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的農人已經起床,紛紛将視線放在了這個異裝的團隊身上,停下了前行的腳步。
即使是在這個不大的村莊,也有自己的教會。
處于霧中的教堂的尖頂依稀可見,早晨的彌撒已經結束,修女們正将采到蔬菜運到教堂内部,行走的身影顯得有些匆忙。
她們不打算和這裏的教會接觸,隻是想和管理這個村莊的村長取得表演的許可罷了。
畢竟真正擁有掌管這個村莊的權利的人不是教會,而是這裏的村長。
同時,之所以不和教會打招呼的原因是因爲有可能會被當做傳播邪教的異教徒處理。
因爲魔術在普通人眼裏是不可思議的存在,而有的教會就會将其扭曲成'邪惡魔法術式';來判定,将他們視作如同煉金術師的存在給予驅逐。
而率先和村長打招呼的話就可以通過權限封住教會的嘴巴,防止不必要風波。
隊伍一直沿着大道來到盡頭,前方是一棟比起周圍建築要豪華許多的純木質房屋。
這棟五層樓的建築周圍被綠樹和栅欄圍繞,門口有一扇目前處于打開狀态的黑鐵鐵門,通往正門的大路被修砌過,平坦的路面鋪上了磚瓦,直到入口爲止都可以聞到一股清香。
門前建有水池,金魚正在池中暢遊着,與噴濺的水花進行打鬧。
這或許是某個貴族統治的一片小領地,而不是村中的人所推選出來的村長的所在之地。
貴族嗎?
想到這個,夏目讓自己打起精神,接下來就是重要的一步,隻有成功的交涉,自己才有從這個隊伍逃脫的可能性。
畢竟現在自己成爲了他們的一份子,隻有替她們賺錢才有獲得自由的可能性,如此一說,感覺還真像是古羅馬是的奴隸,隻是比起他們的生活要舒适不少。
和特麗雅住在一個車廂之中,當然,對方是在車架上裹上棉被睡覺,雖然想要讓她進來休息,但是卻被委婉的拒絕了。
或許是希望在面對緊急情況的時候可以快速出發吧,還真是一個操心的人。
車廂搖晃着,夏目悄悄地從後車廂露出了半截腦袋,麗雅特發現之後連忙說道
"這樣可不行,在别人的地盤做出如此無禮的行動會被誤認爲挑釁的。一旦露出一點,就必須站在他人看得到的地方,不然會被認爲是刺客哦。就好比過去人們會将純銀戒指當做訂婚禮物送給自己的妻子一樣,習俗在很多地方都是共通的,這也是一路上所認識到的知識。"
"我明白了。"
夏目對于突然對自己說這麽多話的麗雅特有些不适應,在停頓了幾聲之後從車廂中出來做到了她的旁邊。
這是一個普通的少女,麗雅特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或者是異常的能力,就連對話也是如此正常,在這個偏離了常理的世界,也算是某種珍惜的東西吧。
曾經遇到過來C.C.魔女也好,太過純潔的尤菲米娅也好,完全變态的錄也好,喜好喝酒的夜莎也好,接近'聖女';的比塞爾也好,都沒有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普通的氣息。
那是帶有安穩和平和的氣息,若是可以的話,真想用手摸摸她那一頭秀發。
然而隊伍已經來到宅邸之前,一個中年男子帶着幾位女仆從房屋裏走了出來。
亮铮铮的卷發,發福的身材,嘴裏叼着一杆煙頭,而不時握着煙鬥的右手上戴着三個銀白色的戒指,可能真的如麗雅特所說,銀質戒指真的容易拿來辟邪吧。
這位具有貴族氣息的男子先是頗爲紳士的行了一個禮,将視線放在了走到了最前方的格林大姐頭身上。
"還真是稀客,五名年輕少女和,一名男性嗎?"
他吸了一口煙,随着吞吐而出的煙氣的話語是
"我是多克裏爾,來自北方小貴族,因爲家鄉的騎士舅舅派我來到這裏管理教會,目前算是這裏的,一個擁有點實權的人吧。"
"還真是打擾了,叫我格林就好,身後的小鬼頭們都是我的家人,來這裏是爲了給各位表演魔術,賺點旅途上的費用。"
"魔術嗎?"
如果這位名叫多克裏爾的貴族真的是管理教會的人,那麽多半不會同意這個請求。
畢竟管理教會并不是貴族的責任,因此想要取得這個權限的話,除了貴族的身份之外,還有至少主教級别的聖職。
夏目看了看旁側,四名少女都沒有什麽表情變化,放佛認定前方的大姐頭可以決定一切一樣。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格林大姐頭和多克裏爾的契約達成了。
之所以說契約,那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決定的事情并非有關表演,而是有關表演權限的問題。
"今晚在中心教堂旁邊的人民會場首演,來觀看的人隻有那個叫做多裏克爾的貴族和這個村裏有名的富豪,以他的話來說就是'判定是否有關異教的傳播';這個理由。"
"以他的話來說?大姐頭的意思是還有别的可能性嗎?"
"僞廉說得對,就是那個意思。"
"不,我是威廉。"
"都一樣啦,沒有看到嗎?那先生在和我談話的時候目光沒有放在我的胸部上,反而是盯着身後的丫頭們。"
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麽,沒看她胸部的人就有錯的話那不是很多嗎?
而且纏着裹胸布的她什麽也看不到吧。
"同時人在思考和微微焦慮的時候談話會稍稍停頓,同時手指不停的晃動,那個人肯定在盤算着什麽。"
"哦哦,大姐頭這麽厲害。"
"誇獎我也沒有好處哦,尾聯。"
"都說了是威廉..."
完全沒有将夏目的話聽進去的格林坐回了馬車,她将視線放在位于西方的方向,用手指着那邊說
"多裏克爾先生說那邊有專門以旅人安排的居所,現在去那邊休息吧。"
"但是..."
在夏目旁邊的麗雅特策馬前進,看着格林說道
"沒問題嗎?如果大姐頭發現不對勁的話,何必就此離開..."
"雖然那樣也不錯,不過可惜的是,多了一個人之後,預算不夠了呢。"
這麽一說,所有少女都将目光放在了靠在車柱上的夏目身上。
唉唉?錯,錯的是我嗎?
一行人順着大道前進,來到了格林所說的目的地。
這棟房屋并不算破舊,反而可以說是散發着古樸的氣味,門前雕刻着西洋風格的木雕,院子内側還安排了一個長滿各種蔬菜的藤架,是要旅人自己動手的意思嗎?
不過這種待遇比起其他需要支付費用的旅館來說要好許多,而且還是免費居住。
這麽一想,目前這個村莊的旅客想必十分稀少吧。
能夠稱之爲'旅遊勝地';的城市至少擁有數十萬的人民,而這裏最多隻有一萬人。
推開門,裏面油燈并未點亮,不過在慢慢升起的朝日下晨光灑進屋内,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明亮起來。
雖說一切都是木質的,但似乎經常保養,沒有太多的灰塵和破敗感,倒是适合人居住。
想要休息的夏目還未躺在椅子上就被格林一把拎了起來。
"休息什麽?我們的工作才剛剛開始哦!"
"現在是早上吧,中午過後才是下午,然後是晚上。"
"那樣也不一定夠。"
說出這句話的人是那個跟格林在一輛馬車上的及肩短發少女伊爾。
"道具全部清理,之後進行調整,還有順序的安排以及大型用具的制作或者是維護,同時需要遠景調查和近景勘察,在那個地方表演最好,在那個地方最不容易被發現,接着就是有關魔術的排練,不過這一步都是分開進行,就算是朋友,也不能随意表演出來。"
然後是...伊爾看着夏目說
"舞台的布置以及收拾,那些,都是你的事情。"
"這,這樣啊。"
沒有表情的人說起嚴肅的話感覺壓低很大的樣子啊。
夏目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之後拍了拍臉頰。
"那現在開始嗎?"
"當然了,芙莉亞和愛蘭你們的雙人魔術可以去房間裏面準備哦,但是類似于水箱逃生的魔術還是算了吧,那種道具不僅沉重,而且十分危險。"
"明白了。"
"了,了解。"
芙莉亞和愛蘭鞠了一躬之後跑向二樓,如此一說,這個房屋隻有三個卧室和一個廚房的呢。
這也是跑到樓上去調查過後特麗雅說出的信息。
"接下來道具就由我和伊爾率先準備,麗雅特去換衣服,之後過來幫忙,你可是要第一個上台。"
"好的。"
"對了!"
"恩?"
"也教教這個小子一些簡單的輔助手法吧,如果可以的話,讓這個家夥當你的助手。"
哎?
夏目愣了一下,讓自己當麗雅特的助手,這還真是有夠亂來的安排,麗雅特一定不會...
"沒問題。"
"不,等等,那個..."
拉着夏目走向二樓的另外一個房間,完全不給夏目反駁的機會。
有點困擾呢。
雖然夏目了解一些簡單的近景魔術,可是上台表演什麽的從來沒有做過,不隻是沒有那個機會,就算有,夏目也不打算上台。
進入房内,常見的配置出現在眼前,看了夏目一眼,麗雅特拿着衣服走向浴室。
沒過多久,換上了紅色禮服的少女就從浴室之中走了出來。
以女性來說高挑的身材和雪白的肌膚,禮服腰間的彩帶随着她的走動而飛舞起來,有些疑惑的盯着夏目,麗雅特開口問道
"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沒有。"
"對了,有一個請求。"
"什麽?"
"能不能出去等一下,因爲化妝,所以..."
"好的,好的。"
女孩子化妝也想被異性看到吧。
"好久沒有遇到這種事情了。"
"恩?"
聽到了房間之中麗雅特的話,夏目反射性的發出疑問。
"一路上總是遇到各種各種的事情,除了最先的大城市之外,這裏還是第一個呢。"
這樣啊,是對見到同樣的人的激動吧。
她們是家人,同時也渴望着家人以外的人。
即使無法聊天,也讓曾經孤獨的她們覺得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
格林說了,麗雅特她們都是在路上遇到的人,失去了親人、與家人離别,不管是怎麽樣的原因,都讓她們變得孤獨,所以當遇到'人';的時候,本能的覺得'幸福';。
"過去孤身一人,現在卻不一樣,教會了我們魔術的格林讓我們得到了失去的東西,即使那不是全部。"
"也就是說,通過魔術與人的交流嗎?"
"恩,這種經常被當做異端的職業雖然不太收歡迎,可是承擔這份風險換來的交流以及掌聲卻能夠讓人覺得十分值得,因此,我會全力以赴。"
哪怕是,遭受任何刁難和困境,這就是,麗雅特所作出的決意。
——————————————————
不算熱烈的掌聲響起,從這個簡易的後台往外看去,中間坐着貴族多克裏爾,周圍則是看上去頗爲富有的年輕子弟和一些年邁的老人。
這個舞台是由普通的圓木當做基石來搭建的,除此之外,當做穹頂的天幕是多裏克爾提供的布匹,将舞台裝飾的稱得上豪華。
而後台卻不一樣,不過是用木闆圍成的簡易空間而已,二就是在這個簡易空間當中,夏目穿着晚禮服等到時機。
本來全是女性團體是沒有男性服裝,不過芙莉亞和愛蘭喜歡縫制衣服,而這套衣服就是出自她們之手。
雖然沒有包含愛意之類的,但是夏目頗爲感激的握着她們的手道謝,讓她們紅着臉甩開之後逃到了房間之中。
夏目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笑了笑,将注意力放在舞台之上。
擔任司儀的人是伊爾,夏目對這個安排有些不解,畢竟面無表情的伊爾上台的話,多少有點奇怪吧。
看着無表情的司儀說出了流暢的台詞,在一片掌聲之中退下舞台之後用手手指戳了戳夏目的肩膀。
"麗雅特就拜托了。"
"交給我吧。"
掌聲結束,穿着紅色禮服的麗雅特率先走了上去。
優雅的走上舞台後先是鞠了一躬,走到位于舞台邊緣的地方,在那裏的桌子上放着一個花壇。
拿着它走到舞台最前方,放在地上之後從挂在手臂附近的小包裏面拿出了一顆種子。
"各種生物的生長是随着時間推移而不斷變化的,可是我卻可以控制時間的流動,不過隻是微小的東西呢。"
說完,麗雅特将種子舉起。
"這種剛才住所庭院中采下來的橘子的種子,下面将它放進去。"
把橘子的種子丢進花壇裏面。
這下輪到夏目出場了,拿着準備好的水壺走上去遞給麗雅特,在對方點點頭後接過水壺将裏面的水倒在了花壇之中。
"請看。"
奇迹發生了,種子的時間流動放佛真的變快了不少,生根發芽,長出樹枝,最後接出了橘子。
摘下一個交給夏目,而夏目則是拿着橘子走到台下放在了一臉驚愕的多克裏爾手上。
他并未遲疑,而是剝開之後看了看。
"這是,真的。"
跟着他的話語響起的是掌聲,在場的人們驚愕于這種手法,不過有幾個一臉沉重,估計是将其看做了不詳的象征。
讓時間加快的魔女,他們一定是這麽想得吧。
"那麽請讓我表演第二個魔術。"
這次的助手不隻是夏目,就連伊爾也走上來。
道具是事先通過調整的木箱,而内容則是讓夏目和伊爾兩個人消失然後出現。
夏目和伊爾對望一眼,下面就将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内獨處,就算夏目不在意,對方也會在意的吧。
可是。
"等一下!"
暫停的身音傳了過來,多裏克爾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難得的表演,讓我來試試如何?代替旁邊的那位先生。"
"可是..."
夏目想要否定,畢竟是事先準備好的步驟,如果觀衆參與進來的話,一切都将變得麻煩起來。
"觀衆參加不是表演最正常的事情嗎?還是說你們的魔術本身即是黑魔法?"
"不,不是的。"
麗雅特呼出一口氣後說道
"那麽有勞了,多裏克爾閣下。"
"當然沒有問題,我也想參加參加。"
夏目往後退去,取而代之的多裏克爾走了上來。
他來到木箱旁邊,環視一周之後問道
"要做些什麽?"
"請進入裏面。"
"是嗎?"
其實伊爾和夏目一起上台就是爲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無論如何,這個魔術也要讓至少一名助手參加。
打開木箱之後多裏克爾走了進去,不過伊爾則是停留在外面。
麗雅特有些不太确定的看了伊爾一眼,她現在或許不想要進入這個一米左右的空間了吧。
"怎麽了?如果需要兩個人的話,伊爾小姐進來也無妨。"
伸手抓向伊爾的手腕,可能是力氣太大,讓本來面無表情的伊爾皺起了眉頭。
"既然如此,麗雅特小姐也進來如何?三個人一起表演不是更加精彩嗎?"
有些得寸進尺的多裏克爾抓住了麗雅特的左手手臂,粗魯的拉到自己面前。
這個舉動讓台下的衆人發出笑聲和吹起了口哨,對于左擁右抱的多裏克爾表示羨慕和許些無奈。
揚起嘴角的貴族多裏克爾繼續說道
"裏面空間很小,挨近點才行呢,你們覺得呢?"
"不,不用了。"
依舊保持着溫和模樣的麗雅特有些抗拒的推了推多裏克爾,然而裏面的空間并不足以讓他們保持距離。
伊爾雖然面無表情,卻對夏目和格林投來視線。
這沒有辦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目前可是在他們的地盤。
團隊的收入也是靠着他們才能夠得到的,若是在這裏翻臉的話一定會變得麻煩起來。
格林大姐頭在一邊咬着牙齒,接着她做出了挽起袖子的動作氣呼呼的想要走上台去,不過被芙莉亞和愛蘭一起攔住了。
"格林大姐頭,在這裏和他們出現在矛盾的話,說不定得不到物質的補充,就連準備都白費了,我們現在需要資金繼續走下去,不能夠意氣用事呢。"
"是呀,那個是貴族,如果我們先挑起事端的話,之後肯定會被做異教徒處理,要是被抓住的話就更加麻煩了,會一直被囚禁在這個地方。"
和她們說的一樣,就算格林大姐頭很強也無法同時帶走所有人,之後的處理肯定十分麻煩和危險。
現在就讓麗雅特和伊爾忍耐一下好了。
話雖如此,可是場面卻越發混亂。
格林大姐頭切了一聲,一臉不爽的靠在柱子上,死死地盯着多裏克爾。
發福的貴族将伊爾拉到了懷裏,右手抓住他的手臂,嗅着她的發香。
"這哪裏是什麽異教徒,分明是純潔的少女呀,伊爾小姐和麗雅特小姐,開始表演吧。"
說着,多裏克爾用手圈住了麗雅特的腰,順勢将其拉近了箱子裏面。
"不,不要。"
"哦?怎麽了嗎?"
"..."
沉默起來,伊爾和麗雅特也不想在這裏弄砸,可是忍耐反而變成了驕縱,多裏克爾的行動也越來越猥亵。
夏目在思考着。
這裏的人想必都是多裏克爾故意叫過來的人,他之所以要舉辦什麽首演,估計是針對麗雅特她們才舉辦的吧。
雖然想要對她們施以援手,可是夏目自己卻沒有力量。
他一個人無法戰勝這個村莊的所有守備兵和騎士以及這裏的護衛隊,就連帶走麗雅特和伊爾都做到。
如果反叛的話會被幹掉,自己的行爲也會幹涉到格林大姐頭他們的安危。
看着極度不情願的兩個人,夏目也無奈的坐在了地上。
手臂和腰部被多裏克爾肆意撫摸着,一向冷靜的麗雅特的眼角出現在點點淚水,而伊爾則是閉上了眼睛。
她們屬于這個團隊,她們的舉動将關乎今後的命運,爲了不讓格林大姐頭大打出手和陷入危險,必須忍耐。
可是,她們也覺得痛苦。
夏目歎了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格林大姐頭。"
"恩?"
"我要從你們這個團隊脫離出去。"
"什麽?"
"我要背叛你們,還錢什麽的事情我才不會做。"
"這個時候你這小子說些什麽!"
"所以。"
跑了起來。
脫掉那不便行動的外衣,擡起右拳。
"我的行動,和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握成拳頭的右拳擊打在多裏克爾鼻梁之上,沖擊力和慣性帶來的動力讓他撞破了木箱背部,在發愣的兩名少女面前飛了出去,将後台的東西毀壞得一塌糊塗。
身體不斷抽搐,鼻血染紅了身穿的華服,同時也翻起了白眼。
夏目晃了晃手。
"哎呀,哎呀,真是的,沒有力量的話就連這種行動都會讓人覺得很是困難呢。"
看着麻木了右手,夏目如此說着。
"你們走吧。"
夏目摸了摸發呆的麗雅特和伊爾的頭,然後看着身後沖進來的二十多個守備兵苦笑起來。
"試試看吧,從異世界來的普通人,到底可以做到怎樣的程度。"
說完,夏目一腳踏在幾乎昏厥過去的多裏克爾臉上躍過了後台,朝着村北方向的大道跑去。
(大章!求推薦收藏!謝謝各位大大啦!夏目老師的旅程即将來到高*潮,英國傭兵在法國邊境的守護皇女的戰争即将打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