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之扉套裝的輻射下,楚扉月面前的這些項鏈全都被激活了。但是這些項鏈上面的光芒在楚扉月看來,都實在太普通了。就算這裏面确實有品級還不錯的項鏈,但畢竟不是楚扉月想要的。
楚扉月招了招手,兩條閃爍着紅色光芒的項鏈就飄了起來,自己來到了楚扉月的面前。
禁忌級的裝備,還是值得楚扉月用真實幻想去看一下的,畢竟有些屬性楚扉月說不定真的有用。兩個真實幻想拍下去,這兩條項鏈的屬性展示在楚扉月的眼前,果然不是楚扉月想要找的項鏈。
而且效果也不是楚扉月需要的,楚扉月想要的是有特殊功能的禁忌級物品,而不是專注于攻防的魔法裝備。這兩條項鏈一條特化攻擊一條特化防禦,全都是對戰鬥有幫助的效果。換句話說,就是在并不是戰鬥的環境下,完全沒有卵用。
這樣的東西,楚扉月要來也沒有用。
七缺一的夢之扉套裝都出場了,夢之扉最後的那條項鏈卻一點回應都沒有,很顯然,那條項鏈并不在楚扉月面前的這一大堆項鏈當中。
雖然失望,但楚扉月發現自己似乎并不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回顧以前那些夢之扉套裝的獲取過程,楚扉月還沒有見過哪個夢之扉套裝混的慘到需要和其他凡品一起落灰的程度。不管在什麽地方,夢之扉套裝都應該享受着絕對主角的待遇,被特殊的對待着。像是現在楚扉月面前的這些項鏈這樣,和一大堆金币混在一起,給巨龍當床墊子,這是不是太跌份了一點。
但是楚扉月也相信夢之扉的模糊意志,模糊意志肯定是不會騙他的,既然模糊意志說最後一件夢之扉就在這裏,那就肯定在這,隻是楚扉月找錯了方向罷了。現在想想,當初楚扉月從迪克老頭那裏拿到他的第一件夢之扉套裝,也就是時空主宰法杖的時候,時空主宰法杖可是以石闆的形勢存在的,是楚扉月解開了石闆的封印,才從中取出了自我封印了一萬年的時空主宰法杖。
既然法杖可以這樣,誰又能保證,項鏈就不能這樣呢?
但是這樣可怎麽找?如果不能吧目标限定在項鏈上,那這整個龍島上可能的目标可就太多了。楚扉月總不可能要求龍皇把整個龍島交給自己來一場徹頭徹尾的大搜查吧?楚扉月現在和龍皇關系不錯是沒錯,可這畢竟屬于私底下的交情,提一些小要求倒是沒關系,但搜查龍島,這顯然已經超出了友情的範疇。龍皇又不是楚扉月的下屬,龍島又不是楚扉月的領地,就算龍皇都沒有理由随便進入其他巨龍的巢穴,楚扉月又有什麽資格去搜查整個龍島呢。
看來今天就隻能這樣了,
雖說并沒有找到夢之扉的項鏈,但其實也不能說完全就是一無所獲。楚扉月兩次動用夢之扉的全部組件,龍島的位置已經發生了變化,模糊意志給出的反饋卻是相同的,這就意味着夢之扉的項鏈确實是在龍島上,隻是不知道到底哪樣東西才是夢之扉罷了。那麽接下來,他要做的隻是精确的定位夢之扉項鏈此時此刻的樣子。
以楚扉月現在在龍島的存在感,如果他想要在龍島讨要一個什麽東西,那根本就不是難事。而反過來,楚扉月之前一直都找不到夢之扉的項鏈,也是因爲這個世界太大了,他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根本就無從找起。現在,楚扉月已經可以把夢之扉項鏈的位置縮小到一個龍島範圍了,接下來的工作自然而然的也就容易了很多。
預言系魔法是做什麽的?不就是用來在你不确定的時候拿來指引方向的嘛。這個世界的預言魔法可不是地球上那些牛鬼蛇神在神神叨叨的跳大神,而是真的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的。楚扉月現在缺的就是一個線索,隻要把線索找到了,下面的事情全都好說好解決。
大不了還有滿願井兜底呢,一枚滿願硬币扔下去,基本上什麽事都能給解決掉。
楚扉月甚至感覺,這件事可能還就得靠滿願井。存在即合理,出現就是必然,與因果線接觸的越多,楚扉月就越是對因果論深信不疑。楚扉月既然找到了滿願井,手頭上又正好有一枚滿願硬币,那就說明他肯定是要使用它的。但楚扉月碰到的問題他自己統統都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根本就用不到那一枚理論上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的滿願硬币,
那麽,滿願硬币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用的上呢?楚扉月估計大概就是現在了,反正那麽重要的道具是肯定不能砸在手裏的,那太浪費了。
一番搜索無果,楚扉月隻能停下對夢之扉套裝的充能。中斷了能量供應後,夢之扉套裝負責防具部分的模糊意志似乎不滿的嘀咕了兩聲,但還是聽了話,乖乖的解除了顯化。
随着夢之扉套裝的一件一件解除,楚扉月身上的氣勢也随之如洩洪一樣,迅速降低到了幾乎可以被忽略的程度。但是在場的所有的巨龍,不管是人形狀态下還是原型狀态,全都很清楚,這副看似渺小的身軀當中究竟隐藏着何等恐怖的能量。
太吓人了,還是離遠點好了……
正好,楚扉月也沒有和所有巨龍都打好關系的想法,在這些巨龍心底留下一個不可抗拒的印象就可以了。保持足夠的距離後,就算楚扉月不做什麽,這些巨龍也會在腦子裏把楚扉月強大的形象補全的,甚至可能比楚扉月自己辛苦去僞裝的還要好。
重新變得不起眼之後,楚扉月便轉頭對龍皇夫婦搖了搖頭,說道:“這裏沒有我想要的東西,大概是不在這裏吧。”
“是麽……那前輩,您還要繼續找麽?”龍皇
并沒有從楚扉月的臉上捕捉到失望的神色,這一次失敗似乎毫不影響楚扉月的心情,這讓龍皇開始懷疑,楚扉月要找的東西到底對他重不重要。
繼續搖頭,楚扉月說道:“算了,再找的話對你們的生活的影響就太大了。我需要更多的線索,以後可能還要麻煩你們,今天就到這裏吧。”
“那麽龍島将随時爲前輩敞開大門,恭迎大駕。”龍皇說着場面話。
對話到此爲止了,楚扉月揮了揮手,無數條隙間在面前的空地上展開,幾乎是不分先後的同時将堆滿龍皇夫婦巢穴·門前的所有項鏈吞噬。楚扉月清晰地記憶着這些項鏈分别來自于哪條龍,現在他把這些項鏈全都歸還了它們原來的主人。
再一次展示了自己的強大後,楚扉月就向龍皇夫婦告辭了。以他現在的身份,顯然是不需要再去和龍皇下面的這些各色龍族族長客套什麽的,所以他隻是和龍皇夫婦說了一聲,便劃開隙間,帶着自己的影子一起離開了。
一直到楚扉月離開,那邊縮着脖子排排坐着的龍族族長們才齊齊的松了一口氣。沒辦法,見識了楚扉月的氣勢之後,在這些族長的眼中,楚扉月就變得既神秘又強大,神秘的就像被濃霧籠罩的群山,讓人完全捉摸不清。
未知的總是引人敬畏,哪怕是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巨龍勇士,也不會莽到去招惹這種光是對視就會感到絕望的敵人。所以剛才楚扉月還在場的時候,這些龍族族長全都夾着尾巴一動都不敢動,就連喘氣的聲音都不敢大了。直到現在楚扉月走了,它們的心情才輕松了下來。
于是接下來,這些龍族的族長全都把自己的大腦袋湊到了龍皇夫婦的面前,開始向他們了解楚扉月的具體身份。之前那條張開翅膀遮天蔽日的鑽石龍已經夠吓人了,但畢竟是它們眼睜睜看着降落下來的,也是它們看着離開的,可現在這個龍族前輩又是怎麽回事?如果搞不清楚這個問題,它們顯然是不會放過龍皇夫婦的。
不過這畢竟是它們龍島内部的事情了,不管他們是怎麽在背後議論楚扉月的,都和已經離開龍島的楚扉月還有一直藏在他的影子裏面的希爾瓦娜沒有關系了。
穿過隙間後,楚扉月出現在了某處空無一物的天空中。因爲沒有了影子,希爾瓦娜自然而然的顯出了身形,拍打着翅膀保持着和楚扉月相同的高度。看得出來,這一趟龍島之旅給希爾瓦娜帶來了許許多多的感觸,讓她甚至失去了和楚扉月對話的興趣。
說來也是,希爾瓦娜這一萬年來,其實一直都生活在對龍島的恐懼中。龍島在一萬年前給她留下的心靈陰影實在太大了,以至于在她的心中,龍島已經被妖魔化了。
現在故地重遊,希爾瓦娜有了一種嚴重的物是人非的感覺。曾經的恐懼,似乎已經不複存在了。既然如此,那她還害怕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