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是他的極限了,範圍再大,魔法陣就會因爲符文排布過于分散而崩潰。就算是無中生有的魔法,也有它的極限所在。
将岚風結界的範圍擴大到差不多将宋家的院落完全覆蓋,楚扉月才回過頭來,對房間内的兩個男人說道。
“風停了,出來吧。”
“怎麽看都不像…真的停了?”
兩個男人跟着走出屋子,宋肇星仰頭看着天空中不斷盤旋,凝聚着能量的風團漩渦驚訝的大呼小叫着。同時,蘇雷也驚奇地看着楚扉月。
“楚扉月,現實中的你,比遊戲中的你更加讓我吃驚。”顯然,蘇奎已經将幸運四葉草套裝的事情告訴過他了。
楚扉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而換了個表情,很認真的看着蘇雷,“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咱們什麽時候回國?”
“這個嘛…現在這個鬼天氣,機場根本就不會飛機起飛的,先省省吧。”
蘇雷指了指天空中那個恐怖的漩渦,然後攤手說道。
不過楚扉月還是搖了搖頭,“磐岩大學校慶的閉幕式我一定要參加,沒時間耗在這裏。回去的話,我有辦法,并不需要飛機的,但不能帶人。”
嚴格來說,将蘇雷裝在無盡世界裏,然後楚扉月再用隙間穿梭也不是不行,但楚扉月爲什麽要将自己的儲物空間暴露給并不熟悉的人呢?
或者說,除了楚扉月的家人之外,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擁有無盡世界這件事,就算是和他們關系最親密的劉思倩也不行。
“你的意思是…你要一個人先回去,把我留在這裏…拜托,你是我的保镖好不好?”
蘇雷的眼睛直接垂成了半月形,扯着嘴角無語的看着楚扉月,沒好氣的說道。
“可最重要的東西在我這裏,誰還會閑的沒事對你不利。”
“是啊,在你身上。你知道,我知道,還有誰知道啊?你走了之後,南洋這個坑爹的地方,我的安全根本就沒有辦法保障。”
看得出來,南洋方面前些年不守規矩的表現給包括天朝蘇家在内的很多世界級财團都留下來了很糟糕的印象,最直接的影響就是他們都不樂意來。
就算是合作,合起夥來給天朝上眼藥,也是派個小貓三兩隻,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對這裏絕對是敬而遠之。要不是這次色迷心竅,蘇雷是絕對不可能隻帶着楚扉月一個保镖就敢往菲律賓跑的。
蘇雷的這個理由十分的充分,楚扉月還真沒辦法再說什麽,隻好郁悶的癟了癟嘴,退守自己的底線。
“反正磐岩大學校慶閉幕式開始之前我一定會回去,這一點絕對沒的商量。你最好祈禱,馬尼拉的機場能盡快恢複正常。”
“磐岩大學的校慶會持續一星期,現在還有三天…不,兩天的時間呢,你着什麽急啊。”楚扉月做出了讓步,但蘇雷也知道這大概就是他的底線了。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滿,但作爲社會經驗遠比楚扉月豐富的超級纨绔,蘇雷深深地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見已經争取不到再多,果斷的借坡下驢。
楚扉月有些煩躁的甩了甩頭,長長的頭發直接在身後甩出了波浪一般的起伏。看楚扉月完全沒了想要說話的想法,蘇雷自然也不會自讨沒趣,所以他果斷的轉過了頭,開始和依然驚奇于天氣的怪異的宋肇星商談起了借住的事情——反正他們在馬尼拉本來就是沒有居所,住在酒店是住,住在宋家也一樣是住,沒什麽不同。現在天氣這麽兇猛,貿然開車去外面很有可能有危險。而且,這樣的大風天氣,住在高層建築的頂層,這不是妥妥的作死麽?
比起那些雖然富麗堂皇,但總會是讓人感覺到不安的高層酒店總統套房,宋家這些低矮的小别墅或許更讓人安心一些。
對于蘇雷借房的請求,宋肇星是舉雙手雙腳的同意。宋家雖然在祖上也是富可敵國,但現在畢竟已經有些沒落了,和正如日中天的天朝蘇家比起來那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有機會和蘇家的少家主套近乎,這可是上多少香拜多少佛都求不來的好事。
于是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蘇雷和楚扉月得到了宋家的收留,在兩天之内,如果大風天氣消除,那麽楚扉月兩人就會第一時間乘坐飛機返回天朝。
如果兩天過後大風天氣依然沒有結束,那就不要怪楚扉月不奉陪了…比起國安部那邊的承諾,果然還是答應妹妹的事情更重要呢。
拜神奇的楚扉月所賜,宋家大院内不受大風天氣的影響,所以在整個馬尼拉都在爲“停水停電停”三大*麻煩而頭疼的時候,宋家除了不能上之外一切都還算正常。
水和電這兩項,他們自己都可以自己解決,深水井和發電機什麽的成本又不高,但絡這一點,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風天氣基本上摧毀了呂宋島上的通信系統,不管是天線還是信号塔,幸免于難的隻有極少數,而大多數的都已經壯烈了。事到如今,就連手機信号都沒有,别提無線絡和更倒黴的衛星信号了——雲團大漩渦往那一擺,整個東半球的衛星信号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幹擾,而且沒人知道這種古怪的幹擾到底是從哪裏來了。
沒有了絡,沒有了電視,甚至連無線電廣播都沒有,周圍有沒有熟識的人,這一頓中午飯楚扉月吃的可謂是沉悶至極。反正他随便扒拉了兩口就感覺自己已經吃不下了,直接放下碗筷,丢下正在和宋肇星喝着罐裝啤酒的蘇雷,回到了宋家分給他的房間裏——順帶說一句,蘇雷就在隔壁2333
看楚扉月一聲不吭的離席,就像某種紫色的狐類動物一樣,靜悄悄的消失,宋肇星忍不住捅了捅蘇雷的腰眼,問道:“哎,我說蘇大少,你這不行啊。”
“什麽行不行的?”
“我是說你這調教工作沒做好啊,憑你的身份,随便說一句話,美女都能繞馬尼拉一圈,犯得着這麽慣着她麽?”
雖然宋肇星說的讀音隻是“ta”,而漢語的博大精深可以賦予這個讀音很多很多種解釋,但蘇雷還是第一時間明白了他說的意思。
論年齡,蘇雷要小宋肇星十幾歲,但他捏着啤酒罐惆怅的歎氣的樣子,卻活像是一個四五十歲生活不如意的中年人。
“哎…你不懂的。”
看蘇雷這幅爲情所傷的樣子,宋肇星的嘴巴微微的長大,驚呼道:“我勒個去,你難道要來真格的?”
“我連家裏從小給安排的親都退了,你說呢?”
蘇雷将手中的罐裝啤酒一飲而盡,斜着眼睛看着宋肇星,苦笑着。
“你和嫂子,當時是怎麽認識的?”
“還能怎麽樣,家裏長輩介紹呗。到年齡了,該結婚了,家裏人就給安排了。見了幾面,後來單獨約了兩三次,覺得還可以,就辦婚禮了。”
包辦婚姻,他們這些人差不多都是這個狀況。要不是蘇雷本身性子就野,而且女方的年齡又似乎太小了一點,他早就被他爹刀架着脖子去領證了。
“可我不想這樣…小玫也跟我說過,她希望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這一點,我們兩個是相似的。”
“你真把親給退了?葉楓叔沒提着刀追你家去?”
宋肇星依然沒有從蘇雷剛剛那句信息量巨大的話中緩過神來,蘇雷這尼瑪是瘋了麽,人家女方的家業跟蘇家可正好是互補的啊!
蘇雷聳了聳肩,指着自己說道:“我還活着,這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了麽?話說回來,葉楓叔已經快三個月沒消息了,這段時間楓葉國際完全是跟在甲龍國際後面打下手,現在天朝撈錢最狠的其實是錢來那個胖子。”
“小玫自己跑去出拉扯起來的遊戲工作室最近似乎也遇見了點困難,不過她一直都挺煩我的,這些事從來不跟我說…怎麽說我也是她未婚夫啊。”
“已經是曾經了,你先不要人家的。”宋肇星在一旁惡意滿滿的提醒道。
蘇雷倒是無所謂的撇了撇嘴,重新開了一罐啤酒,“遲早的事,不是我先提就是她先提。我們兩個本來就不來電,我八歲她兩歲,定個毛的親啊,我現在還記得她在我家地闆上撒尿的事呢,怎麽可能有感覺嘛…雖然這丫頭現在長得确實不錯了,但小爺缺過女人嘛,什麽漂亮的沒見過。”
“呦呵,這就還沒誇你就先喘上了,要真有這能耐就趕緊把住你隔壁那位給搞定了,哥哥我可給你創造好機會了。”
都喝了不少啤酒,兩個人現在的腦袋都有點被酒精支配的意思了。要是平常,宋肇星肯定不會說出這麽張揚的話,而蘇雷也肯定不會…
“那~你瞧好了吧,我有信心!我蘇雷看上的人,肯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這樣大言不慚的叫嚣着。
這兩個喝啤酒都會醉的戰9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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