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何在,雲軍何在?”看到那些潮水一般湧上來的邪魔,織羅金仙并不驚慌,他淡然道,聲音遠遠傳了出去。
不遠處,紫禁行宮裏,高高坐在了寶座之上的皇帝,聞言站了起來,道:“上仙在召喚,江東白元帥何在?”
他連續叫了兩聲,都沒有人回答,他眉頭一皺,猛然一拍龍椅,坐了起來,怒瞪向了外面,怒道:“江東白元帥何在?雲軍何人在此值守?”
還是沒人回答,幾名禁軍統領挺胸凸肚地站在那裏,此時都悄悄交換了一個目光,似乎有些不安。
“今日何人值守?爲何沒人響應朕的召喚!”皇帝怒喝一聲,卻依然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片刻之後,有一個聲音幽幽響起:“皇兄,你不用再問了,他們已經都不在了。”
“四弟?”聽到那個聲音,皇帝霍然從寶座上站起來,冷聲道:“你不在上京鎮守,爲何到載天府來?”
看到姬亸從門外走進來,身邊還跟着幾名東皇宗的長老,幾名朝大臣,幾名雲軍将領,頓時面色一變,心已經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姬亸,你這是想要謀反嗎?”站在寶座之前,皇帝厲聲疾呼。
“皇兄,你倒行逆施,視天下蒼生,江山社稷于無物,已經沒有資格再做皇帝,四弟無能,卻承蒙朝大人們的厚愛,将撥亂反正的重擔交付于我,我雖然才疏學淺,卻也知道民爲重,江山社稷次之,君爲輕的道理。你既然無法守護這片江山,現在退位讓賢,還能留下一個禅讓的名聲,如若不然……”
姬亸的嘴角勾起:“一代昏君,禍國殃民的名聲,可就要伴随你一生了。”
“你在威脅我嗎?”皇帝怒喝,“江東白,我命令你立刻點起雲軍,守護天光聚靈塔,不得有誤!”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隻是會知道維護你的主嗎?”姬亸搖頭,“織羅金仙的蠱惑之術果然強大……”
“我宗派之有許多長老也修煉了升仙術,甯肯将宗門積攢無數年的奇珍異寶去建造天光聚靈塔,将萬年積累消耗一空。”站在四王爺身邊的,正是東皇宗大過仙君,他歎了一口氣,這一次整個宗派可是傷筋動骨了。
“何止是東皇宗一家……”姬亸冷哼,“我皇室寶庫何等豐盈,現在已經十不存一,其他的宗派也多是如此。”
一個織羅金仙,将南國修行界的十分家底,至少奪走了七分,與之相比,山水城當初敲詐勒索這些宗派所得的收獲,不過是牛一毛。
而現在,那些奇珍異寶,都變成了各種原料,被填在了那高聳入雲的聚靈塔裏。
這聚靈塔的造價,十倍百倍于等體積的玉石。而那高聳入雲的聚靈塔,何止百萬噸之句?
就連蒙城和妖仙之國加起來,也沒這聚靈塔的十分之一寶貴。
衆人說到這聚靈塔的時候,心一百個可惜,若是再讓皇帝和織羅金仙折騰下去,天地崩潰,世界滅亡都是看得見的未來。
站在寶座之前,衆人遍數皇帝的罪行,皇帝卻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那邊織羅金仙發現皇帝沒有動靜,從地面之上湧出的邪魔宛若漲潮一般,漸漸覆蓋了整個天光聚靈塔。
織羅金仙淡然的神色終于維持不住了,他皺起眉頭,厲聲喝道:“皇帝何在,雲軍何在?我命令你們立刻前來阻止邪魔,将其擊退!”
聞言之,雲軍之有一陣騷動,幾艘雲艦向前飛出,但不多時,就被同僚攔下,将雲艦之上的指揮官制服,這是違背軍令,悄悄修煉了升仙術的人,此時被織羅金仙撼動心神,無法自已,竟然不由自主地指揮雲艦上前。
紫禁行宮裏,皇帝被催命一般急躁,他拼命跳腳:“我是皇帝,你們必須服從我,我命令你們立刻去增援上仙!”
衆人都隻是冷冷地看着他。
大過仙君看着皇帝那氣急敗壞,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狗一般的樣,輕輕歎了一口氣。
“皇帝何在?雲軍何在?”那邊織羅金仙開始第三次催促,皇帝眼閃過了一道金芒,他大聲疾呼:“金仙無須擔心,我這就親自來阻攔邪魔!所有禁衛軍,跟我來!”
禁衛軍你看我我看你,終究還是有幾名對皇帝死忠的站出來,皇帝不管不顧,向外沖去。
“走可以,将玉玺留下。”姬亸已經不再想要說什麽,他現在算是知道了,皇帝早就已經完全被迷失了本性,這樣的皇帝,早就不是他曾經需要仰望的皇兄,他向前一步,攔在皇帝面前。
“給你,給你,都給你!”皇帝把身上的黃袍脫下,棄如敝履一般丢在了姬亸的面前,那玉玺從黃袍之滾落,在地上滾了一滾,恰好滾到了江東白的面前。
江東白上前一步,将那玉玺撿起,雙膝跪地,呈送給了姬亸。
姬亸卻沒有接,而是看向了皇帝,皇帝跌跌撞撞地沖出了斜陽殿,沖出紫禁行宮,向天光聚靈塔飛去。
“保護皇上!”幾十名愚忠的禁衛軍嘶吼着沖了上去,和皇帝一起被淹沒在了邪魔的潮汐之。
一代君王,死的時候,也并沒有比其他的人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不過是兩眼一閉,人死燈滅。
而皇帝那失魂落魄,完全不由自主的模樣,看在了姬亸的眼,卻讓他心深深警醒。
如果他不能把握住自己,皇兄的現在,就是他姬亸的明天。
“請陛下下旨,現在我們該如何做。”看到姬亸發呆,江東白沉聲提醒道,外面現在亂象叢生,他們到底該做什麽?
姬亸并沒有穿起那身黃袍,隻是将玉玺接下,然後轉身飛向了大殿之外,仔細看向了膠着的戰團之。
現在的天光聚靈塔,被分成了三個戰場。
頂部,織羅金仙和直屬的強大下屬,正在和燭龍戰鬥。
姬亸的目光牢牢盯在燭龍的身上,一眨不眨。
這個男人,就是當初曾經試圖說服他,讓他來當這個皇帝的人之一。
而此時的燭龍,已經完全不是人形,他化成了人首蛇身的模樣,盤在天光聚靈塔的頂部,睜眼爲晝,閉目爲夜,天空時明時暗,而那些被灌輸了大量的仙靈之氣,爆發出足有真仙的戰鬥力的前天榜高手們,已經隕落了兩名,還有三名和他纏鬥,就連織羅金仙都不得不加入了戰團。
他的目光又掃向了底下,潮水一般湧上來的邪魔已經完全吞噬了三分之一的天光聚靈塔,剩下的地方也有悍不畏死的邪魔,它們像是爬在糖棒上的螞蟻,但凡有插足的地方,就絕對不放過。
而在段,卻是一隻巨大的邪魔、一名全身燃燒着火焰的人,一團朦胧的月光,以及一名修士在圍攻一名真仙。
在天光聚靈塔的一處破損處,柏風和姬亸的目光相遇了。
柏風微微一笑,姬亸心一凜。
這個人,就是策劃這一切的人。
他忘不了這幾天的時間,他憑借一張神奇的卡牌,進入那神奇的“妖典”,在幾個地點之間來回穿梭,合縱連橫,将前期的一切都策劃好,得到了大部分大臣和勢力的支持。
也忘不了他問柏風的那句話。
“你這麽做,是爲了什麽?”
“這片天地是我生存之所,我不想讓任何人毀滅它,僅此而已。”前半句,少年平靜而淡然,就像是在陳述一個非常簡單的事實,但是說完這一句,少年冷冷笑了,“所以,任何想要破壞它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這是我的國家,是我的江山社稷,他們不但是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
可是,這天光聚靈塔該如何破壞掉?
……
“這是你逼我的!”當最後一名天榜高手也被燭龍眼射出的熾熱光線射穿時,織羅金仙再也無法淡定,他怒喝道:“月虧?落雪?骨簽?日蝕?都死到哪裏去了!”
“再多的下屬,也沒有本身的實力來得重要。”燭龍搖頭,他雖然并不喜歡正面戰鬥,但是他本身确實是一名合格的妖聖,他的實力和全盛時期的織羅金仙相當,現在實力十不存一的織羅金仙,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乖乖交出玉如意,束手就擒,我可能還會放你一條生路。”燭龍冷聲道,他心其實是有些得意的,就算是他是被柏風暗算了,那又如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沒有意義。
雖然他不明白柏風用什麽辦法聯合了三方的力量,但除非是金仙、魔王級别的人出手,否則這片天地,他就是無敵的。
“這是你逼我的!”織羅金仙再無退路,他口念起了晦澀的咒語,随着他的念誦,他手的玉如意開始發出耀眼的光芒。
而那本就已經被扯動的天光,更是像要被從天上扯下來一般,向天光聚靈塔的頂部聚攏過來。
而天光聚靈塔也開始旋轉,那些附着在天光聚靈塔上的螺旋形結構更是彼此相對轉動,形成了複雜而美麗的奇特景象。
而幾乎肉眼可見的,整個世界開始枯萎凋零,本來生機勃勃的山川河流,瞬間變成了灰白色,而這種灰白色,更是迅速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就連在戰鬥的所有修士,都覺得自己體内的靈氣一陣不穩,似乎要被什麽東西抽走了。
“不好,織羅金仙竟然完全開啓了玉如意!”日蝕真仙面色一變,“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真的要讓他恢複金仙的實力了!”
“他竟然敢吸收那麽多仙靈之氣!”柏風也是大驚,他并不是算無遺策的諸葛先生,他的所有計劃,都是建立在大量的計算和布置之上的。
簡單來說,他是通過重複和過量的安排,來提升自己計劃的成功率。
對敵人的每一分力量,他都做了計算。
織羅金仙身邊的真仙,月虧真仙、巨魔将那摩谒、武燃天、束月、落千山,再加上實力減半的日蝕真仙,就已經可以對付了。
就算是加上一個織羅金仙,他們這些人也可以将其拖住,讓其無法發揮力量。
同樣,柏風又暗算了燭龍,不但報了他将自己傳送到地脈去的仇,還借用他的力量牽制了織羅金仙,就算是織羅金仙像現在這樣,爆出更多的力量,也不會超出他的算計,這就是他的“過量”法。
而海量的修煉了升仙術的修仙者,他也安排了邪魔們前來,如果邪魔們沒有如期到來,他還在幾個大宗派那裏得到了支持,天地破滅,這些宗派第一個不願意,特别是距離載天州比較近的宗派,如果天光聚靈塔完全啓動了,就算是天地沒有就此毀滅,也會讓他們就此滅門。
皇帝那邊,柏風準備了姬亸,就算是姬亸無法篡位成功,他也可以直接對雲軍施加影響力,在他真正行動之前,也已經和江東白取得了聯系,就算江東白無法直接違抗皇帝的命令,隻要他拖沓一下,拖延時間,柏風就有足夠的時間。
正如柏風所說的,他的計策并不是“一個不行就進行下一個”,而是“把所有的都做完,就一定行。”
正所謂笨鳥先飛,笨人,就多慮吧。
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而愚者千慮亦有一得,柏風将自己當做了一個愚者,将一切都算到了極點。
而現在的結果,卻依然有超出他預料的趨勢。
“難道織羅金仙找到了壓制仙靈之氣的辦法?”柏風皺眉。
“不可能那麽容易。”日蝕真仙道,“怕是織羅金仙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若是他和燭龍一場大戰,消耗了太多的仙靈之氣,仙靈之氣對他的影響自然會降低。”
或許這就是織羅金仙的打算,他已經沒有退路,要豁出去了。
可關鍵是,柏風不能讓他将天光聚靈塔完全啓動起來。
“現在開始進行第二步,你沒問題嗎?”柏風問日蝕真仙。
“你放心,這次就算是死,我也一定支撐到最後。”日蝕真仙咬牙道。
剩下的就是……
柏風手卡牌一閃,痛和“法則之網”同時飛射出去,直射骨簽真仙。
“!快啊!”柏風心大叫。
但是對真仙這種級别的存在,柏風的法則之網的捕捉成功率低的令人發指。
天光聚靈塔扯動天光,這天光本是應龍宗賴以爲生的命脈,算是天下有數的粗大天光,扯動這一道天光,幾乎就等于扯動了天朝上國西北部大部分的靈氣。
天地間的靈氣如同崩潰一般向一角傾斜,全部被吸入了織羅金仙手的玉如意去了。
“織羅,你竟敢吸收那麽多仙靈之氣,難道不怕再次變成傀儡嗎?”燭龍目光閃爍,他生性多疑,此時卻在心想着,是一個擺脫仙靈之氣的控制,機詐百出的織羅金仙可怕,還是一個吸收完了仙靈之氣,變成冷冰冰,絲毫不動的變通的織羅金仙可怕。
眨眼之間,他就完成了對比。
就算是現在他阻止了織羅金仙,甚至殺了他,日後他也要面對魔域。
若是留下一個呆愣愣的織羅金仙,讓織羅金仙和魔域打生打死,那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就算燭龍擁有壓倒性的力量,他天性就喜歡玩弄權術,而非是正面戰鬥。
正所謂性格決定命運,想通了——或者說自以爲想通了的燭龍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一步了!”
“想走?沒那麽容易,傷我下屬,壞我大事,難道還想毫發無傷地離開?”織羅金仙冷笑。
事實證明,仙靈之氣對他的影響并沒有消除,随着他體内仙靈之氣的增加,他的面容越來越冰冷,但唯有一點是不會變的,那就是他身爲金仙,必須消滅妖界和魔域。
爲了……爲了……仙界!
織羅金仙的面上閃過了一絲掙紮,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丢掉玉如意,但那玉如意就像是長在了他的手上一般,不斷将仙靈之氣充入他的體内。
“成了!”不論外面發生了什麽,柏風就一直在洗牌,丢牌。
他的靈力快速消耗,手的卡牌如同穿花蝴蝶一般消失又出現,第三次,卡牌一閃,然後柏風的手多了一張卡牌。
“被圍攻的骨簽真仙!”
“成了!”柏風喜出望外。
看着骨簽真仙化成了一張卡牌,日蝕真仙歎了一口氣,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但眨眼之間,他又堅定起來,道:“柏風,你我朋友一場,如果有一天我又被變成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希望你能幫我解脫……”
“解脫?你放心,我會把你變成卡牌,用心珍藏的,你就放心去吧!”柏風道。
日蝕真仙瞪了他一眼,然後苦笑了。
他能從柏風的眼看到,他雖然在開玩笑,眼神卻包容而堅定。
這就是朋友吧。
真仙絕對不會有,仙界也絕對不會有的關系。
“月虧!”柏風目光一閃,心發出了命令。
剛才被燭龍打飛,不知道在哪裏裝死的月虧真仙閃身而出,哪裏還有剛才滿口吐血的狼狽樣,他低聲應道:“在!”
“骨簽!”柏風又是一轉身,剛剛還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骨簽也出現在柏風的面前。
“日蝕!”這次,是柏風大聲喊出來的。
“我都準備好了!”日蝕抽動了一下嘴角,“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日蝕也不是一無是處,給我轉!”
三名真仙,從三個方向懸浮在天光聚靈塔的附近,三個人同時釋放出了仙靈之氣,注入到了天光聚靈塔之上。
确切說,是注入到了柏風身邊。
柏風伸手入懷,他的手有一方印信,他擡頭看向了紫禁行宮的方向。
姬亸猶豫了那麽一瞬間,然後他從懷取出玉玺,雙手捧在手,大聲宣布道:“我已天朝上國皇帝的名義,認命柏風爲載天府府君,執掌載天府一切事宜,欽此!”
柏風哈哈一笑,将手的印信向掌心一按,印信沒入掌,消失不見。金仙,必須消滅妖界和魔域。
爲了……爲了……仙界!
織羅金仙的面上閃過了一絲掙紮,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丢掉玉如意,但那玉如意就像是長在了他的手上一般,不斷将仙靈之氣充入他的體内。
“成了!”不論外面發生了什麽,柏風就一直在洗牌,丢牌。
他的靈力快速消耗,手的卡牌如同穿花蝴蝶一般消失又出現,第三次,卡牌一閃,然後柏風的手多了一張卡牌。
“被圍攻的骨簽真仙!”
“成了!”柏風喜出望外。
看着骨簽真仙化成了一張卡牌,日蝕真仙歎了一口氣,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但眨眼之間,他又堅定起來,道:“柏風,你我朋友一場,如果有一天我又被變成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希望你能幫我解脫……”
“解脫?你放心,我會把你變成卡牌,用心珍藏的,你就放心去吧!”柏風道。
日蝕真仙瞪了他一眼,然後苦笑了。
他能從柏風的眼看到,他雖然在開玩笑,眼神卻包容而堅定。
這就是朋友吧。
真仙絕對不會有,仙界也絕對不會有的關系。
“月虧!”柏風目光一閃,心發出了命令。
剛才被燭龍打飛,不知道在哪裏裝死的月虧真仙閃身而出,哪裏還有剛才滿口吐血的狼狽樣,他低聲應道:“在!”
“骨簽!”柏風又是一轉身,剛剛還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骨簽也出現在柏風的面前。
“日蝕!”這次,是柏風大聲喊出來的。
“我都準備好了!”日蝕抽動了一下嘴角,“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日蝕也不是一無是處,給我轉!”
三名真仙,從三個方向懸浮在天光聚靈塔的附近,三個人同時釋放出了仙靈之氣,注入到了天光聚靈塔之上。
确切說,是注入到了柏風身邊。
柏風伸手入懷,他的手有一方印信,他擡頭看向了紫禁行宮的方向。
姬亸猶豫了那麽一瞬間,然後他從懷取出玉玺,雙手捧在手,大聲宣布道:“我已天朝上國皇帝的名義,認命柏風爲載天府府君,執掌載天府一切事宜,欽此!”
柏風哈哈一笑,将手的印信向掌心一按,印信沒入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