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林匹斯”接下來的手段很快就到了,雖然手法低劣到了讓楚扉月感到無語的程度。在半夜四點的時候,楚扉月被一陣十分強烈的震動所驚醒,他放開精神力看了一眼,發現是一輛皮卡撞進了酒店的一樓大廳。大廳當中一片狼藉,皮卡車的司機已經搖搖晃晃的從駕駛室裏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把手槍朝着酒店前台前台被吓醒蹲在桌下不斷發抖的前台工作人員走去。
不過他的精神似乎正處于一種“吸嗨了”的錯亂狀态,在前台看了一眼,第一眼沒有看到縮在桌子下面的那個前台小妹,就扭頭離開了。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就比較有戲劇性了,這個大概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的莫名其妙的家夥竟然開始在酒店的大廳裏胡亂的喊起了口号,一邊喊着什麽一邊扣動扳機,将手槍裏的子彈砰砰砰的到處亂射。子彈在大廳當中來回的亂彈,其中一發流彈經過了很多次反射之後,竟然反彈了回來,鑽進了這個家夥的肚子裏,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楚扉月很無語的看着這個不知所謂的家夥捂着自己的肚子慢慢的軟倒了下去,一腦袋栽在了地上,體溫逐漸喪失,慢慢的失去了生命迹象。
連續響起的槍擊的聲音在安靜的黑夜當中顯得無比的刺耳,酒店已經因爲這些槍聲顯得喧嚷了起來,楚扉月看到一個特警大帥鍋的隊友用逃生通道從頂樓直接沖到了一樓,觀察了一下情況之後,便走上前去,開始檢查那個被自己發射出來的流彈殺死的白癡的屍體。哦不對,他隻是失血過多,暫時還沒有停止那已經有些間歇性的呼吸,不過按照那個淌血的速度,如果不趕緊進行急救的話,再過幾分鍾也就該差不多了。
現在的危險顯然并不是來自這個已經撲街了的人,而是那輛不斷冒煙的皮卡汽車。汽車會冒煙是一種很危險的迹象,雖說皮卡本身就是皮實的代名詞,隻是撞一下玻璃外牆再撞一下立柱而已,頂多隻是前頂蓋彎曲了,按理說直接倒車就能繼續開的。但冒煙了就是冒煙了,那個本來負責看護楚扉月的特警先生急急忙忙的從消防櫃中拿出了滅火器開始對着皮卡一通猛噴。
沁月也被剛剛的聲音吵醒了,她推開楚扉月的房門走了進來,直接坐到了楚扉月的床邊上,抓住了楚扉月的手。
她穿的是吊帶式的絲綢睡裙,看起來輕飄飄的,白花花的大腿幾乎露到根部。上面白中間白下面也是白,一眼望過去,白的晃眼。
沁月靠過來後,好聞的蘭花般的味道填滿了楚扉月的鼻腔,讓楚扉月的腦袋稍微有些迷糊,但至少還不影響他繼續工作。
下面發生了騷亂,但因爲楚扉月就在身邊,這讓沁月感到很安心。她來楚扉月這邊,隻是想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麽,而不是來尋求什麽保護的。
通過手掌的相交,沁月的情緒清晰的傳達給了楚扉月,楚扉月閉上眼睛又“看”了一會兒下面以及周圍的情況後,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沒什麽大不了的,别擔心了,隻是有人在演一場戲而已。雖說演技有些拙劣,但至少這份決心我是看到了……算了,去見一見也無所謂。”
沁月:???
一樓亂七八糟的聲音幾乎驚醒了酒店當中的所有人,很多人都通過電梯或者樓梯來到一樓。看到一樓滿地的狼藉時,一些女士和并不是太冷靜的男士都被吓得尖叫了起來。眼前的一幕讓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昨天才剛剛發生過的恐怖襲擊,沒人會願意和恐怖襲擊發生親密接觸,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大部分人的第一反應絕對不是站出來,而是扭頭就跑,跑的越遠越好。
雖然大廳中已經隻剩下滅火器噴射的“噗噗”聲,但恐慌的情緒依然在蔓延。大家都在害怕,因爲特警大哥的服裝,他被當成了酒店的安保人員。那些稍微震驚了一些的客人一下子就将剛剛将一桶滅火器噴光的特警大哥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詢問着剛剛發生的事情。這群顧客讓特警大哥頭大如鬥,他被糾纏在那裏,甚至就連掏出電話叫救護車來搶救那個自己用手槍打中自己的白癡都做不到。大概再過一會兒,那個人就沒有搶救的必要了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大群警察突然從門外沖了進來,迅速控制了在一樓大廳裏面的所有人。在這些警察的管制之下,酒店裏的所有客人全都乖乖的靠牆站好,由一名警察負責看管。剩下的警察開始上樓,挨個敲門,要求所有的客人去一樓大廳集合。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這麽多警察在執行任務,那些客人還是全都選擇了聽從指揮,排成一隊下到了一樓。緊接着,警察進入了這些顧客的房間,開始展開搜查……
召集客人去一樓的警察很快就來到了楚扉月他們所在的樓層,楚扉月早就讓沁月回去換好了衣服,自己也穿上了常服。警察敲開了房門後,茫然的向裏面張望了一眼後,扭頭朝着其他的房間走去。楚扉月敲了一下腦袋,這才想起來沁月的阿卡林光環又起作用了。
沁月很可愛的吐了吐舌頭,往旁邊挪了挪地方,然後楚扉月才追出去對那個警察喊道:“警察先生,我在這裏。”
這個警察的神色恍惚了一下,暗地裏有點奇怪自己剛才怎麽眼瞎了。但他還是很快回過神來,很有專業素養的對楚扉月說道:“女士,這家酒店下方發生了一起恐怖襲擊,一輛皮卡汽車撞進了酒店的大廳,同時有一些不明氣體被釋放出來。在确定這些氣體安全之前,酒店裏的所有客人全都得去避難,我們會同時安排諸位去最好的醫院進行全面的檢查,一定會進最大努力保證大家的人身安全。所以女士,你現在最好趕快去一樓,我們的車正在路上,會盡快載你們去醫院的。”
說完這些,這個警察就扔下了楚扉月,轉身去敲其他房間的房門了。但楚扉月感覺他是在做樣子,因爲其他的房間裏現在根本就沒有人……
楚扉月回到了沁月的身邊,沒好氣的看了正捂着肚子笑得快要不行了的沁月一眼,說道:“好啦,好啦!都這麽長時間了,我都習慣了,你怎麽還這麽不淡定。淡定,淡定點!”
“可是……可是……噗,哈哈……”
看我紙扇打!
沁月終于重新正經了起來,楚扉月和她兩個人一起下到了一樓,沁月被一樓那就好像戰場一樣的慘相吓了一跳,但仔細一看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一輛車撞進了大廳然後地上流滿了一個人的血而已。那個自己開槍幹掉了自己的大哥已經被警察們處理了,但楚扉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有死。
自己就住在這個酒店裏,然後好死不死的這個酒店就被皮卡給撞了,下來的司機就像磕了藥一樣,還拿着手槍胡亂開槍結果最後還打中了自己。反正楚扉月是不覺得會發生這麽巧的事,那他得有多倒黴啊,這後面肯定有人指使。
這些也就算了,但要知道布魯塞爾昨天可是剛發生過一起震驚世界的恐怖襲擊啊,現在的社會正處于敏感階段,在這個時候頂風作案,這是真不把紅隼國的臉當臉來看啊。楚扉月不知道“奧林匹斯”打算怎麽處理那個開槍打中自己的逗比,接下來他會和“奧林匹斯”發生接觸,他可不希望這個組織是那種就爲了一個和自己見面的機會就毫不猶豫的犧牲掉一個成員的邪惡組織。就算留給“奧林匹斯”的時間很緊迫,他們在着急之下想出來了這麽一個愚蠢至極的方法,楚扉月也不能接受這個如此草菅人命和沖動的組織。而且,昨天的恐怖襲擊本來就被扣在了“奧林匹斯”的頭上,今天又幹出了這種事,“奧林匹斯”真的做好了和紅隼國徹底撕破臉皮的準備了麽?
竟然敢和一個國家,而且還是一個發達國家進行如此激烈的相互對抗,不管結果如何,“奧林匹斯”的實力都要重新進行評估了。說實在的,就連楚扉月都被“奧林匹斯”所采取的方式給驚到了,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吧,至于這麽奔放麽。
依然如之前那樣的沒有存在感,楚扉月和沁月混在一群因爲“可能有危險性氣體洩漏”而惶恐不安的人當中,毫無緊張感的乘車前往布魯塞爾第一醫院,準備在那裏接受所謂的檢查。
順便,還有和一些一直想要見楚扉月的人,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