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月在音樂上的天賦絕世無雙,而楚奶奶當初對她的教育則爲她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既然有天賦,又有能力,那當然要在這方面狠狠的努力一下。所以,沁月的夢想竟然是成爲這個世界上公認的最厲害的演奏者。沁月一直都在爲了這個夢想努力着,從很久很久以前。
雖然在楚扉月的眼中,沁月早就是最厲害的了。除了沁月之外,誰能讓全世界的人同聽一首曲子,不聽都不行不過那次的記憶被後出現的星怡用祈願音符給洗掉了,所以算不得數。
沁月有自己的夢想,這是好事。但爲了這個夢想,她需要的是團隊的協作,是四處取材,是苦心鑽研,而不是陪着楚扉月在另一個世界當救火隊員。除了需要轉換一下心情,或者因爲楚扉月太長時間不回來看看而有些擔心的時候之外,沁月是不經常去遊戲世界的。這也是沁月會捏着鼻子默認可宮下來妃跟在楚扉月身邊的最根本原因,楚扉月太不會應付那些湊過來的女孩子了。
既然楚扉月不善于拒絕,那就找一個适合的對象吧。在沁月不在楚扉月的時候,宮下來妃就需要代替她,成爲防護楚扉月的圍牆。
沁月的夢想是明确的,并不遙遠的,甚至可以說是已經搭上了一根手指的邊的。隻要她幾乎努力下去,成爲全世界都公認的最厲害的演奏者,幾乎是必然的。那麽,反過來看,楚扉月呢,作爲楚家雙子中帶把的那一隻,他的夢想又是什麽呢
不知道
不明确
楚扉月做的事情,總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看起來似乎都很厲害,但從整體來看,卻沒有一個明确的目的性。他不管做什麽都是随性的,想起來什麽就去做什麽,就可以做成什麽。比起付出來說,成功對他來說來的太容易了,也就太不值得去珍惜。到現在爲止,他所有的追求都是在很短時間内便得到了滿足,雖然當時都爲此焦頭爛額,但比起沁月那需要以年來計算的努力來說,他被那些難題所困擾的時間,又能算得了什麽
要說夢想的話,楚扉月對此并不明确。但如果說有什麽是需要花很久時間來完成的,那大概就隻有收集夢之扉套裝了吧。明明是并沒有放在心上的事情,明明是經常被忽略的事情,但到了最後,卻也是楚扉月爲此而努力的時間最長的事情。
然而收集夢之扉套裝隻能是生活中的插曲,并不能成爲生活的主旋律。畢竟那玩意是很具有随機性的,誰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冒出來一件,這不是楚扉月說努力就可以的。那麽,究竟有什麽,是需要自己花大量的時間,并且在短時間之内無法完成的呢不光需要很大的工作量,還需要具有很重要的意義才行。如果自己的堅持毫無意義的話,那他的努力又該往哪裏放呢。
或許,引導一場科技革命把自己掌握的魔法和地球上的科學有機結合起來,并将這種高效便利的新的文明體系全面鋪開。這确實是一項可能要花很久很久,甚至可能需要幾代人去努力才能完成的事情。但是這樣做,對楚扉月自己又有什麽意義呢
總不能說就爲了便利别人,就完全不顧自己了吧。憑借着現在的條件,楚扉月想要什麽都可以得到,他爲什麽要去爲了别人的便利來犧牲自己呢。那麽高尚的傻事,可不是他會去做的。
所以啊,究竟我應該做什麽啊無聊的小楚扉月坐在公園的涼亭裏,鼓着嘴抱着胸,悶着頭滿腦子想的都是這麽高深的問題。
現在是一月末,還有十天不到就要過年了。全國所有的大學都放了假,磐大雖然是很出名很出名的大學,但在放假這個問題上,和其他的任何一所大學也沒有什麽區别。學生們都走了之後,這片以大學城爲根腳建立起來的城區也變得冷清了不少,就像是過年時期的上京一樣,人流量減少了很多。
不過這和小楚扉月沒關系啦,唯一讓他感到有些别扭的還是南京的天氣。和住習慣了的上京不一樣,南京的冬天在寒冷的同時,還有些潮濕,而且還會下雨。天哪,在上京的時候,冬天從來都是下雪的,哪裏下過雨。濕了吧唧的,讓人看着很不舒服。就算有魔法可以将冷冰冰的石頭凳子烘烤的暖烘烘的,但是這小小的溫暖還是無法讓人愉快起來。
看着涼亭外淅淅瀝瀝的下着的毛毛雨,小楚扉月的心情也開始變得有些糟糕了起來。
我隻是想出來散個心而已,這老天爺爲什麽要這麽對我啊因爲對南京的天氣完全不了解,被這措不及防的冬雨困在了涼亭中的小楚扉月滿心不忿的想到。
要不回家算了反正隻是一個隙間的事。
但是在家也很無聊啊,沁月去磐大給某個當歌星的友人藍柔月:阿嚏的新歌譜曲去了,鈴仙更是一大清早就急匆匆的去上班了。看樣子她雖然嘴上不說,但其實心裏還是對昨天小楚扉月把她硬拉回家有些不滿的,她真的很擔心所長姐姐究竟有沒有事情。沁月也走了之後,家裏就剩下了小楚扉月一個人,就好像隻有他一個人是閑人一樣。正是這個糟糕的感覺促使着小楚扉月離開了家門,打算出來逛一逛,散散心什麽的,順便思考一下人生。結果沒料到竟然遇到了這坑爹的凍雨天,他的心情簡直就是日了狗的。
什麽,你問小楚扉月昨天睡得好不好就他現在這小身子,除了枕着洗臉奶流口水之外,還能指望他幹什麽,昨天晚上其實什麽都沒有發生啦。
所以他才會亢奮到想要給自己找點事做吧明明心裏憋着一團火,身子卻不給力,這種尴尬必須找個什麽地方發洩一些啊。
不過現在,不管是什麽雄心壯志也都被面前的雨給澆沒了。小楚扉月坐在亭子裏,吊着一雙死魚眼看着外面雖然不算太密但還是必須要打傘才行的雨幕,現在腦子裏想的隻是要不要對着天空來一發,讓老天爺把說好了的冬日暖陽還給自己。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了附近傳來的,很細微的魔法的波動。
小楚扉月頭頂上的呆毛叮的一下豎了起來。
魔法的波動,小楚扉月絕對不會認錯而在現實世界,能夠産生這種波動的,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他,小楚扉月自己。而另一個
隙間開閉之間,小楚扉月來到了公園中小山腳下的那片小樹林中。在小樹林的正中央,有一個用水泥砌出來的很大的樹樁,裏面其實是一個不小的空間。輕輕的哭聲,就從這個樹樁下的樹洞裏面傳出來。
小楚扉月心頭一緊,連忙走了進去。
在黑黑的樹洞之中,一個滿頭金發穿着蓬松的連身紗裙十分嬌小可愛的小姑娘正抱着膝蓋蜷縮在角落裏。一圈風牆将她牢牢地包圍了起來,将那些從樹洞中灌進來的冷風擋了下來。
聽到腳步聲,小公主有些神經質的猛地将頭擡了起來。她的臉已經哭花了,全都是淚水流過的痕迹,看起來糟透了。
沒錯,糟透了這就是小楚扉月現在心中所想的全部的内容。
别哭了,跟我回家。小楚扉月走過去,揮揮手扯掉了保護着薇薇安不受凍的風牆,将小小的公主殿下從地上拽了起來。
沒有問爲什麽,甚至連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
橫開的隙間從左右兩段閉合,将小楚扉月和薇薇安吞噬。空間平滑的變換,小楚扉月已經帶着薇薇安回到了自己的家裏,而且是直接就到了浴室當中。
小楚扉月指着薇薇安身上穿的已經沾了很多土變得髒兮兮的裙子說道:你快去洗個熱水澡,去去寒氣,千萬别感冒了。你這件衣服脫下來放到門口,我幫你洗一下,我這裏晾衣服很快的,等你洗完應該就能穿了。
姐姐薇薇安還處于愣神狀态,大概是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那麽強硬的對待過,薇薇安的神情有些古怪。
啊啊啊,是我,就是我。昨天你見到的也是我,隻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不太好面對你,所以我就跑掉了。不過這些現在都無所謂啦,你快點去洗澡,你這小身坯子要是生病了我會很難辦的。反正都帶到家裏來了,小楚扉月幹脆也就放棄治療了。
因爲小楚扉月的強硬要求,或許也是薇薇安也确實覺得自己需要洗一個澡了,她終于沒有再說什麽,而是點了點頭
然後就當着小楚扉月,開始脫自己的裙子。
隻是一拉繩子,裙子就從薇薇安的身上掉了下來,速度快的不可思議。這福利來的措不及防,小楚扉月就眨了下眼的功夫,面前的小公主就已經變得幹幹淨淨的。
哦,雖然上半身什麽都沒有,但還是有好好的穿着胖次的,藍白條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