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一直睡到楚扉月因爲鼻頭的瘙癢而猛的打了一個噴嚏才逐漸清醒過來,他有些迷蒙的睜開眼睛,看到隻穿着泳衣的沁月正捏着一把并沒有沾到水的頭發亭亭玉立于剛剛沒過大腿的水池當中,像偷到了奶酪的小老鼠得意地笑着。沙漠的溫度變化很大,楚扉月隻是拉過來了雲彩遮擋住了太陽,溫度就變得有些凍人。池水因爲有楚扉月一直在用魔法加熱而保持着最初的溫度,現在已經開始往外冒起了白色的霧氣。在這一團一團向上蒸騰的白霧的襯托下,此時的沁月美的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樣。
沁月看楚扉月正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種目光火熱的讓她感覺身子有些發燙,不禁抱着自己的胸,在水裏倒退了幾步,說道:“幹什麽啊,這麽看着人。”
她似乎沒有意識到,在雙臂的夾緊下,她胸前的溝壑顯得更加的深邃了。簡直就像黑洞一樣,擁有着吸引光線的能力,反正楚扉月的目光進入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沁月,我……”楚扉月從水池中站了起來,淌着水朝着妹妹的方向走去。大概是察覺到了楚扉月的心意,沁月有些局促的放下了手,在小腹前十指交叉絞在一起,低下了頭不敢去和楚扉月的視線接觸。
并沒有什麽狗血的停頓或者突發事件,在這蒼涼的天地間,兩個人很自然的相擁。沁月稍微踮起腳尖,追逐到了楚扉月的嘴唇咬了上去。
(媽耶,再寫就越界了,還是悠着點吧,我可不想被河蟹大神打回來重寫。所以呢,這裏省略一千二百多字。)
沁月突然推開了楚扉月,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雖然身體已經熱的好像岩漿正在皮下血管當中流淌,但她還是很堅決的搖起了頭。
“不行,哥哥,還沒到時候。”
楚扉月不需要呼吸,就算深吻一整天一整夜都不會憋死,所以表現的倒是沒有沁月那麽激烈。但是剛剛那種心悸的感覺,他卻也是感同身受。當他開始朝着最後的本壘發起幾乎是最後的沖刺的時候,一種仿佛心髒被人緊緊握住的感覺突然襲上了心頭,就如同一桶冰水迎頭澆下一般,在瞬間就清空了楚扉月腦中被繁衍後代的本能所左右的欲望。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本來一直在默默忍耐着的什麽的沁月突然伸手撐住了楚扉月正在下俯的身子,然後将他一把推開。
不光是沁月需要平複自己的呼吸和被撩撥起來的感覺,楚扉月也同樣需要時間來讓自己重新恢複冷靜。在突如其來的不安面前,楚扉月要是還想繼續做下去,那他今天出門絕對是忘記了帶腦子。在搞明白這種不安感覺到底是何物,來自于何方之前,楚扉月大概是不會再去做那些容易擦槍走火的危險的舉動了。
楚扉月是第一次和這種不安的感覺産生接觸,被影響的時間不可避免的長了一些,所以還是沁月首先恢複過來。她低下頭,占着水的柔順長發自然地垂下,将她的臉遮擋,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試圖将自己的泳衣重新套在身上,但是在發現泳衣很羞人的位置上已經出現了一些破損時,就放棄了這個打算,隻能把泳衣抱在懷裏,盡力的将無限的春光遮擋。
她卻不知,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感覺,反而更加具有誘惑力。
隻不過楚扉月現在實在是提不起性趣去再做些什麽,所以在注意到了沁月正在因爲沒有衣服穿而苦惱之後,楚扉月直接從無盡世界當中取出了浴袍遞給了沁月。随着浴袍将沁月的身軀完全覆蓋,這份極緻的誘惑也終于得到了扼制。沁月将浴袍當成了鬥篷系好扣子,當成鬥篷扣在自己的身上。兮兮索索的幾下之後,那件已經破破爛爛的泳衣從浴袍的下端落下,掉進了池水當中。這下子,沁月在浴袍下面就徹底是真空狀态了。
但是浴袍的遮擋很嚴實,至少現在楚扉月什麽都看不到了。
沁月都已經站起來了,楚扉月繼續再在水裏坐着也不是個事,于是伴随着“嘩啦”的水聲,楚扉月也跟着站了起來。不過楚扉月畢竟是男人,對裸露身體的羞恥心并沒有女孩子那麽強,再加上面前就隻有沁月一個,他倒是不着急用什麽東西把自己的身體遮蓋起來,而是直接站在水裏向沁月訊問剛剛她又沒有那種毫無征兆的心悸的感覺。
“沁月,剛剛那個,就是你曾經說過的那種感覺麽?”
沁月點了點頭,說道:“其實這種感覺一直都有……我記得我曾經有和哥哥說過,如果隻是稍微越界一些倒是沒關系,可如果真的想要做什麽,我總會有産生一種‘時間還沒有到’的感覺,好像如果真的做了那件事,會發生什麽十分不好的事情。”
沁月這麽一說,楚扉月也想起來了,在今天之前,楚扉月和沁月之間也發生過幾次有感而發的親熱行爲,也順帶着解鎖了不少讓人感覺十分美妙的新姿勢。但是明明手、嘴和腿都是可以的,唯獨真正想要扣門而入的時候卻會被沁月阻止,那個時候沁月就是以這樣做會讓她感覺到不安爲借口的。楚扉月一直以來都以爲那是因爲沁月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到他們結婚的那一天晚上,但現在看來,沁月嘴裏的不安并不隻是一種心理感覺,而是确确實實有什麽東西正在阻止着他們邁過那最後一步。
“那今天這一次呢,也有麽?”
楚扉月有些不甘心的訊問,但答案依然是肯定的。其實在楚扉月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往下摸索的時候,沁月的心中就開始升起了那種不安的感覺,但是看到楚扉月認真的取悅自己的樣子,沁月實在不忍心打斷他的興緻,就将這一股很不好的感覺壓了下去,勉強自己配合楚扉月的動作。但是随着體位逐漸壓低,探索随之深入,沁月心中的不安感覺也如同兩塊不斷靠近的同極磁鐵一樣,排斥力在不斷地增加。
這是楚扉月第一次如此明顯的感覺到這種來自身體内部的預警,就仿佛有人在他的腦袋裏大喊着“如果再繼續做下去,你會死的!會死的!會死的!!!”一樣,讓他不得不停下所有的動作。
爲什麽會這樣呢?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敗壞了興緻,楚扉月感覺真是掃興極了。
看着楚扉月繃着個臉郁悶的樣子,沁月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擡手在楚扉月雖然并沒有多少肌肉但至少也看不到胸骨的胸脯上點了點,說道:“好啦,不要想不開啦,大不了再等一等,反正我遲早都是你的,你着急什麽。再說了,我相信哥哥能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哥哥也要對自己有信心呀。”
楚扉月還是一幅半死不活的樣,雖說現在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那肯定就要去想解決的辦法了,但是這臨過家門而不入的感覺實在太糟了啊,楚扉月又不是大禹那種爲了事業連老婆孩子都不顧的大聖人,該郁悶還是要郁悶的。
眼見灌心靈雞湯的方式并不能讓楚扉月重新打起精神,沁月眼珠一轉,又想出了另外的辦法。她将自己的衣領向上拉了拉,然後半彎下了腰,手指壓在自己的嘴唇上,媚眼如絲的對楚扉月說道:“要不然,我幫哥哥,(哔——)出來?”
這裏因爲畫面太污而自動打碼消音,接下來的畫面也因爲無法描述而隻能快進。總而言之在沁月的努力下,楚扉月的小兄弟的精力被轉移到了他這個本尊的身上,讓他重新恢複了活力。
壓力釋放出來之後,楚扉月感覺有些羞愧,他竟然在這種可笑的地方鑽了牛角尖,還需要沁月親口來疏導。
沁月對此倒是沒什麽感覺,隻是多漱了幾遍口而已,眼看着楚扉月正常了之後,就拽着楚扉月嚷嚷着要去阿克蘇市的吃世界上最甜的哈密瓜——老天爺,睡過一覺之後,她竟然還沒有忘記這件事!楚扉月還以爲她是随口說說的,結果卻是認真的麽。
正好楚扉月也打算離開這個洋溢着青春的荷爾蒙的味道的地方,他放空了水池中的水,固化了水池的地面,和沁月就站在水池當中穿好可以出去逛街的常服,然後兩個人就朝着那世界著名的疆省哈密瓜主産地飛去。至于那處水池,大自然的力量會将它還原回本來應有的面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