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扉月摸了摸自己被親過的側臉頰,感覺到自己的後腰眼處隐隐約約的酸痛,嘴角不禁抽了一下。源靈的身體素質真的是太好了,楚扉月想要在這件事上壓制住宮下來妃,就隻能對自己釋放身體強化魔法。魔法可以壓制下楚扉月的敏感度,提高耐力與力道,但當魔法最終解除的時候,原本被掩蓋的那些感覺就會全部湧出來,沖刷着他那實際上十分孱弱的身體。
慶幸吧,唯心生物并不存在隐疾這種東西,隻要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那就真的沒有問題。要不然,楚扉月這麽頻繁的讓疲勞一口氣爆發,他遲早得患上腰肌勞損一類的疾病。
又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楚扉月才一腳踢開被子,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床單濕了一大片,楚扉月不禁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雖然事後會癱,但是在中間的時候,自己還是很勇的嘛。
瞧瞧這床單,女孩子果然都是水做的……啊疼!
腰間疼了一下,楚扉月看到一個小小的空間裂隙正在關閉,估計是宮下來妃掐了自己一下。就算是那麽淡然的少女,在男朋友産生這種瑟琴的想法時,也不禁産生了羞憤的想法。
這點小小的情趣互動反而有益于心情,楚扉月笑過了之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四天沒有吃東西了。雖然星守精華本身就蘊含着許許多多的能量,完全可以供應楚扉月的日常消耗,可餓不死和不會餓完全是兩個概念,尤其是楚扉月這種唯心生物,四天不吃東西,那是真的會餓出事來的。
家裏有女仆的好處,就是不管什麽時候,隻要主人招呼一聲,立馬就有熱騰騰香噴噴的食物端上來。雖說娜塔莎做出來的食物在味道上和沁月完全沒得比,但至少也是幽靈女仆小姐滿滿的心意。既然都是在家裏了,再去吃自己的存糧,怎麽想都有點凄涼吧?
楚扉月穿好了衣服,拉開自己的房門走了出去。在把門帶上的時候,楚扉月的手指觸碰到了門的把手。
他好像摸到了什麽不該存在的東西!
楚扉月的腳步停頓了下來,他慢慢的回過頭來,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金屬門把手。在門把手的圓柱上,有一個大約壓進去半個指腹深度的手印子。
楚扉月遲疑着,将自己的手指按在了那個手印上,發現這個手印比自己的手掌要小上一些,但并沒有小太多。
這個門把手可是金屬的,大概是黃銅質地,如果是用錘子或者什麽鐵器,在上面留下痕迹是很容易的。但是隻以純粹的手指的力量……
好像就隻剩下那一個人了吧!
想象着沁月獨自一個人,伫立在楚扉月的門口,抓着門把手聽了全程的床腳,最後默默地轉身離開的樣子,楚扉月就吓得渾身的寒毛全都豎立了起來。這這這……他該不是要死了吧?
楚扉月,在自己卧室的大門口,被自己的猜想,吓得好像寒風中的鹌鹑一樣,哆哆嗦嗦。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逃避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而且沁月當時沒有直接踹開門掏出那把黑柴刀把自己連帶着來妃還有床一起劈了,這就說明沁月并沒有失去理智。也就是說,如果下去好好的認個錯的話,大概還有挽回的餘地。
楚扉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挽回什麽,看着門把手上面的手印子,他現在可以說是大腦一片空白。但是他知道,自己應該,不,是必須做一些事情,否則後果将十分的糟糕。
深呼吸,長出氣,深呼吸,長出氣……不要慌,不要慌,事情再大也不能亂了陣腳。好的,現在,先邁左腳,再邁右腳,走到樓梯旁邊,然後下樓。
雖然慌得小腿肚子都快抖起來了,但楚扉月還是走到了下面的客廳,并且在那裏遇到了正在打掃的娜塔莎。
現在,因爲女仆力的各種欠缺,艾莎已經成了家裏的專職藥劑師、園丁和裁縫,每天都在忙碌着這些與生産有關的事情,至于家裏的家務事,已經完全移交給了根本不需要休息還會飛的娜塔莎。雖說深夜的時候走廊裏會有半透明的人影一邊輕哼着歌一邊飄來飄去這一點稍微有些吓人,但作爲女仆,娜塔莎絕對是超高校級的。
明明是女仆,結果現在卻開始接受娜塔莎的服務,這一點讓艾莎有些心塞塞。但比不過就是比不過,與其在不擅長的地方和真正的達人競争,不如去做一些自己擅長的事情。經過了楚耀星的開導或者說建議之後,艾莎終于完成了自己的職業轉型,脫掉了女仆裝,穿上了各種工作服,開始專門提高自己的生産職業。
所以說呢,現在艾莎還在外面的院子裏忙碌着,似乎正在收割新長出來的蓬萊寶玉,計算一下日期,新一次的界族商人大概也快過來的,也不知道他能帶來什麽新鮮玩意,希望不要讓楚扉月失望。
看到楚扉月下了樓,娜塔莎連忙從天花闆附近飄了下來,向楚扉月行了一個禮,說道:“主人,你終于醒了,要娜塔莎準備飯菜麽?”
“這個暫時不着急,我問你,沁月呢?”妹妹可能要黑了,楚扉月那還有心情吃飯。原先倒是感覺肚子快要餓癟了,現在早就忘記了。
“沁月小姐麽?她已經出門兩天沒有回來了,抱歉主人,我沒有可以聯系到沁月小姐的方法,這個可能隻能您自己來做。”
娜塔莎充滿了歉意的回答讓楚扉月愣了一下,沁月已經兩天沒回家了?那門把手上的手印是誰留下的?
這裏隻是遊戲裏的家,對沁月來說,生活的重點依然是放在現實世界。就算現在她在現實世界裏已經登上了人生巅峰,接下來隻需要等着格萊美獎的組委會給她發邀請函就可以了,但在現實裏,沁月依然會按時按點的去學校裏報道,然後和自己的師父、師姐們在一起說說鬧鬧,偶爾還會客串一下音樂課的講師,享受一下被同齡人恭恭敬敬稱呼爲大師的樂趣。至于遊戲裏的這一切,隻是沁月在現實世界沒有了生活追求之後給自己另外找到的樂子,完全不需要由之前在現實世界爲了在格萊美上屠榜而爆肝創作時的激情。雖說每天晚上都會上線報個道,飛雪盟的那些公會活動也都會去參加,但其實這都是玩樂性質的,她完全沒有把在遊戲中的這些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業來對待。
而且沁月的能力也不像楚扉月那樣方便,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如果沒有楚扉月,她想回到遊戲世界這邊的家裏,就隻能千裏迢迢的使用傳送陣網絡回到夢之花庭,然後再在夢之花庭使用傳送水晶回家,出門的話還需要再重複一遍這個過程。沁月現在的主要活動區域遠在冰雪之城,幾個魔法陣中轉下來,她這一趟至少要花上半個小時的時間,所以沁月懶的去折騰也是能理解的。
知道了沁月已經兩天沒回家了,楚扉月心中那塊一直懸着的大石頭瞬間落了地。隻要不是沁月聽了床腳然後黑化了,那怎麽樣都好!
安下心來之後,楚扉月的内心深處又突然湧現出了濃濃的罪惡感。這種仿佛和小三偷情然後被正室抓奸了一樣的惶恐感,讓楚扉月同時對兩個女孩産生了愧疚感。宮下來妃和沁月全都是最頂尖的女孩了,他一個人占了兩個,卻沒有辦法把最好的自己給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這種行爲,似乎真的很過分。
今天這是糊弄過去了,以後呢?他以後是要和沁月過一輩子的,這一點絕對可以肯定,但是來妃呢?現在有遊戲世界作爲緩沖,來妃很少在現實世界中現身,兩個人姑且還可以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今天的事情給楚扉月敲響了警鍾,就算是現在這樣都有撞車的可能,那麽要是以後遊戲世界天下太平了,或者往壞處去想,幹脆就是徹底沒有了,宮下來妃已經沒有辦法再躲着沁月,她們必須和自己共同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時候,自己又該怎麽辦呢?
都說男人是貪婪的,這一點真的是一點都沒有錯。在以前,楚扉月隻是想着兩個女孩要是能不打架,那怎麽都好,而現在,楚扉月已經開始幻想她們像是家人一樣親切的相處了。
但是這樣真的有可能麽,沁月和來妃和自己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日子,真的會到來麽
呃……好餓,先吃飯吧,吃飽了再來想這個問題。
“娜塔莎,有吃的麽,我餓了。”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