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裏面也未嘗沒有落荒而逃的意思在裏面。他之前訊問楚扉月的那些問題,如果是站在一個老丈人審核自己的準女婿的角度,那自然是沒有問題。可關鍵在于,楚扉月完全沒有那個心思啊。這下子就尴尬了,葉玫的爸爸感覺自己完全就是自作多情,他甚至懷疑楚扉月背地裏再把他當成一個二傻子來看。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楚扉月當然沒有用那種異樣的眼光去看待葉玫的爸爸,畢竟是長輩嘛,楚扉月隻是在關愛葉玫的爸爸的腦袋而已。怕不是被門卷過哦,要不然正常人能問出來那些出來?
葉玫的爸爸走掉了之後,楚扉月低頭想了一會兒,又摸出手機想要給錢老闆打一個電話。不過看了看時間,楚扉月感覺錢老闆這個時候不是在開會就是在遊戲世界那邊當自己的石頭城城主,反正都是正常電話打不通的地方,他幹嘛費這個力氣。
葉玫的爸爸随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之後,光明正大的偷聽了全部聊天内容的沁月也睜開了眼睛,看了正捏着手機沉思的楚扉月,好奇地問道:“哥哥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隻是現在越來越感覺,所有事情的背後似乎都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推動着。這位幕後黑手到底想要幹什麽?我不覺得他or她有什麽惡意,隻是這麽藏頭露尾的,真的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哥哥你就是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哪有那麽多的陰謀論,快快樂樂的過每一天比什麽都重要,至于是不是有人在操縱,無所謂的吧。”不得不說,沁月的這種鹹魚心态還真是輕松。隻要什麽都不去想,自然也就不會發現生活中的種種異常,然後生活就會變得很簡單。楚扉月這種愛刨根問底的,放在懸疑類電視劇裏一般都活不過三集。
被沁月勸慰了一番後,楚扉月倒是也看開了一些。反正那個幕後黑手還沒有直接把手伸進自己的生活當中,自己的小日子該怎麽過還怎麽過,知道這個就可以了。
“聖燈”盛景也不是一直都有的,磷石礦是會吸收水汽的,空氣中的水汽很重,當外層的磷礦因爲吸收太多的水分而變得潮濕之後,磷石粉就沒有辦法自燃升空了。隻有等到日照特别充足的白天,強烈的光照将磷礦的表面曬幹,等到晚上空氣又比較潮濕,半山腰處産生雲霧,進而産生自下而上的定向氣流,“聖燈”盛景才會再次顯現。
這一次“聖燈”的規模之大,前所未見。但這主要是因爲這是楚扉月剛剛挪過來的磷礦礦脈,礦脈中的元素過來了,但是周圍的岩衣依然是攝身岩下面的崖面。那片崖壁本身就植被稀缺比較幹燥,在沒有磷石礦之前,水汽也不會往那邊跑,這才讓“聖燈”的數量顯得很多很多。等過了今天,就算以後再出現“聖燈”,數量也會和白天的光照強度有直接關聯,反正肯定不會像今天這麽多了。
但是“聖燈”的規模再怎麽大,大概也不會有人對此留下太多的印象。沁月召來的流星雨實在太震撼了,完全把“聖燈”的風頭給蓋了過去。“聖燈”是楚扉月搞出來的,流星雨是沁月搞出來的,那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爲,沁月蓋過了楚扉月的風頭呢?
反正兩個當事人肯定是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咱們這些外人也就不要不懷好意的在這裏編排了,沒意思。
楚扉月還是覺得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錢老闆比較好,這件事要是擺弄好了,說不定就是錢老闆還有甲龍國際的一個機遇。甲龍國際發展到如今這個規模,普通的營業額增長已經無助于它的體量擴大,在不觸動其他利益方蛋糕的前提下,大概也就隻有和楓葉集團合并,成爲一個具有完整門類的超級商業托拉斯,才能讓甲龍國際獲得更加遠大的發展前景。
還是那句話,楚扉月不覺得甲龍國際合并楓葉集團現實,政府那邊不會放任一個不接受外部幹涉的經濟實體誕生和崛起。但是事無絕對,事在人爲,楚扉月覺得不切實際但最後卻又真的發生了的事情還少麽?楚扉月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葉玫的爸爸打算把自己的集團打包甩出去,又苦于不知道應該甩給誰的困擾通通打包編輯成了一條長短訊,發給了錢老闆的私人用手機上。至于這個無心之舉究竟是會毫無收獲,還是會結出豐碩的果實,那就看錢老闆是不是真的用心去翻土施肥了。
将這條長短訊發送出去之後,楚扉月本來預想着大概不會收到回複了,卻沒想到過了兩三分鍾之後他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來自錢老闆的回信,上面隻有簡簡單單的“感謝”二字,但楚扉月能感覺到,錢老闆對這條消息肯定是上心了的。
嘛,如果楓葉集團真的和甲龍國際合并,未來一定會變得很有意思。但是頭疼這件事的人不應該是楚扉月,而應該是錢來或者是劉思倩。作爲推動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楚扉月完全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态來做這些事的,心态之惡劣可見一斑。
突然感覺有些理解那個幕後黑手了呢,這種隐藏在幕後,看着台前的芸芸衆生因爲自己的布置而茫然忙碌,看似無人知曉實則掌控着一切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爽快。
楚扉月和沁月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迎接他們的是臉上貼滿了紙條的宮上若華,雖然紙條少于前者但也被貼了幾張的宮下來妃,以及完全沒有被貼紙條的宮左艾莉。楚扉月當時就驚了,連忙逮住宮上若華問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她們實在鬥·地·主……宮上若華這種皮的要死的性格擱在什麽地方都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先收拾一頓幾乎無法完成對話,最開始的時候,還是宮左艾莉聯合宮上若華組成聯軍攻打處于婚姻圍城之内的宮下來妃,但是打着打着,宮左艾莉發現宮上若華這已經不是用豬隊友這個詞就能形容的了,她幹出來的坑隊友的事簡直罄竹難書,比起和隊友一起互幫互助最終戰勝大魔王,她似乎更喜歡維持一個平衡的狀态——也就是所謂的誰冒頭就打誰,讓雙方保持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但問題是,不管是當初奉行大陸平衡戰略的日不過帝國,還是後來的阿妹你看帝·國·主·義,都是在實力遠超其他勢力的情況下才玩得轉勢力平衡那一套。打個牌而已,又都沒開挂,全憑運氣摸牌,誰又能比誰強。宮上若華的所作所爲理所當然的引起了公憤,原本就不怎麽牢固,全憑對宮下來妃的不服氣建立起來的攻守同盟瞬間崩潰,宮左艾莉理所當然的聯合了宮下來妃一起對宮上若華一通窮追猛打,直接把後者打得落花流水,臉上貼着的紙條幾乎快要把整張小臉都占滿了。
推開帳篷的門,楚扉月首先看到的就是宮上若華那滿臉的白紙條,粉毛狐狸除了眼睛還露在外面之外,甚至就連鼻子尖上都站滿了白紙條。嘴巴一張,下半張臉的紙條都跟着晃動,看起來就像是長了滿臉的大胡子,那種畫面感,怎一個滑稽了得。
“噗——你們在搞什麽啊,玩個鬥·地·主而已,至于這麽慘烈麽。”了解了前因後果後,楚扉月當場就笑噴了。
看到楚扉月回來了,宮上若華立馬三把兩把的将自己臉上的白紙條全都扯了下來,雙手捂着自己的臉假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念叨着“嗚嗚嗚,形象全毀了,嫁不出去嫁不出去了。”什麽的。論搞笑能力,宮上若華恐怕不比那些知名的諧星要差多少。
宮下來妃的位置是背對着門的,等到她聽到聲音轉過身來,楚扉月自然也看到了她臉上的幾張白紙條。小姑娘臉上沒什麽表情,就跟往常差不多,一幅風清雲淡的樣子。但是結合着臉上貼着的那些白紙條一起看,卻又似乎顯得有些委屈和無辜。明明應該淡漠如仙的一個人,被拉過來玩這麽接地氣的遊戲,還接收了這種惡作劇成分居多的懲罰措施,宮下來妃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可以算得上是委屈自己迎合了别人。
要是楚扉月去摘,沁月心裏會不會不舒服真的有些難說。所以沁月幹脆就自己主動往前走了兩步,幫宮下來妃把臉上的白紙條摘了下來,然後又揉了揉宮下來妃的頭發,柔軟的發質讓人簡直愛不釋手。
宮下來妃在被摸頭的時候似乎有點想要皺鼻子的迹象,但是最後還是默默的接受了沁月的親近,沒有多說什麽。或許在她看來,這也是沁月表示自己大婦身份的一種方式,作爲家裏的小三,宮下來妃總是很難拒絕沁月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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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标題,大概就知道爲什麽我昨天差點沒更新了吧?“差點”這倆字要劃重點,以後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