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對過去的懷念當做動力而守護這個國家。"
"把對現在的期冀用爲力量而創造新的未來。"
不知不覺就回答了出來,夏目對自己這個舉動感到疑惑。
這是,他們之間的'話語';嗎?
"來吧,即使這裏地勢不好,可酒卻是一流,比起當初你偷出來的大貴族的藏酒還要美味。"
"爲什麽突然提到那個?"
夏目笑了笑,雖說有些不自然,不過現在不是在意那種事情的時候。
他想要知道什麽,接下來的事情也好,騎士們的舉動也好,以及可能發生的事件也好。
這裏處于背陰處,因此頭頂的陽光照射在了牆壁上的頂端,一些鳥類停在上面,于陽光下梳理羽毛。
這個沿海城市的溫差不大,想必氣候十分溫和,生活在這裏也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夏目拿起對方推過來的酒,聞了聞之後一飲而盡。
火辣和舒暢感同時傳來,令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種味道讓夏目不僅回味起來。
這個男人看來就是騎士團長了。
那個打算從内部來守護這個國家的男人,将騎士原則貫徹到底的男人。
夏目将身子靠在椅子上,把窗戶打開後享受着牆壁與房屋之間穿過的帶着海潮氣味的風,薄紗窗簾在一陣風的吹佛下揚了起來,在飛舞的那一瞬間,口中的話語也脫口而出。
"叫我來這裏的理由是?"
"叙叙舊也不行嗎?世間還沒有冷漠到不允許騎士與傭兵在一起聊天吧。"
"雖說如此,可是那個騎士是守護英國皇家的最高騎士呢。"
"這句話我就當做誇獎好了,威廉。"
騎士團長露出笑容,喝了一口眼前的紅酒。
放佛是享受着那醇香,騎士團長在美味還未消散之前開口說道
"外面的天氣真好呢,那群家夥也在訓練吧,畢竟馬上要去迎接從旅地歸來的三王女殿下。"
"是嗎?那你還在這裏幹什麽?如此重大的任務身爲主要護衛的你不可能如此悠閑嗎?"
"将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以爲是誰讓我來到這裏的。你啊,自從成爲傭兵之後就越發亂來的,俄國和愛爾蘭那邊的戰場你也去了吧,還有非洲的貧民區。"
"和你不同,身爲傭兵的我隻要有錢,那裏都可以去。"
别開玩笑了,騎士團長假裝嚴肅的佩佩而談。
"給你一堆财寶加入騎士團如何?"
"我拒絕。"
"這和你說的話不一樣吧。"
"是嗎?"
夏目可不會加入英國的騎士團,不隻是因爲之後會加入羅馬正教,同時也是爲了以'外圍';的身份來看清楚這個國家。
這個擁有「世界上最複雜的十字教文化」的國家,有些事情是當政者無法明白的。
英國賢德且優秀的女王即使全心全力守護這個國家,卻也對外面的事情無法參與過多的幹涉,那僅限于英國土地的強大力量遲早會因此而崩潰。
"說起來爲什麽騎士們會從那個地方經過。"
"你說的是沿海一代的地區?"
"恩,比起一直沿海前進,不如通過驿道行走,這樣不僅僅可以提高速度,還可以在途中訓練他們。再說了,若是爲了回到這裏的話,也不必大費周章的帶齊那麽多厚重的裝備。"
"你倒是很清楚啊。不過之所以采取那般行動,是爲了了解現狀罷了。"
騎士團長看着窗外,雲層的遮擋在牆壁頂端形成了陰影。
"在過去,由于十字教的廣泛傳播,美洲大陸那邊的舊派力量大多掌握在西班牙星教手上,英國的貿易和政治完全幹涉不到那邊,反而在途中就被其阻斷了。就像是貴族們總是喜歡以暗鬥的方式來鞏固自己實力一般。西班牙星教在擁有對美洲大陸影響力的情況下打壓英國,從而讓法蘭西變得越發猖狂,如果繼續下去,不僅僅是教派的發展,就連本國的政體都會有着改變。"
所以,騎士團長握了握拳頭。
"必須在這個洪流下抵抗住才行,而這個路線不過是爲了調查是否有他國教派和武裝人員登陸,當然了,重心肯定放在第三王女身上。"
"原來如此,比起武力侵略,看不見的侵略更加可怕呢。政治以及經濟的結構雖然不同,但是在大量的湧入和改造下,有着被同化和吸收的可能性,英國請教也在擔心其他魔法教派的入侵吧。"
"沒想到你也分析了這麽多啊,來,再喝一口。"
"你那驚訝的口吻還是如此讓人火大啊,團長大人。"
"你的那種叫法也是如此讓我火大。"
是嗎?兩個人同時發問,接着就喝了起來。
和夏目不同,以品味酒水的方式喝了一口的騎士團長停下了動作,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他看了看周圍,确認沒有什麽外人之後才說道
"不必談那些事情,這一次,我有一個請求。"
"哦?英國的騎士團長朝着我這個不值錢的傭兵的請求嗎?"
"你就别刁難我了,你的力量多少我和清楚,因此有些事情隻有你才可以做到。"
"動用騎士團的力量或許更加輕松吧。"
"你覺得讓騎士團跨越國界會如何?帶着玩笑一般的心情挑戰國家間的戰鬥?"
這句話的意思是讓夏目去調看吧。
騎士團跨越國界肯定會被好戰分子當做宣戰的條件,即使是英國夢寐以求的機會,可這個條件也不該由一個國家的騎士團來創造。
夏目點了點頭,示意騎士團長繼續說下去。
"第三王女,薇莉安近日便會到達英國。可是在那之前收到了消息,有人将會對王女不利,所以有關其路途上的安全調查必須有人來辦,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相信,因爲回國的路線是個秘密,不能夠輕易透露出去。"
"不怕我的說出去嗎?"
"你試試看吧。"
"我知道了,不用那麽看着我。"
好的,騎士團長收起了那副表情,轉而變成了優雅的笑容。
"詳情我會将其寫成一封信,你看完後燒掉便是。"
"了解,那麽..."
"恩。"
""喝吧!""
在這個不起眼的咖啡廳當中,兩個人決定了關乎國家之間的大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