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簡單點,就是魔法框架中已利用空間的比例已經達到了99%,還剩下1%的空餘,而哪怕是最基礎占用空間最少的規則賦予都需要5%以上的空間富裕,現在剩下的那1%根本就是什麽都塞不進去。
不過好在最終楚扉月還是把這1%給利用上了,要不然這剩下這1%的空餘絕對會讓楚扉月被自己的強迫症逼瘋的。
既然無法添加規則,楚扉月隻能改造終世夕曲這個魔法,在不改變魔法框架的基礎上讓終世夕曲獲得更加強大的魔法效果。但剩下的1%實在太過尴尬,什麽東西都做不了,最後楚扉月還是在牽引光束上面找到了突破口,這是整個終世夕曲的釋放過程中魔法構架最簡單的地方,也最容易動手腳。
原本的牽引光束是終世夕曲的前置步驟,會給予目标一股阻力,讓目标不至于那麽容易的逃離。經過楚扉月的修改後,牽引光束具備了“重力”,或者說是“引力”的效果。現在,當牽引光束被釋放後,它不光會牽絆目标都動作,還會将目标吸引吸引到炮擊線路的中心軸上來。
同時,牽引光束還起到了指引導标的作用,終世夕曲的光柱放射路線會與牽引光束的路徑高度重合,也就是說,隻要楚扉月規劃好了牽引光束的路徑,哪怕這條路徑是彎曲的,終世夕曲的光柱也會跟着彎曲,而不是一直按直線傳播。
楚扉月沒有辦法爲一條筆直向前的光柱設定“絕對命中”的固有規則,因爲那完全違背了常理,隻有逆轉因果才有可能達到那種效果。任何和因果相關的規則賦予是高級禁咒的範疇,楚扉月還不想玩火。所以他改變了“絕對命中”的表現形式,将終世夕曲的光柱設定爲重合牽引光束的路徑向前推進,然後再以持續施法的形式人爲規劃的牽引光束的前進方向。有了楚扉月的親自引導,牽引光束的命中率基本得到了保證。隻要無法逃過楚扉月的鎖定,被牽引光束牽絆住腳步,敵人緊接着就回去遭遇終世夕曲的魔炮轟炸。被有着“絕對摧毀”屬性的魔炮正面集中,除非對方掌握了“絕對堅固”這樣的純粹的防禦性規則,否則注定會被一炮湮滅。
而如果對方是擁有“絕對堅固”一類規則的防禦專精型規則掌控者,那麽接下來就将會進入到最鋒利的矛與最堅固的盾之間針鋒相對的競争。如果進入到那個階段,雙方比拼的就是對規則的理解程度與所能調動的能量的多少。如果是把競争的領域放在這兩方面,楚扉月又怕過誰?
終于把魔法構架的填充度堆到了100%,雖然終世夕曲必然還有更加優化的規則賦予組合,但在楚扉月看來,他已經把事情做到了最好。至少在楚扉月這裏,如果将終世夕曲定位爲一個“使用強大的魔法炮擊将敵人消滅的魔法”的話,此時的終世夕曲已經是一個完美的禁咒了。
如果不出意外,這也會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禁咒級别的炮擊魔法。在以前,甚至就連炮擊魔法這個系統性的概念都沒有(離世庭院裏有很多人都會放魔炮,但真正系統性的研究如何收束能量提高炮擊魔法的威力,楚扉月和魔理沙才是第一個。至于他們之前的那些,全都是調動龐大的能量去硬砸的。),自然也沒有人會在這個領域花費那麽大力氣去創造一個很有可能是絕唱的禁咒級别的魔法。作爲炮擊魔法這一流派的創始人,楚扉月将炮擊魔法缺少禁咒級的魔法這個短闆補齊,似乎也是理所應當。
此世最強的炮擊魔法終于在楚扉月的手中誕生,楚扉月缺有了一個十分尴尬的發現。當然,并不是說他終于記起了自己搞出這麽大動靜的最初目的……嗯,也就是說,直到現在,精靈&人類聯軍依然沒有在楚扉月的認知裏占據一席之地……而是他發現自己雖然創造出了絕對特别特别厲害的炮擊魔法,卻沒有一個值得他去炮擊的目标。
這絕對是楚扉月目前爲止搞出來的威力最強的一次魔法炮擊,是很具有紀念意義的!難道這禁咒級别的炮擊魔法在曆史上第一次綻放出屬于自己的光芒,其目的隻是爲了犁地麽?
目标……目标……啊,有了!
距離聯軍所在位置西南方向八百公裏遠的世界之樹,以及攀附在世界之樹上面将世界之樹腐化的塵世巨蟒耶夢加得,不就是最好的靶子嘛。
伴随着楚扉月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這門由數以百計千計的魔法陣組成的炮筒也逐漸的由傾斜着指向天空朝着平放進行調整,許多新的魔法陣浮現出來,組成了支撐起炮管的底座,将這門光是炮口處的收束環就有三十多米直徑的巨炮支撐起來。
聯軍的所有人都一臉惶恐的看着由數不清的層層疊的魔法陣組成的炮筒慢慢的掃過自己的頭頂,不管是精靈還是人類的統領都在抓着自己身邊的首席大法師的肩膀追問着正在他們頭頂上架設起來的魔法炮台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而這兩邊的首席大法師也不知道啊!甚至他們比正在抓着他們肩膀的統帥還要慌張好不好。俗話說不知者無畏,在外行看來,頭頂上的神秘魔法師隻是展開了一個規模宏大的魔法,這個魔法師實力不明,肯定很厲害,但也就是這樣了。他們頂多會十分慎重的對待,卻不會因此而感覺到畏懼甚至産生臣服的想法。
但是那些首席魔法師們就不一樣了啊,能當上十萬人級别的大部隊的首席大法師,神眷級的實力是打底的條件。正是因爲對這個世界,對支撐着世界正常運轉的規則了一定的了解,他們才能清楚的意識到天空中的魔法陣究竟意味着什麽。
那是凡人無法想象的偉力,是神迹,是一個神靈在向她的信徒展現自己的力量。總而言之,天空中的那個魔法使,絕對不是人。
大概是被自己的統帥晃悠的心煩了,人類一方的首席大法師一巴掌揮開了統帥的手掌,扯開自己的衣領,大喘着粗氣說道:“你問我那是什麽,我怎麽知道那是什麽。那些魔法陣我隻能看懂最下面的那些,在往上的那些我根本沒有能力去解析。可以肯定,天上的那個人正在把魔法陣像是堆積木一樣随意的堆砌,他對魔法的應用遠遠超出了我對魔法的理解。魔法竟然能夠這樣去使用,今天發生的事情刷新了我對魔法的認識,如果能夠回去,我一定要把今天的所見所聞整理成論文,發表在刊物上,我一定會的。”
“大師!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好不好,我是問你天上的那些魔法陣到底應該怎麽處理。它們會不會對聯軍産生影響,我們又沒有辦法去幹涉它?”統帥看着已經自顧自的嗨起來的白胡子老頭,要不是看在人家和自己的爺爺是一個輩分的人,估計現在已經罵開了。什麽玩意,老子問你什麽呢,你又說什麽呢,誰在乎你發表的論文啊老混蛋!
“哈?幹涉?你是傻子嘛。你把天上的魔法陣當成一個神靈在向凡人展示自己的神力就行了,咱們都是普通人,怎麽可能左右得了神靈的行爲。這麽說吧,就算沒有這些魔法陣,那個人想要消滅咱們也是一個念頭的事,如果她對咱們有惡意,咱們的營地早就已經被炸上天了,哪還有你現在站在地上講話的份。既然人家沒有動咱們,那咱們就是安全的。不要再打擾我了,這是我等魔法師最神聖的時刻,我要将眼前的這一切記錄下來,此時的每分每秒都無比的珍貴。”
說着,白胡子老頭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個單片眼鏡,戴在自己的眼睛上,打開了上面的開關。單片眼鏡的鏡片上立刻浮現出了一圈圈的魔法紋路,那是一個實時記錄的魔法道具,幾乎每一個魔法師(玩家除外,他們有更好的拍攝裝備。)都會随身攜帶一個這樣子的小玩意,用來記錄自己在做實驗時經曆過的一切,方便實驗可以被重複實現。
然而,這個精巧的小眼鏡剛一開機,還沒等它開始正常運轉,鏡片上突然出現了大片的碎裂的痕迹。老法師立馬将這個鏡片從自己的臉上摘了下來,下一秒,這個小小的單片眼鏡就碎掉了。
“果然,凡人的容器是無法承載神靈的知識的……魔法之神啊,難道是您在向自己的信徒展示自己的威儀麽!”看着自己那隻是朝着天空中看了一眼便撐炸了儲存容量的魔法記錄儀,白胡子魔法師狀若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