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八号,天氣晴,溫度熱。
去山南剪彩的路上,劉水生彙報說:“集團成立法務部門,部門總監爲張三,部門經理爲張偉,鑒于張三教授要去學校教書,所以,部門管理事務基本上全都交給張偉來打理。”
蘇晟笑了笑,“有張三、張偉他們在,就法律這一塊,我們神話集團就能從此高枕無憂。”
南山必勝客!!!
……
山南,又叫山南觀景區,青山作爲中州十四座山裏的獨秀之山,植被覆蓋面積高達95%以上,由于山上植物常年四季翠青,故被世人稱作青山,山上綠植、山石都未被開發,自然生态保護的程度極高,是中州唯一一座“原始山林”。
但矗立在城市中心地帶的山嶺,又怎麽會完好無損、維持原汁原味而沒被破壞呢?事實上,在二三十年前,原本青山中有珍奇野獸出沒,後來,幾場人爲破壞故意縱火和特意獵殺逮捕,青山改變了模樣,盡管有山林管理員曾在青山裏見過狐狸、蟒蛇等小型肉食動物,但山中大型肉食動物如虎狼确實已經滅絕,原始山林的叫法也就沒那麽純粹。
從青山而下,有青山湖和青山濕地,青山緩沖區以及青山植物種植基地,四者結合就形成了今天的山南觀景區,屬于4A級自然景觀。
神話集團從葉氏集團手裏拿到的三千四百畝地就落坐在青山湖畔向緩沖區延伸。
青山湖的湖水順着淇水河而下,緩沖入濕地公園,風景自然美到沒的說。
剪彩和祭神的儀式感很強,蘇晟按照劉水生指引和安排,忙乎大半天才結束。
在三萬民工見證下,蘇晟和劉水生一塊剪開了紅喜布!
“今天開工大吉,每人都有紅包,感謝各位辛苦建設神話集團大本營,我代表神話集團向諸位表達最誠摯的謝意,口頭上的謝意不如實在的行動,我承諾,工地飲食标準,每人每頓飯二十五塊錢,工地居住标準,兩人标準間……每人高溫補貼每個月一千,工作時長八個小時,加班給一點五倍加班工資……”
蘇晟從來就不是個吝啬小氣的人,尤其對待辛勞工作的民工兄弟,他們很善良,他們背井離鄉沒有選擇,他們背後的一大家庭人口張着嘴,需要他們帶回大筆金錢維系生計。
對待誠懇的民工兄弟,别嘴上功夫了得,必須要做出實事,做出承諾,實事必惠,承諾必達!
當天上午,劉水生直接發放開工紅包,人人有份,不算多,一人五百,但對民工兄弟來說,可以慰藉内心,跟上這種有錢辦實事大老闆幹活,舒坦,他們願意把控好神話集團每一塊磚,每一抔土的質量。
“工程甲方的大老闆真大方,待我們真不錯,瞧今天中午這飯菜,四菜一湯,兩葷兩素,滿滿當當全是肉、真實在啊!”
“那可不,你也不睜大眼睛看看,咱們甲方大老闆是誰?那可是咱們祖國最年輕有爲的青年大科學家,民族的驕傲啊!”
“俺兒子明年就考大學,希望他也能像蘇晟大老闆一樣,有錢,有本事。”
“咱們加油掙錢,供上兒女都能上大學,以後都能坐上辦公室,輕輕松松掙大錢,等咱們變老喽也能享享兩天清福。”
“诶?聽說老劉你兒子去年考上大學了,咋樣啊?考得啥大學?”
老劉含蓄一笑,“那臭小子能考個啥好大學,馬馬虎虎普通211一本,沒啥大出息。”
衆人那叫一個酸啊!
“老劉你這樣說話可沒朋友。”
“就是,太過分了。”
……
蘇晟考察了整個施工區,也看到了規劃的三維效果圖,是劉水生特地請來的一批國内頂流設計師專門爲神話集團設計、規劃的中式園林風格的産業園區,和青山綠水的自然景區完美融洽成一體,在神話集團工作上班,就和來到大自然旅行一樣,令人心情舒坦,朝氣勃發,生機無限。
“中式建築風格很棒,古樸典雅,清新脫俗,端莊大氣,比西方建築風格更能體現華夏獨特人情味和自然韻味以及人文關懷和漢文化情愫,看來水生叔你沒少在這上頭費心思啊。”蘇晟滿意點頭。
劉水生笑着擺擺手,“在規劃最初,我就在考慮一件事情,神話集團應該做一家怎樣的企業,未來又将扮演什麽樣的角色,是科技領先于時代的高新技術企業,還是以盈利爲目的性質的民營私企。
後來我發現,不管高科技企業,亦或者廣大民營私企都難以長久發展下去,而想活下去、活得很好的發展下去,就必須成爲象征意義的民族企業。
一個具有民族特色和氣息以及人文情懷企業才能長視久安,因爲人民需要你、愛你!若不需要你、不愛你,縱然你日鬥金,終究有一天也會一文不值,本着這個想法,聯系最能代表民族風的建築款樣,自然首先就繞不開中式園林設計。”
劉水生陪着蘇晟在山南觀景區逛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時分,蘇晟才和方沐一塊打道回府。
……
這一天,九月中後旬。
在藍星上的北半球剛進入秋收期,一般會在九月底完成秋收活動,在十月初種上冬苗,如耐寒蔬菜、冬小麥、黍和稞等,南方地區溫度普遍适宜且雨水充沛,除一些喜旱寒農作物以外,種植大部分經濟作物都可以。
大清早,吃完早飯的蘇晟去科院上班,路經徹底幹涸的人工湖畔時,碰到柳院士和古老結伴散步閑聊,對話内容滿滿都是擔心惆怅和憂國憂民。
“今年北方接連三個半月沒下一滴雨水,秋收事宜不用多說,今年農民就算不賠本,也不會賺到什麽錢,但緊接着的冬耕期……若再不下點雨,農民們實在沒辦法持續播種耕耘,而冬耕受損引發問題很大,直接影響全國人民最基本的衣食住行的食!民以食爲天,不可不重視。”
“既然天上無積雲,不能人工降雨,那就組織人工澆水,咱們以前年輕的時候,上山下鄉,不也澆水種地?照樣能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古老回憶往昔說。
目前,降雨的技術手段,基本局限在人工炮打和幹冰降雨,但都需要一個共性點,有積雲,換句話啊,天上得有水,天上沒水,地下難流。
柳院士搖頭:“時代不一樣,不可同日而語,我就問你拿什麽耕耘播種?水,生命之源,沒有水,莊稼活不成,你說人工澆灌?人工費不要錢?人工、機械耩地、收割,種子,肥料……種一畝地虧上大幾百塊錢,試問誰願意種地?
一年到頭累死累活不剩幾個子?不如去南方沿海發達城市找個工廠幹上一年,掙他個五六萬塊錢,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多舒坦,所以,現在的農村,土地都在搞大包,不大包,個人種植不僅不賺錢,還能虧死,然而今年攤上一個大旱年,願意承接大包的農戶驟減,搞不好會讓沃野千裏長滿野草。
簡而言之,事情沒你說的那麽簡單,若旱災年處理不好,容易引得大慌亂,比如說,哄擡糧價,當糧食比肉糜貴時,到那個時候,就太恐怖了。”
“那能怎麽辦,縱然你我身爲科院院士,有責任應該做些什麽,但此刻卻什麽都做不了,總不能讓我們去拜神求龍王爺下一場大雨吧。”
古老無奈時,老頑童心理作祟,忍不住又開上玩笑。
柳院士搖頭輕歎:“若真有龍王爺倒好了,我去虔誠的拜拜祂,讓祂憐惜我華夏子民,待秋收結束以後,下它一場瓢潑大雨,讓久旱的大地徹底潤濕浸透,讓來年有個好收成。”
兩位老人身後,蘇晟低頭沉思,龍王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