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倩似乎是已經被氣得不想說話了,反正楚扉月現在能聽到的隻有這一群一套一套的癡論,劉思倩一言不發,甚至不知道還在不在這個房間裏。
人家都在這麽讨論着該怎麽對付自己了,楚扉月感覺自己如果不做出一點什麽表示出來,恐怕是有點愧對他們對自己的熱情。那麽,做什麽好呢?
楚扉月想着想着,嘴角便忍不住翹了起來。至少,也要讓這些人清楚自己到底是把什麽設定爲假想敵了吧,毫無認知的空想,可是會誤國的呀……
此時的會議室中,劉思倩正抱着胸靠在椅子上,冷眼旁觀着自己面前的這一群正在高談闊論的豬隊友,在劉思倩的眼中,他們頭頂上的死兆星個個都黑的發亮。怎麽勸都不聽,非要跟楚扉月動手,既然想死,爲什麽不選一個更快的方式呢?随便找一棟高樓跳下去,不是幹脆得多麽?而且你們自己作死就好了,爲什麽還要讓别人的手下給你們去陪葬啊?
劉思倩的目光漸漸的下移,看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剛才,她就是在這裏當着大家的面給楚扉月打了一個電話,通話的内容整個屋子裏面的人都知道了。正是因爲在電話裏楚扉月拒絕了她的提議,這群人才開始商量該怎麽對付楚扉月的。如果楚扉月選擇合作,大概就沒有現在這些事了。
真是的,爲什麽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說話呢,有些事明明可以解釋清楚的,但你卻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劉思倩沉浸在了自己的哀愁當中,并沒有注意到會議室當中的能量立場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周圍聒噪的聲音統統消失了,她連忙擡起頭,結果一下子就看到了會議桌上微微發亮的文字——「在拍腦子下決定之前,最好再多做一點調查,要不然的話,可是會死人的~?」
劉思倩的目光飛速的橫掃了一圈,發現不光是自己,他們每一個人的面前都有這麽一行字。不過很快,劉思倩就發現自己面前的字被擦去了,然後換上了一行新的:「抱歉,之前一直都錯怪你了。這一次的麻煩,就讓我自己來擺平吧。」
他全都知道了……看到唯有自己特殊的這一行字,劉思倩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她的無奈,看來楚扉月終于知道了。
就發生在眼前的超自然現象讓所有人都停下了之前一直在瞎咧咧的大嘴,謹慎的觀望了起來。這一行小字很快就發生了變化,它們從桌子上飄了起來,在上升的過程中糅合成一團。緊接着,能量球開始變形,一端變得尖銳而突出,後部變窄變細,最後變成了一把把并起排來的淡青色的刀子。
看到刀子,這些人才醒悟過來這些東西其實是敵人的襲擊。但還沒有等他們做出反應,這些刀子就呼呼呼的發射了出去。這些刀子其實每一把都是很多個薄薄的刀片的聚合體,它們穿過那些人的衣服,将所有劉思倩的豬隊友都死死的釘在了牆上或者地上,讓他們像是被翻過來按在地上的王八,毫無意義的擺動着四肢和頭部,卻無法動彈。
但緊接着,嘈雜的聲音就消失了,他們的下颚感覺到了某種十分銳利的感覺,生存的本能讓他們停止了掙紮,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動作大了一點,自己的喉管就會被刺出一個窟窿。
極亂到極靜的轉變過于迅速,劉思倩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切就都已經結束了。緊接着,劉思倩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回過頭來一看,是楚扉月那張帶着笑容的臉。
“呦,我聽到他們在欺負你,就過來給你撐場子了。”
“嗚……”劉思倩咬着牙瞪着楚扉月,就好像欺負她的人不是地上躺着的這一群豬隊友,而是楚扉月一樣。
但是緊接着,她突然張開手臂,插入楚扉月的身體和胳膊之間的間隙,環住了楚扉月的腰,将自己的身體整個貼在了楚扉月的身上。
劉思倩其實也算是大美人,她的身上同樣帶着那種很有個人特色的馨香的味道,和外面那些資質普通的女孩子用洗發水、香皂或者香水制造出來的批量化的體香有着明顯的區别。這種天然的體香大概是造物主對美麗的女孩的偏愛,隻有最出衆的那一些女孩子才能擁有這份來自上天的恩寵。
沁月的身上總是帶着一點點類似蘭花的香味,尤其在洗過澡或者情緒比較**的時候尤爲明顯。來妃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但楚扉月聞不出來那種香味與哪種花比較相似,大概也是遊戲時間那邊特有品種?再然後,楚耀星也有一種辨識度很高的體香,就算隻靠鼻子,楚扉月也能聞出楚耀星是不是曾經來到過什麽地方。這三個女孩子都和楚扉月有過十分親密的接觸,而劉思倩則是第四個,她同樣有着這種比較特殊的特質。
劉思倩的身材相當nice,該凸的地方絕對彈性十足,該凹的地方也細的毫不含糊,現在她把身子緊緊的貼在楚扉月的身上,給楚扉月的感官帶來了極大的挑戰。楚扉月本以爲自己已經在沁月身上賺取了足夠多的經驗值,現在應該已經對這種程度的刺激免疫了才對,結果現在看來,他似乎還不夠“穩重”。
劉思倩抱着楚扉月尋求安慰,但很快,她就感覺到了有一根硬邦邦的棒子杵在了自己的小肚子附近。她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說句實在話,她當年的同學現在就她還沒生孩子了,下面杵着她的那東西是什麽,她當然沒可能不知道。
原來我也不是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啊……劉思倩的心裏此時竟然還有幾分得意,不過她的臉還是變得熱乎乎的,連忙送開了楚扉月,别過了頭。
楚扉月抓緊這個機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小兄弟擺成一個不那麽突兀的姿勢。
兩個人都有些尴尬,但看着地上躺着的這一票豬隊友,劉思倩還是壓下了自己心下的那些羞澀,向楚扉月問道:“你怎麽找過來了?”
“不找過來還能怎麽樣,等着這群人來對付我麽?”楚扉月略過了自己是通過什麽知道了這裏發生了什麽事的提問,直接指着這一屋子的人說道。
劉思倩的神色顯得黯淡了一些,她的個子明明很高挑的,穿上高跟鞋甚至比楚扉月還要高一些,現在卻像把腦袋塞進沙子的鴕鳥一樣,瑟縮起了身子,看起來分外的可憐。
“對不起,我很想阻止他們,但是他們的腦子實在太頑固了,不管我怎麽說他們都不聽我的。”
“你道歉幹嘛,這又不是你的錯。真要說錯的話,錯其實應該在我身上才對,大概是因爲我太低調了,随便誰都敢把想法打在我的身上。看來,如果我不證明些什麽,他們是不會讓我清淨的。”楚扉月說完,有些歎息的搖了搖頭。人總是隻有看到才會相信那些傳聞是真的,否則無論如何都會心存懷疑。人要活出自己的真實是沒錯,但是完全聽不進别人的話,太固執也不是什麽好事吧。
楚扉月的發言讓劉思倩升起了一絲絲不詳的預感,她直覺的認爲楚扉月又打算搞出什麽事情來。緊張之下,劉思倩抓住了楚扉月的胳膊,有些急迫的說道:“楚扉月,你又想幹什麽?相信我,有什麽事咱們都可以商量,你不要沖動的去做那些不可挽回的事。”
“放心啦,不會弄出讓誰爲難的事,因爲沒有人會相信他們說的話的……諸位,你們不是想要知道我能做什麽麽?那好啊,那就讓我帶你們去看看吧。”楚扉月擡起手,打了一個響指。
啪!
就像是倒扣着的紙牌被掀開一樣,原本好好的一間會議室突然變成了荒涼的泛着灰白色的泥土,那些原本插在牆上和地闆上的風刃也失去了作用,繼而消失。那些被釘住的豬隊友全都爬了起來,茫然地四顧着,全都不知道他們這是來到了什麽地方。
“諸位,如果你們想要知道這是哪,我建議你們擡頭,那裏有一個很明顯的地标。”楚扉月很善意的提醒道。
而在他們的頭頂的,是一顆被白色的輕紗覆蓋着的蔚藍色的星球。
“恭喜你們,你們是本世紀第一批登上月球的地球人。當然,也很有可能是第一批把屍體留在月球上的地球人,如果我願意的話。”
“歡迎來到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