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媒體記者們可不會放過任何有價值的精彩瞬間,啪啪的拍照錄像。
苟富貴緊握拳頭,卻無話可說,甚至到現在還有點懵逼,畢竟媒體記者來的太突然,他沒有一點準備,也不敢亂說話,轉身就往辦公室内走,将那些記者攔在門外。
咚咚咚!
“開門啊苟總,你還沒有對我們做出解釋啊!?”
“苟總避而不出,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爲你心虛了,一絲不苟心虛了?”
……
王峰和梁可寬對視一笑,看他們一絲不苟這下子不倒閉?從此,生發小綠瓶便歸他們所有,一個得名,一個得利,兩人皆大歡喜。
門外喧嚣震天,門内,沉悶異常。
“王峰簡直就是一條瘋狗,他竟然誣陷咱們……”
茅喵喵怒火沖天。
苟富貴雙手負後,淡然笑了笑,“不着急,一點小小的潑髒水和誣陷,何必擔憂?若遇到這點小坎小坷都着急上火,那未免也太不值得了,來,老婆,做下喝茶消消氣。”
“老公,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咱們就别玩深沉了好不好。”茅喵喵眼角抽了抽,當初真不應該答應苟福貴出來創業。
苟富貴臉上不住,輕咳一聲,從兜裏掏出一枚U盤,“裏頭有個小視頻,若當衆播放,燃眉之急可解!”
茅喵喵接過U盤,将信将疑道:“這裏頭有什麽?”
“神話集團研發的攝像頭,超級納米型攝像頭。”
看到苟富貴夫妻出來,一群記者再次蜂擁而至。
“苟總你躲着大家……”
“苟總……”
“苟……”
苟富貴大喝一聲,“各位請稍安勿躁,都聽我一言。”
全場安靜下來。
靜靜看着苟富貴,苟富貴當衆将U盤插到投影儀播放控制器内。
“諸位媒體朋友,你們都被這兩個小人給蒙蔽了!”
“他倆就是看不得我們一絲不苟賺錢,見不得我們一絲不苟揚名,所以才來波髒水誣陷我們。”
苟富貴話音一落,不等記者們說什麽,王峰和梁可寬不樂意了。
王峰冷笑譏諷:“你當初開除我時,就應該想到今天!”
王峰若有所指,而衆媒體以爲王峰指代的是盜用研發成果暴露的一天!
“苟富貴,多說無益,有種你拿出證據證明,那生發小綠瓶不是王峰研發的成果。”梁可寬不屑道。
見梁可寬和王峰一臉得意,苟胖子咬牙切齒說:“行,待會你倆别後悔!”
咔!
U盤内的小視頻播放。
畫面上是兩個人,在一個房間裏……
沒錯。
就是王峰和梁可寬在尚美公司的總裁辦公室内。
“你的生發洗發水在一絲不苟的生發小綠瓶面前,狗屁不是……”
“……這對咱能來說,是一個好機會……”
“我去找媒體來,你準備好措辭……”
……
兩個人的情景劇,猶如一場實時拍攝畫面。
“怎麽可能?”
王峰吓得大叫一聲,臉色煞白沒有血色。
而梁可寬臉黑如炭,更多的是心驚膽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視頻畫面裏,兩人前後對話和所有行爲盡收眼底,仿佛一場特意拍攝的短視頻。
而那些媒體眼前都一亮,精芒畢露,紛紛将長槍短炮對準梁可寬和王峰。
“敢問梁總和王峰先生,你們兩個是不是因爲嫉妒羨慕,所以才會叫上我們潑髒水來一絲不苟公司,故意陷害誣陷苟總他們?”
“王峰先生,你提交的技術周刊确實有記錄,但正如你視頻裏說的那樣,是生發洗發水,而非塗抹了小綠瓶藥水!”
“梁總,不正常的商業競争,并非一個合格企業家所爲吧?”
“一個貪墨小綠瓶利益,一個妄想霸占小綠瓶的研發技術榮譽,狼狽爲奸……”
……
“我、我、我無話可說。”梁可寬臉色漆黑一片,就要甩袖要離去。
苟富貴上前攔住梁可寬,戲谑道:“梁總别着急逃走啊,你誣陷了我公司,又诽謗了我個人,一張判官府的傳票,少不了吧!?”
“你!”梁可寬老臉一青,無話可說。
苟富貴得理不饒人,“哦對了,剛剛聽到媒體朋友們說你将我和一絲不苟給告到判官府了?那剛好,待會你我一塊去一趟判官府,到法官大人面前說道說道。”
“苟胖子,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了。”梁可寬壓低嗓音沉聲道。
“梁老狗你特麽好意思說我過分,你帶着一幫記者來我這鬧事,咱倆誰更過分?我沒空給你扯犢子,咱們判官府見!”
苟富貴一臉我就要整你,就要和你硬磕的架勢,有種你搞我啊,打我啊等類似賤兮兮表情。
氣得梁可寬暴跳如雷,但梁可寬沒有大發雷霆,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當着媒體面,指着王峰說:“U盤裏的視頻你們都看到了,都是這個叫王峰的蠱惑我,我作爲商人,自然以利圖謀,不過究根問底,依然是王峰個人的主意,他貪婪一絲不苟技術成果的名譽,向我建議,而我隻不過采納了一個不正确的建議而已,嗯,我也有一部分責任,怪我勿信小人言,辦錯了事,所以諸位,我的錯我認,我會向迦葉商會繳納一份信譽保證金和商人誠信金,至于這個王峰,你們看着辦吧!”
說完,梁可寬就要徑直離去。
而王峰卻撲在地上,一把抓住梁可寬的褲腿,慘兮兮的說:“梁總,你不能抛棄我啊,我做這些可都是爲了尚美公司啊!”
梁可寬一臉怒紅,踹開王峰,惡狠狠地說:“你給我滾開,全部都是你的主意,是你自己利欲熏心心漸黑,妄想企圖霸占一絲不苟小綠瓶的研發名頭,跟我有什麽關系,還說都是爲了尚美公司?你能不能要點臉啊,另外,倒是你馊主意和蠱惑,還害得我丢了信譽和商人臉面,還指望我救你?滾啊!”
踹開王峰以後,梁可寬快步離去,都不等媒體反應過來。
而此時王峰臉色蒼白,宛如一張白紙,反過身抓住苟富貴的腿,“苟總,你就饒了我吧,你饒了我,我給你當牛做馬,求求你千萬不要把我送到判官府,送到監獄啊!”
王峰鼻子一把淚一把的嚎啕,苟富貴冷笑不止,當着媒體的面說:“諸位可都拍下了,一切都是王峰的故意誣陷,所以爲了一絲不苟名譽,我不得不将王峰這等惡人送入監獄!”
王峰一聽苟富貴執意将他送入監獄,本來就膽小如鼠的他,頓時吓尿了,空氣中當即彌漫一股子尿騷味。
媒體記者當然不會放過如此精彩的一幕。
不久後,執法者前來,将王峰帶走,一個故意誣陷罪和名譽損失權,盡管不能讓王峰在監獄裏待上兩年,但賠償金卻能讓王峰傾家蕩産。
而那些媒體記者紛紛上前道歉。
“不好意思啊苟總,誤會你了。”
“苟總對不起,是我們不分青紅皂白……”
……
一衆媒體道歉離去,并保證會将今天發生事情原本始末交代清楚,并爆出梁可寬和王峰的惡行,以及尚美公司針對一絲不苟的不良商業競争手段。
迦葉日報的周飛卻留了個心眼,沒有立即離去,磨磨唧唧走到最後,返身折回找到苟富貴,“苟總,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一旁茅喵喵也好奇無比。
納米機器人确實偷拍方便,但你總不能24小時都跟拍吧,否則也太變态了吧。
“那個U盤裏的視頻,拍攝角度就好像實時跟着抓拍,而我從視頻裏能看出,當時辦公室内就王峰和梁可寬兩人在……你們怎麽做到的?”
“這個……”
“秘密!”
“那份視頻如何在梁可寬和王峰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拍攝的?真不能說?某種情況下,也算違法……”
“這是個秘密,請恕我不能告知。”
想都沒想,苟富貴直接拒絕。
周飛有些不甘,正要追問,苟富貴電話忽然響起,“苟先生您好,我是項之榮,我已經來到帝凰大廈了。”
“直接去18層的尚美公司公司門口。”
“好的苟先生。”
苟富貴對茅喵喵和周飛說:“咱們一塊上18層,去尚美公司。”
“去卿春日化幹嘛?”苟茅喵喵疑惑。
“去收房租!”
茅喵喵:“???”
周飛:“???”
收房租什麽鬼?!
來到十八層。
“叫你們老闆梁老狗出來,就說我苟富貴找他!”
前台一看苟富貴兇神惡煞的樣子,急忙去公司會議室彙報。
正在會議室内大發雷霆的梁可寬聽到苟富貴竟然找上門來,帶領一衆公司高管,氣勢洶洶來到公司門口,“苟富貴,你沒完沒了是吧,我承認,我有錯,我不該聽信王峰的蠱惑和讒言,我會去商會繳納誠信金和保證金,但你也沒有必要追着我不放啊,一切都是王峰搗的鬼,我也是受害者!有什麽不爽的,你盡管去找他啊!”
“卧槽,梁老狗,話到你嘴裏說出來,就能扭轉乾坤,颠倒黑白,算了,我懶得給你廢話,咱們倆的事,不去判官府扯不清,咱們法官面前再說。”
苟富貴淡漠瞥了梁可寬一眼:“我說兩件事,第一,一絲不苟會将你和尚美公司告到判官府,沒有人可以誣陷我們一絲不苟集團,你以爲的繳納保證金和誠信金,就能洗清你對我一絲不苟潑的髒水,呵,對我來說,沒有半點屁用!”
“苟富貴,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說迦葉商會屁用沒有?你信不信我将此話上報到迦葉商會,讓你一絲不苟公司從此别想在迦葉立足下去!”梁可寬冷笑道。
周飛來到外地人苟富貴身側,小聲道:“迦葉商會盡管屬于民間商業聯盟組織,但确實有一些節制杭城商界各行業的權利。”
苟富貴眉頭一皺,民間商會的權柄那麽大?
他沒有理會,繼續闆着臉說:“第二件事,你和你的尚美公司,限時一天,給我滾出帝凰大廈!”
梁可寬不屑笑道:“哈哈,你們都聽聽,他在說什麽?讓咱們滾出帝凰大廈?”
“大言不慚?誰給他勇氣說出這話?”
“當帝凰大廈他家開的啊?”
“莫名其妙,腦子有坑。”
“就這?集團董事長?估計又是個不學無術的蠢貨吧。”
……
尚美公司的衆高管冷嘲熱諷,面帶譏笑,眼神輕蔑。
一個廢物罷了!
叫嚣着讓他們滾出帝凰大廈?
這是個什麽東西啊?
呸!
周飛皺着秀眉,一言不發,靜待觀望,作爲職業媒體記者,該說話的時候,嘴不能停,不該說話的時候,學會保持沉默。
而茅喵喵看自己家老公突然很硬氣和裝逼,再聯想到那個視頻證據,就若有所思,也大概猜到了其中的情況。
苟富貴神情淡然,望着梁可寬,淡漠的口吻道:“我原本給你一天時間滾出帝凰大廈,現在我後悔了,限你一個小時内,就給我滾出去!”
“哈哈哈……”
梁可寬等人肆意大笑,仿佛看二傻子似的眼神看着葉寒。
“這腦殘說讓咱們一個小時内滾出去?我仿佛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他好似一條狗在狂吠。”
“哈哈,笑死我了,他以爲他誰啊?帝凰大廈的物業公司?還是帝凰大廈的老闆?”
“煞筆一個,不學無術的東西,在家有你爸媽慣着你,來到社會上,就不是你能夠揚武耀威的,沒有人會慣着你!”
……
衆人繼續嘲諷譏笑。
苟富貴嘴角上揚,“你們當真不滾?”
梁可寬大笑轉成獰笑,“小子,别說你不是帝凰大廈的老闆,就算你是帝凰大廈的老闆,我也有租賃合同,租賃合同懂不懂?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在合同沒有到期之前,哪怕帝凰大廈的物業公司負責人來了,都拿我沒有辦法!”
“是嘛?梁總确定要拿租賃合同與我說事?”
電梯口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伴随着聲音落下,衆人望去,一個西裝革履中年帶着一個漂亮的小秘書前來。
“項總?!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梁可寬上前谄媚問好。
“是梁總啊,我剛剛似乎聽到有人說,有租賃合同在,就算物業公司負責人來了,都拿你沒有辦法?那我想問一問那人,合同上是不是有甲方若提前終結,隻需賠償10%違約金的說法?而且,據我所知……梁總,你們尚美公司的租賃合同,半個月前,就到期了吧?!”
說着,項之榮淡淡瞅梁可寬一眼,梁可寬吓得脖子一縮,連忙笑着說:“項總說笑了,我這說的不是氣話嘛,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裏去,至于租賃合同的事,您來的剛好,咱們待會就續簽,至于這個煞筆,竟然張嘴閉口讓我們滾出帝凰大廈,他以爲他是誰啊?您說,他是不是煞筆,我馬上讓他們滾蛋,省得您見了心煩……”
項之榮聞言,臉色頓時大變,“住口!苟總也是你們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