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嘶鳴着,噴出的白霧一瞬間飄散在空中,早晨的低溫絲毫沒有影響到每個人的氣勢。
在這個騎士隊伍旁側,有一輛成員全部都是少女的數量馬車。
這個異常的景象吸引了不少騎士們的注意,不過最讓人在意的是将馬靠在馬車旁邊的人的身影。
夏目讓身側的馬兒安靜下來,接過一臉爽快的格林大姐頭遞給自己的糕點,這是她們昨晚一起做的東西,這讓夏目不得不收下。
"想不到你這家夥會做出那樣的舉動,真是不可思議呢,不過看在那份努力的份上将這些失敗了的東西送給你吧。"
"你剛才是不是說了'失敗了';三個字。"
"别在意,别在意,比起這個,那兩個丫頭想和你說些話呢。"
哦?估計不是芙莉亞和愛蘭,她們雖然與成員相處得很好,可是卻懼怕着異性。
那那兩個人想必就是伊爾和麗雅特了吧。
從格林大姐頭馬車之中鑽出來的兩名少女對着夏目點了點頭,從馬車中的儲物箱拿出了一個東西的麗雅特湊了過來。
"制作的東西,請收下。"
"這個是?"
純紅色結繩,不過有些與衆不同的是在末端加上了類似于水晶的東西。
"并非值錢的東西,但是可以保護你的平安的話..."
就再好不過了,說完這句話,低着頭的麗雅特縮進了車廂之中。
"多謝你的幫助。"
照樣面無表情的低頭感謝,接着伊爾一把抱住了夏目的頭。
這個舉動引起了騎士們的驚訝和噓聲,有的拍打着鐵盾示意快點結束。
沒辦法呢,夏目在思考的時候感覺到額頭傳來溫暖的感覺,嘴唇輕觸,接着立馬離開了。
"這是,過去家鄉的禮儀,額頭上的吻能夠帶來好運,希望如此。"
"最後一句話是多餘的吧。"
夏目一臉無奈,可是摸了摸對方的頭
"還真是謝謝了呢。"
"明,明白了。"
有些結巴的伊爾回答完後也鑽進了車廂之中,隻剩下夏目與格林大姐頭。
對方并未說話,而是簡單的拍了拍夏目的肩膀。
力量通過肩膀傳導過來,接着對方捏了捏之後才開口說話
"肩膀倒是蠻硬的,但還達不到能夠讓人依靠的時候哦,給我努力吧臭小子。"
"我知道啦。"
"是的,畢竟已經沒有了男性的那個,隻有努力讓肩膀變硬了。"
"那個是有的!"
閑話結束,在看到芙莉亞和愛蘭對自己悄悄招手之後,夏目跨上了馬。
隻等了不到一分鍾,在最後的準備就緒之後,整個隊伍開始朝着村外出發。
夏目被放走的事情本來遭到了多裏克爾的反對,可是在先前那名騎士的一句話後,整個人頓時沉默下來。
看來騎士團長的影響範圍還真是有夠廣大的。
騎士們的隊伍和格林她們的隊伍在一個十字路口分開,夏目看着遠處的馬車的身影,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閣下莫非是擔心那群女士?"
"嘛啊,算是吧。"
"不用擔心,從這裏往那邊的道路上的強盜已經被我們清理,同時距離下一個大城市也頗近,隻要不故意選擇遠距離的路線,安全到達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那就好,接下來,我們往那邊前進?"
"那邊。"
騎士指着與格林她們相反的方向。
從這裏可以看到連綿的山脈和群山,以及将大地分成兩半的巨大河流。
根據地形來看,是直接通往多佛爾海峽的道路,不過估計路上沿海城市很多,騎士隊伍獲得補給的機會也會變多了。
可是不僅僅如此,他們肯定是爲了什麽才會選擇這個路線的。
英國騎士派可以說是屬于武鬥派的,沿海城市大部分屬于經濟要道,從這裏估計經過那些城市也是想調查些什麽東西吧。
即使是騎士派,也會有調查經濟流向的舉動。
面對三派鼎立的英國,在這個複雜關系之下,除了他們相互制約之外,也在相互調查和自我行動才對。
而且夏目想到了,即使到達多佛爾海峽也無法參與戰鬥。
真正屬于戰鬥場所的,是多佛爾海峽法國側,可以說是就在法國發生的戰鬥。
夏目必須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跨越國境,穿過大海,進入海峽,從而對着求救的三王女薇莉安伸出援手。
思考着,判斷着,夏目跟上隊伍的腳步,快馬疾馳,朝着目的地前進。
要問路上做了什麽,很簡單,那就是跟着騎士們與當地的騎士進行情報的交換,了解當地教會和清教派的一舉一動。
整個隊伍的行徑速度很快,騎士們擁有各個城市的通關權限,在沒有收到阻礙一切暢通的情況下,慢慢靠近終點。
在馬背上搖晃着身子的夏目看到了進入視界的城市,由多佛爾命名的多佛爾城,其高大的城牆就聳立在眼前。
"在下的目的已經達成,下面就請閣下自由行動,可在那之前,還請先去最東邊的酒廳一趟。"
"最東邊嗎?"
"是的,雖然不清楚是爲了什麽,不過請閣下務必前去。"
"這個,算是沒問題吧。"
夏目擺擺手,脫離了隊伍獨自進城。
首先看到得是熟悉的景象,之所以說是因爲門口站滿了騎士和士兵,這種場面在面對奧爾良騎士團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
由于将馬交還給了騎士團,夏目目前是步行移動,這讓他可以好好看看這個城市。
然而說是觀看,可實際上卻是調查和記錄。
之前的戰鬥讓夏目無法松懈下來,因此幹脆在腦中拟定地圖和路線,以便在這個城市遇到不知名的敵人的時候逃跑和戰鬥。
如先前所說,戰鬥最重要的無非就是調查,正所謂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人潮湧動,市民們爲了各自的目的而行動着,街道邊的攤位擠滿了人,這個城市感覺十分熱鬧。
木質和石質的房屋交錯林立,尖頂的教堂敲響了鍾聲,爲了找到了東邊,夏目擡起頭看着初升的太陽。
"從那個方向嗎?"
太陽東升,夏目以此爲目标從這裏朝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身穿華服的貴族,抱着麥子的農民,還有坐在車座上的商人,都從自己旁邊經過,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腳下的地面由原本的大石闆變成了細碎的石子,這條路一直延伸到這個城市的靠近海岸的牆壁。
并未遲疑,夏目大步向前走去。
和那名騎士說的一樣,在這條道路的盡頭,夏目真的看到了一個将鐵質看闆放在窗台位置的酒廳,不,準确來說是一個小型咖啡廳。
然而這個地方人流量不大,估計生意不像那些占據了主要街道的營業場所一樣好,人肯定不多吧。
做了一次深呼吸,夏目走到門前,推開了門。
随着門鈴響起,一杯酒水也從自己右側前方飛了過來。
夏目雖然吃驚,可卻沒有愣在那裏,而是采取了相應的動作。
酒杯是高腳杯,這樣的話可以不用擔心是平底杯而不好握住,導緻手滑,因此擡起右手,進入酒杯飛行軌道之後慢慢向後移動卸下它的力量,輕輕握在手中。
裏面的紅酒晃蕩起來,夏目被被迫左右移動,最後才讓酒水安定,沒有潑灑而出。
呼。
松了一口氣,正想詢問是誰的時候對方卻率先發話。
"好久不見了,身手變差了?過去的話是直接接住之後一飲而盡,怎麽現在變得如此遲疑了?"
轉眼看去,坐在咖啡廳的靠近城牆的窗戶邊有一個男人,梳理整齊的金發,俊俏的面容,身上穿着西裝質料以及擡頭挺胸的坐姿,渾身上下散發出貴族社會特有的氣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