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目,要問來這裏的原因,當然是買酒了。
雖說一開始就應該從酒吧帶出一些酒,可卻因爲太過着急而忘記了,所以才來到這個位于聖彼得堡大門近處的一家酒店。
隻買了一瓶酒,當然不是自己喝,而是給那個被抓走的丫頭準備的。
如果找到了夜莎,她說不定會爲沒有酒而感到煩惱,那種奇怪的人必須用奇怪的藥方來解決。
提着酒從商店出來,看了一眼城門進出口的士兵,身穿盔甲的他們提着長矛警戒着周圍,防止昨晚的事情再度發生。
對此夏目覺得無所謂,他不打算從門口離開這個城市,那樣會費時間,同時也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要是能夠在出門的時候幫助一位貴族小姐,說不定會被對方提拔成貴族呢,啊啊,開個玩笑啦。
歪了歪脖子,夏目看着眼前那幾十米高的城牆,在确認周圍沒有人之後一躍而起,驚人的爆發力和對水的操控給予了他擁有如同飛行的力量。
城外的森林一片寂靜,隻有不知名的動物的鳴叫以及風聲。
打量着樹林,夏目在一棵較高的大樹上停了下來。
這是爲了确認視野寬廣以及勘察便利。
從腳下開始,一條小徑延綿向西方,除開那邊的群山之外,還有連接兩邊地域的小型森林和一個湖泊。
湖泊的西南方向的山澗處可以通到位于斯德哥爾摩東方的波羅的海,那裏的居民都是信仰從英法傳播過去的十字教,奧爾良騎士團的下一個目标,或許就是沿海地區。
畢竟目前的沿海城市很小,守備力量不足以和他們抗衡。同時許多村莊都會依海而建,這剛好符合他們的條件。
特裏安想要攔截奧爾良騎士團嗎?是爲了替家鄉報仇?
那毀滅了自己曾經居住之地的仇人,已經複仇之種埋在了那個少年心中。
隻是那樣的他是旅團中的一員多少有點驚訝,畢竟如果那麽喜愛故鄉的話,是不會選擇離開的吧。
又或者是他僅僅是臨時入團?
在這裏猜測已經于事無補,夏目決定選擇這條路,隻要沒猜錯,就可以遇到特裏安和可能被他帶走的夜莎。
估計夜莎被帶走的原因是因爲被那小子用酒騙了吧,要是劫色的人的話,那就危險了。
思考着雜事的夏目加快了速度,突然,在前方,林間小路的旁側的山澗之處,發現了點點星光。
從樹上跳下,看了一眼那未完全撲滅的火種,用手抹了一些炭灰,發現還是溫熱的,他們應該沒有離開多久。
啊嗚!!!!!!!!!!
從遠方的群山之中傳來了狼的叫聲,對這血月産生感應的他們今晚也會頗爲激動吧。
狼,擁有敏銳嗅覺已經團體作戰能力的生物,在古代文獻當中也被神話過。
埃及用狼頭當做魔神的象征;印度以狼皮做成的盾牌對抗野獸;就算是現在,它們的作用以及傳說也在繼續。
夏目感覺到什麽,那是帶有血腥的味道。
森林蠢動着,烏雲覆蓋了僅有的亮光。
真是麻煩。
不知道是第幾次說出這句話,夏目脫掉了外衣,将其纏繞在腰間之後提高了速度。
追尋人的行動蹤迹其實并不難。
鞋子的腳印、樹木的殘缺、休息時點燃的篝火,還有那些隐蔽的道路,都可以成爲指路的标示。
可現在,除了最先發現的火堆之外,夏目目前一無所獲。
真的是一無所獲,血腥的味道雖然存在,可因爲風的變動讓味道飄散開來,夏目根本拿捏不準方向。
因此現在夏目想起了酒店老闆跟自己談過的一些話。
那是讓夏目無法不緊緊記住的話。
從老闆的口中,夏目得知了過去有一群來自東方的人,他們身穿旗袍和長衣,有的人有着發髻和高帽,用不流利的語言和他交流,而那群自稱是東方的宗教旅行團。
不是指佛教,而是另外一個宗教,那個宗教的名字,代表着對歐洲挑起戰争...
回想到這裏結束,夏目看到了遠處所閃耀起來的發證的光芒。
提高速度,落葉被夏目的身形吹飛,背景迅速的往後退去,一瞬間就來到了森林的中心。
是一個圓形的空地。
"上當了嗎?"
有些無奈的看着前方一米處的自動型發證,夏目轉身離開。
可是被擋住了去路。
瞳孔于夜晚散發出異樣的光芒,從森林之中走出了數十頭體格壯碩的狼。
它們喘着粗氣,呲牙咧嘴,腹部跟着呼吸而起伏,全部都鎖定了夏目。
"這樣可不行啊。"
夏目取出了金屬棍棒輕輕的舞了一下。
"退開吧。"
全身散發威壓,夏目從容的走向狼群最密集的地方,而它們,則是發出嗚咽聲慢慢向後退去。
"還真是厲害呢,這個力量。"
被攻擊了。
爲啥!?
一臉得意的夏目被後方的狼突襲,隻是這種單調的行動是無法構成傷害的。
彎腰甩動棍棒,棍尖由下往上刺去,隻聽到了一聲悲鳴,那頭巨大的灰狼飛向空中,最後砸在地上發出痛苦的低哼聲。
第二隻。
不慌不忙的展開迎擊。
唔?!
面對從面前消失的夏目,發出攻擊的狼在空中縮緊了瞳孔。
下一刻,棍棒如同魔法一般出現在狼的腹部,做出了高爾夫的擊球動作,流暢的将狼擊飛。
接着是第三隻,簡單的踢擊直接命中想要起跳的狼頭,被輕易踹飛的狼撞在樹幹之上,震動着樹葉。
然後逃散了。
狼群散開,最後消失在黑夜之中,夏目微微調整了呼吸,收回武器。
應該是特裏安幹的吧。
這是猜測,但是也可能是正确的。
他知道自己會來追他,爲此特地設下了陷阱。
不過啊。
"被小瞧了呢。"
揚起嘴角,腳底通過水形成的薄膜以比之前快樂數倍的速度再度開始移動。
隻過了不到一分鍾,在前方的森林外,響起了夜莎的聲音。
"嗚嗚!讨厭啦!啊呼~"
比起喊叫更加像是嬌*喘耶?是我的錯覺嗎?!
夏目保持着目前的速度穿過森林,眼前的一幕讓他露出笑容。
該說是自作自受吧。
接近五十頭狼将特裏安和夜莎圍在一顆巨石上面,由于石頭不便爬行,狼群隻好在下面徘徊。
"喲呵!!"
"是!是你啊,快點,快點把這群家夥趕走!"
"這是特裏安幹的吧。"
"真的很抱歉威廉先生,但是..."
一臉愁容的說着,特裏安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快點啊!我之前喝了這家夥給我的加了什麽限制術士符咒的酒,現在都不能夠完全發揮出力量呢。"
"這樣啊,那麽我先走了。"
"等!等等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
"我可不記得你有恩于我。"
"可惡!"
突然聞到了什麽味道,雖然人類的嗅覺沒有動物那麽靈敏,可是除了血腥味之外,還有一股香辛料的味道。
"你們啊,之前吃了什麽吧。"
"是的,從那邊溪流中抓到的魚,然後加了一點夜莎大人制造的香料。"
"真是笨蛋呢,還沒有發現嗎?那群狼比起你們的肉,更加喜歡你們的味道哦,之前你們吃魚所使用的香辛料一定不是普通的調料才對,不然狼群不會這麽感興趣。"
"咦?是這樣嗎??那個香料隻是加了一些對身體有好處和營養的術式,似乎還有引誘術式,爲了将香味聚集在嘴裏強化味道。"
這也是目前狼群沒有攻擊夏目的原因。
所以說,夏目打了一個響指。
"隻要将衣服脫掉在逃跑就好了,你們所沾染的味道才是讓你們成爲目标的主要原因。"
"我明白了。"
特裏安将自己穿在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之見狼群突然有了動作,盯着那施加了引誘術式的衣服。
"看吧,旁邊的小姐也快點。"
"你在說些什麽!我隻穿了一件衣服啦。"
"放心,我不會看的。"
夏目用手遮住了一隻眼睛。
"遮住一隻眼睛根本就沒用吧!"
"其實我有一隻眼睛看不到呢。"
"現在才說就更加可疑!"
夜莎雖然想要站起來,可是卻因爲限制術式而導緻體力不夠,就連疊加法陣也很難辦到。
别擔心啦!夏目揮了揮手。
"就算你是脫了衣服顯大的女性我也不會看的,快點脫吧!"
"讓女性脫衣服的男性真是蠢斃了,和笨蛋一樣。"
"不脫衣服才是笨蛋吧!"
"脫衣服的才是!"
"穿衣服才是笨蛋!"
"你的話真的不蠢嗎?"
夏目哎呀的苦笑起來,的确,穿衣服是笨蛋的話就等于罵了許多人呢,不穿衣服的沒事啦,沒事。
吐出一口氣,白色霧氣随之飄散,夏目從原地一躍而起,來到了兩個人面前。
走吧。
一隻手抱起一個,夏目慢慢彎曲雙腿,不去管他們二人的阻止,以能夠讓腳下石塊崩裂的力量跳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兩個人的聲音最後在落地的五秒鍾停止,夏目看着蹲坐在地上的特裏安。
"那麽,爲什麽做出這種事情。"
特裏安用手扯了一下頭發,然後擡起頭。
"這也不得以啊,爲了讓您能夠與我一同前行。"
"一同前行?"
"隻要朝着西南方向的法蘭西前進就可以遇到沿海行動的奧爾良騎士團,然後..."
隻是停頓了一瞬間,繼續說道
"然後從那群所謂的'騎士';手中将她救出來。"
"她嗎?你的那個被抓走的友人?"
"是的。"
"那将這個笨蛋抓過來是爲什麽?"
看見指着自己的夏目的手指,夜莎一口咬了過去,隻是被對方躲過。
"因爲将夜莎帶過來的話,您一定會跟上來的吧,如果隻帶走'查士丁尼的誓約書';,您或許會毫不在意。"
"那種情況怎麽可能啊。"
看了一眼因特裏安的話有些不知所措的夜莎,夏目攤開手
"開什麽玩笑,我可是不會爲了女人而戰鬥的男人!"
"可是您來了。"
"嘎?!那是爲了那本誓約書,擔心你會胡亂使用,同時..."
夏目瞟了一眼西方。
"對于想要拯救友人之人,我也是不會坐視不理的,而且現在的我是傭兵,不用擔心。那群騎士,就由我們來解決好了,順帶終止混亂,将你的友人搶回來。"
"是嗎?"
特裏安從地上站了起來與夏目一同将視線放在了西方。
那裏,将會出現戰場,也會出現未來。
"喂!就算是搞基也不要删掉人家的鏡頭啊你們兩個家夥。"
氣氛被破壞了。
"原來你還在啊。"
夏目露出肆虐的笑容,不,是欠揍的笑容才對。
"這!這家夥,出了我的酒吧就嚣張了!"
"現在是男人的世界了,你這個嗜酒女。"
"竟然給我亂取綽号!"
"哼,那麽現在你又要如何選擇呢?是回去,還是回去,還是回去。"
"不都是回去嗎?!"
"因爲很危險呢。"
即使擁有力量,也爲完全掌握。
保護一個人倒是綽綽有餘,若是保護兩三個人的話,敵人中一旦出現強者,自己完全顧不過來。
可是明知道很危險,對方也做出了選擇。
當然是
"和你們走了,已經不能夠回頭了。作爲負責這個地區的人,可不能夠讓你們亂來呢。"
"是嗎?"
夏目拍了拍夜莎的肩膀走到她的側面。
"那走吧,達令。"
"别那麽叫我,好,好惡心,還有,你這個家夥,隻有一定要爲羞辱我負責哦!"
淩晨四點的路上,就此多了三個并行的人影。
(晚上可能加更的個說。求點推薦吧和收藏吧,快三千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