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照片的像素大多不怎麽樣,而且一看角度就知道是偷拍的。不過能做到這一點,也很不容易了,畢竟那些可都是亡命天涯的窮兇極惡之徒。在他們全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偷拍到他們的照片,這顯然是一件十分有難度的事情。但是,宮小路菲櫻還是做到了。
楚扉月随便看了幾眼這份資料,發現上面寫的全都是關于那個名叫雇傭兵的恐怖組織(楚扉月自己爲他們下的定義)的描述,而且資料中的信息量很大,并不是站在鞋架旁掃兩眼就能看完的。所以楚扉月便拿着那幾張紙回到了沙發上,埋着頭翻看了起來。
鈴仙歪着頭看了一眼正在專心看資料的楚扉月,偷偷吐了吐舌頭,拿起遙控器将電視的音量挑到很小。但因爲接觸漢字的時間實在是太短,她在一些詞句上依然存在着理解上的困難,沒有了聲音之後,她看起電視來十分的别扭。
資料就那麽幾頁,将它們全都看完,不過是幾分鍾的事。看完了這些資料之後,楚扉月的手上便燃起了一團明亮的火球,将手中的資料全都燒成了灰。
包括那張有照片的…
通過宮小路菲櫻提供的這些資料,楚扉月知道了那群雇傭兵的老巢是在泰國的一個叫“羅阿那普拉(roanapur)”的海濱城市。那裏是黑幫和國際傭兵以及殺手們的天堂,政府的力量十分的微弱,警察和軍隊完全是擺設,城市的秩序反而需要那些無法無天的犯罪者來維持。這一點,出生于天朝這個穩定安全的社會的人是完全沒有辦法想象的。
前兩天潛入天朝的這夥雇傭兵隸屬于“莫斯科旅館”,在羅阿那普拉也算是一支十分強勢的組織,而且它還隻是“莫斯科旅館”設在羅阿那普拉的分支機構,它的上面還有一個莫斯科總部,這是一個傳統而古老的俄國黑·手黨組織。不過由于地域差距,羅阿那普拉的“莫斯科旅館”在以蘇聯那些退伍下來的老兵和他們訓練的新生代爲骨幹的同時,還吸收了很多的其他國家與民族的武裝恐怖分子,這一點和隻招收俄羅斯人的莫斯科旅館本部有着很大的差别。
這一次來到天朝的雇傭兵中,領隊的那個大漢叫伯瑞斯軍曹,這當然隻是代号,至于他的真名到底是什麽,或許就連他自己都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在那種地方生存,用真名用假名的區别真心不大,因爲那的商人不認人,他們隻認綠油油或者紅彤彤的鈔*票(美元或者軟妹币)。
伯瑞斯軍曹在那個莫斯科旅館分部之中屬于中流砥柱,地位并不算低,但也并不算頂尖,隻能說是中層中的頂層,距離決策層還有一步之遙。
這一次任務,莫斯科旅館總共出動了四十一個人。不出楚扉月的意料,除了跑掉了一個機靈的線人外,包括伯瑞斯軍曹在内,這些人全都死在了磐大之中。雖然也很好奇宮小路菲櫻到底是從哪裏得到這些按理說應該是機密的消息的,但楚扉月對于宮小路菲櫻所描述的“莫斯科旅館很小心眼,從來不肯吃虧。尤其是他們的首領,那個名叫巴拉萊卡的女人,更是對手下維護到了極點。按她的個性,在天朝折損了這麽多人,她一定會報複的“這一點更加的在意。如果宮小路菲櫻并沒有騙他的話,那麽楚扉月可以預見,莫斯科旅館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之所以燒掉那份帶有照片的紙,純粹是因爲楚扉月發現莫斯科旅館的這群人的特征太過明顯,根本就不需要看照片,就能将他們認出來。
況且,莫斯科旅館在羅阿那普拉的行事十分的高調,幾乎可以說是那座城市的公衆人物,經常會露臉、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去尋找,他們就在那裏。
于是現在擺在楚扉月面前的有兩條路,将消息通報給國安部,讓國安部幫自己處理這個問題;或者親自前往羅阿那普拉,一個人單刷莫斯科旅館。
出于對國安部”不靠譜“的糟糕印象,楚扉月最終選擇了第二個選項。
不過緊接着,他突然意識到,或許他根本就不需要出家門,就可以抹掉莫斯科旅館的高層——隻需要用精神力場定位,然後直接一炮轟過去不就好了嘛。
隻要甩不掉楚扉月的精神鎖定,那麽就算那群人逃到月球上,他們對于楚扉月來說,也不過是一些移動速度極爲緩慢的遠程靶而已。
想通了這一點後,楚扉月反而不急着對那個莫斯科旅館怎麽樣了。先看看,如果國安部可以将莫斯科旅館給攔下來,那楚扉月這邊也就省事了。
當然,楚扉月對此并不抱太大希望。畢竟,國安部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廢柴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咔嚓一響,沁月終于回到了家裏。
一看到沁月回來,楚扉月立馬慫了下去,剛才打算炮轟莫斯科旅館的豪情壯志,在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沁月…你回來了啊~”
“嗯,和倩姐聊得很開♀心呢,意見可以達成一緻真的是太好了。”
沁月一邊說着和楚扉月的預想完全不搭邊的話,一邊扶着牆脫下自己的鞋子,換上了拖鞋,然後竄到了楚扉月靠着的沙發的後面,彎着腰從後面抱住了楚扉月的脖子,笑嘻嘻的說道:“走啦哥哥,該上樓睡覺了。”
雖然沁月的語氣很溫柔,但是她環在楚扉月的脖子上的胳膊上卻傳遞着她那不容拒絕的意志。<到34c的進步,估計沒人會注意這個細節√)之中,這同樣是楚扉月不想去反對的原因…嗯,主要原因。
真的超舒服啊,這種感覺!
楚扉月點頭之後,一股很大的力量突然從他的脖子處勒了過來。楚扉月直接被沁月勒着脖子從沙發上拽了起來,一手挾着,朝着樓梯的方向走去。
鈴仙扭着頭,奇怪的看着今天有些古怪的楚扉月和今天有些古怪的沁月,一直到他們從視線之中消失,鈴仙才歪了歪腦袋。
“這兩個人,在玩什麽呢?”
————柴刀遊戲————
“放開啦,放開啦…要窒息啦,喘不過氣來啦…哈!”被勒着脖子,楚扉月咬着自己的舌頭,含含糊糊的說道。
但沁月置若罔聞,還是帶着笑容,沉默着将楚扉月拖到了二樓。一直到了楚扉月的房間門口,才将他松開。
放過了楚扉月之後,沁月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順帶着還将門關了起來,留楚扉月一個人在門口,揉着自己的脖子,看着沁月那緊關的房門一陣苦笑。
果然還是生着氣呢,平常沁月可是從來不會鎖門的。
算啦,希望睡一覺能好些,明天再好好道個歉…
這麽想着,楚扉月撓了撓頭,貼着沁月的房門喊了一句“沁月,我先洗澡了啊”,在得到了妹妹“嗯”的答複之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将那件白袍子的扣子一解,袍子自動順着他的身子滑了下來,在他的腳邊堆成了一個白圈。随後,光着身子隻穿着一條小褲褲的楚扉月一溜小跑沖進了浴室裏,對着浴缸打了一個響指,幾顆巨大的水球直接出現在浴缸的上方,然後自由落體進了浴缸裏,将浴缸填滿了五分之三。
第二個響指,一團火焰落進了浴缸裏,浴缸中的水和火苗剛一接觸便發出了“嗞嗞”的聲響,等到火球徹底熄滅,浴缸中的水已經熱了起來。
所以說爲什麽總是楚扉月先洗呢,他不廢水還省電費啊…
将内褲脫下來挂在牆上的鈎子上,楚扉月一腳踩在了水面上,然後在水面上坐了下來,再用法師之手将自己壓到了水面之下。
四十幾度的水溫将楚扉月的全身包裹,适宜的溫度和周圍的水汽相結合,産生了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楚扉月靠在浴缸的側壁上,任由自己的頭發均勻的鋪散在水面上,将水面染上了一層亮紫色。
今天,同樣也發生了很多事情呢…
看着浴室的天花闆,楚扉月在自己的心中回放了一遍自己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頗覺的神奇,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麽?
參加了聖靈祈願儀式,見到了自然意志的代言人和六個元素精靈使,被甩到了戰火之城,看了三場決鬥,還自己下去玩了一下,在戰火之城和npc魔導師打了一架,然後下線,遇見了鈴仙把國安部和枭虎團兩方一起吊着打,然後被劉思倩拉到了秦淮河岸的燒烤攤被劉思倩第二次表達并且強吻了自己,結果被妹妹撞了個正着,在自己一個人回家的路上撞見了正在處理賣國賊的秘密警察型楊明漢,回到了家裏還收到了宮小路菲櫻送過來的情報信,然後被回家的妹妹強挾着上樓睡覺。
還真是,傳奇的一天!
就在楚扉月思維開始發散的時候,浴室的房門突然被推開。渾身上下就圍着一塊雪白的浴巾的沁月帶着僵硬的微笑,筆直的朝着楚扉月走了過來。
“呃…沁月?”
“送福利,今天要和哥哥一起洗!”
沁月說完,直接一拽身上的浴巾,一·絲·不·挂的輕輕一躍,噗通一聲跳進了浴缸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