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就在這裏了啊,别看世家子弟一個個的在外人面前橫行霸道天天活的就跟霸道總裁女頻文裏面的主角一樣,真觸了劉思倩的黴頭,人家一刀把你咔擦了,隻要不是嫡傳的前幾号繼承人,被咔擦的那位的家裏人連個屁都不敢放。就算是嫡系,頂多也就是抗議一下,跟國安淘點好處,就像被踹了一腳又得到了一根肉骨頭的狗,很快就會把疼痛忘到腦後。
縱觀整個天朝,能夠讓國安稍微有點忌憚的也就隻有南蘇北複這兩個超級世家,至于剩下的,除非是犯了衆怒,大家連起夥來一起抗議,否則誰都是可以被國安随便碾死的小蝦米——孔家,也是這些小蝦米之中的一員。
從小接受的教育中,孔晴雪不止一次的被告誡,天朝中最不能招惹的那些人都是誰,劉思倩從來都是排在前十的,随着她年齡的增加,漸漸地越來越多的參與到國安的事務中來,她在世家子弟們的安全教育中的危險程度也越來越高,甚至已經排到了第三的位置,比國安的第一打手藍滄溟、國安部部長劉鎮國還要高。
而就是這麽一位危險危險非常危險的人物,正在和楚扉月通着電話打情罵俏……這種感覺,怎麽說呢?大概是看到耶和華、安拉和釋迦摩尼在打鬥*地*主,玉皇大帝在旁邊看熱鬧,總之就是在座的都是大神,隻有我一個人是垃圾,萌新瑟瑟發抖不敢說話之類的。
一直等到楚扉月和劉思倩聊完挂掉電話,他也把顯像符卡收起來,孔晴雪一直吊着的心才重新咽回到肚子裏去。隻能說,自己的天敵就在面前地位感覺,真的是太可怕了。見到楚扉月又把那種可怕的卡片掏出來,孔晴雪不免的又有些心裏發慌,還以爲他又要聯系劉思倩,但又不敢把自己的反對意見表達出來,因爲她也知道,她自己的想法在這個時候根本無關緊要,所以隻能閉着嘴看着楚扉月在那裏鼓搗。
大概,是國安那邊有特殊的監控手段吧?國安一直都對國内的世家保持着一定程度的監視,這已經是世家與國安之間的默契,雖然沒有書面上的協議,但雙方都是這樣認可的。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楚扉月在那裏戳戳點點了好半天之後,顯像符卡中出現的畫面竟然不是某一個人,而是變幻成了一個房間的樣子房間裏面有一張床,一躺二站三個人……這不就是病房裏現在的模樣嘛!
“小月,你這個是……?”
“找兇手啊,你當它是一個監控就好了,沒有攝像頭的監控。”
楚扉月說的很輕松,但孔晴雪依然從中讀出了很多重要的,甚至可以說是可以驚天動地的隐藏含義。
沒有攝像頭的監控儀,這意味着什麽?隻要稍微有點常識的人,應該都知道監控在生活中所發揮的作用。别的不多說,你看現在警察蜀黍們破個案,哪一件用不到監控?還有防碰瓷的,防訛詐的,由于小偷基本都學會了躲開監控範圍或者進行一定的僞裝,最初的防盜作用反而變得不是那麽重要了。但這一切都是在監控攝像頭固定的前提下,如果監控攝像頭不是固定的呢?或者說,如果幹脆根本就看不見什麽監控攝像頭,但它又确實無處不在呢?
整個社會都會向那種攝像頭的掌控者透明,一切秘密都将不複存在,沒有誰能夠容忍這種東西的存在,尤其是那些有太多秘密需要保守的上位者,更是會對這種東西的出現恐懼萬分。他們有太多的事不能或者不敢讓其他人知道,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他們可能會萬劫不複,甚至會牽扯到更多的人,大家一起下地獄。
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應該存在,它會把這個世界的秩序完全毀掉的!
但是……不管孔晴雪怎麽想,或者說,不管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怎麽去想,楚扉月都已經把顯像符卡系統完善到了現在這種程度。下一步,他甚至打算将它往更深層次去發展,不光要有聲音的記錄,甚至還要補全顯像符卡沒有記錄功能的之前的所有時間的記錄。這涉及到過去的因果,楚扉月現在還沒有辦法将它實現,但至少是一個目标。楚扉月相信,随着他的一步步變強,這些目标遲早都是可以實現的。
想想吧,如果顯像符卡系統就連過去一萬年甚至幾千萬年幾億年前在這顆星球上發生過的事情都可以顯現出來,那豈不是爽爆了?那樣的話,楚扉月不就可以想知道什麽就知道什麽了麽?到了那個時候,這個世界對楚扉月還有什麽秘密可言呢?
對于以追求知識爲優先的求知者而言,這樣的誘惑楚扉月完全抵擋不住,就算是與全世界爲敵,他也一定要把這個東西搞出來。
顯像符卡系統在現階段暫時還無法查閱太久之前的過去,但看一看今天都發生了什麽,還是沒有問題的。随着楚扉月的倒放,他很快就看到了那個來謀殺孔晴雪的父親的刺客。
哦,真沒挑戰性,這不就是給孔晴雪的二伯開車的司機嘛,連臉都不蒙,這是存心欺負這家療養院沒有監控是吧。
在孔晴雪呆滞的目光注視下,楚扉月切換了顯像符卡的追蹤坐标原點,讓鏡頭以這位身材壯碩的司機大叔爲中心,繼續往前翻閱。
由于是在倒放,所以有些情節看起來有些滑稽,比如司機大叔擊暈小護士的時候,還有他翻牆進入療養院的時候。雖然動作很流暢,但人從下往上倒着飛,看起來總是覺得怪怪的。
那個保镖輕車熟路的在小街小巷裏穿行了好一陣子,才來到停車的地方,開着孔晴雪的二伯的那輛車突突突的離開了。
路上的時間楚扉月稍微加快了一些,畫面高速切換,隻見那個司機大叔刷刷刷的就回到了孔家的大宅子裏,然後,從一個人手裏接了任務……
“五叔!?”看到向司機大叔發布任務的那個人的長相後,孔晴雪驚訝……甚至可以說有些驚恐的瞪大着眼睛,驚聲喊了出來。
要殺孔晴雪的老爸的人并不是他的二伯,而是他的五叔,而且他的五叔還把人安插到了他二伯的身邊。要知道,司機可是一個相當相當重要的職位,尤其是那些爲高權重的大人物,他們的司機也會顯得尤爲重要。這也是封疆大吏的司機們往往會跟着一起飛升的原因,他們做了什麽司機都一清二楚,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自己人,怎麽能虧待。
事情似乎變得複雜了起來,但又沒什麽可往深裏追究的。不就是争權奪利嘛,嫁禍栽贓再加上無間道,怎麽黑怎麽玩,孔家在這方面可是大行家。不過這和孔晴雪又有什麽關系呢,反正都要走了,就算平時對她很好的五叔打算殺她爸,這不是沒有成功嘛。沒有成功那就拉倒了呗,沒必要追究太多,要不然能怎麽樣?反過去殺她五叔全家麽?先不說孔晴雪不會這麽求楚扉月,就算她真的求了,楚扉月也不會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的。
再往前來的事情楚扉月已經不想看了,他轉過去讓顯像符卡系統去搜索長明鎖的位置,結果發現那玩意現在正在被孔晴雪的二伯捏在手裏,他一臉懷念的樣子,看起來……真的有點别扭。
除此之外,還有孔小夜和孔小夕,這一邊是由孔晴雪來負責聯系。因爲白天的時候已經通過了氣,孔小夜和孔小夕現在已經把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現在正處于随時都可以走的狀态。
其實真要說走,行李也不是太多。遊戲艙肯定是帶不了了,那些名貴的衣服與化妝品不需要,反正她們有錢,隻要有錢,這些東西以後都可以再有。真正需要拿走的隻是那些有紀念意義的小零碎,幾件換洗的貼身衣物,平時要用到的個人終端,以及最重要的各種證件,已經通通被孔小夜裝進了手拉箱裏。
楚扉月又當着孔晴雪的面表演了一把大變活人,直接把她爸爸扔進了無盡世界,要不是已經開始對楚扉月的各種無法理解的能力感到麻木了,孔晴雪估計又要大驚小怪個半天。
回到家裏和孔小夜孔小夕會合後,再剩下的也就隻有那串長明鎖了。楚扉月本來是打算直接搞暈了孔晴雪的二伯,拿了東西就走人的,但孔晴雪卻打算親自和二伯談一談,去把那串銀鎖讨回來。
好吧,既然她打算用這種費力又不讨好的方法,那楚扉月又能說什麽呢?
于是,她真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