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端着塗滿了蜂蜜的面包片以及一盤番茄醬,穿過了大廳之後朝着前方的卧室走去。
在通道的入口,遇到了正要從房間之中出來的特裏安。
"啊,威廉先生。"
"你也要出去嗎?"
點着頭肯定夏目的話,特裏安舉起了手中的一盞燈。
青銅色的燈架與搖曳的火光出現在兩人之間,在微黃的光芒之中,還混雜了藍白色的焰火。
"大家都要開始工作了,我也不能夠一個人偷懶,隻是威廉先生不打算離開嗎?因爲再過不久我們就要動身了。"
"動身?是去哪裏?"
"他們要去位于東方的地域。"
他們?發現了這句話不對的地方,從特裏安的口氣來看,他将在這裏和那旅團分開,想要一個人行動嗎?
發現特裏安望着夏目背後,估計想要快點離開,而夏目也不好詢問對方的事情,所以隻好讓開一條路,特裏安笑了一聲之後身影就消失在通道的拐角處。
那個少年在隐瞞着什麽。
夏目雖然不敢肯定,但是至少可以從他的神情之中知道些什麽東西。
人在撒謊的時候總是會露出破綻呢。
夏目在心中說着,無奈的擺頭的同時推開了房間的門,不是自己的門,而是夜莎的門。
畢竟在吃飯的時候這丫頭依舊在睡覺,而旅團中的人似乎都沒有爲她送晚餐的打算,因此這個任務就落在了夏目身上。
然而現在卻看到了這麽一幕。
胸口兩團柔軟的東西在月光之下因主人的動作而晃動着,圓滑的臀部隻露出了側面,但是那如同S的曲線讓夏目沒有立刻移開視線。
優美的鎖骨,光滑的手臂,如同敷上一層奶油一般的皮膚,渾身身上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
"......"
"那個,可以關上門嗎?"
"啊,好的。"
夏目走進房間,将門關了上去。
"爲什麽你進來了啊!"
"咦?你不是說關門嗎?"
"..."
"别擔心,你意外的有料。"
就算夏目做出爽朗的表情,在對方穿好内襯的下一刻,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去死吧!"
響徹酒吧的怒吼不斷回響,好似暴雨一般的攻擊全部落下夏目身上。
雖然感覺不錯,不,不對,是很痛,所以必須阻止才行!
用背面承受住對方的踢技,夏目從側面将盤子中的東西遞了出去。
"别,别打了,這是給你的!你的晚餐啦!"
"恩?"
帶着一絲疑惑,夜莎停下了攻擊。
那就沒辦法了,夜莎搶過盤子紅着臉坐到了床上,夏目發現這個妹子意外的好騙。
不過說起來,她喝醉酒的樣子還真是不敢恭維。
"他們都走了哦,說是去外面收集情報,你啊,不去嗎?"
"爲什麽?"
"竟然問我爲什麽?你也是旅團中的一員吧,說起來你熟悉特裏安這個人嗎?"
"特裏安?啊,那家夥啊,之前說的被毀滅的村子就是他的家鄉呢。"
"什麽?"
對于這個答案夏目倒是沒有想到,從這裏又可以推斷出一些事情吧。
特裏安的謊言,還有家鄉的毀滅以及奧爾良騎士團的行動。
就在這時,一股亮光掩蓋了從天井揮灑而下的月光,那種光芒是術式法陣之中所擴散出來的。
魔力的躁動和能量的聚集開始變得濃郁起來,夏目之前感受的術式現在已經全部打開。
之所以沒有阻止那個術式的構建是因爲那樣的話就無法引出這群人了,今天早上遇到的搶劫者不過是先頭部隊,夏目相信還有更多的人會來到這裏。
聽到了呼喊聲與求救聲,伴随着爆炸,火光也開始閃耀起來。
夜莎一口吃掉了面包,等到察覺到房間之後有外人之後,就爲自己如此粗魯的行爲感到後悔,而後悔之後也讓自己哽咽住了。
"唔唔唔~"
"所以說吃這麽快很危險啦。"
夏目走過去打算拍拍她的背部,不過揮下手的那一刻地面開始震動,兩個人跟着搖晃起來。
夜莎往前傾,夏目往下倒,清脆的,啪的一聲出現在房間之中。
夏目發現自己摸到了什麽東西,那是和胸部相媲美的存在,位于雙腿與腰之間的領域!
說到那個領域,就不得不談談感覺。
如同海綿一般的觸感和柔軟,輕輕一捏,還可以聽到對方的嬌*喘聲。
"哈呼~呀喵~"
"沒,沒問題,鑒定完畢!"
"哈,什,什麽啊?"
夏目這回拍了拍已經吃下面包的夜莎的肩膀,露出讓牙齒閃亮的表情說
"生孩子沒問題。"
"誰要你鑒定啊!"
"說什麽呢!男性的夢想不就是成爲婦科醫生嗎!?!"
"所以說,去死吧!"
砰!
這次的威力很大呢。
夏目的身體直接撞碎了天井飛向空中,那丫頭,将重疊的術式施加了我身上吧。
比起這個,夏目見到了超過了大鍾樓以及高層房屋的東西,由破布和大量的魔力構成物體,大型死靈出現在這個城市當中。
下方有不少人舉着火把在移動,他們身穿皇家的盔甲,左手持盾右手握劍,後面跟着一群身穿教袍的人。
那群人,應該是這個城市的教會中的人。
在死靈後方,法陣的中心竟然就是那個小男孩的家。
是的,以今天被搶劫的那個家庭的房屋爲中心展開術式正不斷爲死靈提供元素和魔力,被黑色霧氣包裹的死靈正肆虐着。
從理論上來說靈體是無法觸碰生物以及實際存在的物體,但是魔法師卻可以爲其提供這個條件。
就像是'聖人';擁有接近'神子';的力量一樣,死靈也可以通過魔法師獲得'人類';這個條件的媒介,因此可以與實際的物體戰鬥。
死靈的腳踏在地上,腐化了周圍的土地一級牆壁,而被腐化的牆壁亮起微弱的光芒。
是保護這個城市的内部術式開始了運轉。
以皇家軍隊爲首,魔法師配合着軍隊展開了攻擊。
士兵迎向死靈,他們目前所配備武器都是由有着普通術式加護的,與教會的人一同進攻,朝着死靈的施術者前進。
不過失敗了,死靈的破壞力十分強大,那能夠輕易擊碎臨時法陣的力量響起的狂風将前線的人吹飛,接着第二次攻擊是下擺的揮舞,下擺上通過媒介實體化的鋸鏈摧毀了建築,同時也掀飛了更多的人,群衆開始避難,而軍隊的戰鬥也陷入劣勢。
而現在夏目已經可以确認,那群人或許是來自法國的奧爾良的騎士團。
他們宣揚着爲了'聖女貞德';而展開行動,嘗試着人爲制造擁有貞德'神力';的人,不過那終究是隻是爲了一己私利而已,就算不是,也談不上什麽大意名分。
被當做異教徒處刑的少女貞德,恐怕也不會希望他們如此亂來吧。
比起複仇,更加像是破壞。
那個想要進行'查士丁尼的瘟疫';中的亡靈召喚出來的人,恐怕就是他們吧。
夏目的身體開始落下,看到了從街角冒出的身影。
是特裏安。
那個少年嗎?!
左手提着一盞燈的他将一把長劍裝備在左腰,悄悄的繞到了對方後面,下一刻開始了突擊。
"喂!"
比起突擊,用魯莽來說才對啦!
聖人的力量全開,獲得'神子';之力的夏目以音速的速度進行移動。
聲音傳到的同時,夏目一把抓住了特裏安。
就像是爲了填充不在了的特裏安的地方一樣,死靈從左手十指所射出的雷光擊穿了地面,撕裂了土地。
"你在做些什麽!你根本不适合戰鬥吧!"
"就算是這樣!!"
特裏安繞過了夏目,望着敵人。
"我也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給我站住。"
再度抓住特裏安,敲了敲不斷掙紮的他的頭。
"讓我來吧。"
"不需要,爲此付出代價的人是我才對,而且那很危險。"
"很危險,真是不錯的玩笑呢,讓你看看有趣的東西吧。"
夏目彈了一個響指,背後的影子浮現出了一根金屬棍棒,它原來的武器是撲殺用的金屬棍棒,可全長超過五米,外觀就像騎士在馬上使用的長槍。
其實并不太擅長使用棍棒類的武器,畢竟他們比起擁有刀刃的劍式武器來說,威力要低一些。
鈍器與利器的差别就在于瞬間的攻擊力。
棍棒類的武器靠的是力量,刀劍類的武器則是靠的技巧,而擁有'聖人';體質的夏目就彌補了這個缺點。
棍身覆蓋着一層薄薄的光亮,夏目将其單手舉起,接着投擲出去。
不是簡單的投擲,而是将魔力以及瞬間構成的術式的加護也放在了上面,現在的金屬棍棒的威力比起大口徑的槍炮還有過之而無比及。
砰!
好似玻璃碎裂的聲音,之間天空中出現了法陣的碎片,術式被棍棒直接擊碎,巨大的死靈的左臂頓時化成了煙霧消散開去。
特裏安不敢相信的望着夏目。
他不太清楚那個死靈的身體,可是那是高密度的魔力以及術式的重疊結構,光是外在防禦力就已經十分恐怖了,同時爲了防止敵人遠距離射擊,特地在死靈周圍的空間布置了娿延緩魔術。
怪物嗎?!
即使有些失禮,特裏安還是如此想象了。
緊接着,放佛是爲了終結這場戰鬥,夏目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個瞬間,藍色的光芒吞噬掉了死靈的右臂,今夜的戰鬥,說不定異常的輕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