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被楚扉月用一發精粹過風元素的超濃縮版大風暴給吹了回去——正版的大風暴是将所有正前方的敵人吹飛到距離自己五十米的地方,但楚扉月手握時空主宰法杖親手釋放的大風暴威力已經遠遠超過了魔法本身的文字描述。一發大風暴過後,楚扉月面前的地面已經變成了一個不斷下降的土坑,楚扉月腳尖附近的土坑的斷面如刀削一般的平整,而越是往外,表面也就會變得愈加粗糙。
所有正在朝着楚扉月沖鋒的德拉諾人在被大風暴擊中之後,全都如被大錘迎面擊中一樣,被強大的風壓直接擊飛,步了耐奧祖的後塵,如流星一般砸進了後續的影月軍團陣列當中,連帶着将無數德拉諾人士兵砸倒在地。
是用大風暴一瞬間将自己的正前方的正前方清空之後,楚扉月将法杖平端,重重的向前踏出一步,一張四五米直徑的魔法陣随之展開,開始以楚扉月站立的位置爲中心緩慢的旋轉。随後,楚扉月從無盡世界裏面抽出了一張最普通,最原始的魔法炮擊符卡,以一個很帥氣的姿勢,将符卡插進了時空主宰法杖杖尖的紅水晶當中。
“芙蕾雅,将物理沖擊力設定爲極低,同時特化眩光強度,我要的是将它們擊暈,而不是殺死它們,你懂我的意思吧?”
“明白,放心的交給我吧,瑪斯特!”法杖娘芙蕾雅拍着胸脯保證到,雖然後面對楚扉月的稱呼讓楚扉月稍微有點在意,但是這個時候,顯然不應該考慮那些用不着的。
得到了芙蕾雅的保證後,楚扉月便開始爲時空主宰法杖提供魔力。随着紅水晶當中的魔法符卡逐漸被充盈的魔力浸泡,它的形體也在溶解,取而代之的則是時空主宰法杖前端的一個圓形魔法陣基座河漂浮在魔法陣基座前方的環形收束魔法陣。
因爲是最基本的魔法炮擊,隻有一層聚靈魔法陣和一圏收束魔法陣,楚扉月接下來的攻擊的威力肯定不會怎麽高。但這也正是楚扉月想要的效果,畢竟他的目的是讓這些德拉諾人看清楚此時的形勢,然後安靜下來,老老實實的向他低頭,而不是将這些德拉諾人殺死。明明手中掌握了無數足以将影月軍團徹底毀滅的危險魔法,楚扉月卻害需要思考怎麽在解決影月軍團的問題的同時最大限度的保留下影月軍團的有生力量,楚扉月這心也真是夠操的了。
和以前那些必須全力全開才能對付的來的強大敵人相比,影月軍團實在太脆弱了······
楚扉月面前的巨坑根本就沒有辦法一躍而過,而楚扉月正在準備的又是一個最基本的魔法炮擊,影月軍團的那些德拉諾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打斷楚扉月的施法,短短幾秒鍾的功夫,時空主宰法杖前端的收束魔法陣當中就出現了一個幾乎膨脹到了收束魔法陣所能容納的極限的粉紅色能量球。随後,在楚扉月的一聲宣告中,魔法炮擊開始了。
“Fire!”
作爲基座的聚靈魔法陣瞬間效果反轉,爲正前方距離很近的能量球提供了一個巨大的推力。以收束魔法陣爲起始點,一束大約有四分之三個德拉諾人身高的光柱從時空主宰法杖的杖尖噴射而出,十分幹脆利落的轟進了影月軍團的一邊,将站在最外圍的那些德拉諾人吞噬。随後,楚扉月根本就沒有給影月軍團留下任何的反應時間,粗大的光柱開始水平橫掃,就像刷子一樣将整個影月軍團的軍陣從左到右,從前到後刷了一個遍。
因爲楚扉月限制了魔法炮擊的物理攻擊力,轉而提升了它的能量沖擊特性,被楚扉月的魔炮直擊之後,并沒有德拉諾人因此而缺胳膊斷腿。但是這一發魔炮會産生比較強的眩暈效果,所以當楚扉月的魔炮将影月軍團整個掃過了一遍之後,因爲受到了超出大腦所能承受限度的眩光和能量沖擊而陷入昏迷的德拉諾人已經躺滿了整片平原。
楚扉月選擇了隻有針對比較弱小的目标才會産生效果的攻擊,這種威力并不算強的魔法炮擊對實力強大的目标來說根本就是在撓癢癢,所以當楚扉月的這一發魔法炮擊結束之後,他面前無數昏迷倒地的影月軍團士兵當中,還有幾百個能保持站立姿勢,并沒有陷入到昏迷當中,這也是在楚扉月的預料當中。
剩下的這幾百個德拉諾人精神全都十分堅毅,而且以耐奧祖爲首,幾乎全都是墨綠色皮膚。換句話說,它們差不多全都沒有服用過惡魔之血。
施法者的精神強度本就比物理職業者要高,這些前深淵議會成員,前前德拉諾人薩滿,現任的影月軍團遠程火力擔當能扛過楚扉月的普通魔法炮擊,也不是很難理解的事情。
影月軍團的十幾萬大軍在頃刻之間便在那束仿佛将大地一分爲二一般的光柱下化爲烏有,這種震撼力,遠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描繪。不管是在楚扉月的魔法炮擊下幸存的影月軍團施法者們,還是那些觀戰中随時準備沖過來幫忙的兩大駐邊軍團成員,在此時此刻通通失去了言語的能力。他們不願意相信,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竟然是真的。
十幾萬……這就沒了???
大概隻有楚扉月才沒有陷入到迷茫當中吧,畢竟眼前的這一幕他早有預料。十幾萬德拉諾人,在楚扉月這裏也就跟十幾萬隻螞蟻差不多,反正都是一個魔法解決,又能有多大區别。
十幾萬最下層的影月軍團士兵被解決,但楚扉月的面前還剩下幾百個德拉諾人的施法者。這是德拉諾人這一個種族最精華的部分,其中不乏如耐奧祖之流的好手。對楚扉月來說,面前的這幾百号德拉諾人才是真正需要花費頭腦的地方。
不過這些德拉諾人最大的籌碼和依仗已經在楚扉月的魔法炮擊下變成了壓在它們肩膀上沉重的負擔,它們還有什麽資格和勇氣去和楚扉月繼續抗争到底呢?
楚扉月的目光掃過,無形的大手将昏迷中的德拉諾人扒拉到了兩旁,掃出了一條通往耐奧祖的道路。楚扉月和耐奧祖之間,再一次沒有了任何的阻礙。
楚扉月邁着輕快的腳步走過了這條兩邊躺滿了德拉諾人士兵的小徑,來到了正一臉複雜的盯着楚扉月的臉的耐奧祖面前,将時空主宰法杖往地上一頓,說道:“這樣呢?我的提議,你想好了麽?”
耐奧祖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楚扉月的行爲幾乎像是狠狠地一個巴掌扇在了耐奧祖的臉上,讓它顔面掃地。在德拉諾人的文化當中,這種當面的毫不留情的羞辱,幾乎如殺人父母一般,可以結下不共戴天的血仇。但是……
耐奧祖的目光越過了它面前楚扉月那讓人恨不得生撕了它的笑臉落在了那些躺倒在地上昏迷着的族人身上,又繼續遠眺,看到了平原對面已經蓄勢待發的兩大駐邊軍團。這個時候,就算沒有楚扉月,如果兩大駐邊軍團一口氣壓上來,它的影月軍團,最後還能幸存下裏的,又能有多少?
領導者必須有不管何時都要保持冷靜的頭腦,在這一點上,并沒有服用惡魔之血的耐奧祖無疑是合格的。他知道,現在已經不是義氣之争的時候,這場戰争發展到這個時候,德拉諾人已經輸得一敗塗地,楚扉月的提議已經是最後的那根救命的稻草,如果再不抓住,它帶出來的這一隻德拉諾人大軍很可能就真的要客死他鄉了。
屈辱的活着,還是爲了博取自己的尊嚴而帶領自己的族人走向滅亡,毫無疑問前者在耐奧祖心中的天平上有着更大的重量。所以在平息了自己的胸中的憤怒之後,耐奧祖的目光逐漸的謙卑了下來。在楚扉月,或者說在遠方的兩大駐邊軍團十幾萬名士兵,以及它身後幾百個德拉諾人薩滿的注目下,耐奧祖慢慢的,将頭低了下來。
“我,投降!”
看到耐奧祖跪倒在楚扉月的面前,将腦袋貼在了地面上,那些還清醒着的德拉諾人也都一個個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哇哇大叫着嚎啕大哭了起來。與之相對應的,則是兩大駐邊軍團那邊響徹天地的歡呼聲。就算他們聽不到楚扉月和耐奧祖的談話,但耐奧祖表示臣服的那一跪,其含義卻再明顯不過。
影月軍團的頭領投降了!戰争結束了!他們赢了!
“聖霄帝國萬歲!”“聖霄帝國萬歲!”“萬歲!”“萬歲!”……
在一片歡呼聲中,楚扉月的耳旁傳來了一個靈動的聲音——“原來已經結束了啊,看來我錯過了一場好戲。”
聽到由紀的聲音,楚扉月轉過了頭,說道:“隻是順手而已……我次奧你誰啊!”
雖然還是由紀的聲音,但出現在楚扉月面前的,似乎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