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皮膚被撕裂,血水迸濺,疼痛感傳來,其中一些濺入了眼睛當中,這讓他被迫閉上眼睛。
沉重的喘息聲在耳邊響起,粉紅發色,後腦綁有雙馬尾的長發少女單手舉着斧頭盯着被自己壓在下方的人。
全身各處都疼痛不已,剛一來到這裏就遭受少女襲擊的他,夏目沉默着。
"第三個。"
名叫我妻由乃的少女舉起斧頭,上面的血水從斧刃末端低落,血腥味在這個空間蔓延開來。
"還差一個就可以出去了。"
是的,這是一場遊戲,一場五個人隻能夠存活一名的殺人遊戲。
我妻由乃,還有夏目,都成爲了這個遊戲的玩家,殺人與被殺的玩家...
三個小時前...
"如果說天主教是耶稣的真理,佛教是釋迦摩尼的真理,伊斯蘭教是默罕默德的真理,那麽搞基不就是基友的真理嗎?"
這丫頭,又在胡說了。
夏目站在這個空無一物的空間和錄面對面坐着,雖然這家夥還是保持着一副随便的模樣,不過這一次卻有些不同。
她穿着淡色的衣服,頭發也變成了短發,手中拿着一部具有現代感的銀白色手機。
整個空間充斥着藍白色的光芒,可錄的手機的彩色顯示光卻依舊十分耀眼。
不太喜歡手機這種東西的夏目皺起眉頭,發現這個舉動的錄将手機拿在手中如同扇子般晃了晃。
"如果不喜歡這個話題的話就換一個吧,夏目老師,人家明白的告訴你,你在任何時候都是被逆推的命哦。"
"逆推嗎?我可不這麽認爲。"
如果認真和那些妹子來一場的話,夏目認爲自己不會輸。
"不不不,人家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人家所指的'逆推';除了XXOO的意思外,還有具有危險性的意思呢~比如被推倒之後用匕首刺入眼睛挖開内髒什麽的。"
"那還真是不得了。"
夏目對這種說法多少有些抗拒,可是現在卻無法反對,也笑不出來。
錄做出了一個動作,這個動作十分簡單,在任何人看來都不存在違和感,可其結果所帶來的震撼卻是前所未有。
她将手機的鎖解開,滑動屏幕之後将顯示屏對着夏目,在記事本這個軟件之中,浮現出了一行字。
【夏目的左手手臂皮膚會被割掉一塊,右眼将在十秒鍾後因爲血液而無法睜開,然後,繼續被我妻由乃追殺。】
這就是,目前的現實。
"我妻由乃嗎?那位小姐可不得了啊。"
"哦哦,看來夏目禦宅老師很多都知道呀。"
"如果被推倒的話..."
"YES,會死的哦。"
錄将手機收到了事業線之中,可從夏目這個方向來看那個地方完全沒有起伏,用來藏東西也太愚蠢了。
"唔~夏目老師的視線讓人家十分火大,既然如此的話,就給你一個殺必死好了。"
嘿咻!錄在發出使勁的聲音之後将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嗚哇!"
"無須擔心,騙騙你啦,下面是泳裝。"
"原來如此,小學生的泳裝啊。"
"誰,誰說是小學生!至少給人家說初中生吧!"
錄揮舞雙手雙腳,最後洩氣般跪坐在夏目面前。
"雖然十分抱歉,不過人家也決定不了這次的任務。"
面對夏目的錄望着他繼續說道
"這一次,去往《未來日記》之中,讓從一周目來到二周目的我妻由乃,再次成爲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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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十分沉重,在和那個笨蛋丫頭結束談話之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就像是宿醉一般是全身都處于一種軟弱無力的狀态。
耳邊響起的聲音感覺像是下水道的流水聲,頭頂的燈光閃閃爍爍,聞到的味道都是一股夾雜着腐爛味道的焦臭味。
把睜開的眼睛再度閉上,第二次睜開的時候一切變得清晰起來。
布滿蜘蛛網的吊燈在空中搖晃,下水道所散發出的惡臭在房屋中蔓延,前方有一扇門,一扇加固了鋼筋和上鎖的鐵門。
突然,旁側傳來震動,仔細一看原來自己是躺在一塊鐵闆上。
造成震動的人是一個帶着頭巾的青年,他也是一頭霧水的看着這個奇妙且破爛的空間,脖子上帶的項鏈相互碰撞,清脆的聲音不斷回響。
頭頂出現了更加明亮的燈光,一個身穿西服的中年男性在起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用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可從他滿臉的汗水和焦慮來看這個行動以失敗告終。
還有一個人是一名染紅了頭發的高挑女性,她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之後觀察起周圍來。
這名女性并不慌張,反而是拿出拿出MP4聽了起來,對于她來說這個狀況沒有任何危險的樣子。
最後一名少女就在夏目右前方,她的眼睛是粉紅色的,擁有一頭及腰長發,與瞳孔顔色一樣的發色和雙馬尾,在前面有兩條長鬓角。
夏目對這個人有印象,這個人就是自己目前所需要協助的人,讓她成爲神明的人,我妻由乃。
将目光從似乎正在發呆的我妻由乃身上移開,夏目打量起這個大約5平方米的空間。
環顧一周之後,夏目發現除了前方的那扇上鎖的門之外,自己後方也有一扇鐵門。
那扇鐵門半掩着,和這裏一樣昏黃的燈光與這邊的光芒相互重疊。
"媽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項鏈青年不耐煩的用手撓着一頭亂發,他走向上鎖的鐵門敲打起來。
"有誰在嗎?!快放我們出去啊!搞什麽啊這是!什麽整人節目嗎?!"
沒有人回應,這個當然不是整人節目了。
因爲夏目看到了在另一扇門旁邊的架子,上面放了五把武器。
斧頭、水果刀、拉鋸、電擊槍和一個看不出裝有什麽的罐子。
從地上爬起來,夏目用手摁了摁額頭,緩解頭痛之後打算到處觀察的下一刻,從上鎖的鐵門外響起了一個沙啞的男性聲音。
"各位好,十分抱歉将各位帶到這裏,我也知道你們迫切想要回去,那麽就開始吧。"
他藏身與鐵門右側講解起來。
"各位後方有五種武器,想要什麽自己選擇。然後,當你們五個人隻剩下一個人的時候,這扇門會被我打開,放最後一個人回去。當然了,時間就限制在兩個小時之後,牆壁上有挂鍾,目前是下午五點,那就是七點之後再回吧,如果到時候都沒有開始遊戲的話...我會将毒氣投進來。"
"這是什麽玩笑!給我等等啊混蛋!"
項鏈青年将臉湊到鐵門上唯一的小口之前,不過他的舉動沒有得到門外的人的回應,反而被華麗的無視了。
"該死。"
就在他身體靠着鐵門滑道地上的同時,夏目身後傳來了大吼聲。
中年男性跑動起來,他一隻手抓着水果刀一隻手抓着電擊槍之後往另一扇門跑了出去。
"我還有妻子兒子啊!"
一邊大喊一邊逃跑,他是擔心在這裏動手的話會被四個人一起反擊吧。
喂喂喂,開什麽玩笑,項鏈青年的眼睛在眼眶打轉,在盯了夏目一眼之後也動了起來。
該死!
項鏈青年的朝着放置武器的地方跑去,在伸手抓向斧頭的一瞬間,他的左側沖出了一個人。
"在這裏浪費時間的話,和小雪在一起的時間就會變少了,所以,請去死吧。"
粉紅色的瞳孔鎖定了目标,我妻由乃的速度更加迅速。
左手拿起斧頭,在項鏈青年還在疑惑的時候砍了下去。
嗤嗤嗤嗤!!!
右手手腕被斧頭斬斷,紅色的血液如同噴泉般湧了出來,斷截面十分光滑,紅色的碎肉和骨頭在燈光下異常顯眼。
夏目動了起來,他不會白癡到在這等着被我妻由乃當做敵人幹掉。
往門口跑去,夏目并沒有選擇去搶奪武器,畢竟在那一瞬間可能會被我妻由乃攻擊,現在的自己不過是一屆普通人而已,還沒有膽子大到和我妻小姐争奪東西。
可比起更加快速的高挑女性在超過夏目之後一把拿走了罐子,側身閃出了門外。
夏目沒有猶豫,緊随其後的同時注意她會不會突然攻擊過來。
"痛死了啊啊啊!!!混蛋!混蛋!怎麽突然就這樣!砍死你!"
項鏈青年不斷慘叫,他拿起拉鋸朝着我妻由乃砍去,簡單的低腰之後我妻由乃揮出了斧頭。
"打不中哦。"
斧刃劃過下方,他的腹部被切開,内髒就像是餃子餡一樣全部流了出來。
見到這一幕的夏目的嘔吐感從心底升起,被鮮血染紅左臉的我妻由乃對着夏目歪着頭,接着再度舉起了斧頭,一腳踩斷項鏈青年的左手中指和食指之後朝着夏目追了過來。
項鏈青年的項鏈因爲他身體的抽搐而微微碰撞,夏目沒有空閑去聆聽這種脆響,一把關上了鐵門。
砰!咚!砰!咚!
鐵門最脆弱的部分發出猛烈的撞擊聲,我妻由乃的聲音從裏側傳了出來。
"我知道你的哦,秋濑同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