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可能也和奧林匹斯幫楚扉月打通了關系有關,要不然應該也不可能這麽順利。奧林匹斯的觸手伸進了這座城市的很多領域,幾乎就相當于這座城市的影子主人,隻要不是太出格的事,就統統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就連EU大樓被襲擊這種事情,也可以被算作是“不是太出格的事情”。
既然飛機已經降落到了地面上,那麽剩下的事情當然就更簡單了。兩個人遞上了自己的證件,楚扉月的國·安·證被算在了軍·官·證的範疇之中,隻是檢查過後就退還給了楚扉月,而沁月則是護照上面多蓋了一個離境的鋼戳,也算是爲這趟布魯塞爾之行畫上了完美的句号。拿到了被審核完畢的護照後,也不管那些人看不看得見,沁月和楚扉月很有優越感的和那些依然被困在航站樓中無法離境的苦逼的旅客們擺了擺手,然後就通過快捷通道來到了那條被臨時申請的跑道上,和從這架甲龍國際的專屬貨運飛機的機組領班見了面。相互确定了身份之後,作爲機組領班的大叔以一種十分尊敬的态度,用很低很低的姿态将楚扉月迎上了飛機。
等到上了飛機之後,楚扉月很驚訝的發現這架貨運飛機的内部竟然被改裝了。雖然下層後前後兩段依然堆放着貨物,但在貨倉的中間卻被開辟出了一個大約3mx3m的隔間,裏面不光有桌子和椅子,甚至還有拼起來的兩張鋼絲編成的折疊床。考慮到這是在每一寸空間都十分寶貴的飛機上,而不是在位于地面的酒店裏,這樣的配置已經相當相當的高規格和奢侈了。顯然,純粹的貨運飛機是不需要這些東西的,這些都是在得到楚扉月要使用這架飛機回國之後連夜改裝出來的。雖然設施十分簡陋,但卻充滿了甲龍國際對楚扉月的誠意。
這份情楚扉月心領了,他對機組的領班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上面一句話,下面人就得跑斷腿,這些實際的工作肯定是他們這些機組成員來做的,讓他們爲了自己而這麽折騰,楚扉月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那位渾身肌肉壯實得就像一頭蠻牛的領班大叔卻不以爲意,甚至對于楚扉月的感謝表現得有些羞赫。照他的意思,如果沒有楚扉月這樣的研發者們,他們這些腦子不夠隻能賣苦力的勞動者根本就不可能過上現在這樣的好日子。讓楚扉月在這趟短暫的旅行更加舒适,是爲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反正收拾出一個隔間來對機組成員來說也是小意思,隻是将一個小貨倉清空而已,沒有什麽的……至少他說是沒有什麽。
鋼絲床有些擱人,但好歹也是正經的床,楚扉月從無盡世界裏取出了幾張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放進去但依然保持着松軟的動物毛皮鋪了上去,然後對沁月說道:“一早晨你都沒睡好吧,等起飛了再睡一覺吧。”
沁月其實在之前那家快餐店裏已經靠着楚扉月睡夠了,但楚扉月拿出來的這些毛皮的質量上乘,又軟又滑還很暖,正好都是女孩所喜歡的,隻要鑽進去了就很難再爬出來。沁月也差不多,摸着摸着自己就進去了,等再回過神來,她已經整個人都鑽進了毛皮當中,隻剩下腦袋還露在外面,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楚扉月。
楚扉月低頭在沁月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後再一路下滑,又銜了一下沁月的嘴唇,然後對她說道:“再睡一覺吧,反正也做不了别的。”
還真是做不了别的,因爲是貨運飛機的緣故,這架飛機上面幾乎沒有窗戶,機艙都是封閉的,除了看書、睡覺和玩手機之外,這幾個小時根本沒有其他的打發時間的手段。好在現在天朝的衛星通訊網絡已經實現了全球覆蓋,倒是不需要擔心在天上手機就上不了網,隻不過這個流量錢實在是貴了一點……不止一點,100軟妹币1G是要鬧哪樣,和國内三十塊錢40G的省内流量價格比起來,衛星流量這簡直就是在搶劫!
好在上下行速率都還不錯,而且楚扉月也不是差錢的人,再說看新聞頂多也就是用個十幾兆的流量,花的錢其實倒也不多。
呆在毛皮裏面感覺太舒适了,就算不怎麽困,沁月還是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過了一會兒之後,她的睡意再一次被喚了出來,恍恍惚惚的就進入了夢鄉。楚扉月坐在一邊,看着自家妹妹被包裹在各色的毛皮當中,幸福的眯着眼睛漸漸睡去的樣子,也會心的笑了起來。
守護,才是最長情的告白。
飛機最終還是停在了南京的祿口國際機場,楚扉月和沁月和那位很熱情的機組大叔告了别,在祿口機場的入境口岸辦理了護照的對接手續,順利入境。過了這一關之後,楚扉月就不需要再擔心沁月因爲護照斷檔而出現被人刁難的問題了,他們随便找了一處沒有監控的角落,扯開一道隙間直接從祿口機場回到了他們的家裏。
金窩銀窩終究不如自己家的土窩,在外面住了好幾天,終于在一次回答了家裏,沁月的情緒相當的高漲。當然,這可能也和她在飛機上又睡了很久有關。拜那些毛皮所賜,沁月愣是在不怎麽缺覺的情況下又睡了五六個小時,幾乎把整個飛行過程都睡了過去。之前都睡飽了,現在不精神才怪呢。
然後呢,沁月現在這應該也算是時差颠倒的一種表現吧……
雖然天朝所在的東八區現在已經是淩晨,但兄妹兩人都完全沒有睡意。反倒是楚扉月在家門口的玄關處發現了鈴仙擺放的有些無序的平底小皮鞋,看樣子已經變成大忙人的鈴仙今天也回家了。
來到客廳之後,楚扉月果然在沙發上看到了穿着衣服直接睡了過去的鈴仙。鈴仙現在的打扮已經和那些在高樓大廈裏面上班的女白領沒有什麽區别了,紅色的長領帶,黑色的小西服搭配着雪白的長袖襯衫,包臀的一步裙下修長的美腿上包裹着鉛灰色的絲襪,大概是因爲有些冷的緣故,包裹在絲襪當中的腳趾稍微向内蜷縮着,看起來顯得有些柔弱。她的一對兒兔子耳朵也在随着她細細的呼吸而輕微的起伏着,就像她的胸口一樣。爲了透氣,鈴仙解開了自己襯衫上面的幾顆扣子,透過扣子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裏面黑色帶着一些蕾絲花邊的胸罩……
楚扉月不記得鈴仙的品味這麽成熟啊,在楚扉月的印象裏,唯一能夠和這些穿着配上号的似乎隻有劉思倩一個人而已。在楚扉月身邊的這群人中,貨真價實而且毫不做作的禦姐,似乎就隻有她一個。
話說回來,劉思倩今年已經多大了?不是27就是28,楚扉月有些記不清了,劉思倩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他一個準确的數字。
大概是不想讓自己看的太老吧,畢竟和與楚扉月同年同月生的沁月比起來,劉思倩的年紀還是有些大了。雖說依然處于女人的最佳保質期内,但劉思倩還是産生了憂患意識,對這方面注意了起來。
鈴仙現在似乎和劉思倩走得比較近,甚至就連穿衣風格(乃至穿内衣的風格)都被劉思倩給帶偏了,可想而知她們已經親近到了何種地步。不過每一次看到鈴仙很累的樣子,楚扉月還是忍不住對劉思倩心生埋怨。劉思倩那家夥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工作狂,一旦進入工作狀态就會強迫别人跟上她自己的節奏,然而她的節奏又快得吓人,她快走幾步,跟在她身後的那些手下就得連跑帶颠說不定還要打跌幾個跟頭,出一趟任務下來,一般都是她把任務圓滿漂亮的完成,而她手下的那些人全都被操練的跟死狗一樣,恨不得吐着舌頭趴在地上再也不起來。楚扉月不知道鈴仙現在是在做什麽,但顯然這份工作并不輕松。
在客廳裏睡覺肯定是不行的,而且楚扉月摸了一下,鈴仙的腳尖果然已經凍得冰涼了,這顯然不是一個睡覺的好地方。楚扉月晃了鈴仙兩下,想要把她叫起來。結果這隻兔耳娘皺了皺眉頭之後,一把推開了楚扉月,嘤咛了兩聲之後,再一次睡了過去。
得,她睡得還挺沉……
那就在這睡吧,隻要讓周圍稍微再暖和一些就行了。楚扉月從無盡世界裏掏出了一把火系魔晶石的粉末,在紙上花了一張恒溫結界的魔法陣,然後将這張一次性的魔法陣貼在了沙發的靠背上。魔法陣吸收魔晶石粉末當中殘留的魔力後開始了運作,整個沙發範圍内的環境一下子變得暖和了起來。
楚扉月是個大暖男呢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