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星河濺落。
就在人們都即将或已然入睡的深夜,在西北阿拉索沙漠裏,裝備齊全鬼鬼祟祟一夥人鑽入大沙漠,直插腹地。
“埃裏克斯,你的方向沒有指錯吧?”
“放心史蒂芬我的老夥計,我的方向感一向很準。”
“信了你的邪,上次你就說很準,能精準定位到監獄裏暗殺目标人物,結果呢,直接幹到人家監獄長的辦公室裏,又碰巧人家一群人正在開會,地道剛打通冒出頭,就迎面撲來一梭梭金屬花生米……”
“咳咳,那天周三,一般來說,我周三的運氣都很差。”
“很不巧,今天周三。”
“……”
“這一次行動上頭下達了死命令,不成功便成仁。”
“柰子,你怎麽一路上都不說話?”
叫柰子的女孩搖頭凝眉:“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不就破壞幾個儀表設備,又并非與華夏戰警硬磕,放寬心吧柰子,沒事的,有我在。”
“謝謝你,簡。”
“呵呵,你們女人就事多,叽叽歪歪一路沒完沒了,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不就幾個破儀表設備嘛,這都能将你們吓死?哈哈,那麽膽小你們做什麽特殊人員啊!?”
“耶夫斯基,你别這樣對待女孩子,簡直太粗魯了,要學會對女孩子溫柔相待,來來來,讓魯道夫叔叔抱抱,叔叔會給柰子安全、體貼和堅實依靠。”
“都别鬧了,就在前頭,我們到了,準備行動!”領頭的威爾遜低聲說。
衆人翻過沙丘,就看到一片與衆不同的流沙土壤,這裏的土壤顔色很重,幾乎偏黑色,另外,空氣中有淡淡的濕潤味道捐雜泥土的腥味氣息。
“就是這裏!快點幹活!”
威爾遜一揮手,先奔下去,其他人緊跟其後。
簡和佐美柰子一組去靠東的一公裏尋找,有金屬探測儀在,對她們的工作展開無比順利。
“滴滴!”
她們最先找到了轉化儀。
簡和柰子對視一眼,“幹活。”
一鏟子未落下。
突然,兩公裏外傳來一聲慘叫。
“啊啊——”
接着,戛然而止,恢複寂靜,大沙漠的安靜,攝人心魄。
“發生了什麽?”
“快,是耶夫斯基的叫聲,去查看究竟怎麽回事?”
衆人在通訊儀裏傳話。
十枚轉化儀,分别相距一公裏掩埋,所以,衆人相距有點遠,等幾分鍾後衆人趕到聚首時隻看到地上血淋淋一片,并且一旁散落大量的戶外裝備和耶夫斯基的破損衣物。
所有人毛骨悚然,宛若見到鬼神。
“到底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心事重重的柰子陷入沉思。
威爾遜作爲領隊,需顧全大局,“快,警戒,發現一切可疑人物或猛獸,直接抹除誅殺。”
衆人嚴陣以待,陰冷氣息始終萦繞所有人周身心頭。
在周圍警戒半個小時,除微風吹拂沙沙作響的沙粒,别無他物,夜裏出來覓食的蠍子不算,一隻小蠍子不至于讓耶夫斯基在短短幾分鍾内被吞噬隻剩下衣物裝備,連渣都不剩。
埃裏克斯猶豫一下,說:“沒準是一群沙漠餓狼和耶夫斯基恰巧遇上,你們知道的,沙漠裏的狼都饑餓且兇狠又狡猾,若趁着耶夫斯基不備,突然襲擊,也有可能造成這種情況。”
威爾遜眉頭緊鎖,深邃眼眸飽含凝重,“盡快行動,快點将設備統統破壞,速戰速決,早些離開這個鬼地方。”
衆人心頭凝重,不敢耽誤,隻希望能盡快完成任務,以求全身而退。
人類面對強敵時,一股血性上來,可能全然無所畏懼,但面對未知可怖,縱然最猛的勇士也會心驚擔顫,來自靈魂不受控制的顫栗和畏懼。
埃裏克斯不願意單獨行動,“我要和史蒂芬一組。”
“柰子要和簡一組。”
“我約克和阿不思一塊行動。”
埃裏克斯和史蒂芬向西行五六公裏。
埃裏克斯說:“這裏的地貌最爲平坦,周圍地貌環境一覽無餘,一旦發生緊急情況,能便于我們反應過來,及時預警采取防禦行動和求救措施。”
史蒂芬抱着膀子嘲諷說:“瞧瞧你,埃裏克斯,你可是歐德帝國特殊編制人員裏最長命的家夥,執行任務數百例,從未失手,今天你怎麽了?爲什麽如此膽小?難道越活越回去了?哈哈哈!”
埃裏克斯搖頭晃腦,眯了眯眼睛:“你知道爲什麽我能成爲歐德帝國特别編制人員裏活得最長久的那個人嗎?”
“爲什麽?因爲你夠謹慎小心?”
“不,因爲我從來不會廢話,去嘲諷一個比我強的對手。”
史蒂芬被扼住吐槽的喉嚨。
兩人聊天的同時,手中的金屬探測儀也沒停止過探測,終于在一個微隆的土包上檢測到強金屬反應。
“快挖,把儀器破壞完咱們就撤。”
兩人乒乒乓乓一陣忙碌。
終于。
咯嘣一聲,鐵鍬戳到一個金屬物體。
挖到了!
埃裏克斯和史蒂芬對視一眼,互相能看到對方眼底的欣喜。
“你确定要毀掉它?”埃裏克斯試探問。
“我怎麽會聽從那些車企老闆的話?我的boss可不是他們!我拿回去,交給科院做研究。”
“你我之間做君子協議,兩大帝國的科院同時研究……”
“不,我覺得,咱們可以一人一個。”埃裏克斯望着其它方向。
他倆都沒有注意沙坑裏的沙粒在流動,也沒有看到金屬圓球在翻滾。
就在他們身手去抱球時,史蒂芬的手觸摸到一團、柔、暖。
“fuck,什麽鬼?”
吓得史蒂芬大手猛地一縮。
埃裏克斯一驚:“怎麽了?”
“有東西!這個轉化儀金屬球底下有東西,很軟,有彈性,還有點溫熱……黏糊。”
“嗯?”
埃裏克斯直接掏出槍,兩人緩緩靠近。
猛地将轉化器抱出沙坑,然後,他倆就啥也不知道了,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
與此同時。
簡和柰子。
“柰子,你說耶夫斯基怎麽會突然慘叫,然後消失,隻留下一灘血迹和衣物裝備,他就像……就像被什麽龐然大物,突然吞噬一樣……有心裏沒底,有點慌。”
柰子凝眉搖頭,“我不太清楚,但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的,有殺機潛伏在我們周圍、蠢蠢欲動,但我實在不知道那殺機的來源究竟是什麽。”
滴滴滴……
金屬探測儀報警。
“找到了!”
簡和柰子的恐懼被沖淡三分。
一陣窸窸窣窣的挖掘,圓滾滾的轉化儀出現兩人視野裏。
簡露出一抹得逞笑容,“讓我看看華夏蘇晟究竟研究出怎樣了不起的科技産品……”
突然,柰子小嘴一張,大聲尖叫,“簡,不要碰它,快撤。”
吼!
一道巨影從沙坑裏破土而出,血盆大嘴猛地張開。
“啊啊啊!!!”
隻能柰子放聲尖叫,片刻後,歸于甯靜。
嘶!
威爾遜等人都吓一跳。
“快,是柰子和簡那一組,前去支援!”
然而,就在衆人準備聚首彙合時,腳下的大地開始晃動,就似地震來臨之際。
而緊接着,流沙宛如流水,讓衆人腳步下沉,片刻之後,衆人都被深埋沙坑。
吼吼吼……
半分鍾後,一切歸于平靜,自然,寂靜。
……
與此同時。
遠在中州的蘇晟猛地一睜雙眸,看向西北,嘴角微挑,“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說罷,眼皮緩緩落下,繼續潛心修煉。
……
轉天,百大車企就接到破壞任務失敗的消息,前往華夏特别編制人員,喪生八成,僅剩兩層潛伏在蘇晟周圍,作爲監視作用,亦可伺機而動,但蘇晟周圍,時刻都有大量戰警守候,僅剩二成人馬根本不可能掀起什麽波浪。
百大車企一敗塗地!
集團企業岌岌可危。
“我們還有機會嗎?”
“不知道,但我們這一次失敗,很難再爬起來……”
“爲今之計隻能恪守自己市場的經營範圍,收縮企業規模,砍掉原本汽車衍生的相關業務闆塊,守住原本的一畝三分地。”
“如今隻好這樣了,希望蘇晟做人不要那麽無情,将我們統統趕盡殺絕。”
“實在不行,就把汽車市場全盤讓給他,我們背後資本大集團各個實力雄厚,以後有大把機會将神話集團覆滅。”
……
同樣這一天,下午三點。
國際律法院,以法内狂徒張三教授和律政先鋒張偉爲首的華夏兩大律師團與十三帝國聯合律師團對抗結果出來。
華夏一方,大獲全勝!
穿戴法官長袍的主審判長當庭宣判:“以福克斯、瘋田和小衆爲首的一百三十八家大型車企狀告神話科技集團壟斷市場的罪名不成立,無效駁回!”
嘭!
“閉庭!”
啪啪啪啪啪……
消息傳到國内,一片沸騰,喜大普奔,紅旗招展,人山人海,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不久後,一架專機在中州國際機場落地,由神話集團總裁劉水生親自帶隊迎接。
張三望着華夏大地,祖國山河,呢喃自語:“不負祖國養育恩情,張三,沒有給祖國丢臉!”
張偉扯開領帶,大口呼吸新鮮空氣,“這一對比,還是咱們國内的空氣比較清新香甜。”
衆人哈哈大笑,卻也辛酸無比,一個星期以來,衆人翻閱國際律法條文、人文道德文獻、曆史經典舉例……可以說,用來佐證、推翻、論證國際律法有關壟斷罪的資料,可謂是煞費苦心,與對方十三帝國專業的律師團打仗,精神一直高度集中,都沒有一刻舒緩過,而這一片三寸不爛之舌和能口吐芬芳的嗓子全靠萬能的金嗓子喉寶堅挺,不然早就沙啞到不能說話,畢竟舌戰群儒的工作,并非誰都能勝任,再者說,他們用律法捍衛權柄和尊嚴的同時,也盡展大國雅量和修養風度,所以,嘴上功夫了得十分重要。
“歡迎律法衛士們歸來,恭喜諸位能在國際律法院取得一場可載入史冊的完美勝仗,讓我輩正義得到了應有的捍衛伸張,也祝賀我國能擁有張三教授和張偉律師等一批優秀的法務工作者,來維系人間正義,捍衛天下律法的公平公正!”
“劉總缪贊,愧不敢當。”張三謙虛擺手。
衆律師也笑着搖頭。
“你們凱旋歸來,媒體們都已然準備好長槍短炮迎接你們,等你們接受完媒體采訪,我再給諸位接風洗塵,安排休息調養事宜。”
當天,全網爆炸。
“官司打赢了!!!”
“壯哉我華夏法務工作者!”
“法内狂徒果真名不虛傳,就算到國際上,也照樣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殲滅群雄!”
“張偉,張益達,張大炮、張三……我老張家的人就流批!”
“話說回來,你們有沒有覺得,張偉,張益達,張大炮、爾康、斯内克和李佳航長相有點像,就像一個媽生出來的一樣。”
“别鬧,人家現在可是律法衛士,護法英雄,可不能亂開玩笑。”
“論嘴皮子溜不溜,我華夏當仁不讓拿第一!”
“國際律法亂不亂,張三教授說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