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天朝都隻能保證門診部有人值班,外國就更别提了,尤其是追求員工權益最大化的歐羅巴大陸。歐羅巴大陸的醫護人員就連被要求每天工作8小時都會有公會組織抗議活動(真事哦,2016年下半年,英國來我兔醫療體系考察,認爲本國的醫療體系太怠懶了,于是回國推行從我兔借鑒來的醫療服務人員工作時間。也就是每天八小時,按時上下班,偶爾加班而已。這對我兔來說很正常吧,隻要有加班費,人們對加班其實并不是太排斥,隻是讨厭長時間加班而已。但就是每天工作八小時的要求,英國那些醫生護士不幹了,他們說這個時間太早了,太長了,太晚了,耽誤他們睡懶覺,送孩子上下學還有喝下午茶和晚上出去嗨皮,反正就是以各種理由來抗議,這件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所以說外國人工作勤奮,那絕對是開玩笑,全世界都找不出比兔子更加勤奮的民族了……哦,或許趕不上正在賺錢的猶太人,就像兔子對土地的追求一樣,這個群體對金錢的追求,同樣是用單純的語言和文字根本就不足以描述的。),認爲這侵犯了他們的合法使用自由時間的權利,所以指望歐羅巴人加班?别做夢了,如果真的有人在加班,那一定是假的歐羅巴人。當然,非自願的可能性也需要考慮,但是強迫一大群醫生來醫院上班,這麽神經病的事應該沒有誰會做吧。
不過經過楚扉月開放性的精神感知的觀察,他發現這些醫生都有相對應的專業素質。要麽就是“奧林匹斯”真的能出動這麽多的醫生,要麽就是這些人真的就是這家醫院的醫生,而“奧林匹斯”使用了什麽特殊的手段,讓他們今天提前了N個小時過來上班。楚扉月傾向于第一種可能,因爲如果“奧林匹斯”能夠同時指揮紅隼國的警察系統和醫療系統的話,那還有什麽是他們無法插手的?除非他們真的從最上層完全控制了這個國家,否則這麽誇張的事情應該是做不到的。
但緊接着的楚扉月就推翻了自己剛剛得出的結論,因爲他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那就是這些醫生,還有那些警察的靈魂波動都有些不太正常。
怎麽說呢……大概就是原本處于各自頻段的電波,在偶爾會突然跳躍到同一個頻段。因爲同時跳躍的頻段本身還不一樣,在人比較的時候比較難以比較,楚扉月在酒店的時候沒有從那些警察的身上發現這一點。但到了這裏,經過對這些醫護人員的靈魂波動的對比,楚扉月解析到了一段頻段相同的靈魂波動,緊接着又用同樣的方法在基層警察與警官們的身上又解析出了兩段特别的靈魂波動。
靈魂波動這種東西啊,其實就是人的靈魂的一種表現形式,靈魂波動出現了問題,這就說明他們的靈魂被人篡改過了。楚扉月對這些特别的靈魂波動頻段進行了解析,發現它們和自己當初對那白胖黑瘦二人組做的事情,都是在靈魂當中植入一條難以被本人察覺的潛意識命令。
潛意識植入這種東西呢,說白了就是強制催眠,而且比之前出現過的那些所謂的催眠表演強了不知道多少個華萊士。如果背後的操縱者可以進行大範圍潛意識植入(當然,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了,現在楚扉月找到的被修改了靈魂波動的人就已經達到了三位數,而且很顯然都是路人甲一般的角色,所以這樣做的代價一定十分的輕微。),那麽就算他真的操縱了這個國家,楚扉月也不會感到驚訝。畢竟這已經涉及到了靈魂的層次,就算掌握多大的權力,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對這種超自然的力量沒有半點的抵抗能力,連自己中招了都不知道,怎麽可能防禦的住。
這個發現讓楚扉月将“奧林匹斯”從普通的地下組織提升爲超能力者組織,有沒有異能者不知道,但這個組織裏面肯定吸收了一定數量的超能力者(這兩種都是對精神力異常者的稱呼,異能者就是在《夢》開服之前就覺醒的那群人,國安部裏面的那些老人都是異能者。超能力者則是因爲玩了《夢》而覺醒的,這些人才是現在各國政府爲止頭疼的大麻煩。),甚至很有可能是以異能者爲主導的。畢竟潛意識植入這種類型的異能,根本就不适合出現在一個手下的身上,掌握着這麽危險的能力,如果那個人不是頭頭,那他的上司怎麽可能睡得安穩?
普通人們的“緊急檢查”還在繼續着,楚扉月因爲有注意和沁月保持着一米的距離,并沒有再一次被無視。果不其然,一名警察很快就找到了他,要帶他去進行一個特别檢查。這不出所料的發展讓楚扉月感到興緻缺缺,但還是跟着這個警察來到了醫院的深處嗎,遠離了那些普通人。
越走越深,那個警察沒有說話,楚扉月也沒有,整個走廊裏隻有三個人輕微的呼吸聲以及兩個人的腳步聲。黑洞洞的樓道中,隻有當有人走近時,頭頂的節能燈才會亮起來,然後在人離開後自動關閉,這也就導緻了不管前面還是後面都是黑的,隻有一小段有燈,看起來就很有恐怖氣氛。
而且這段樓道……也太長了一點。
一邊走着,楚扉月一邊在兄妹兩人的私人精神鏈接中跟沁月解釋着“烏洛波洛斯之環”的原理。也就是所謂的銜尾蛇之環,自噬之環,無限之環,名字很厲害,但其實就是把一個通道的頭尾相連,形成一條封閉的圓環,類似于克萊因瓶和潘洛斯階梯,隻要找不到破局的辦法,不管在裏面走不多都是走不出去的。現在他們走過的這條走廊就被人動了這方面的手腳,他們其實已經在這條走廊上來來回回的走了四五趟了,但前面的這個警察卻還是毫無察覺。啊,不……他完全就是在等着楚扉月發問,然後好觸發對話進入下一個階段。但是楚扉月就是不開口,沒有觸發第二階段的條件,這個機器人一樣的警察也就隻能繼續着前一個步驟的命令,帶着楚扉月不停的往前走。
雖然後來精修的是音樂,但沁月在高中學的也是理科,而且還是憑着自己的成績考上磐大的學霸,高考總成績甚至比楚扉月還要高上三分。楚扉月隻是說了一遍原理,沁月就明白了這條走廊是怎麽回事,剩下的時間則大多是楚扉月在和沁月吐槽這個走廊的技術含量有多低,還有向沁月指出走廊首尾拼接的地方存在的小瑕疵,也就是牆上貼着的瓷磚和兩邊的長度存在差異,這是制作這條走廊的人對距離沒有掌握好的結果。
沁月的好奇心得到了充分的滿足,也玩夠了,楚扉月就直接停在了原地,不跟着那個警察繼續前進。那個警察帶着一路亮起的燈光越走越遠,楚扉月還以爲他會在兩分鍾後從後面回來,但人一直都沒有到,看來控制着這條走廊還有那個警察的幕後策劃者調整了他們的行動計劃。
楚扉月聳了聳肩,直接帶着沁月來到了走廊的拼接處,用風元素凝結出一把刀,插進了拼接處,向下一劃。連接的拼接處被破壞,幻境瞬間消失,楚扉月面前的走廊變成了之前沒見過的樣子。破壞到了走廊上的幻術之後,楚扉月直接走到了下一間科室的門前,用刀在門縫中一劃,破壞了反鎖着的房門,走了進去。
在房間裏面,一個頭戴兜帽的女人正一臉驚愕的站在那裏,手裏還捏着一顆水晶球。她有着經典的歐美女性的面孔和豐滿高大的身材以及東方人絕對沒有的酒紅色的卷發,毛孔有些粗糙,嘴唇比較厚,眼線和唇彩都畫的很重,看上去有些妖豔,總而言之并不是楚扉月的菜。
楚扉月扔出了自己手中的凝實風刃,鋒利的風刃擦着那個女人的脖子飛了過去,将她的兜帽切開了一小半,然後又穿過了後面的牆壁,在上面鑽出了一個薄薄的片狀貫穿小孔。楚扉月控制的很好,風刃隻是擦破了那個女人的脖子的一小點皮,會出血,但絕對不嚴重。
不過這樣就已經足夠了,脖子旁邊的涼意和手上的血迹讓這個女人明白了自己剛剛和死神擦肩而過,她腿一軟,一屁股做到了地上,驚恐的看着楚扉月,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楚扉月攤了攤手,說道:“喂,别這樣,弄得我好像壞人一樣。不是你們叫我來的麽,現在我來了,有什麽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