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劇情的走向來看'秋濑或';這個人有着決定性的作用,而當自己取代他之後,面對'讓我妻由乃成爲神';的任務,自己就将變成天野雪輝的敵人,和劇情的發展是相互違背的。
簡而言之,這個世界的劇情可能發生改變。
目前夏目并不知道是自己是處在一周目還是二周目,亦或者是三周目,可從我妻由乃的行動來看,二周目的可能性很大啊。
隻是在那之前,活下去才是最爲重要的事情。
五個人隻有一個人可以或者走出去,如此一來的話夏目就必須和我妻由乃厮殺,目前的情況根本就是一個駁論!
不管羅森橋是否存在,其帶來的駁論永遠不會消失。
夏目忍着頭痛在這個好似下水道的地方前進着。
剛才看到的血肉和斷肢讓夏目的胃部如同被攪動一般發出無聲的悲鳴,頭頂昏黃的燈光忽閃忽明,惡臭的流水在腳邊的溝壑中慢慢流淌。
從目前的判斷來看,這裏類似于都市地下的通水管道,剛才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維修工的目前被廢棄的休息室,所以一從那裏走出來就可以看到錯綜複雜的地下通道。
估計這裏的電早已被斷掉,是那個人再次将電引進來吧。
那麽那個人是誰?爲什麽這麽做?在故事當中根本沒有這麽一幕!
啊!記起來了。
夏目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麽愚蠢,在逃走之前被我妻由乃叫到了自己所代替的人的名字,這也就表明她肯定是從一周目來的。
在那個世界,'秋濑或';或許也曾變成過她的阻力吧。
跟着通道往前走去,夏目企圖尋找脫離這個地方的方法,出口應該不止一個才對。
左腳踩到了一隻早已幹枯了的老鼠的屍體,噼啪的聲響在隻有流水聲的空間中格外響亮。
是流水聲,和溝壑中的污水流動不一樣,是從高處低落到低處擊打是發出的聲音。
繞過前方這個轉角,在污水集中流向一個焊有鐵栅欄的出水口旁邊,脫掉了上半身所有衣物的女性用從破水管漏出的飲用水清洗身體。
"有問題嗎?"
就算是清洗身子也戴着耳機的年輕女性翻過身來,碩大且白*皙的胸*部出現在夏目面前。
成年女性的魅力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對方眯着眼睛,嘴唇微張等待夏目的回答。
背對着這名女性,雖然擔心被從後方偷襲,但是夏目還是轉過了身子。
"你在做什麽?"
"如你所見,算是洗澡吧,不過這個自來水管道的缺口不大,無法兩個人一起洗。"
"我沒有和你一起洗澡的意思。"
"那麽,是來殺我的嗎?"
清水從發梢低落,她将手放在身後的那個罐子上,比起自己敞開的胸口,她更加在意自己所選擇的武器。
"不,現在沒有這個打算。"
夏目挑選着話語,之所以用'現在';這個詞語,也就表明夏目爲了讓我妻由乃活下去會選擇殺人。
可仔細想想,就算沒有自己我妻由乃也可以在這個遊戲中活下去吧。
聽到夏目的回應,她放下了握住鐵質罐子的手用其将頭發束了起來。
"還真是悠閑的男人,我可不會說'現在';'以後';這些詞語,放心吧,會讓你死的舒适一些。"
"你是個和行動不符的女人。"
不可能和這個女人結成盟友,這是夏目确定的事實。
"世界上還沒有一個方法,可以從一個人的臉上探察他的居心。"
說完,她開始穿起衣服,夏目爲了尋找出口而再度出發。
但是,《麥克白》嗎?
說不定那個人聽得不是歌曲,而是戲劇。
從地下水道交彙的地方離開後,夏目在這條道路的盡頭看到了一個人影。
是那名最先拿着電擊槍和水果刀的中年男子,他的臉上滿是污迹和汗水,胸前額領帶也早就被他丢掉。
右手手指在手機鍵盤上來回飛舞着,不過這裏的通訊估計都被限制了吧,不然也會留下手機給他們。
說到手機,夏目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銀白色的翻蓋手機,和自己預想的一樣,這并不是可以預測未來的手機。
把手機再度放回懷裏,夏目想要悄悄的離去,現在和這個人打起來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先不提不知道我妻由乃在哪裏,光是那個女人就讓夏目不得不提高警惕。
剛想要往回走,卻在目光移開的一瞬間看到了從另一個通道快步跑向這裏的人影。
我妻由乃來了。
"找到了,第二個。"
"你是誰啊!别過來了!别以爲我會猶豫不決!"
這個男人不知道剛才在休息時發生的事情,在他眼裏我妻由乃不過是一屆初中生而已。
"别浪費時間了,我可是很讨厭的,和小雪在一起的時間變少的話,胸口會很痛的。"
我妻由乃擦掉了臉上的鮮血,右手斧頭在行動中慢慢搖晃着。
中年男人電擊槍的滋滋聲和她的腳步聲重疊在了一起。
手持電擊槍的他額頭不斷冒出汗水,爲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爲了活下去見到家人而不擇手段,他一咬牙,在汗水低落的一瞬間朝着眼前的少女沖了過來。
要被攻擊了!
我妻由乃站在原地突然擡起頭,她那粉紅色的瞳孔在此刻放佛變成了紅寶石那般鮮豔。
完全不擅長戰鬥的中年男人從正面用左手握住電擊槍進行攻擊,而右手則是按着水果刀胡亂劈砍。
當!
我妻由乃沒有猶豫,她的斧頭放佛變成了長蛇般在空中蛇形,斧刃的刀光于半空中閃現,兩根手指和一把水果刀一齊落在了地上。
"唔哇哇哇哇!!!!!!"
口水飛濺,那紅色的液體好似在傷口上跳舞,汗水和血水以及口水三者在地上交彙。
大聲喊着,大聲叫着,嘶啞的聲音由喉嚨發洩出來,被砍掉了手指頭的男人發出近似野獸的咆哮。
"臭女人!受夠了!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不再去管右手的疼痛,他壓低身子往我妻由乃的方向沖了過來。
"太浮躁的大人不好吧。"
我妻由乃微笑起來,手中的斧頭靈活的劈砍下去。
落地點原本是男人的脖子,可途中卻被當中。
咔嚓!
斧頭陷入了男人右手手臂的臂骨的當中,用肉*體當做盾牌的男人哎嘿嘿地笑了起來。
他的左手即刻揮出,電擊槍的高壓一瞬間傳達到我妻由乃身上,強烈的刺痛讓她瞪大眼睛,接着被彈開倒在地上。
"哈呼,哈呼,哈哈,是,是我的勝利!"
"這點程度,不起作用。"
"什麽!怪,怪物!明明是最大輸出啊!"
"在見到小雪面前,我,是不可能死的!"
就算身體還在抽搐也毫不在意,我妻由乃撿起地上的斧頭扔了出去。
啪嚓!
斧頭命中對方額頭,深深地陷入了額骨之中。
一把将其拔出來,狂湧而出的液體流入了旁邊的溝壑當中,比起惡臭,血型爲更加使人反胃。
"第三個,也找到了哦。"
如此說着,我妻由乃将視線放在了通道旁側的夏目身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