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女生似乎都是天生的權謀家,就算沒有人教,她們也仿佛生而自知一般,懂得去維護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并且自發的構成一個一個小圈子,然後對圈外的一切人都抱着排斥的态度。飛雪盟已經不是雪飄四季當時玩票性質的小工作室了,這是《夢》這款遊戲中第一個建立的公會,是全遊戲發展最好的女性公會,哪怕不算純女性公會帶來的評價加成,光是看飛雪盟的戰鬥力,也一樣不容小觑。經過雪飄四季的悉心經營,飛雪盟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利益聚合體,好多好多的人都在倚靠着飛雪盟這顆大樹,從這顆大樹上汲取着自己所需的養分,同時豐富這棵大樹所在的生态體系,讓這個大樹可以生長的更加旺盛。
飛雪盟的各個群體基本都是固定了的,而沁月的到來對整個飛雪盟來說,就像是一條活潑的泥鳅鑽進了鲶魚群裏,給飛雪盟那已經有些僵化了的體制帶來了新的活力。當然,這個過程并不怎麽樣讨人喜歡就是了。沒有人喜歡被人管着,如果已經被人管着了,那就希望管着自己的人越少越好。同樣的,也沒有人喜歡自己的權力被其他人瓜分走,哪怕那些人其實手上的權力并沒有受到多少影響,多了一個和自己享有同等權力的人,那自己的權力一樣是被人分薄了。
沁月現在扮演的就是這樣一個不怎麽樣讨人喜歡的角色。她的突然空降打破了飛雪盟内部已經差不多固定下來的權力、利益分配,所以飛雪盟當中的所有人其實都不怎麽喜歡沁月。
不過沒關系,沁月才不會因爲這麽一點小事就氣餒。恰恰相反,這種很像是宮鬥的氣氛讓沁月也跟着燃起了戰意,她現在好像正在享受和弱雞們鬥智鬥勇的這個過程。
既然是沁月喜歡的,那楚扉月還能說什麽呢?而且其實要不是沁月主動說起來這件事,楚扉月甚至還不知道,沁月跑去了遊戲世界那邊,做起了主管。看沁月說起這些事的時候,那一副興緻盎然的樣子,楚扉月就知道,沁月這是樂在其中的,她并沒有覺得這種事很無聊。
在這一點上,楚扉月和沁月就表現出了巨大的差異。楚扉月是懶的理會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的,在他看來,和那些小卒子勾心鬥角純屬浪費時間,有那個時間幹點什麽不好。隻要想做,他的手頭上就有大量的工作,做完舊的還有新的,反正永遠也别想全部做完。而沁月呢?
小婊砸,看老娘怎麽戳破你的那點小伎倆,hiahiahia!
沁月的阿卡林光環根本無解,隻要她目中無人,别人根本看不見她,在熟練掌握了自己的阿卡林光環後,沁月早就可以做到想讓誰見就讓誰看見,不想讓别人看見的時候,哪怕她就在那個人眼前站着,那個人也沒有辦法看見她。開着阿卡林光環,沁月現在就在飛雪盟的工會駐地裏到處亂晃,左聽聽右看看,不知不覺間打聽到了很多很多的秘密,也把飛雪盟現在無比複雜的人際關系給梳理了一個大概。
沁月在飛雪盟那邊玩人際關系拼圖玩的不亦樂乎,楚扉月和她說自己要去歐洲大區那邊拯救世界,問她去不去的時候,被她很随意的揮手給打發了。不去不去,打打殺殺的多沒意思,還是飛雪盟這邊的解密遊戲好玩。
被妹妹驅趕後,楚扉月多少顯得有些沮喪,不過問題不大。通過留在薇薇安身上的标記找到了薇薇安此時所在的位置後,楚扉月一道隙間開在了薇薇安的身邊,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穿過隙間,楚扉月來到了薇薇安的身邊,而這個時候的薇薇安正坐在一輛運送軍械的牛車上,跟着牛車的颠簸在左右打着擺子。楚扉月剛一出現,一直環繞在薇薇安身邊的感知之風就産生了感應,薇薇安立馬轉過了頭來,看到了就站在她身後的楚扉月。
“姐姐!”薇薇安跳了起來,開心的撲了過來。
楚扉月張開手,接住了這個好像永遠也長不大的高智商金發蘿莉,給她來了一個舉高高。
“看你說的挺着急的,我就來了,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麽樣的怪物,能查清楚是誰派來麽?”
聽完楚扉月的問話,薇薇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擡起胳膊,指着前面不是很遠處的一座黑乎乎的大山,說道:“喏,就是那個。”
順着薇薇安手指的方向,楚扉月也看到了一輛巨大的平闆車。在這輛平闆車上,被數條粗如兒臂的繩索緊緊的固定着一隻巨大的野豬。說真的,楚扉月剛才沒有仔細看,還真以爲這是一座小山呢。
這種野豬如果立起來,恐怕得有十米高,體長也得在三十米以上,渾身的肌肉看起來堅硬的就像花崗岩,哪怕已經死亡多時也未見怎麽松弛下來。
不光如此,這隻黑色巨型野豬的身上還出現了甲殼形狀的骨質增生物,這些增生物覆蓋着野豬的身體,爲它提供了成噸的防禦力,已經同樣成噸的重量。楚扉月能夠看到,那些骨質甲殼上面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碎裂,有很多地方都已經殘缺不全,顯然這隻大野豬在還活着的時候遭受到了大量力道十分沉重的功績,它的身體雖然并沒有出現殘破,但這些力量傳導進了它都體内,震碎了它都内髒,讓這隻大野豬因爲内傷過重而死去。
也就是說,聯軍的攻擊其實根本就沒有辦法破開這種大野豬的肉體防禦,隻能不斷積累傷害,用内傷的累加将這隻野豬放倒。
這是何等可怕的防禦力!楚扉月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這隻大野豬頂着軍團級别的火力打擊在軍陣中橫沖直撞的模樣,聯軍中的魔法師和戰士的攻擊根本就撼動不了黑野豬的身姿,隻能讓它變得更加狂暴。要不是聯軍的人數實在太多,又使用了計謀,硬生生的将黑野豬耗死,他們根本就赢還是對黑野豬無可奈何才是。
“好強大的生物,可我沒有在它的身上感覺到太強的魔力的氣息,你們知道這隻野豬的來曆麽?”
薇薇安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人認出這隻野豬是什麽品種,甚至如果按照魔力的趕快來推斷,這隻野豬的等級應該不高才對。但是這隻野豬實在太強大了,我們出動了一千個人都無法打敗它,幸好它的智商很低,受到攻擊也隻會發瘋,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我們是利用放風筝把它耗死的。”
這個流程倒是和楚扉月預估的一樣,這黑野豬光看賣相就知道肯定聰明不到哪裏去,要是長得這麽狂野智商還在線,估計一般的神眷者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薇薇安靠着楚扉月站着,繼續對楚扉月說道:“有人懷疑這是黑暗教廷送過來阻攔我們前進的魔化怪獸,但又有人提出了質疑,我們距離光暗教廷交戰的地方太遠了,在這個地方伏擊我們根本沒有一點意義。而且聯軍還沒有決定到底該站在那一邊,按理說黑暗教廷不應該那麽愚蠢,早早地把我們推到光明教廷的懷抱。相反,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好像确定光明教廷做的更多一下,隻是一隻顔色發黑的野豬,也沒有辦法确定到底誰才是幕後黑手,如果隻看顔色就認定是黑暗教廷下的黑手,這似乎也太武斷了一些。”
“可是如果反過來想呢?要是黑暗教廷就是想要讓我們以爲這是光明教廷在栽贓陷害他們,所以才故意把僞裝做的很拙劣,讓我們先入爲主的以爲是光明教廷襲擊聯軍,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說着說着,薇薇安低頭掰着手指頭,好像把自己拐進了一個思維的怪圈裏,繞不出來了。
楚扉月忍不住揉了揉薇薇安的小腦瓜,說道:“别想那麽多了,其實你們根本不用糾結那麽多。你完全可以告訴聯軍的高層,黑暗教廷策劃并實施了所有捕奴團的行爲,這是十惡不赦的罪行,黑暗教廷是所有智慧生物的敵人,包括但不限于精靈族與異人族,這裏面當然也包括我。”
“不管聯軍如何抉擇,我的敵人一定會是黑暗教廷。如果聯軍最終選擇了黑暗教廷,那麽以後大家就是敵人了。所以,讓他們想好了再做決定。”
這已經是徹頭徹尾的恐吓了,不過沒關系,好用就得了。楚扉月在聯軍中那完全就是大魔王級别的存在,和楚扉月爲敵,相信沒有人有這樣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