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剛一進入這個大廳之後,Saber就察覺到不少男性一直盯着自己。
這是在戰場所聯系出來的對他人視線敏銳的感知。
真是令人不快。
用手扯了扯胸口的衣領,或許是自己的Master真的聽從了自己的意見,将衣領提高了不少,這讓Saber多少覺得有些開心。
隻是這種長裙禮服果然不太适合自己,就連行走起來都有些困難。
頭頂挂着的巨大座燈對着下方的空間投射溫暖的光線,在聚集了魔術師的大廳之中,嘈雜的聲音遍布每一個角落。
魔術師這種職業其實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積累的。
一個大的魔術世家需要五、六代以上的繁衍和繼承。
上一代的人研究就開發魔術,将一些複雜的,還未理解的魔術弄清楚,通過筆記記錄下來,或者是以口頭的方式傳達給後人,又讓後人對這種魔法術式進行更加透徹的理解和分析,在将得到的知識傳給下一代。
一代代的積累将成爲魔術世家變得繁榮的一個根本,你所用的魔術别人沒有,你所理解的知識别人也沒有,那麽,就說明你已經成爲了一個真正的出色的魔術師。
這群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名門魔術世家的人,最少都少七八代的傳承,有着與他人競争的資本。
而這場聚會,是由于魔法協會舉辦的一場交流會,讓從各地趕來的魔術師進行溝通和交流。
可是說白,其實就是魔法協會想要得到各地魔術師所調查和分析出來的資料而已。
不過除了他們,來到這裏的魔術師恐怕都打着同樣的念頭吧。
因此,不想落下魔術知識的人,大部分都會選擇參加,而且,其中似乎存在着這次聖杯戰争的參加者。
将視線移到前方,在那裏,靠近牆角的角落處,有一個正對着牆壁說話的少年。
夏目認識他。
從腦中的知識來看,是叫做韋伯.維爾維特的少年。
他是Rider的Master,也是時鍾塔的學生之一。
作爲維爾維特家族的第三代魔術師,雖然沒有實踐魔術的資質,但是在作爲魔術研究者的觀察力、洞察力上有過人的才能,所以小瞧任何人都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視野之中,韋伯正和牆壁對話,從情況來看,應該是使用魔術讓自己隐身了吧。
不過就算看不到也對自己的計劃沒有任何幹擾。
穿過人群,夏目直接朝着韋伯走去。
可是,在途中被Saber拉住。
"等一下。"
"怎麽了?"
"你不覺得,太多人的視線放在我的身上,這種感覺令人不快。"
這樣啊。
夏目環視一周,發現的确如Saber所說,可是這跟本不是夏目解決得了的事情。
于是,夏目将Saber拉到跟前,無奈的說道
"那就忍耐一下好了,聚會才剛剛開始,接下來還有魔術師的發言以及魔術的表演外加演講。"
"是要我保持這個姿态直到晚會結束?"
"比起穿着兔女郎裝戰鬥要好多了吧。"
關于那個,Saber露出有些高興和孩子氣的表情。
"那種太過露出和龌龊的服裝已經被我丢進入了垃圾桶,哼哼。"
"看來隻有不穿了呢。"
你說什麽?!
有些慌張的發問的Saber因爲夏目突然再次前進而中斷了談話,帶着一些不安心的心情跟上夏目的腳步。
目标是前方的韋伯,夏目打算和對方小小的接觸一下。
在直接繞過了眼前這個主要餐桌之後,拉近了與對方的距離。
Saber在後方輕輕甩開了夏目的手。
"那裏,那個純白色的加上紅色的東西是什麽?"
"櫻桃奶油蛋糕,身爲王室的你沒有吃過?"
"無法肯定和否定,過去在戰場上,倒是食過草根以及雨水。"
"真是的。"
夏目伸出三根指頭,示意三分鍾,隻能夠讓她随意行動三分鍾,Saber的呆毛代替她點頭,然後走向餐桌。
由于今晚的晚餐是站食,所以要吃東西的話都是自己動手。
Saber端起盤子,将比過去用過的刀叉更加精緻的餐具拿了起來。
一群男人朝着這邊靠近,Saber皺起眉頭快速的在各地穿梭,雖說有些不太好走路,但是躲開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
夏目看着不斷在大廳到處遊走,如同和敵人周旋一般的Saber後收回了視線。
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
他正拿着一盤烤肉,似乎是讨厭吃辣椒,上面沒有任何辣味的東西。
發現有人來到自己身邊,韋伯停下切開烤肉的動作擡起了頭。
"你好。"
先是問好,夏目露出和藹的笑容,這個舉動多少有些困難。
"你,你好?"
你是?
韋伯以這種眼神看着自己,對突然到來談話的人表示不解。
夏目想了想,随口編了一個名字。
"不用這麽拘束,叫我安東就好了,随便一點就行。"
"我是韋伯.維爾維特,那麽安東先生,找我有事嗎?"
"沒什麽,隻是看到了年輕的魔術師所有有些感興趣而已。"
"怎麽會,安東先生才是。"
微眯起眼睛的夏目笑了一下,接着說道
"韋伯你是一個人嗎?一個人來這個聚會的?"
韋伯的視線微微飄忽,方向是自己右側上空,Rider就在那裏嗎?
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韋伯開口回應
"是的,是一個人,參加這次晚會也是因爲運氣好而被學校恰好選到了,啊哈哈。"
"原來如此,來這裏是爲了什麽呢?"
"爲了什麽?"
"是找人嗎?"
夏目拍了拍韋伯的肩膀
"不管是不是都希望你有一個不錯的晚上,下次再回。"
"好,好的。"
和韋伯告别,剛才的對話和行動,已經解決了第一個階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