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之危的人會被當做小人,不趁人之危的人會被當做自作清高,這就和騙子說'我一直說謊';一樣,變成了一個駁論。
暫且不将其推論到有關于愛因斯坦先生的空間蟲洞還有時空旅行,就拿現在的情況來說吧。隻是一旦提到了時空旅行,夏目就對這個東西表現出明顯的厭惡。
很多人會下意識的認爲時空旅行指的是回到過去,可那種說法雖然是對的,但是卻有着錯誤。
用最簡單的說法吧,想要進行時空旅行,你必須花五十多年的時間來通過宇宙飛船到達近光速之後來減緩時間流動,然後在開着飛船回去,到時候對于你來說,整個是世界都穿越了。
很奇妙吧。
不,不奇妙,比起這些事情,夏目正在做着脫衣服的舉動。
眼前的粉紅色發色的少女正處昏迷狀态,不知道她最近到底做了什麽,在經過戰鬥之後因爲脫力和失水嚴重而昏迷了。
這裏是被人們稱作情人旅館的地方,隻要有錢,就算是未成年也沒有問題。
夏目在自己衣服中看到了一張銀行卡和身份,靠着這些東西才将我妻由乃帶到了這裏。
他清楚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在哪裏,所以選擇了最簡單而且效率最快的方法。
之前夏目使用毛巾将我妻由乃抱起來帶入室内,現在去掉毛巾之後看着渾身浴血的她,讨厭血腥味的夏目被迫替她換衣服。
不用擔心,不用擔心,不過是脫掉外衣而已,女孩子的内衣是不可能脫掉的。
再說了,在現實生活中想要解開女性的内衣是一件挺困難的事情哦。
夏目向着細碎的事情,雙手解開了我妻由乃制服外套的扣子,将其脫掉之後把手伸向了裙子。
裙子上到現在還沾着不知道從是哪個人身上的碎肉,看上去有點像是腸子。
聽說人的肉是酸的是真的嗎?
沒有打算品嘗的意思,夏目用房間内準備好的毛巾抱着這些髒污丢到了廁所的垃圾桶中。
女孩子裙子的構造倒是十分簡單,隻要解開側面的拉鏈就行了。
在這時,夏目看到了我妻由乃肩膀上的燒傷,一片通紅的皮膚變得十分脆弱,是之前電擊槍所造成的傷害吧。
去冰箱拿來冰塊,包在毛巾裏面後将其放在了肩膀上。
"嗯~~"
皺起眉頭發出悶哼聲,我妻由乃在一瞬間睜開了眼睛。
如何解釋現在的情況呢?很簡單,夏目的左手手臂被插入了一根用于記錄電話号碼而放在桌台上的油性筆。
"啊啊啊啊!"
痛死了!該死!混蛋!病嬌簡直無法理喻!
尖端刺入了總是受傷的左臂肌肉内部,刺痛感從從傷口如同藥物般蔓延開來。
退後幾步,夏目在把油性筆拔出來的同時将左側的另一條毛巾拿起來綁在了傷口處。
剛來到這的夏目就連自己的傷還沒有處理就率先幫助我妻由乃,然而換來的卻是攻擊,所謂的好人有好報不過是衆人期望的理想鄉罷了。
騎士王亞瑟王曾經曾經爲了國家人付出一切,創造出真正的未來,可從結果來說卻是極爲愚蠢而且失敗的,将所有重擔都壓在自己身上的行爲被看做自私。
這或許就是英雄的悲哀吧。
自己的确談不上英雄,可也算不得壞蛋才對,夏目将身子靠在電視機旁側的牆壁上與我妻由乃對視着。
坐在床上,上半身僅剩下内衣的我妻由乃動了動手指,将掉落在旁側的冰袋撿了起來。
"想要對我做那種事情的話我會在之前就殺了你。"
"我知道。"
"露出猥瑣的表情也會殺了你。"
"我明白。"
"在我面前呼吸也會殺了你。"
"這根本就是讓我去死是吧。"
"你明白嗎?"
"就算你這麽說。"
沒有在意夏目最後回答話語的我妻由乃從床上下來,她拿過放在衣架上的制服朝着門口走去。
面對打算離開的她夏目思考着。是該阻止還是應該讓她離開呢?
通過現狀來判斷這個世界的時間點應該出在我妻由乃從一周目來到這個二周目的不久,那麽接下來她就會去找天野雪輝了。
然後遇到火山高夫與其戰鬥。
夏目的任務是讓'一周目的我妻由乃再次成爲神';,而想要達成這個目标所必須的手段是殺掉天野雪輝。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自己都會和眼前的人戰鬥嗎?
"等一下。"
"決定好怎麽死了嗎?如果用文具的話我也可以給你痛快呢。"
"不是,在離開之前不需要休息一下嗎?"
"..."
"我并不知道你要做些什麽,可是有個問題你需要了解,現在的你的體能和樣子出去了立馬會引起注意,那個将我們囚禁在地下通道的人還沒有找到吧。"
"我會殺了他。"
以這副模樣?
聽到了夏目的見解,我妻由乃将制服放下,她坐在靠近出口的椅子上。
粉紅色的頭發有多處都被染成了紅色,爲此她用手抓住那些頭發使勁一捋,紅色的液體滴落在地闆上。
"我去放水,你先去洗個澡換件衣服。"
"趁機偷看的話殺了你。"
"那事情我可不敢做,我要出去買點藥水和綁帶以及衣物。"
"那麽順帶買點女孩子需要的東西。"
"女孩子需要的東西?"
啊,就算我妻小姐這麽說夏目也有些爲難。
去商店買那種東西對于身爲男性的自己不太好吧。
可看到了對方那種完全談不上懇求的威脅眼神,夏目點點頭簡單的包紮之後往門外走去。
他所訂的房間就在第二層,所以不用坐電梯就可以下去,算是節約時間。
藥店就在旅館出口左側的街道末端,夏目在确認目的地之後往那邊走去。
需要購買的東西是消毒水和止疼藥,接着就是繃帶和一次性用棉簽,最後...最後是我妻小姐所說的女孩子的東西。
掌管藥店的是一個看上去年過花甲的老者,在看到夏目買的東西之後瞳孔的光芒變得辛辣起來。
"噓噓噓噓~!"
夏目發現自己的口哨聲變差了,是緊張的緣故?
最終在忍耐下終于買到了需要的東西,夏目加快速度趕回旅館。
雖然隻有兩樓,可爬樓梯這項體力活對于受傷的夏目來說倒是有些困難,推開樓梯的門口,夏目剛一踏出門外就看到了從自己所訂的房間飛出來的男性。
砰!
他呈後退的樣子,最後背部撞擊在貼有藍白色壁紙的牆壁上,頭上的寬檐帽因此變得歪歪扭扭,跟着發出劇烈的咳嗽聲,頭部像個不倒翁般搖晃起來,他左手上的手機散發出明亮的光芒,刺耳的金屬聲從房内傳出。
夏目選擇第二層有幾個原因。
一:發生了事故容易逃離,這一點想必所有人都知道。
二:被襲擊時能夠快速離開現場。
三:比起那些高的樓層,大部分人都不會選擇乘坐電梯來二樓,想要到達這裏的人會經過走廊,這一段時間内夏目會根據情況尋找應對方法,至于怎麽發現襲擊者,當然是想辦法在走廊上布置提醒房間的東西,不管是誰經過都可以觀察是否有危險。
這個男人的右手握着一把手臂那麽長的刺刀,在走廊燈光下冒着寒光,未等他判斷現狀,他就在沒有完全觀察周圍情況的當下選擇了規避。
咻!咔嚓!
寬檐帽男吓了一跳,就在他剛從地面爬起來,之前所在的地方就被數把刀刃擊中,分别是菜刀和水果刀以及用餐的叉子。
混蛋!寬檐帽男盯着裏面的人,一雙眼睛隐藏在布滿黑影的帽子下方,最後他将目光放在了夏目身上。
"唉?"
沖過來了!
夏目苦笑着将手中的藥物丢了過去,不過我妻由乃所拜托他買的東西他依舊放在懷中。
在空中的物體擋住他的視野的同一時間夏目側身一個飛踢。
可能是本身就遭受了我妻由乃的攻擊,這個男人反應慢了一拍,夏目的腳尖陷入了對方的肋骨當中,他發出啊哈一聲之後用刺刀往夏目腿部切割而去。
砰!
椅子飛散,因爲使用近距離撞擊而隻剩下椅腿握在手中,被我妻由乃攻擊的寬檐帽男再度飛了出去。
他淺綠色的能夠擋住下巴的外衣後部也被插了一直油性筆,彈到遠處的他在空中撲向地面的時候就地一滾,然後爬起來跑進了緊急出口。
夏目松了一口氣,在往回看去的時候才發現我妻由乃之裹着一張浴巾。
"對了,你要的東西。"
"這個牌子嗎?也可以。"
在對方接過夏目手中袋子的當下,浴巾落了下來。
沒有聖光也沒有霧氣,更加打碼的東西出現在眼前。
因爲剛剛沐浴出來而白裏透紅的肌膚如同蘋果一般,胸口的起伏也已經超過了初中生的水準。
"呼~"
我妻有乃做了一次深呼吸,她手中唯一完整的椅凳也在敲擊的同時碎裂了。
夏目的身上,又多了一個傷口,當然,這次不是左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