手,實爲不明智。
人總是善于錦上添花,而少于雪中送炭。
隻有一人站出來,對子柏風道:“子大人,我來助你!”
子柏風定睛看去,笑了笑,道:“多謝道友,好意心領了,且看我屠龍斬蛟,抽筋扒皮!”
“狂妄!”燭龍被子柏風的狂妄完全激怒了,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雙手妖氣爆發,将托舉的山峰炸裂,向子柏風撲了過來:“我和你拼了!”
“終于不逃了?”子柏風雙拳一錯,一雙巨大的拳刃出現在他的雙拳之上,一拳擊出。
他的雙拳就像是罕有某種天地緻理,明明隻是人類的拳頭,在燭龍的面前那邊渺小,但一伸手,卻似乎直接伸到了燭龍的面前。
出拳,即至!
“嘭!”一拳出,燭龍的腦袋猛然一擡,脖子差點被子柏風一拳打折!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修士,竟然敢攻擊我……”燭龍狂怒,他甚至沒感覺到子柏風的攻擊是多麽沉重,他的心中就隻有一個想法。
你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修士而已,我乃是妖界妖聖,何等高貴,何等強大的存在,就算是你占據了珍寶之國,你本身又能強到哪裏去?
我可不是祁隆啊!
迎接他的是,第二拳,這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眶之上,将他的一隻眼睛直接打爆!
怎麽可能!
我要反擊!
燭龍伸出雙爪,他的爪子比最鋒利的劍還要尖銳,開山裂石隻是等閑。
而那巨大的爪子,似乎比子柏風整個人還大。
但子柏風卻是又一拳出,拳刃和爪子對碰在一起。
拳刃完好無缺,爪子卻折斷了,燭龍的手臂像是被隕石撞中了一般,他的右臂飛速撞回,臂骨都穿出了手肘!
“啊!”燭龍揮舞左手,卻隻是徒勞。
又是一拳,打在燭龍的左臂之上,左臂直接粉碎,化成了漫天的血肉!
“嘭!嘭!嘭!”子柏風連續三拳,打在了燭龍的胸口,他的胸口完全塌陷下去,後背都凸出來。
燭龍真的怕了,他完全被打懵了,他怎麽也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人類,加上一個小小的人類妖怪,竟然如此可怕!
“啊,饒了我!饒了我!”燭龍開始下意識地求饒,“求求你,放過我,我願意歸順與你,我願意當你的坐騎,我……”
“你這種廢物,要來何用?”子柏風怒喝,“燭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對魔王和金仙,子柏風都沒有對燭龍的這種恨意,他一拳打出,道:“這是爲了被你吃掉的人打的!”
又是一拳打出:“這是爲了颛而國打的!”
颛而國曾經被燭龍攪得風雨飄搖,子柏風心中,颛而國的地位極爲特殊,他能不恨嗎?
“這是爲了我自己打的!你竟然敢設計我!你活得不耐煩了!”
“……”
子柏風打一句,就說一句,直到他實在是想不出理由來。
他最後打出了一拳,再次打在了燭龍的頭上。
“這是爲了孤雲子打的!”
如果不是你,孤雲子就不會爲了幫我們擋住邪魔而死!
孤雲子的死,雖然也有他自己的錯誤,但對子柏風來說,卻一直是一個心病,他一直沒有敢去找孤雲子的師父,而現在,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對孤雲子的師父有個交代了。
“嘭!”燭龍的腦袋被打爆,鮮血和腦漿都在飛濺。
可燭龍竟然還沒死,不得不說,這些上古存在的生物,生命力實在是太強了。
此時的燭龍,被子柏風打成了一灘爛泥,體内怕是一根完整的骨頭也沒有了,子柏風還說要抽筋扒皮,現在連皮都沒有了,連筋都抽不了了。
“饒了我……求求你……”燭龍早就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反抗意思,它隻知道苦苦哀求,甚至現在連哀求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隻是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聲可疑的呻吟。
子柏風兩手一伸,他的手臂明明就是那麽長,但龐大無比的燭龍,卻像是一隻小蛇一般,被他兩手團在了手中。
他兩手一揉,竟然把燭龍團成了一團,然後他兩手繼續揉搓,燭龍被他的兩隻手團了起來,越團越小,越團越小。
子柏風雙手之中,“化形訣”的力量擴散開來,将燭龍的外形化去,變成了一灘爛泥。
子柏風當初對細腿用化形訣,是爲了幫她重塑身體,其中精細之處,難以言訴,但此時對燭龍,卻是直接将他當成了一個肉團。
養妖訣的力量破壞性地将燭龍的身體結構解構,然後重組,重疊,再重組,再重疊。
燭龍還活着,子柏風的化形訣甚至算是将它的傷治療好了,但子柏風卻在将他引以爲豪的身份、血脈,一一化去。
而這其中的痛苦,簡直就是全世界最痛苦的折磨。
“啊啊啊……饒了我,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我願意當你的奴隸……我給你當狗……饒了我啊……”燭龍的慘嚎響徹這一片世界,他再低賤的話都能說出來。
“哼,軟蛋。”他的求饒,換來的卻是子柏風更加的鄙視。
就連細腿,都能夠忍受這種痛苦,而燭龍竟然慘叫成這個樣子。
子柏風兩隻手團團揉搓,說起來很慢,但在他的化形訣之下,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巨大無比的燭龍,就變成了他手中的一個小小的肉丸。
燭龍還在掙紮,不得不說,燭龍的血脈實在是太強大了,就算是被子柏風的“化形訣”強行改變了形體,它還在掙紮,那肉球之上,突然裂開了一條縫,一隻眼睛張開來,燭龍最大的神通,就是這一雙眼睛。
睜眼爲晝,閉目爲夜。
這眼睛骨溜溜轉動着,眼神中說不出是哀求還是怨毒。
它還在嘤嘤嗡嗡地發出什麽聲音,子柏風已經不願意去聽,他把那珠子向地下一丢,一腳踩了上去,啪一聲,眼球碎裂,化成了一片膿血。
叱咤風雲無數年的一代妖聖,曾經在人間界攪風攪雨,就連人皇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上。
此時卻被人一腳踩碎,化成了一攤看起來像濃痰的膿血。兩手一伸,他的手臂明明就是那麽長,但龐大無比的燭龍,卻像是一隻小蛇一般,被他兩手團在了手中。
他兩手一揉,竟然把燭龍團成了一團,然後他兩手繼續揉搓,燭龍被他的兩隻手團了起來,越團越小,越團越小。
子柏風雙手之中,“化形訣”的力量擴散開來,将燭龍的外形化去,變成了一灘爛泥。
子柏風當初對細腿用化形訣,是爲了幫她重塑身體,其中精細之處,難以言訴,但此時對燭龍,卻是直接将他當成了一個肉團。
養妖訣的力量破壞性地将燭龍的身體結構解構,然後重組,重疊,再重組,再重疊。
燭龍還活着,子柏風的化形訣甚至算是将它的傷治療好了,但子柏風卻在将他引以爲豪的身份、血脈,一一化去。
而這其中的痛苦,簡直就是全世界最痛苦的折磨。
“啊啊啊……饒了我,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我願意當你的奴隸……我給你當狗……饒了我啊……”燭龍的慘嚎響徹這一片世界,他再低賤的話都能說出來。
“哼,軟蛋。”他的求饒,換來的卻是子柏風更加的鄙視。
就連細腿,都能夠忍受這種痛苦,而燭龍竟然慘叫成這個樣子。
子柏風兩隻手團團揉搓,說起來很慢,但在他的化形訣之下,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巨大無比的燭龍,就變成了他手中的一個小小的肉丸。
燭龍還在掙紮,不得不說,燭龍的血脈實在是太強大了,就算是被子柏風的“化形訣”強行改變了形體,它還在掙紮,那肉球之上,突然裂開了一條縫,一隻眼睛張開來,燭龍最大的神通,就是這一雙眼睛。
睜眼爲晝,閉目爲夜。
這眼睛骨溜溜轉動着,眼神中說不出是哀求還是怨毒。
它還在嘤嘤嗡嗡地發出什麽聲音,子柏風已經不願意去聽,他把那珠子向地下一丢,一腳踩了上去,啪一聲,眼球碎裂,化成了一片膿血。
叱咤風雲無數年的一代妖聖,曾經在人間界攪風攪雨,就連人皇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上。
此時卻被人一腳踩碎,化成了一攤看起來像濃痰的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