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離開這裏,退後!”
“是樞機主教法考爾,他來了!”
玫瑰莊園内,一個個血族叫喊着,快速向主别墅的方向退去,夏佐在那裏,就連巅峰傳說境界的龍騎士都被夏佐瞬息殺死,夏佐的實力肯定要達到史詩層次,因此夏佐可以讓衆血族安心。
樞機主教法考爾,也是史詩存在。
傳說地球一共就九位史詩強者,稱九大王座……實際上這是騙人的,見識足夠的人都知道,王座與史詩完全是兩個概念,但毫無意外,王座是地球最強大那一批人。
“吼!”
教廷這次來的人不多,隻有十五個,其中十四名是龍騎士,全都是傳說境界,還剩的那一個自然是法考爾。
法考爾,人類,職業‘聖光騎士’,境界普通史詩,法蘭西帝國第一樞機主教,天主教教皇候選人。
此時,法考爾胯下騎着一頭‘紫金聖靈獅鹫’,帶領着十四名龍騎士,快速迫近玫瑰莊園,‘紫金聖靈獅鹫’體态修長,長度達到了十二米,有雙翼,尾巴極長,脖頸上的毛發皆紫金色。
這是一頭評價達到了ss的頂級妖獸。
……
“來了。”夏佐慢步走出别墅,皺眉仰望着快速靠近的教廷衆人,緩緩飛了起來。
“停!”法考爾看到飛起的夏佐了,臉色大變,手擺了一下示意身後停下。
夏佐給了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非常非常的危險。
這種感覺,法考爾隻在教皇身上感覺到過,而夏佐與教皇相比顯然是天差地别,就連境界都差的不止一層。
“怎麽會有這麽強的巅峰傳說?”法考爾帶人遠遠的就停下了。
作史詩,他對危險的感覺更加強烈。雖然夏佐沒釋放氣息,但那種危險感是無法消除的。
“停下了?”
“那麽遠就停下了,怎麽回事?”
血族們聚在主别墅門口,議論紛紛,法考爾可是帶着人連玫瑰莊園的上空都沒飛入,距離老遠就停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了。
“是樞機主教。”伊芙等人也出現在門口。
“這家夥好強大!”巴德有些擔憂的道。
他能感覺到法考爾的強大,給他的危險感也不弱,反而,他在夏佐身上就感覺不到任何危險。因夏佐對他沒有惡意,根不會傷害他。
所以出現了一種錯覺。
“如果主人打不赢,怎麽辦?”赫麗娜看向了弗農,又看向了伊芙。
“主人死了,我們還活着?”巴德瞥了赫麗娜。
……
“親愛的樞機主教閣下,很榮幸見到!”夏佐顯得彬彬有禮,站在空中對法考爾緻意。
“你是誰?”法考爾眯眼望着夏佐,地球上那些強者都是有數的,就沒有法考爾不認識的。但他就是不認識夏佐。
“隆重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夏佐.溫莎.米亞托維奇,之前用過不少假名。就不一一列舉。”夏佐拿捏着腔調,帶着禮貌的微笑道,“不知道主教閣下來這裏,什麽事?”
夏佐這話說的都有些欠抽。
下面滿地都是吸血鬼。他問教廷來幹什麽?
“夏佐.溫莎.米亞托維奇?”法考爾深深皺眉,之前史蒂夫跟他彙報的時候,已經說過了這個名字。但似乎不能代表什麽,名字隻是一個符号,法考爾想知道夏佐的身份。
“你剛剛殺了我們一名龍騎士。”法考爾望着夏佐,語氣低沉。
“啊,是這樣……”夏佐抹了下下巴上的胡子,“我讓他走,他不走,還說要将我審判異端,介個介個,不能忍的,你懂得……樞機主教大人,你覺得我是異端不?”
夏佐對法考爾挑了下眉頭。
與教廷開戰?
夏佐并不怕教廷,如果是在黑暗世界,夏佐肯定不會跟教廷扯嘴皮子,有多遠早就滾多遠了,肯定不是教廷對手。
但在地球,法則限制實力,實力境界都被壓制在史詩,甚至過于強大的存在都無法進入地球,夏佐覺得自己沒什麽好怕的,利用地球法則,除了九大王座外,地球上能殺他的人真不多。
李悠然應該算一個,而且是肯定的。
這家夥是地球上唯一的半神,與虛空大帝同一級别的存在,連地球法則都無法限制他的實力,絕對分分鍾就能将夏佐打成灰。
而除了王座與李悠然外,夏佐還不認一定就有人能殺自己,教皇也不行。
……
“你來自黑暗世界?”樞機主教法考爾并未回答夏佐的問題,而是反問。
如果夏佐承認自己來自黑暗世界,那麽就等于承認自己是教廷定義的異端,教廷是不歡迎任何來自黑暗世界的生靈。
“當然不是。”夏佐笑眯眯的道,“我還沒去過黑暗世界,我就是地球人,家鄉在南美拉普拉塔省,嗯,就是現在的阿根廷……我是塞爾薩人!”說着話,夏佐又抹了抹自己的嘴巴上的胡子。
對男人來說,這似乎是很性感的動作。
塞爾薩人。
記得很久之前,夏佐不敢說自己是塞爾薩人,因世界對塞爾薩人存在偏見,因曆史原因,塞爾薩人遭遇了歧視,以至于在巴塔哥尼亞沙漠中打劫度日,而又是因打劫,人們對塞爾薩人的偏見也越發嚴重。
陰險!
狡詐!
殘忍!
黑暗!
除了勇敢算是證明評價外,其他評價都是負面的。
夏佐不想自己的人生寸步難行,再加上他的外貌,來自父親的遺傳更多一些,所以他可以一直隐藏身份。
而現在,夏佐不需要隐藏,他可以告訴全世界自己的真名字,也可以告訴全世界自己是塞爾薩人,鄙視我?打的你媽媽都不認識你!
……
“塞爾薩人?”法考爾臉色一變。
說起塞爾薩人。法考爾馬上就會想起一個人,一個恐怖的存在,是他,庇護了塞爾薩人的安全,還記得當年,那個塞爾薩人部落的絕美女人,在大海上搞風搞雨,惹怒海洋霸主大不列颠英倫帝國。
是那個男人,調停了将要掀起的戰争,還娶了這個女人。隐居去了塞爾薩人部落。
這是一段機密,當初暴怒的英倫帝國是如何放過第一海盜王的,知道的人非常少,而法考爾恰好是其中一個。
因那個男人太特殊了,他作教廷高層,不得不了解那個男人的傳說。
夏佐見法考爾沉吟着,也不說話,大拇指抹着胡子凝望着。
法考爾再看夏佐,神色忽然一滞。
夏佐很年輕。個頭不高,留着胡子……外貌、神态、以及拿捏腔調時的語氣……法考爾忽然臉色全白。
“夏佐.溫莎.米亞托維奇……”法考爾忽然快速嘀咕道,“米亞托維奇,塞爾薩人應該都是這個姓氏……溫莎。溫莎……”法考爾臉色越來越白。
“你的真名,是不是夏佐.伊麗莎白.米亞托維奇?”法考爾忽然大聲問道。
“伊麗莎白?”夏佐一愣,馬上搖頭:“不是啊,中間的姓氏來自我的父親。是溫莎!”
“難道他不知道……”法考爾忽然有些神經質了,神神叨叨的嘀咕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得。再看夏佐,法考爾很小心的問道:“你父親,是不是叫……查理?”
“嗯哼!”夏佐點了點頭,“你認識……”
“噢上帝!”夏佐話還沒說完,法考爾便一拍腦門,回頭大聲叫喊:“我們走!”
“吼!”
“啾啾!”
在夏佐有些愕然的目光中,法考爾帶着人突兀的飛走了,很奇怪的舉動,夏佐望着天邊越來越小的黑點,有些神色不明的眨了眨眼。
“話都沒說完,就走了?”夏佐嘟囔着向下方莊園飛去。
……
“主教閣下,我們什麽要離開?”
法考爾帶着十四名龍騎士以最快的速度飛向巴黎聖母院,像是逃命似的,後面一名龍騎士忍不住問道。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向上帝發誓,不會說出去!”法考爾回頭目光掃了一眼,沉聲說道。
“我們發誓!”
“好!”
“我告訴你們。”法考爾壓低聲音,有些神秘兮兮的道:“他是王座的兒子,蒸汽系王座查理王的兒子,一定是,他的臉龐與查理王非常像,查理王就在塞爾薩人部落,娶了塞爾薩族長……像,他們真的很像,而且這個夏佐很年輕。”
“隻有王座的血脈,才會如此的強大,隻有他們的後代,才會在如此年輕時這樣強大。”法考爾連連道,“查理王是地球唯一能與‘劍神’一較高下的存在,一個冷兵器的極緻,一個熱兵器的極緻,他的兒子入世了,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報告給教皇大人,雖然夏佐在庇護血族,但一切必須要教皇閣下來做決定。”
“或許,教皇閣下可以找查理王談談!”
……
“法考爾真是個熊包,被主人幾句話就吓跑了。”小巴德哼哼道,“不對,應該是被主人的氣勢吓跑了,主人如此英明神武,看來也隻有教皇才能在主人面前不跪下!”
“咳,小巴,再說我都臉紅了。”夏佐輕咳一聲,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巴德的馬屁。
他好意思說,夏佐都不好意思聽。
“小巴明明說的是實話,哼哼,看他們灰溜溜走掉的樣子……”小巴德在茶幾上揮舞着小叉子。
一旁不死熊貓小家夥還在吃,它至始至終都在吃,教廷的人來了又走了,根就沒有影響到它分毫。
“不對,他是問到我父親的時候才走的……”夏佐搖了搖頭,他自然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好像認識我父親。”
“你父親是……”伊芙笑看着夏佐。
夏佐似乎從未對伊芙起自己的家人。
“我父親。”夏佐想着笑了笑,“是個好男人,我娘經常欺負他,我看到過好多次,他眼鏡被打的碎掉……我娘脾氣很大。不過從小到大,我娘對我還算縱容,父親對我慣得多一些。”
“哇哦,似乎很有意思。”伊芙笑道,“你多少年沒回去了?”
“七年。”夏佐說道,“我跟家裏約定,十年内一定會回去,我會帶着我的妻子……”說到這裏,夏佐停了下來,微微低了一下頭。似乎又回想起了什麽。
羅瑟琳。
夏佐又想到羅瑟琳,他明明知道自己短時間内無法去黑暗世界,就算在黑暗世界,也可能無法找到羅瑟琳,但他還是忍不住去想。
“似乎沒事了,晚飯你們吃,不用叫我,我累了!”伊芙又是起身,口吻随意的說着。向樓上走去。
小巴眼神頓時詭異的瞥了一下,這個時候不死熊貓小家夥看向巴德,也瞟了一個詭異的眼神。
小巴德頓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明明是一個惡魔,卻被不死熊貓這個外表可愛的家夥吓到了。
智慧。
不死熊貓有着小巴德難以想象的智慧。剛剛那個眼神,分明是在調侃有些吃味兒的伊芙。
……
夜,玫瑰莊園陷入沉寂,唯有主别墅的燈光亮着。
伊芙果然沒有下來吃飯。這是夏佐歸來的第一次晚餐,豐盛的令人發指,長達二十一米的長桌。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吃食,美味佳肴。
吸血鬼侍者夏佐倒過紅酒後,便恭敬伫立在一旁。
“要不要搞的這麽正式?”當一個吸血鬼侍女夏佐帶上餐巾後,夏佐斜眼看着一旁的吸血鬼管家。
“能大人服務,是我們的榮幸!”吸血鬼管家恭敬道。
“噢,開吃!”夏佐比劃了下手,示意開動。
飯後,已到深夜,餐桌血族們來清理,他們平時就是這麽侍候伊芙的,熟悉的很。
夏佐已經多次見巴德與不死熊貓小家夥進行詭異的眼神交流,而且巴德也沒有挑釁不死熊貓小家夥的意圖,索性,就直接将小家夥托付給了小巴德,這兩個家夥都不是人形生物,對夏佐來說,都可以歸結寵物,放在一起倒是合适。
其他人皆是回房,夏佐一個人向地下室走去。
……
“咕噜!”明月高懸,身穿睡袍的伊芙站在床邊,手拿着紅酒猛灌了一口,醉醺醺的看着月色。
“該死的……夏佐……”伊芙搖搖晃晃回到床邊,有些心灰意冷,下面熱熱鬧鬧的吃晚餐,她一個人在上面喝悶酒,也沒人來關心她。
矯情。
伊芙都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但女人就是這樣。
以伊芙的境界,可以輕易的散掉酒勁,但伊芙沒有那麽做,如果散掉了,那喝酒還有什麽意思?
漸漸的,已經很躺在床上的伊芙将一大瓶紅酒喝完了。
隻要不嘗試用體内能量将酒勁煉化,那麽酒勁在伊芙身上的作用,與在普通身上是一樣的,伊芙醉了。
“你……媽……,老娘……兩年都沒……亂搞,你……他媽……就找……小婊砸……”伊芙含糊不清的嘟囔咒罵着,拎着要空了的酒瓶搖搖晃晃的起身,走到一旁牆壁前,歪着頭深處一根手指,在牆上畫了一個門的形狀。
咔咔~嘩!
木質牆壁,直接被伊芙切出一個門,伊芙卧室旁的房間……自然就是夏佐的卧室。
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布置了,伊芙自然知道。
“哎……”伊芙進入夏佐卧室,張望着含糊不清道:“人呢?”
……
地宮,聖.地獄三頭犬石像前。
“奇怪,什麽一點痕迹都沒留下……”夏佐研究着,一手向前伸出,不斷震蕩着能量,每一次,夏佐手掌周圍的空間都會碎裂,但馬上會愈合,夏佐在尋找進入無盡世界空間之橋的痕迹。
理論上,空間之橋在這裏出現過,就必然會留下空間痕迹。
這種痕迹普通人自然是無法發現,甚至其他傳說境強者也無法發現,但夏佐不同,夏佐的破壞能力,觀察能力,精神力等等,都要超過傳說境。
他應該可以發現才對,隻要能發現,夏佐就可能直接順着痕迹将空間撕裂,直接進入無盡世界。
但就是找不到痕迹。
“不應該啊,除非那邊的世界不存在了,否則怎麽可能沒有想連的痕迹?”夏佐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他做夢都想不到,那邊的世界,真的消失了,或者說,徹徹底底的毀滅。
“夏佐……你這個該死的……家夥……果然,在這裏……”嘟嘟囔囔的咒罵聲,伊芙搖搖晃晃的從上面廊道飛下來。
“喝醉了?”夏佐轉頭看去,露出淡笑,“幹嘛喝那麽多酒?”
啪!
“我願意!”伊芙落在了夏佐身前,手中酒瓶直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伊芙醉醺醺的捧住了夏佐的臉,重重的吻了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