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果他們想的話,他們還可以換很多很多的港币,但是這一千是一個度,花完了,這趟香港之旅也就差不多了。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正巧,楚扉月和沁月在逛穿了這條美食街之後,來到了香港的沿海公路上。看着遠方的海與天的交界,那一條漸漸又深藍向橘紅漸變的線條,楚扉月突然想起來,香港似乎有一個維多利亞港,那裏的夜景據說十分的漂亮。
“呐呐,咱們去維多利亞港吧。”“好啊~”
用手機地圖找到了維多利亞港的位置,楚扉月卻發現他們現在距離那個地方真的有些遠。至少,已經超過了步行的可接受範圍。
“打車,還是直接飛過去?”
既然有了明确的去的地方,肯定就不能再蹭人家的霸王公交了,畢竟楚扉月也不太清楚香港這邊的公共交通。不過他們的口音一聽就是外地來旅遊的客人,不管是什麽地方的出租車司機都最喜歡這樣的客人——可以宰的肥羊嘛。
妹妹大概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但或許也隻是她想從天上俯瞰一下香港這顆“東方之珠”。總之,她最終選擇了兩個選擇中的第二個。
楚扉月抱起妹妹,用精神力凝聚出一塊闆子,載着他們兩個人緩緩的離開了地面。
他們沒有直接往維多利亞港的方向飛,而是先直線拔高。一直到他們在高度上超過了遠方的環球貿易廣場,已經可以俯瞰整個香港的任何一個地方的時候,攀升才漸漸終止。
站在這麽高的地方,向正下方俯瞰,可以看到香港的斑斓燈光。再向北望去,卻是深圳的萬家燈火。比起香港,顯然深圳的燈光更多也更亮一些。
在天上呆了一會兒,沁月貼着楚扉月的耳朵小聲的說道:“走吧,哥哥。”
兩個人直接降落到了正對着維多利亞港的一處雪白色的梯形的樓房的頂層。這棟房子的頂層竟然有一個露天遊泳池,也不知道下雨的時候可怎麽辦。
不過在見識過海洋綠洲号頂層的豪華泳池之後,面前這個占地面積說實在也不小的遊泳池卻也真的不算什麽了。
現在這裏一個人也沒有,用來曬陽光浴的躺椅倒是有不少。楚扉月用法師之手拽過來了兩張躺椅,和妹妹一人一張,正對着維多利亞港躺了上去。
雖說隻是一個港口,并不是真的面朝大海,但畢竟也是海的一部分,風中還是帶着一股海腥味。對于童年在始皇島度過的兩兄妹來說,這種味道十分的親切。但是,聞着這種腥腥的海風,他們就忍不住的回憶起了在始皇島上發生的那些事情。
已經被拆掉的光明孤兒院、院長奶奶、廢品站的大爺和大媽……
現在回憶起來,那個時候的記憶還真是簡單的可笑。但也正是這些記憶,被兩兄妹永遠的記在心裏。
楚扉月從自己的脖領中拽出了自己的項鏈,抓着挂墜形态的時空主宰法杖,看着挂在挂墜下面的那塊龍形的紫色玉佩。那上面的“扉”字,真的是他的親生父母爲他取得名字麽?
這個時候,維多利亞港中,有一艘很大、很漂亮的遊輪駛入了港口。遊輪上面披挂着的燈光流彩與維多利亞港交相呼應,确實相當的美麗。
在沁月趴在玻璃護欄上面去看大船入港的時候,楚扉月卻舉起手中的玉佩,嘗試着将能量灌注進去。
所有物質都可以接受能量灌注的,就像不管什麽東西都可以加正負極電壓一樣,區别隻是有的物質因爲内部結構的脆弱,無法承受那些能量的沖擊,而有些物質十分的堅固,可以承受很多的能量。當然,還有一些物質由于本身的物質結構比較奇特,而會因爲能量灌入出現一些比較神奇的事情,比如說碳化鎢絲在真空中通電會發出耀眼的光芒可以用來照明。
隻是向玉佩裏面灌輸一點點的能量,應該沒有問題吧…
但下一秒,仿佛楚扉月灌輸的能量打開了某個奇怪的開關一般,紫龍玉佩亮了起來,同時開始釋放一種頻率十分穩定,并且強度極高的輻射波紋。
楚扉月被這玩意吓了一跳,下意識的松開了手。脫離了楚扉月的手之後,紫龍玉佩失去了能量供應,立刻停歇了下來,乖乖的在夜風中打着轉。
但是剛剛放射出去的那種能量波紋,楚扉月絕對忘不了。那種波紋給楚扉月的感覺,就像是雷達發射出去的電磁波,絕對可以傳播的很遠很遠。
爲什麽一往裏面灌能量就會變成信号發生器啊!難道這玩意還能做定位器麽?
這個時候,沁月也扭過頭來,疑惑的看着這邊,“哥哥,剛剛有種很奇怪的聲音,你聽到了麽?”
“大概是我搞出來的,雖然我也不怎麽清楚。不過咱還是撤吧,剛才那聲音,估計整個香港島的異類都聽見了,我可不想被一群奇怪的人圍觀。”
楚扉月将挂着紫龍玉佩的挂墜重新塞回脖領裏,走到沁月的身邊,對她說道。
沁月點了點頭,乖乖的走過來,讓楚扉月抱住自己。
下一刻,兩人一飛沖天。
大約在兩三分鍾之後,一道身影才呼的一下,從下一層的陽台上跳了上來。但是楚扉月兩兄妹現在都快出香港島的地界了,她隻能是撲了個空。
她找到了那兩張被拖到了護欄邊上的躺椅,隻不過被風吹了兩三分鍾,殘留的溫度和味道全都已經被風吹去,一點痕迹都沒有了。
将手中握着的長劍随手插在躺椅的橫欄之間,這個楚扉月或許沒印象但沁月絕對熟悉的女孩将自己的手指點在了楚扉月之前躺過的躺椅上。
一圈藍色的波紋在指尖與躺椅接觸的那個點爆發,掃過躺椅的平面。緊接着,一個藍色的模糊的人形便出現在了躺椅的上方。
女孩退後兩步,皺緊了眉頭,頭疼的看着面前這個意外的模糊的身影。爲什麽留影術的人像這麽模糊啊,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什麽人嘛!
好在,也并不算是毫無收獲,就算人看不清,那人像腦袋後面超長的馬尾辮卻做不假。至少,她知道了釋放出那種“信号”的人梳着超長的辮子。
就拿着這個情報向老祖交差吧…女孩拿出自己的手機,對着已經變得愈加模糊的藍色人像拍了一張照片。做完這些之後,她一抖手,将插在躺椅上的長劍提起來,抓在手中。
扭頭看了看維多利亞港的夜色,女孩突然覺得這裏的景色真的不錯。反正正事也做完了,就躺在這裏休息一下吧√
女孩脫掉自己的涼鞋,躺到了楚扉月剛才用過的躺椅上,将腳丫舒展開,惬意的享受着維多利亞港的夜風吹拂着全身帶來的舒爽的感覺。
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三伏天裏睡覺前貼上薄荷清涼的姨媽巾一樣,整個人都爽翻了…
就在她舒展了身子,正準備在爽爽的再伸一個大懶腰的時候,天台的門突然“咔”的一下,被人從裏面打開了。緊接着,一個隻穿着遊泳短褲,露着八塊腹肌的男人抱着個兒童遊泳圈,一臉歡脫的從裏面沖了出來,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泳池邊上,高舉着那個明黃色的小鴨子遊泳圈,“噗通”一聲跳進了泳池裏面,濺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幾秒鍾之後,兒童泳圈自己浮上了水面,并且乘着水面上的波紋越飄越遠。再過一會兒,那個男人的腦袋才從水面上浮出來,同時拍打出大量的水花,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不會遊泳的人掉進了深水池一樣…
等等,像個毛啊,那不就是溺水了麽!
女孩立馬從躺椅上跳起來,一個大跳來到泳池的邊上,抽下自己的腰帶在手上一抖,腰帶立馬變成了一根兩米左右長的棍子。
“抓住棍子,我拉你上來!”
說完,女孩便将棍子往水裏一捅。說巧不巧,正好那個男人的腦袋也出現在了那個位置。結果随着“嘭”的一聲悶響,那個男人直接兩眼一白,朝着泳池的底部沉去。看樣子,似乎是被敲暈了過去。
“不…不是吧!”
女孩心中悲鳴了一聲,但畢竟救人要緊。她連忙将自己的手機和包包往身後一甩,也顧不上去看,就噗通一下跳進了泳池。
一進泳池,女孩就明白這貨爲什麽溺水了,他直接跳進了深水區,兩米二的水深,哪是還在用遊泳圈的人應該來的!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女孩終于把那個男人救了上來。看着自己已經濕透了的衣服,女孩癟了癟嘴,沒好氣的在那個男人的胸口上拍了一下。對方很給力的“噗!”的一下,将喝下去的水全都噴了出來,人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喂,死了沒有!如果沒死的話,就去幫我拿一套衣服來。”
“……你是,哪位?”
“我啊,你的救命恩人啊,沒我你就淹死了!當然了,随手之勞而已,我叫尹慧恩。問完了吧,那就快幫我拿一套衣服啦。”
“呃,我叫楊明漢,是……”
“哪那麽多廢話,想讓我凍感冒麽,我對你是誰不感興趣,快給我拿衣服去!”轟!!!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