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确實沒啥關系,隻不過現在這個地方不太合适,畢竟醫院也是公共場合,如果有人突然進來看到顯像系統,是滅口呢還是滅口呢還是滅口呢
劉思倩也不是不知道輕重,在被楚扉月以這個理由拒絕後,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恩,至少是暫時放棄了這個打算。
鑒于沁月還在外面滿醫院的閑逛,劉思倩也實在不敢占用楚扉月太長的時間,在聊完了正事後,劉思倩就和楚扉月從那間空病房中走了出來。
畢雲婷的房間大門緊閉,楚扉月扭頭問劉思倩:你要不要進去看一下
算了吧劉思倩不出意外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辦法幫我的學生讨回一個公道,這個老師,我當的還真是不稱職呢。
切,你當老師不稱職的地方多了,也不差這一個。還是去看看吧,畢雲婷其實很崇拜你的。準确說,畢雲婷一直都在拿劉思倩當偶像。你看啊,有顔有錢,舉止優雅,能力強大,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這幾乎就是都市龍傲天文的标準女主模式咳咳,總而言之呢,劉思倩的履曆幾乎是一份傳奇,别說是她現在才二十六七歲,就算是那些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也不一定有她這麽豐富多彩的經曆。
就算你這麽說,我也沒帶東西來啊。空着手,總歸是不好的吧。劉思倩左右看了看,爲難的說道。
楚扉月聳了聳肩,這個借口你也好意思拿出來。一份禮物而已,還不是随便就能拿出來的。
你要是不知道送啥,幹脆就送點水果好了。我這有桃子,很甜的。說着,楚扉月從自己的無盡世界中拿出了一個大塑料袋,然後往裏面倒了十來個從新手村猴林摘的大桃子,直接将袋子撐得滿滿當當的。
楚扉月當初從新手村摘的桃子個個果肉飽滿,不光個頭大,而且賣相也很喜人。劉思倩接過塑料袋的時候,手臂猛的往下一沉,她連忙用兩隻手拎住了袋子,這才沒有讓它掉在地上。
諾,去看看你可憐的學生吧,我去找沁月了。等你們把地方準備好之後,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我最近這幾天大概都有空。
楚扉月将一大兜桃子塞給了劉思倩,并向她擺了擺手,準備去找自己的妹妹。劉思倩的兩隻手完全被桃子占據着,甚至沒有辦法向楚扉月揮手道别隻能用很幽怨的眼神望着他。
楚扉月得意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沒走幾步,楚扉月就突然聽到了身邊的窗戶外面傳來的轟的一聲。楚扉月扭頭往窗戶外面一看,卻是那輛被自己動過了手腳的汽車正在冒煙,前輪都飛出去了一個。很狼狽的一男一女正在連滾帶爬的從車子裏面跑出來,滿臉的驚恐。
楚扉月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對兒男女自己不認識,也就收回了目光。管他呢,反正也沒人知道是自己幹的啧,怎麽沒摔死他們,果然還是稍微有些可惜的。
經過了這麽一個小小的插曲後,楚扉月便放開了自己的精神力,準備尋找自己的妹妹。精神力自上而下的蔓延,很快就把醫院的上層建築掃了一個遍。但楚扉月卻有些苦惱的皺起了眉頭,他竟然沒有在這些樓層中發現沁月的蹤迹,這丫頭,跑到哪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楚扉月發現了這座醫院隐藏起來的秘密,在負一層的車庫下面,竟然還隐藏着其他的建築。楚扉月将探索的精神力集中在那個隐藏起來的地下建築上,并且很快就從裏面發現了沁月的精神波動,她果然跑到了那裏面。
而如果說沁月的位置隻是一個意外的話,那麽接下來的發現就讓楚扉月感到十分的驚訝了。在沁月的精神力附近,竟然還有一個楚扉月并不陌生的精神力源。
而如果楚扉月沒有記錯在這個問題上,他也不存在記錯這個可能性。的話,那個精神波動應該是屬于由紀的
隙間開閉,楚扉月出現在了沁月的身邊。沁月早有預感,轉過頭來對他甜甜的笑了一下,哥哥你來啦~我跟你說,我認識了一個新朋友。
啊,恩,我看出來了。楚扉月點了點頭,并且在四下的打量着這個地方。
科技感十足的地方,正前方是一塊很大的透藍玻璃,玻璃後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電子設備。在這些設備的中間,一個半躺式的營養艙中,被浸泡在淺綠色的營養液中的光頭小女孩正緊閉着雙目,安靜的吐着平穩的小泡泡。
因爲她并沒有穿衣服,楚扉月在看了一眼之後,就收回了目光。非禮勿視嘛~
不過就算隻看了一眼,楚扉月也辨認出了那張臉,果然就是屬于由紀的。
由紀曾經說過自己得了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征,并且已經到了沒有救的晚期,甚至每天都得待在特殊的病房裏,通過喇叭和外面的人進行交流。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些東西了吧。
沁月拉着楚扉月的胳膊,興沖沖的沖着胳膊後面的小丫頭片子說道:小由紀你看,這就是我哥哥,很漂亮是吧~
楚扉月彈了沁月的腦門一下,然後轉過身來,對着屋頂的一個攝像頭說道:雖然我也打算在現實中找你,但沒想到首先找到你的竟然是我妹妹呢,由紀。
姐姐由紀的聲音從喇叭裏面傳了出來,因爲情緒激動,由紀的音調有了明顯的提高,甚至就連喇叭都因此而出現了嗡嗡的蜂鳴聲。
姐姐沁月忍不住轉過頭來,滿是疑惑的看着楚扉月。
楚扉月一臉正經的将沁月的小臉戳了回去,然後對着攝像頭說道:由紀,雖然我知道你看到我會很驚訝,但至少也要體諒一下我們的耳朵吧剛剛可是差點被你喊聾了呢。
诶嘿嘿~姐姐不會生由紀的氣的,由紀知道~由紀在喇叭裏面軟乎乎的賣着萌,營養艙中的本體則咕噜咕噜的吐出了一大堆的泡泡。
哎,你這還真是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麽
不是啊~也就這幾個月而已,之前都是在隔離病房的。相比較而言,由紀還是更喜歡現在的這個地方。之前住的地方隻能躺在床上,什麽都幹不了,現在至少我可以玩遊戲了。
這個時候,沁月拽了拽楚扉月,湊到他耳邊,小聲的問道:哥哥,你怎麽認識小由紀的
我認識這小丫頭可比你早多了,她在遊戲裏面很厲害,剛結束的冒險者大賽上,最後打決賽就是我們兩個。楚扉月同樣悄悄的回答沁月。
然後呢,哥哥赢了麽
不,是由紀赢了。
诶哥哥竟然輸掉了,小由紀原來這麽厲害麽
雖然有些别的因素在裏面,但這個小丫頭很厲害這一點我絕不否認。在玩家裏,應該沒有比她還強的了。可惜,她生病了,病的很嚴重,随時都有可能死掉
我知道,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征,艾滋病這種病有多可怕,高中學理科的都知道,這幾乎就是一張死刑宣判書,區别隻在于是早死還是晚死。而由紀的病情已經到了晚期,距離死神的鐮刀揮下的那一刻,已經沒剩多久了。
因爲這個話題,沁月不由得露出了難過的神色。沁月是能夠看到别人的内心的,在由紀的的身上,沁月看到了人間最美麗的心靈。而現在,這顆美麗的心卻要停止跳動,沒有什麽比這還要讓人心情壓抑的了。
楚扉月拍了拍沁月的手背,告訴她不要難過,事情并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
随後,楚扉月和沁月稍微分開了一些,對着攝像頭說道:由紀,我最近在做一項研究,說不定可以治好你的病。所以,至少在我下一次來找你之前,你一定要努力的活下去,聽到了沒有
嗚诶,姐姐你說由紀的病還有救可是胡醫生說由紀的生命已經隻剩下幾天了啊。由紀稍微有些困惑的問道。
楚扉月甚至沒有從她的話中聽出害怕的情緒,由紀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的這個命運。大概,對此時的她來說,她還活着的意義就隻剩下等待着那最後一刻的到來了吧。
不,由紀,你聽我說。我的研究和現行的醫療體系是兩碼事,他們治不好你,但我不一定沒辦法。總之,答應我,努力的堅持下去。再堅持幾天,等我下次來找你,可以麽楚扉月直勾勾的盯着代表着由紀的眼睛的攝像頭,認真的說道。
由紀遲疑了一下,才答應了楚扉月。
恩如果姐姐一定要的話,那由紀就試試吧。不過由紀可能堅持不了多久的,所以,姐姐你要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