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峰氣質上的冰寒,已經深入孔曉涵和李思思的心靈深處,但事已至此,在李思思看來,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爲了争取更好的活下去的條件,不得不冒險一賭!就賭對方關心邢研的線索,而不敢對自己如何!“思思,求求你,别再鬧了,快将張姐所在的城市告訴給這位大哥,然後咱們快些離開吧!”孔曉涵可憐兮兮的求着,或許她生性懦弱一些,但不得不承認,孔曉涵的這種做法,會讓她活的更加長久!“你給我閉嘴!你忘了咱們這段時間是怎麽熬過來的?甚至不如現實中的一隻流浪狗!”李思思厲聲道,并且一把甩開孔曉涵抓住她的手,對邢峰道:“話已至此,你好好考慮,如果答應我的條件,你就當場發毒誓,隻要活着一天,就要對我們姐妹提供庇護,否則你死,邢研死,你全家都死!”“思思,你太過分了!這位大哥,我聽你說了,你叫邢峰,邢研當時也說過,他的哥哥就叫邢峰,你應該就是邢研的哥哥吧!求求你不要生思思的氣,她是被這段時間的折磨壓得透不過氣,今天才這麽極端,我現在就告訴你,張姐就在……”眼看就要說出口的最重要一句話,卻因一把匕首,而生生止住。李思思持着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孔曉涵脖子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再這麽婦人之仁,你我還要承受先前那樣的折磨!與其讓你破壞了我的好事,倒不如先了結了你!”李思思終于露出她醜惡的嘴臉,孔曉涵也沒想到,這與自己同甘共苦的姐妹,竟然說變臉就變臉,而且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冰涼的匕首,已經讓她的脖子生疼,而且能夠感覺到一縷火熱同時而又冰涼的液體,緩緩由脖子處留下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團驚天動地的藍色火焰襲來,鋪天蓋地,但襲擊的目标,卻僅僅是李思思一個人,而且距離這藍色火焰如此的近,孔曉涵也沒感覺到任何炙熱,或是别的異樣,可李思思,卻瞬間呆若木雞,一動不動,瞳孔渙散,毫無生機。死了?孔曉涵深處顫抖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大顆淚珠從眼眶中滑落,李思思,真的死了!是應該慶幸自己活下來嗎?還是應該悲傷于李思思的死亡?孔曉涵發現,自己此時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這麽多天,相依爲命,同甘共苦的姐妹,竟然因爲一個虛僞的機會,對自己出手。盡管她此時死了,可孔曉涵卻是高興不起來,但同時,也沒多少悲傷。良久,孔曉涵從這種奇異的情緒中恢複過來,目光落在邢峰身上,這次她的目光并沒有閃躲,而是在仔細打量邢峰。“你……很奇怪!你的做法讓我感到詫異,感到不可置信,更是感到不可思議!”良久,孔曉涵擠出這麽突兀的一句話。“怎麽?”邢峰把玩着手中的璃火杖,目光并沒去與孔曉涵對視。“你很想知道邢研的消息,這一點看起來不像是假的,但是現在擺在面前的隻有張姐這麽一個小小的線索,現在李思思沒辦法開口了,如果說,我也不開口的話,那麽這條線索,你将從何抓起?當然,我不傻,我也不相信你會庇護我,同時,我會告訴你張姐所在的位置,我所希望的隻有一點,放我走!”邢峰仍舊沒去看她,而是所答非所問的道:“你知道我的職業嗎?”“像魔法師,又像精神念師,我也說不好。”的确,孔曉涵拿不準,先前邢峰所施放的精神沖擊,換了誰看上去,都像是變異了的火系魔法,但是李思思的身體卻是并無半分燒焦,而且滴血未見,但人卻是真真正正的死了,如此看來,她的死亡,隻有一種解釋,精神受到了極大的破壞!技能外觀上,像是魔法師,但殺人手法上,卻是與精神念師無異。“我是個精神念師,高端些的精神念師,可以通過強大的精神力量,侵入任何人的腦海,甚至可以去探索一些不必開口就能獲知的秘密,很方便。”孔曉涵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對方會對自己說這些話,而且同時,孔曉涵感覺自己頭皮一陣發麻,四肢冰涼,心中不由感歎,李思思死的實在冤枉,死的毫無意義!對方正是因爲重視邢研的線索,因此猜測中,才換到了對方對自己二女的一絲絲尊重,并沒野蠻到直接侵入自己二女腦海,探索以及的地步。可孔曉涵此時也深切的明白,即便自己不回答,對方也不會去接着在意所謂的尊重,會直接對自己的精神層次展開侵襲,當真是恐怖到了極點!“我懂了,我也相信你剛才給出我們兩個選擇的真實性了,原本以爲你會知道了想要的答案後,就将我們像碾蟲子一樣殺死,看來我對人性的失望,也不是完全對的!”“唉,我真的好羨慕邢研,她有一個好哥哥!好啦!張姐全名叫張金華,33歲,在源天城東方不遠處一座名叫‘秀木城’的城市。”孔曉涵說完,姿勢優雅地,緩緩地,坐在地上,靠在一塊巨石上,擡頭望着昏黃的天空,就像任憑宰割的羔羊,看着讓人于心不忍。邢峰終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張金華,源天城!邢峰心中思緒良多,暗歎這源天城,還真是命中注定自己要在那邊耗費些時日。徐一鳴,這個輪回前得到‘惡龍之齒’的家夥,這個背叛人類,投靠異族,試圖剿滅全人類的家夥,就在源天城,等待自己去搶他的際遇!王志,這個在現實中或許是生意場上極爲得意的商業潛力股,也在源天城等待他的伯樂。這次又多了一個張金華!如果她從位面戰場中活下來,不管近況如何,應該都是最能了解小妹邢研最多的一個線索!“源天城!”邢峰暗歎一聲,那裏,還真是存在着自己許多許多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